兩星期以來,不曾下過一滴雨;乳白色的輕霧彌漫在空氣裏,籠罩著遠處的林木;從那裏,散發著燃燒似的氣息。許多灰暗的、輪廓朦朧的雲片,悠閑地浮在蒼藍的天上,緩緩地爬了過去;強勁的枯風不斷吹拂著,但不能驅走暑熱。在這充滿燥熱的天氣裏,隻有一片綠意能給人帶來一絲清涼。

    吟王府裏,司馬吟坐在桌旁,拄著胳膊定定的看著眼前正在自顧自品茶的百裏清影,嘴角含笑。

    百裏清影從杯中將視線移到司馬吟身上,一挑眉“怎麽不說話,傻了?”

    自從跑到吟王府後,司馬吟就一直坐在這裏看著自己,沒有說想念,也沒有道問候,隻是這樣傻傻的看著,眼神裏飽含滿足。

    司馬吟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裝作一副憔悴的樣子,“沒有,隻是最近身子很弱,沒有力氣說話,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每天抱著你的畫像,以淚洗麵,以酒為食,每天想你想到茶飯不思,醉生夢死,長此以往,身體便垮了下來”說著,還不忘向清影的身邊倒了倒。

    清影忙躲開身來,笑道“別裝了,我又不是腦子不好,剛才你抱我的時候,力氣不是很大嗎,怎麽才一會,就病了”

    司馬吟撇了撇嘴,無奈的道

    “這年頭,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

    這邊,司馬吟的身後傳來了那聲嬌脆又有些喘的聲音“司馬吟,你們在說什麽,怎麽把我拋下了”

    跑進來後,上官散兒便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這大熱的天,這麽跑,也難為她了。

    司馬吟看了她一眼,笑道“沒什麽,我們隻是在說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剛說完,你便出現了”

    百裏清影被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嗆住了。上官散兒倒完全沒有察覺,隻自顧自的埋怨道“你怎麽把我給你攢的用來過生辰的銀子都給那些乞丐了,那我還怎麽為你籌備啊,不過,還好我問了路人你都施舍給了哪些人,又把那些銀子從乞丐手中搶迴來了”

    司馬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你太過分了”這要他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清影笑著拍了拍司馬吟,“別氣”岔開話題道“明日是你的生辰啊,我還不知道哪,你準備怎麽過呢”

    司馬吟被這麽一拍,氣消了很多,道“曆年生辰,都是要去宮裏過的,父皇會擺一桌壽宴,不過司馬吟向來言行無忌,我去不去由我說的算,既然你迴來了,我就不進宮了,明天我帶你出去,再給你一個驚喜”說著,開始變的神秘起來。

    上官散兒不服氣的道“那我呢?”

    司馬吟瞟了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就留在府裏,負責看家”

    這次上官散兒倒沒有再爭執什麽,破天荒的答應了,反而讓司馬吟和百裏清影二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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