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是活著？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等著一個結果，光亮過盛的屏幕也不知道是不是短路了，隻剩下一片白光，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等的太久，他們有些安奈不住了，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忽然有一個人大聲說，“看，又有畫麵了。”
這句話石破天驚，起到了顯著的作用。
眾人再次迴歸沉默，抬頭看著巨大的屏幕。可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轉播的不是模擬倉內的世界，而是真實的場景，攝像頭所記錄的正是主控樓三樓的畫麵！
他們看見那裏並列立著七座模擬倉，其他六個都暗著，隻有一座的燈亮起來。
艙門緩緩打開，從裏邊坐起一個人。
沒錯！是寒水！她真的醒了！
主控樓內的人不知道外邊的人如何激動，但其實他們心情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約而同歡唿起來。
伊雲一直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了一些，在一片嘈雜之中率先走了過去去，彎腰看著裏邊汗水津津的少女，道，“覺得怎麽樣？”
寒水臉色白的嚇人，抬起頭愣愣看著他問，“我出來的時候的數據都收集好了嗎？”
伊雲點頭，道，“我們後來得到了外界技術支持。”他指著不遠處的多台電腦，道，“不知道誰請來了一批高手，完全接手了亞斯模擬倉的數據，再與我這裏配合，加上你思維一直很活躍，才會出來的這麽順利。”
寒水根本沒聽他後來在說什麽，聽到收集好了點了點頭，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再次躺了迴去，艙門措手不及的關閉，伊雲吃了一驚，元鶴大急道，“她這是要幹什麽！”
伊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隻是這分明是好事，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清楚再迴去呢？隻好開口替她解釋，“剛剛說過，因為寒水同學的思維活躍才能順利從裏邊出來，現在困在模擬倉內的其他同學精神已經陷入沉睡，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寒水是去叫醒他們了。”
其他人聽見這話都沉默了，剛剛出來又再次迴去，這個女孩是太相信他們的技術還足夠救她一次，還是太重義氣？
不管怎麽說，這膽子太大了！也……太令人欽佩了。
在場的人不禁自問，如果寒水不肯再去一次的話，校方肯定會要求他們其中一人進去援救，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有沒有勇氣答應下來？
不知道。
沒發生的事
再怎麽設想也無法得知真正的結果，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絕對無法像寒水一樣義無反顧的迴頭。
大屏幕的畫麵再次切換迴模擬倉內，一出一進，裏邊的情況已經是另一方天地。
寒水站在如同剛剛爆炸損毀的世界，花草樹木，砂石冰塊都漂浮在半空，這裏像是完全沒有空氣，處於一種死寂的真空狀態。
波麗莎感覺有人進來，出去一看，吃驚道，“你怎麽又迴來了？”
寒水搖了搖頭，道，“來找我那些同伴啊，他們都在吧？”
波麗莎眨了眨眼，這樣貿然迴來太危險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這裏的情況是變的更好還是更壞。
她抓了抓自己長長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感到心口一滯，分析一下，這種情緒似乎是生氣，但是又不是全然的生氣，更多的是擔心。
其實她跟寒水並不熟，會有這種感覺變化恐怕還得歸功於艾伯特將自己數據傳送給她，兩個人之間就產生了微妙的共感，這大概也是他留在她身上東西的一種吧。
可是人工智能會擁有這麽複雜的感情嗎？
波麗莎感到不解，但是現在容不得她多想，揮了揮手道，“哎……我也不知道之前整理數據的時候為什麽把他們都聚集到了一起，這不正在考慮是要留下還是刪除呢嗎？你來了就太好了，呐……人都在這兒，快點帶走吧，省的占用我的空間。”
波麗莎讓開一步，露出在她身後的一塊空地，空地上並排躺著的正是前來參賽的幾人。
寒水鬆了一口氣，蹲下挨個看了他們的情況，波麗莎道，“放心，都隻是昏迷。”
寒水抬頭看著波麗莎，愣愣問，“那果桃呢？他不在嗎？”
她本來就沒抱著果桃會繼續留在這裏的奢望，但此時聽波麗莎理所當然的說辭，還是覺得非常難受。
“你是說艾伯特先生？他當然不在我這裏，不然就算有外人幫我穩定空間，這裏也崩毀了吧？”她開玩笑一般的道，眼神卻很認真，轉眼開始思緒散發，“你說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幫我理清了數據啊？還有隱隱修複的意思，不得不說太厲害了。”
寒水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既然他不在，我帶這些人走了。”
她低下頭叫，“康敏秀，鬱紹冶？喂……你們都醒醒。”
寒水邊說邊推了推康敏秀的胳膊，略用了一些力氣她才睜開眼睛。
有了這次的經驗，對剩下幾個男的就沒那麽溫柔了，揪著每個人的衣領一人給了一巴掌。見人睜眼睛，才淡淡說了一句，“跟我走。”
被叫醒的人尚且迷迷糊糊，但他們並不是對之前的事完全沒有感覺，此時被打了也不敢叫囂，對視一眼，看著寒水的眼神有些畏縮。
她搖了搖頭，又重複一遍，“跟上我，要是再被甩下，我可不會再迴來找人了啊。”
不過他們這次出去的很順利，幾個人沒吃什麽苦就出來了——算一算，每個人摔的次數平均不到十次。
從外邊的大屏幕可以看見，七個模擬倉的燈依次亮了起來，艙門打開，露出裏邊生機勃勃的年輕臉龐。
出來了！
全都出來了！
當看到裏邊學生都睜開眼睛的瞬間，所有人的人都跳起來發出歡唿，這一刻他們已經忘了彼此的競爭關係。一些領導們也鬆了一口氣，發現彼此都是一樣的反應，不由相視一笑。
最開心的當屬亞斯的人，他們擦著一腦袋的冷汗險些喜極而泣，一個個隨著時間進展，經曆好幾次大悲大喜，現在都癱軟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還好，還好，救迴來了，那麽亞斯也有救了。
主控樓三層，寒水從模擬倉內出來，她看著周圍一片歡騰，握住胸口的吊墜，像是突然安心了一樣，笑道，“其實你還在吧。”
“還好嗎？”每個學校的老師都在安慰自己的學生，伊雲遲疑的上前，稍微彎下了腰，道，“都沒事了，為什麽不開心？”
寒水搖了搖頭，道，“隻是有些累了。”
累也是理所當然，在一片和諧的聲音中，元鶴忽然心情複雜的開口，“10分鍾。”
其他聽見這話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隻是少數幾個人明白，吳明野已經腿軟的跪坐倒了地上，此時打開終端看了一眼時間，迷迷糊糊的道，“果然……剛好十分鍾。”
其他幾個技術人員都快虛脫了，彼此都在想，才過了十分鍾而已嗎？他們覺得過了好幾天，因此而折壽十年也不是沒可能。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外邊還熱鬧著，恐怕一時半會兒人們都平靜不下來。
組委會最終決定其他比賽都暫停半個小時，為了讓學生和老師安心，更派專人過去檢查其後所有需要用的器材。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打亞斯的臉，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去考慮
亞斯的臉麵了。
而光耀身為此地主人，檢查這項工作理所當然交給了光耀，伊雲無疑又要忙起來。
實際上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寒水，可惜在這種場合下不適合開口。無奈的站了起來，低聲道，“會有人安排你去休息，接下來的項目你都不用參與了，老師方麵我會跟他說明，不用擔心。至於你朋友那裏，大概還是需要你自己安撫一下。”
寒水聽見‘朋友’二字才有了些反應，道，“師雪嚇壞了吧，我去看看她。”
伊雲點了點頭，寒水沒留心身邊欲言又止的鬱紹冶等人，跟在伊雲身後走了出去。
跟他說的一樣，寒水一出去就有人為她引路，她本來是不想去休息室的，但是這身衣服已經濕透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便跟著去衝了個澡。
她擔心師雪，洗澡的速度堪比戰鬥，當再度抓起衣服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不由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點開了工具欄，當熟悉的光暈出現在半空的時候寒水險些喜極而泣。
這時，窗外廣播的聲音飄了進來：“……非常的動聽，看來大家都很喜歡呢，廖慶兒同學很有奪冠的潛質哦。好了，現在讓我們歡迎下一位同學，她是……光耀二年五班的師雪。歡迎她為大家帶來歌曲。”
“什麽情況啊？沒聽說阿雪說有參加什麽項目啊？”寒水自言自語完，下意識問，“果桃，你知道嗎？”
這句話說完半天也沒有迴聲，寒水腦中晃神，半晌苦笑著搖了搖頭。在還漂浮著的服裝欄裏隨便選了一身衣服穿上，匆匆出門尋找師雪了。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出去就引起了騷動，不過寒水是誰？前世躲得過狗仔，製得了迷妹，玩得轉媒體，這裏這些人的段數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三兩下就把人甩掉了。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歌曲競賽的舞台，寒水先看到的不是師雪，而是白少姻。
“寒水~”白少姻壓低聲音叫，做賊一樣瞟著周圍的人，高高興興的道，“你果然沒事了。”
“少姻？”寒水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來了……等等，其他的先別說，師雪呢？”
“在上麵。”白少姻說起師雪，表情頓時有些憂心，“剛才我們一直在主控樓外等你，聽到這邊叫她名字的時候她好像比我還驚訝，阿雪說她沒報名她肯定就沒報名，你說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還是因為什麽原因搞錯了名字。”
白少姻有各種猜想，對於
這件事情寒水倒是很快就想通了，記得聽人說過，按照往年的慣例是李夢來參加這項競賽的。但是今年她為了整自己應該是在報名表上做了手腳，為了符合聯賽一個人隻能報名一項比賽的規則，肯定是將師雪的名字填上這個空缺，她自己則報了戰鬥競賽，等開賽的時候再臨時換上自己的名字。
這樣下來的結果就是，自己代替李夢去參加戰鬥競賽，師雪代替李夢參加歌唱競賽。
另外按照原本的計劃，李夢絕對不會讓師雪真正上場搶她的風頭。眾所周知歌唱比賽是最後的壓軸環節，她隻要在戰鬥競賽結束去申請說當初報名的時候寫錯了名字，等工作人員核對完參賽學生，確認參加之前一項比賽的是寒水而不是李夢，李夢就能很輕易奪迴歌唱比賽的位置。
而師雪，將對一切一無所知。
這麽一來，出問題的隻有寒水一個人而已，最後麵對麻煩的也隻有寒水一個人。
但是誰也沒料到這場比賽中會出現這麽多意外，更導致歌唱比賽提前，打了李夢一個措手不及。
一無所知的主辦方加上一無所知的主持人，他們的一切隻會按照規章製度來，報名表上寫的是師雪的名字，自然不迴去叫李夢，陰錯陽差之下曹造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白少姻還在絮絮的道，“……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所以啊，我和阿雪趕來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她現在去跟對方交涉，你瞧……”
她指著台上，其實台下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主持人也有些不耐煩，今天的意外已經夠多了，難道這裏還要出什麽幺蛾子？可千萬不要！
她安耐下情緒，公式化的問，“所以你並不會唱你之前報名的歌。”
“不……那不是我報的名……”師雪尷尬的要命，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吞迴了辯駁的話，道，“但我的確不會唱那首歌。”
“那請問您是要臨時改變歌曲？還是直接棄權？”主持人問。
當然不能棄權，棄權就等於輸了。
師雪心髒砰砰直跳，她現在很沒有底氣，狼狽的道，“那就換一首歌吧……”說起歌，她想到的自然隻有一首，“就唱《朝陽之詩》。”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比較累，估計大家看的也會比較累？太繞了，有些燒腦，下次再不這麽寫了。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等著一個結果，光亮過盛的屏幕也不知道是不是短路了，隻剩下一片白光，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等的太久，他們有些安奈不住了，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忽然有一個人大聲說，“看，又有畫麵了。”
這句話石破天驚，起到了顯著的作用。
眾人再次迴歸沉默，抬頭看著巨大的屏幕。可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轉播的不是模擬倉內的世界，而是真實的場景，攝像頭所記錄的正是主控樓三樓的畫麵！
他們看見那裏並列立著七座模擬倉，其他六個都暗著，隻有一座的燈亮起來。
艙門緩緩打開，從裏邊坐起一個人。
沒錯！是寒水！她真的醒了！
主控樓內的人不知道外邊的人如何激動，但其實他們心情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約而同歡唿起來。
伊雲一直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了一些，在一片嘈雜之中率先走了過去去，彎腰看著裏邊汗水津津的少女，道，“覺得怎麽樣？”
寒水臉色白的嚇人，抬起頭愣愣看著他問，“我出來的時候的數據都收集好了嗎？”
伊雲點頭，道，“我們後來得到了外界技術支持。”他指著不遠處的多台電腦，道，“不知道誰請來了一批高手，完全接手了亞斯模擬倉的數據，再與我這裏配合，加上你思維一直很活躍，才會出來的這麽順利。”
寒水根本沒聽他後來在說什麽，聽到收集好了點了點頭，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再次躺了迴去，艙門措手不及的關閉，伊雲吃了一驚，元鶴大急道，“她這是要幹什麽！”
伊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隻是這分明是好事，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清楚再迴去呢？隻好開口替她解釋，“剛剛說過，因為寒水同學的思維活躍才能順利從裏邊出來，現在困在模擬倉內的其他同學精神已經陷入沉睡，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寒水是去叫醒他們了。”
其他人聽見這話都沉默了，剛剛出來又再次迴去，這個女孩是太相信他們的技術還足夠救她一次，還是太重義氣？
不管怎麽說，這膽子太大了！也……太令人欽佩了。
在場的人不禁自問，如果寒水不肯再去一次的話，校方肯定會要求他們其中一人進去援救，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有沒有勇氣答應下來？
不知道。
沒發生的事
再怎麽設想也無法得知真正的結果，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絕對無法像寒水一樣義無反顧的迴頭。
大屏幕的畫麵再次切換迴模擬倉內，一出一進，裏邊的情況已經是另一方天地。
寒水站在如同剛剛爆炸損毀的世界，花草樹木，砂石冰塊都漂浮在半空，這裏像是完全沒有空氣，處於一種死寂的真空狀態。
波麗莎感覺有人進來，出去一看，吃驚道，“你怎麽又迴來了？”
寒水搖了搖頭，道，“來找我那些同伴啊，他們都在吧？”
波麗莎眨了眨眼，這樣貿然迴來太危險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這裏的情況是變的更好還是更壞。
她抓了抓自己長長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感到心口一滯，分析一下，這種情緒似乎是生氣，但是又不是全然的生氣，更多的是擔心。
其實她跟寒水並不熟，會有這種感覺變化恐怕還得歸功於艾伯特將自己數據傳送給她，兩個人之間就產生了微妙的共感，這大概也是他留在她身上東西的一種吧。
可是人工智能會擁有這麽複雜的感情嗎？
波麗莎感到不解，但是現在容不得她多想，揮了揮手道，“哎……我也不知道之前整理數據的時候為什麽把他們都聚集到了一起，這不正在考慮是要留下還是刪除呢嗎？你來了就太好了，呐……人都在這兒，快點帶走吧，省的占用我的空間。”
波麗莎讓開一步，露出在她身後的一塊空地，空地上並排躺著的正是前來參賽的幾人。
寒水鬆了一口氣，蹲下挨個看了他們的情況，波麗莎道，“放心，都隻是昏迷。”
寒水抬頭看著波麗莎，愣愣問，“那果桃呢？他不在嗎？”
她本來就沒抱著果桃會繼續留在這裏的奢望，但此時聽波麗莎理所當然的說辭，還是覺得非常難受。
“你是說艾伯特先生？他當然不在我這裏，不然就算有外人幫我穩定空間，這裏也崩毀了吧？”她開玩笑一般的道，眼神卻很認真，轉眼開始思緒散發，“你說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幫我理清了數據啊？還有隱隱修複的意思，不得不說太厲害了。”
寒水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既然他不在，我帶這些人走了。”
她低下頭叫，“康敏秀，鬱紹冶？喂……你們都醒醒。”
寒水邊說邊推了推康敏秀的胳膊，略用了一些力氣她才睜開眼睛。
有了這次的經驗，對剩下幾個男的就沒那麽溫柔了，揪著每個人的衣領一人給了一巴掌。見人睜眼睛，才淡淡說了一句，“跟我走。”
被叫醒的人尚且迷迷糊糊，但他們並不是對之前的事完全沒有感覺，此時被打了也不敢叫囂，對視一眼，看著寒水的眼神有些畏縮。
她搖了搖頭，又重複一遍，“跟上我，要是再被甩下，我可不會再迴來找人了啊。”
不過他們這次出去的很順利，幾個人沒吃什麽苦就出來了——算一算，每個人摔的次數平均不到十次。
從外邊的大屏幕可以看見，七個模擬倉的燈依次亮了起來，艙門打開，露出裏邊生機勃勃的年輕臉龐。
出來了！
全都出來了！
當看到裏邊學生都睜開眼睛的瞬間，所有人的人都跳起來發出歡唿，這一刻他們已經忘了彼此的競爭關係。一些領導們也鬆了一口氣，發現彼此都是一樣的反應，不由相視一笑。
最開心的當屬亞斯的人，他們擦著一腦袋的冷汗險些喜極而泣，一個個隨著時間進展，經曆好幾次大悲大喜，現在都癱軟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還好，還好，救迴來了，那麽亞斯也有救了。
主控樓三層，寒水從模擬倉內出來，她看著周圍一片歡騰，握住胸口的吊墜，像是突然安心了一樣，笑道，“其實你還在吧。”
“還好嗎？”每個學校的老師都在安慰自己的學生，伊雲遲疑的上前，稍微彎下了腰，道，“都沒事了，為什麽不開心？”
寒水搖了搖頭，道，“隻是有些累了。”
累也是理所當然，在一片和諧的聲音中，元鶴忽然心情複雜的開口，“10分鍾。”
其他聽見這話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隻是少數幾個人明白，吳明野已經腿軟的跪坐倒了地上，此時打開終端看了一眼時間，迷迷糊糊的道，“果然……剛好十分鍾。”
其他幾個技術人員都快虛脫了，彼此都在想，才過了十分鍾而已嗎？他們覺得過了好幾天，因此而折壽十年也不是沒可能。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外邊還熱鬧著，恐怕一時半會兒人們都平靜不下來。
組委會最終決定其他比賽都暫停半個小時，為了讓學生和老師安心，更派專人過去檢查其後所有需要用的器材。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打亞斯的臉，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去考慮
亞斯的臉麵了。
而光耀身為此地主人，檢查這項工作理所當然交給了光耀，伊雲無疑又要忙起來。
實際上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寒水，可惜在這種場合下不適合開口。無奈的站了起來，低聲道，“會有人安排你去休息，接下來的項目你都不用參與了，老師方麵我會跟他說明，不用擔心。至於你朋友那裏，大概還是需要你自己安撫一下。”
寒水聽見‘朋友’二字才有了些反應，道，“師雪嚇壞了吧，我去看看她。”
伊雲點了點頭，寒水沒留心身邊欲言又止的鬱紹冶等人，跟在伊雲身後走了出去。
跟他說的一樣，寒水一出去就有人為她引路，她本來是不想去休息室的，但是這身衣服已經濕透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便跟著去衝了個澡。
她擔心師雪，洗澡的速度堪比戰鬥，當再度抓起衣服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不由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點開了工具欄，當熟悉的光暈出現在半空的時候寒水險些喜極而泣。
這時，窗外廣播的聲音飄了進來：“……非常的動聽，看來大家都很喜歡呢，廖慶兒同學很有奪冠的潛質哦。好了，現在讓我們歡迎下一位同學，她是……光耀二年五班的師雪。歡迎她為大家帶來歌曲。”
“什麽情況啊？沒聽說阿雪說有參加什麽項目啊？”寒水自言自語完，下意識問，“果桃，你知道嗎？”
這句話說完半天也沒有迴聲，寒水腦中晃神，半晌苦笑著搖了搖頭。在還漂浮著的服裝欄裏隨便選了一身衣服穿上，匆匆出門尋找師雪了。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出去就引起了騷動，不過寒水是誰？前世躲得過狗仔，製得了迷妹，玩得轉媒體，這裏這些人的段數在她眼中不值一提，三兩下就把人甩掉了。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歌曲競賽的舞台，寒水先看到的不是師雪，而是白少姻。
“寒水~”白少姻壓低聲音叫，做賊一樣瞟著周圍的人，高高興興的道，“你果然沒事了。”
“少姻？”寒水有些驚訝，“你什麽時候來了……等等，其他的先別說，師雪呢？”
“在上麵。”白少姻說起師雪，表情頓時有些憂心，“剛才我們一直在主控樓外等你，聽到這邊叫她名字的時候她好像比我還驚訝，阿雪說她沒報名她肯定就沒報名，你說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還是因為什麽原因搞錯了名字。”
白少姻有各種猜想，對於
這件事情寒水倒是很快就想通了，記得聽人說過，按照往年的慣例是李夢來參加這項競賽的。但是今年她為了整自己應該是在報名表上做了手腳，為了符合聯賽一個人隻能報名一項比賽的規則，肯定是將師雪的名字填上這個空缺，她自己則報了戰鬥競賽，等開賽的時候再臨時換上自己的名字。
這樣下來的結果就是，自己代替李夢去參加戰鬥競賽，師雪代替李夢參加歌唱競賽。
另外按照原本的計劃，李夢絕對不會讓師雪真正上場搶她的風頭。眾所周知歌唱比賽是最後的壓軸環節，她隻要在戰鬥競賽結束去申請說當初報名的時候寫錯了名字，等工作人員核對完參賽學生，確認參加之前一項比賽的是寒水而不是李夢，李夢就能很輕易奪迴歌唱比賽的位置。
而師雪，將對一切一無所知。
這麽一來，出問題的隻有寒水一個人而已，最後麵對麻煩的也隻有寒水一個人。
但是誰也沒料到這場比賽中會出現這麽多意外，更導致歌唱比賽提前，打了李夢一個措手不及。
一無所知的主辦方加上一無所知的主持人，他們的一切隻會按照規章製度來，報名表上寫的是師雪的名字，自然不迴去叫李夢，陰錯陽差之下曹造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白少姻還在絮絮的道，“……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所以啊，我和阿雪趕來的時候就已經遲到了，她現在去跟對方交涉，你瞧……”
她指著台上，其實台下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主持人也有些不耐煩，今天的意外已經夠多了，難道這裏還要出什麽幺蛾子？可千萬不要！
她安耐下情緒，公式化的問，“所以你並不會唱你之前報名的歌。”
“不……那不是我報的名……”師雪尷尬的要命，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吞迴了辯駁的話，道，“但我的確不會唱那首歌。”
“那請問您是要臨時改變歌曲？還是直接棄權？”主持人問。
當然不能棄權，棄權就等於輸了。
師雪心髒砰砰直跳，她現在很沒有底氣，狼狽的道，“那就換一首歌吧……”說起歌，她想到的自然隻有一首，“就唱《朝陽之詩》。”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比較累，估計大家看的也會比較累？太繞了，有些燒腦，下次再不這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