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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組織各種計劃安排,蠢蠢欲動不說,三皇那邊居然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之後的衝突一觸即發!


    石曉楠說的沒錯,溜溜如果還是被王家控製著,而溜溜現在加入這個組織,不用說這肯定是王家在背後支持,如果溜溜進去,那就代表王家已經開始滲透這個組織了。


    “沒那麽簡單。”冰冷男靜靜聽石曉楠說完,開口說道:“他沒那麽好騙。”


    這個他,應該是轎子裏的男人。


    也就是說,轎子裏的男人很有可能早就識破了溜溜的身份,隻是沒有戳穿,還不動聲色給她指派了任務想到這裏,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王家看來並沒有把溜溜的死活放在心上,隻是把她當成一件工具而已。”


    “王家身為三皇之一,平日裏做的見不得光的勾當多的去了,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還有二祖利益為重,怎麽會在乎一件工具?若是真要在乎的話,他們隻怕也隻是在乎這件工具能不能發揮她應該有的作用吧。”石曉楠冷冷勾唇,看了看臥室的方向,“隻是看她的模樣,她還完全被蒙在鼓裏不自知。”


    我忽然有些心疼溜溜,她從一出生就卷入了這些爭鬥之中,到現在都還迷失了心性,現在更被王家當工具使用可不敢當著石曉楠的麵表現出來,我覺得石曉楠不會理解我對溜溜的情感。


    “重明說要在七天之內找到魂前水,否則小龍的性命堪憂,咱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從這裏逃出去。”我一臉愁苦,“可現在魂前水到底是什麽咱們都不知道,先別說出去不容易,就算咱們真的出去了,咱們根本就不知道去什麽地方找啊。”


    問了問,石曉楠和冰冷男也不知道魂前水是什麽。


    找魂前水的事,似乎顯得更加渺茫了,我們三人相對而立,氣氛壓抑的要命,可誰也不知道該怎麽緩解。


    溜溜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我幹脆又轉過身從牆上穿過去,到了中間那戶小屋子前,俯下身去研究那把用藥做成的“輪椅”,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住在這屋子,為什麽弄了這麽個輪椅,這人得的是什麽病?


    就在我俯身研究的時候,石曉楠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東峰,你有沒有發現,這屋子除了大小跟林蕭那個屋子不一樣之外,裝修的風格都很像?”


    因為我們在這屋子不敢開燈,屋子裏一直很黑,我急著想找夢裏的東西,也沒太看得清楚這屋子到底什麽模樣,更沒有發現石曉楠說的裝修風格跟林蕭的房子有什麽想象的,聽石曉楠這麽一說,我才去觀察周圍的環境。


    “剛才你去開門的時候,我打開火機掃了一眼,這屋子跟林蕭的屋子很像。”石曉楠見我來迴張望觀察,立刻解釋道:“我覺得是這樣的,這屋子和林蕭的屋子其實都是林蕭的,隻是外麵看起來像是兩家的而已。隻是不知道,林蕭為什麽要在牆上弄一扇門,難道為了進出方便?”


    我瞬間豁然開朗,興奮問冰冷男,“師兄,曉楠說的對不對,這房子也是林蕭的?”


    冰冷男也從牆上的門鑽了進來,搖搖頭道:“林蕭的房子,是上頭發的,這套不知道。”


    冰冷男跟林蕭的關係最要好,他居然不知道林蕭還有一套房子?


    也就是說,林蕭其實對他也有所隱瞞,並不是什麽都告訴他了?


    可除此之外,我們還是一無所獲,就算知道這套房子也是林蕭的,我們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冰冷男在屋子裏轉悠了片刻,低聲對我石曉楠說,“我去外麵轉轉看。”


    我和石曉楠都沒有反對,現在救金殿龍是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出去,要想出去就得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


    冰冷男這次出去並沒有轉悠很久,很快就迴來了,說外麵防守的很嚴,要是想出去,就得趁淩晨,那個時候防守的最鬆懈,應該容易出去,說了情況之後,冰冷男率先找了個地方躺下了,“先養精蓄銳,淩晨還有惡戰。”


    他躺下之後,我和石曉楠也分別找地方躺了下來,我們都知道麵對的組織有多強悍,誰也不敢有半分大意。


    臨睡之前我還特意問了石曉楠,問她溜溜會不會半中間醒過來,石曉楠還是似笑非笑看著我,“你放心,那東西隻有我能解,我要是不解開,她一直會這麽睡下去,怎麽,有什麽問題?”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睡吧睡吧。”石曉楠的語氣忽然變了,我趕緊賠笑,飛快躺了下來。


    原本以為我要翻來覆去很久才能睡得著,可沒想到聞著隔壁屋子淡淡的藥味兒,我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叫我,“林蕭,林蕭”


    這個聲音很遙遠,但是很清晰,就像是在我耳邊響起來一樣。


    睡夢中,我感覺自己朦朦朧朧站起了身來,來迴在屋子裏轉悠了半天,四處找這個聲音。轉悠了幾個屋子無果後,我緩緩穿過了牆上的門,全身僵硬朝另外一個屋子走去,依舊在屋子內轉悠,想找到叫我的聲音在什麽地方。


    “林蕭”到了另外一個屋子後,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那個聲音近在咫尺。


    似乎就在我身後。


    我猛然扭轉身,就見那小屋子內有一道身影,正安安靜靜看著我。


    我吃了一驚,後退了幾步,驚聲問,“你是誰?”


    “過來,過來”那身影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朝他走近。


    我下意識想往後退,可我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向前,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一直走到這人跟前,我才緩緩頓住了腳步,在那個人跟前站定,我還聽到自己機械張嘴問,“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我隻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兒,而且那種藥味兒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我不自覺低頭嗅了嗅,這才駭然發現,那股濃重無比的藥味兒,居然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是誰,這是什麽藥?你為什麽鬼鬼祟祟的不敢讓看到你?”聞到那股濃重的藥味兒居然是從我身上發出來時,我心裏閃過濃濃的不安,直接衝上去就要揪那人的衣領。


    誰知,我還沒有揪住那個人的衣領,倒是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低低嗬斥,“鋒子,你在幹什麽!”


    這聲音低沉有力,抓我的手腕時微微用力,疼痛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才赫然發現我正站在那小屋子內,冰冷男正死死抓住我的手,石曉楠站在旁邊,緊緊拽著我另外一隻手。


    睜開眼時,那道身影依舊不在了,隻有石曉楠和冰冷男在我身邊。我剛想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感覺我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疑惑問,“我手裏是什麽東西?”


    問了之後我就反應過來了,我手裏的東西,好像就是那“輪椅”上分散下來的碎片,我兩隻手裏都是這種東西!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低聲問,“我,我剛才幹了什麽?”


    石曉楠的聲音帶了驚慌和後怕,“東鋒,你剛才來到這個屋子後,拿起這些藥就往自己身上抹。我和師兄這次睡的沉,發現之後就趕緊來製止你了,可你就像是瘋了一樣,不讓我們碰你,我和師兄兩人合力,才好不容易把你的手給拉住了”


    我往自己身上摸這種做成輪椅的藥?


    怪不得夢裏我都聞到自己身上一股藥味兒!


    而且,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這種藥了。


    “師兄,你說的沒錯,我懷疑我的夢被人操控了。”我擦了一把冷汗,將我夢裏夢到的情景跟石曉楠和冰冷男講述了一番,“從來到這裏,到夢裏我聽到有人叫我這一切,應該都是被操控了。”


    冰冷男沒有說話,陰沉著臉聞了聞從我手裏拿過的藥。


    石曉楠急急追問,“師兄,這藥是不是有什麽古怪?要不然的話,為什麽有人會這麽費心讓東鋒往身上抹?”


    冰冷男沒有迴答他,隻是扭頭看向我,嚴肅問,“鋒子,夢裏的聲音你熟悉不熟悉?”


    夢裏的聲音?


    我仔細迴想了一下,接著無奈搖搖頭,“那聲音聽著很遙遠,很朦朧,隻知道是個男人的聲音,卻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再說了,夢裏本來就比較昏昏沉沉,對方敢這麽做,隻怕早就有所準備了,不會讓我聽出他的聲音的。”


    很顯然,冰冷男這麽問我,就是肯定我的夢已經被操控了。


    “林蕭家還有水,你先去洗澡。”冰冷男的聲音更沉的厲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我立刻就去洗澡了,因為渾身的藥味兒讓我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石曉楠也立刻跟了過去,貼心給我放好水讓我趕緊洗,“先洗洗澡最保險,那藥指不定沒事,肯定是咱們想多了,那藥在那裏放了那麽多年,就算有什麽藥效,也早就失效了。”


    她雖然極力這麽說,但聲音裏還有抑製不住的緊張和擔心。


    可我明白,我的夢被操控,一直被牽引到這裏,大半夜我又起來往自己身上抹藥,鬼才相信對方費盡心思就是跟我鬧著玩兒。


    但我還是聽話的去洗了澡,衝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在石曉楠的要求下又衝了幾遍這才出來了。


    可我無論怎麽衝洗,我身上始終有一種淡淡的藥味兒。


    這一點,石曉楠和比高冷男應該都有感覺,因為他們兩人始終愁眉不展,卻又不敢多說什麽,生怕給我帶來精神壓力。


    “你們別這麽緊張,說不定對方是為我好,我抹了這藥之後能強身健體,還能益壽延年呢。”為了緩解他們兩人的緊張,我試圖跟他們開一下玩笑。


    可事實證明,我實在太過於樂觀了,之後發生的事情給了我致命一擊,讓我整個人生都顛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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