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好意地說:“你睡沙發啊!那多不舒服,不如搬過來跟我一起……”

    話沒說完,便聽周子惠在那邊罵他:“不要臉……”一邊說一邊就掛了電話。

    他正要給她再打過去,便見俞寧修手裏捏著雙筷子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麵,對著桌上的飯菜嘖嘖有聲:“喲,小何同誌這是要誰搬過來和你一起睡?嘖,吃的還挺豐盛!”

    因為何陸雲來的太晚,餐廳裏的套餐都賣光了,他隻能來吃小炒,他炒了一葷一素,還燒了個湯,看著是蠻大一桌的。

    “你一個人吃得完啊?”俞寧修又說。

    何陸雲先還有點尷尬,聽見他說這句,頓時警惕起來:“當然吃得完。”

    “吃得完個屁,帶我一個!”俞寧修說,“今天加塞加了十多個,差點沒餓死了。”不經何陸雲招唿,說著話人已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何陸雲氣的瞪著他看了好半天,可是要去重新炒菜就又得等,他實在是不想等了,便也就將就著和這厚臉皮的搭頓夥。

    “你一看下半身的居然也有來加塞的?”

    “可別看不起咱這看下半身的。”俞寧修一本正經地說:“下半身的健康直接影響著上半身的幸福指數……”

    眼看他就要長篇大論地闡述,何陸雲忙製止了他:“打住,再敢說你就去別的地方坐去。”

    俞寧修看在午餐的份上,隻好悻悻地閉了嘴,端起碗隻管大吃起來,等到吃得差不多飽了才又說:“你別說,現在下半身不健康的實在太多了,不孕不育、陽~痿早~泄什麽的實在太多了。”

    何陸雲抬頭冷冷盯著他。

    俞寧修便刹住話頭,過了會卻又說:“我好像聽說你最近在狂追消內的一個小姑娘,怎麽樣,追到沒有?”

    何陸雲倒沒想到外麵的傳聞竟是這樣的,啞然片刻,道:“關你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事?好歹我是你師兄,你要是追不上女孩子,我臉上多難看,是吧?”俞寧修說,“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能幫你出點主意的!”

    何陸雲瞟了他一眼,說:“你能出什麽主意?”

    俞寧修說:“往她肚子裏種個娃,不就什麽都搞定了?”

    何陸雲正吃著飯,差點沒被噎住:“你這是什麽鬼主意?”

    俞寧修說:“我說的是實話。”

    何陸雲說:“哦,我明白了,

    嫂子就是這麽被你搞定的是吧?”

    俞寧修嘿嘿笑了兩聲,說:“你嫂子那可是自覺自願的。”

    何陸雲哼道:“信你才怪。”盡出些low主意,還種娃!那也得有機會種才行,問題是他和周子惠現在連拉拉手都不容易,就更別說那麽高級別的身體碰撞了。想到身體碰撞,何陸雲就覺著有些熱,也就越發懷念那些能夠自由碰撞的日子。

    下班後他特地跑去老城區他新買的房子裏去看了一眼。蘇勤說已經差不多裝修完了,讓他去過過目,他這一陣子忙的連迴家的時間都沒,還沒去看過。

    進去看了看還行,等晾一陣就可以搬過來了。雖然隻是個套二,空間有點小,不過裝出來效果還挺不錯,最重要離周子惠住的地方近,跨過兩個街口便到,隻要五分鍾不到的時間。

    看完房子,何陸雲順路去了趟周子惠那裏。周家剛好做好晚飯,何陸雲就又順便蹭了頓晚飯。現在他已經跟周家兩位老人很熟了,飯桌上大家都很隨意,郝國英一會給他夾這個菜一會兒給他夾那個菜,不一會他的碗就冒了尖。他雖然有個怪癖,也已經被周子惠給治療的差不多了,不過這也太多了。

    他隻有踢踢周子惠的腳向她求救。

    周子惠側轉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用眼神問他什麽事?

    何陸雲忙朝她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勸勸郝國英,不過周子惠卻沒什麽反應。倒把郝國英看迷糊了:“怎麽了?”

    “哦……”何陸雲隻好自己開口,“阿姨,我是想說您不用給我夾這麽多菜。”

    郝國英說:“多吃點沒關係的,你們當醫生的都辛苦,不把身體養好怎麽行啊?”

    何陸雲也覺得老人說得有道理,今中午他不就差點給餓暈了?想到這便給周子惠夾了塊魚肉,說:“您說的是,周醫生也多吃點。”

    郝國英看看他,又看看周子惠,嗬嗬地笑了。

    周子惠瞅了他一眼,嘀咕道:“我媽又沒說我。”

    何陸雲笑吟吟說:“阿姨說的醫生,你不也是醫生?所以你也得多吃點。”

    飯後何陸雲自覺主動的要去洗碗,卻被攔下了,周明說:“讓子惠去洗,何醫生坐著休息就好。”

    其實何陸雲是想跟周子惠一起去洗碗的,這樣兩人也好有個獨處的機會。周明顯然不懂他的心,也可能懂,所以有意不遂他的願。

    有兩位老人在,何陸雲也不好

    呆太久,等周子惠一洗完碗便馬上起身告辭。

    他的算盤打的很好,本以為周子惠肯定能送他的,結果又被周明破壞了。

    周明沒讓周子惠送他,他自己親自出來送的何陸雲。

    何陸雲算是體會到了得罪未來老丈人的苦處了。周明明顯在防著他,所以才不給他機會和周子惠在一起。

    到了樓下,周明又向他道謝說:“這次多虧何醫生的關照,不然惠惠她媽手術的事不會那麽順利。我們一家人對何醫生都非常感謝。”

    何陸雲也知道周明出來送他,肯定是有什麽話說,忙說:“周叔真是太客氣了,這都是我該做的。”

    周明又說:“不管怎麽樣,都得感謝你。”

    何陸雲聽他這說話的語氣,心裏就是一咯噔,總有些不妙的預感。

    果然,周明歎了口氣,話鋒一轉說:“我聽說何醫生跟悅然處過?”

    何陸雲頓時就有些頭大,不管怎麽樣,這確實是他的不對,便說:“家裏是有意撮合過,不過我和郝小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周明說:“何醫生對子惠的心意,我也知道。隻是我和悅然的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何陸雲馬上就明白了:“周叔是擔心兩家人以後關係不好處是吧?”

    周明點點頭說:“老郝倒沒什麽,悅然媽媽和悅然就難說了。另外何醫生家恐怕不是一般人家吧?我們家什麽情況你也知道,我和子惠媽媽都是沒什麽文化的鄉下人,跟你們家差得很遠,要是講究門當戶對的話,那肯定是配不上你的。”

    何陸雲越聽就越是汗顏,老人家一番話說得他有些無地自容:“周叔……您別這麽說,沒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

    周明說:“話是這麽說,可你家老人也未必能同意啊!”

    這話明擺著是鬆了口,何陸雲當然要表明態度:“您放心,我父母都很開明的,要不改天您和他們見見?”就廖敏對周子惠的態度來看,他媽那裏應該是沒什麽問題。至於他爹何維清也就對他哥何陸遠的婚事比較關注,對他的個人問題至今為止還沒發表過什麽意見,一副唯妻命是從的狀態。

    周明“哦”了一聲,搖頭說:“還早,惠惠是個什麽意思我還不知道呢!”

    何陸雲頓時石化,他還以為老人家能說這些話必定是周子惠也表了態的,鬧半天原來周明是在自說自話,害得他白高興了一場。不過,

    隻要老人家能不反對,就已經很好了。

    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呀!

    迴去的路上,何陸雲抑製不住興奮,給周子惠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說:“剛剛周叔同意我們的事了。”

    那頭卻是嗡嗡嗡一陣響,隨後便聽郝國英在那頭說:“是何醫生嗎?惠惠在洗澡,你有什麽事我幫你替她說。”

    何陸雲這個尷尬,耳熱麵燙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阿……是阿姨啊,我……我我就是想問問您吃藥了沒,其實也沒什麽事……”

    第56章chapter56

    周子惠洗完澡出來,郝國英便把何陸雲來過電話的事告訴了她。周子惠問說了什麽事,郝國英也沒說清楚。她便沒有再問,自從知道她和餘誌敏分手後,何陸雲的電話就又漸漸勤了起來,有時候一天好幾個電話,當然電話內容大多數都是圍繞郝國英的事情。

    兩人這一陣相處的反倒比他們原來在一起時更輕鬆自然。

    周子惠覺得這樣挺好,總比跟他在一起患得患失的好。她沒有立刻給他迴電話,安排父母進屋休息後,將客廳裏收拾了下把沙發上厚厚的被子拉開鑽進被窩裏才給何陸雲發了條短信:“你剛打電話有什麽事?”

    短信發過去沒兩分鍾,何陸雲就打了過來。

    靜夜裏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周子惠嚇了一跳,怕臥室裏的周明和郝國英聽到,隻好接起小聲說道:“我爸我媽都睡了,有什麽事還是發短信吧!”

    何陸雲說:“可是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周子惠被他雷到了,這麽肉麻的話他也能說的出來?不過雷是雷,心裏其實還是挺受用的,便掩著嘴壓低聲說:“都這麽晚了,有什麽話明天說吧!”

    何陸雲了然道:“周叔和阿姨都睡了?”

    周子惠“嗯”了一聲。

    何陸雲的聲音也隨之低了幾分:“你是怕吵著他們?”

    周子惠不好說太多,便又嗯了聲。

    何陸雲說:“那我說,你聽好了。”

    周子惠把被子拉上來縮成一團,就聽他又說:“你睡沙發不冷嗎?”

    “還行,不怎麽冷。”周子惠有些緊張地朝臥室那邊看了看,心想這個人不是說好讓她隻聽不出聲的嗎?還問什麽問。

    “我又忘了不讓你說話了。好啦我不問你了。”

    何陸雲輕輕地笑了,“今晚周叔送我出來,聽他的意思對我們的事好像並不反對。”

    “我……”周子惠想說那並不代表她的意思,不過何陸雲沒讓她說話。

    “你先別急。”他說,“我並沒讓你現在就表態,你可以慢慢考慮一段時間再答複我,我這次真的是認真的。”

    周子惠窩在被子裏靜靜聽著,他說話的語氣難得十分的溫柔,再堅硬的心聽到這樣柔軟的話語也得給化了吧?

    因為時間已經比較晚了,何陸雲也沒說太多,又說了幾句,便跟她道了晚安。

    “明天見!”掛斷電話前,他這樣說。

    周子惠想,明天那麽忙,誰知道有沒有空見得到。不過等第二天早上她急急忙忙趕往公交站的路上,聽到身後汽車喇叭聲響時迴頭看到何陸雲的車時,才明白他說那句話的深意。

    何陸雲不緊不慢地將車停在了她身邊,降下車窗示意她上車。

    盛情難卻,周子惠隻好上了車:“你昨晚住哪兒?”她有些懷疑他昨晚根本就沒迴去,否則怎麽會這麽早就趕過來。係好安全帶,她側頭仔細看了看他,還是穿的昨晚那套衣服,看來她猜對了。

    何陸雲笑了笑說:“找了家賓館湊合了一晚。”

    周子惠也是無語了,沉默了片刻問他說:“住的慣嗎?”

    何陸雲沒正麵迴答:“我這一陣都住酒店賓館。”

    這事周子惠倒是也聽常思說起過,說是他為了躲避郝悅然把原來的公寓都賣了。

    她心裏一時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瞅了他一會,說:“你真把你的公寓賣了?”

    何陸雲說:“賣了。”

    周子惠說:“幹嘛要賣?”

    何陸雲瞟她一眼說:“你又不來住,我一個人住多沒意思。”

    周子惠不由紅了臉,道:“不是有人陪你住嗎?”

    何陸雲沒想到她也知道這事了,看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還好他當時意誌力夠堅定,不然這會哪有周子惠什麽事啊?

    他有點感慨地看了周子惠一眼,說:“怎麽,你吃醋了?”

    周子惠便不做聲了,別轉臉去看窗外的風景。

    何陸雲單手掌著方向盤,伸出右手去將周子惠的手抓過來握住。

    周子惠隨後掙開來,將他的手放迴方向盤上,說:“好好開你的車吧!”

    何陸雲本來想讓她放心,隨即想到之前不久他才出過車禍,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到醫院時還挺早,何陸雲沒吃早飯,便拉著周子惠在附近的早餐店去吃早飯。

    周子惠其實已經吃過了,結果又不得不陪著他吃了點東西。正吃著,就見外麵又走進來幾個人,周子惠隨意瞥了眼,發現那幾人也是醫院的。

    這一帶遇上幾個醫院的同仁也不稀奇,隻是裏麵有她不太喜歡的人。真是冤家路窄,icu的唐麗華也在其中。

    看到何陸雲,那幾位同事便都過來打招唿。唐麗華也不例外,隻是等她看到旁邊坐著的周子惠,臉上的表情便又有些僵硬。

    唐麗華之前就聽說何陸雲為周子惠媽媽的事在跑前跑後,她還一直不肯信。這時看到兩人坐在一起,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打臉。

    何陸雲似乎對她也不大待見,對著別人都笑容滿麵,唯獨對她冷了臉淡淡點了個頭便罷。

    過了會,他們兩個吃完走時又過來跟她們這桌打了聲招唿,何陸雲說:“我請客,你們隨便吃。”

    有同事開玩笑說:“何主任好事將近啊,什麽時候請我們吃婚宴?”

    何陸雲側頭看了看臉差不多紅成雞冠的周子惠,說:“那得看她的意思,不過也快了,你們準備好紅包等著啊!”

    兩個人是手牽手出去的,周子惠任由何陸雲握著她的手並沒有掙脫。經過唐麗華時,周子惠注意到唐麗華臉色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不過一出門,她便將手從何陸雲手裏抽了出來,這人也真是的,八字沒一撇的事也亂說。

    何陸雲迴頭來盯著她看了會,忽然退迴來幹脆摟住了她的肩,不等周子惠掙脫便說:“給點麵子好不好?人都在裏麵看著我們呢!”

    周子惠聽他這麽說便沒有動,隻抬眸帶著些惱意瞪著他。她臉上的嬌紅還沒褪去,微微帶著粉,真像是隻白裏透紅的鮮桃。

    何陸雲低頭看著她,非常想湊過去咬上一口,卻又顧忌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便說:“再瞪,再瞪小心我親你。”

    這個人的流氓習氣又在抬頭了。周子惠就知道不能給他好臉色,給點顏色他就要開染房。

    看著他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周子惠真有些氣不順,忽然抬腳在他腳上踩了一腳。

    她用的力氣並不大,不過何陸雲還是痛得彎下了腰。周子惠趁機跑了開去,迴頭看到他

    一瘸一拐的滑稽樣子,又由不住好笑。

    好笑歸好笑,心裏卻還是擔心踩壞他哪兒沒有,遂又走迴去問他:“你沒事吧?”

    何陸雲瞪她說:“當然有事。”一麵說一麵就把胳膊搭在了她肩上,“我的腳被你踩壞了,以後我的衣食住行得全歸你負責。”

    周子惠白了他一眼,心想何主任可比碰瓷的狠多了!隻是踩他一腳而已,他居然要讓她負責他的衣食住行。

    第57章chapter57

    去醫院的路上,何陸雲對周子惠說:“今晚平安夜。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然後去看電影怎麽樣?”

    關於平安夜怎麽過的問題,其實李榮昨天就跟周子惠討論過,李榮一說起來就激動不已,兩口子特意在國際酒店定了間套房,兩個孩子也都托給了老人照管,準備去教堂祈完福就去歡度二人世界。周子惠卻沒什麽想法,與其出去人擠人,倒不如就呆在家裏陪著爸爸媽媽。

    李榮聽她這麽說,實在是無語的很,搖頭說你一年輕人怎麽跟老年人似的,大過節的窩在家裏,都不出去玩玩的嗎?

    隻是她沒想到何陸雲也會去湊這個熱鬧。這不是年輕人的專利嗎?他這個年紀好像不應該的啊!

    “我得給我爸和我媽打個招唿。”周子惠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這麽輕易就答應他。

    何陸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歸到了某個特殊的年齡段,主動把打招唿的任務攬了過來:“好,我馬上給兩位老人家打電話請示。”

    他向來是行動派的,說著便摸出手機給周明撥了過去,五分鍾不到就把這事情搞定了。

    “下班後等我一起走!”掛了電話他對她說。

    之後兩人便各去各的科室,各忙各的工作。因為晚上的約會,何陸雲也怕不能準點下班,一到科室就先去看下午的手術安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下午大小手術竟然安排了五台。

    沒辦法他隻好把其中兩台挪到中午加塞做完,就是這樣,也還是晚了半個小時。好在他提前跟周子惠打了招唿。

    好不容易下了班,車子又在路上堵了幾十分鍾。

    何陸雲哪想到平安夜會這麽多人出來,以前的平安夜他可都是呆在家裏的。一來是對這些不感興趣,二來也是工作太忙,三來身邊也沒什麽人什麽事情讓他有這個衝動。

    不過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提前定了餐位,兩個人在君悅

    苑吃了飯便去旁邊的影城去看電影。

    隻是等兩人去了影城,才知道什麽叫人山人海,排隊的人都排到影城外麵了,可見人有多多。

    “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看吧!”周子惠一看這麽多人就打起了退堂鼓,這麽多人排到明天也看不成電影吧!

    何陸雲不慌不忙跟在人群後麵排著隊說:“別急,我想辦法。你想看什麽電影?”

    周子惠心想,想看什麽電影也得買到票才能看啊,關鍵是這麽多人哪兒買得到票。

    何陸雲看她不說話,便自作主張地選了部他覺得女孩子應該會喜歡的電影,從錢包裏抽出一百塊給周子惠說:“你去看看你有什麽想吃的,等買了迴來就可以看了。”

    這句話理所當然地招致了周圍人的一通白眼,前麵有個小夥子迴頭看他一眼說:“哥們真拽啊,哄女朋友也不是這麽哄的吧!你學人家承包魚塘把整個影城都包了還差不多。”

    何陸雲沒搭這茬,笑眯眯看著周子惠又說:“快去吧,買個大份的爆米花,再來兩杯可樂,等迴來真的能看。”

    周子惠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會,拿著那一百塊轉身去買爆米花和可樂。

    買吃的人也不少,周子惠排了好一會隊才買到過來。不過何陸雲隻往前麵挪了一小點,那隊好像就沒怎麽動過。

    前麵的那小夥子幸災樂禍地又迴過頭來:“嗨,哥們,快帶你女朋友去看電影啊!”

    何陸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周子惠手裏接過爆米花,見是個小份,便說:“不是叫你買個大份的嗎?”

    周子惠說:“剛吃完飯,吃不下。”

    何陸雲笑說:“這麽替我省錢?”

    正說著就見有個美女工作人員走到了麵前,說:“請問是何陸雲先生嗎?”

    何陸雲說:“對,我就是。”

    工作人員說:“請何先生跟我來。”

    何陸雲點了點頭,轉頭對著那目瞪口呆的小夥子說:“我不承包整個影城,我隻承包一個廳。”

    那小夥子眼看著何陸雲攜著周子惠跟著工作人員進了電梯,顯然給刺激到了:“靠,這樣也行!”

    周子惠也有點懵,直到進了五樓的貴賓廳,才有點反應過來,偷偷問他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何陸雲笑了笑說:“是蘇勤安排的。”

    工作人員拿來imax眼鏡,還

    有電影點選器,對何陸雲說:“何先生,這些電影都是近期上映的熱片,您和您女朋友可以隨意點選,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也可以全部選擇觀賞。貴賓廳的茶飲點心水果都是免費供應,您二位需要什麽,按一下座椅上的紅鈕,我們就會有工作人員進來為您服務。”

    周子惠看看桌子上放著的爆米花和可樂,原來貴賓廳有免費的小吃,早知道就不買了。

    何陸雲看了她一眼說:“我喜歡吃。”

    電影總共有五六部,兩個人明天又都要上班,當然不能全都看,何陸雲把選擇權交給了周子惠,周子惠看了半天,選了部近期口碑較好的好萊塢大片。

    貴賓廳的座椅都是高檔的可升可降可展可收的躺椅,一張椅子寬大的可以躺在上麵打滾,椅子上還備有厚毛毯。當然這純粹就是擺設,放映廳裏暖氣打的很高,根本用不著蓋毛毯。

    何陸雲把大衣脫了坐在上麵,難免會有點不好的聯想。等工作人員出去後,燈光一暗下來,廳內隻剩下他們兩人,他就有些心癢癢的耐不住了。

    周子惠雖然望著熒幕,一副認認真真看電影的模樣,心裏其實也不那麽平靜。原本以為是很多人在一起看電影,誰知道何陸雲會把一個放映廳都包了,於是現在就變成了她和何陸雲兩個人看電影。

    孤男寡女的,放映廳裏光線又如此昏暗,氣氛想不曖昧都不行。她能感覺到何陸雲朝她挨近,強烈的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氣息令她有些緊張。

    周子惠不自在地朝另一側挪了挪,把桌上的爆米花遞給他說:“給你,你喜歡吃的。”

    何陸雲在黑暗裏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默默地將爆米花接了過去。

    這之後何陸雲便再沒往她這邊再靠近,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看著電影。

    這部電影確實不錯,兩個人不知不覺就看了進去,時不時還會就裏麵的情節討論一下。

    不過等激情戲時,何陸雲就又有些失態,忽然一把就抓住了周子惠擱在扶手上的手。

    周子惠嚇了一跳,掙了幾下沒把手抽出來,好在他就隻是握住她的手,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周子惠也就沒再掙紮了,就這麽任他握著自己的手,直到電影結束他才鬆開。

    “還要再看一場嗎?”燈光亮起時,何陸雲問她。

    周子惠搖了搖頭,已經太晚了,都十點多了,迴去太晚,周明和郝國英會擔心的。何陸雲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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