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見有客人來了,兩人隻有暫時停止討論,上前招唿客人。

    來的是郝國勝夫妻,郝國勝歉意道:“不好意思來晚了,都怪你王姨,一早上在那裏換了無數套衣服,把時間都給耽擱了。”

    王楓滿臉帶笑說:“我這不是怕失禮嗎?”

    何陸雲說:“沒關係,這才剛剛開始。”

    “小何啊,什麽時候來家裏吃頓飯?”王楓熱情地邀請起何陸雲,轉眼看到周子惠,臉上的笑意便僵了僵,“你怎麽也在?”

    周子惠微微躬身,朝二人禮貌地喊了聲:“表嬸,郝叔。”

    郝國勝卻是一臉慈愛地說:“子惠也在啊,今天真是漂亮,你也來給新娘子當伴娘嗎?”

    周子惠說:“是的,新娘子是我高中同學。”

    王楓卻說:“悅然呢?”

    周子惠說:“悅然姐在裏麵!”

    “郝叔,王姨請這邊走!”何陸雲把郝國勝夫妻讓進去,往貴賓席帶去。

    郝國勝一邊走一邊問:“子惠和何醫生都是在中心醫院工作是吧?”

    何陸雲點頭說:“對,我們是同事。”

    郝國勝感慨地說:“我和她爸爸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子惠這孩子挺不容易,既然你們在一個醫院,那以後就麻煩何醫生在多多關照了!”

    何陸雲說:“一定,郝叔請放心。”

    相比起王楓的冷淡,郝國勝對周子惠還是十分關心的,這一點何陸雲還是看得出來。

    兩人入席的時候,何爸和廖敏特地過來與兩人打了招唿。

    郝悅然也過來了,倒也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何陸雲擺臉子,若無其事地與她父母說笑了幾句,便迴典禮台上了。

    這讓何陸雲多少放下一樁心結。

    何陸雲沒想到的是,婚禮過程中居然會有人向他打聽周子惠。

    “那女孩是誰啊?長得挺漂亮,二少給介紹介紹。”

    何陸雲迴:“不認識。”

    那人便說:“聽說跟你一個醫院的,這都不認識。”

    何陸雲說:“醫院那麽大,不認識的多了。”轉眼就把人周子惠的桃花給擋了。

    何陸雲心裏很是鬱憤,這女人還真不讓人省心,到處招蜂引蝶的。

    婚禮一結束,何陸遠和常思就趕著去機場前往普羅旺斯去度蜜月,這

    兩家夥頭一晚就把行李都收拾好直接帶到了酒店,現在隻需行李上車走人就是了。將哥嫂送上車,看著車子絕塵而去,何陸雲竟也生出了些豔羨的心思。

    何陸遠的助理蘇勤安排完重要賓客的離場,過來把他引到一輛車前說:“二少今天也喝了酒,開不了車,就坐這輛車吧!”

    何陸雲進去,非常欣慰地看到周子惠也在裏麵。

    車子開出去不久,他就接到了何陸遠的電話:“怎麽樣,蘇勤的安排還滿意嗎?”

    “就那樣吧!還行——”當著周子惠的麵,何陸雲不怎麽好說,哼哼哈哈地哈拉兩句,就掛了電話。

    司機問周子惠道:“周小姐家住哪裏?”

    “文武路天河公園壹號。”何陸雲不等她說話,便報了自己的住址,一邊狠狠捏住周子惠的手,一邊用目光威脅她。

    周子惠為他淫威所攝,又不好當著人跟他鬧,隻好默不吭聲。

    司機“哦”了一聲,說:“那不是何先生住的地方嗎?”

    何陸雲說:“她和我住一個小區。”

    司機笑說:“那可真是巧。”

    不過是句無心之言,聽在有心人的耳中,就不是那麽迴事了。周子惠瞬間紅了臉,氣唿唿白了何陸雲一眼,一麵使勁地想把手從何陸雲手裏抽出來。何陸雲當然不會放,越發把她的手握得緊了,笑說:“不然蘇助理怎麽會把我們倆安排在一輛車上?”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周子惠總算從他手裏掙脫開來。

    兩人下了車跟司機道別。何陸雲看周子惠想去攔出租,忙一把將她拉迴來。

    “幹嘛?”周子惠說,“我要迴去,不是說了要冷靜一陣子嗎?”

    何陸雲沉下臉道:“周子惠你非這麽作不可嗎?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扛迴家去,我忍你一天了,你知不知道?”

    周子惠不由紅了眼圈,小聲說:“你就知道欺負人。”

    何陸雲把她拉到跟前,說:“還不是你逼的?我感冒這麽多天,你問都不問一句,有你這麽當人女朋友的嗎?”

    “不是你說讓我別在你眼前亂晃的嗎?”周子惠委屈道。

    “反話也聽不出來?”何陸雲頂後悔呈一時嘴快,白素了這麽多天。

    周子惠抬頭看看他,遲疑了會說:“那你現在好點了沒?”

    何陸雲按著胃部皺眉說:“沒……喝了酒,胃裏

    也不舒服,你上去給我煮上次那個什麽蜂蜜水好不好?”

    周子惠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在懷疑這話的真實程度。不過,女人總是心軟的,尤其是對自己愛的那個人。

    所以等到了公寓,當她被按在門板上時,就忍不住罵了聲:“何陸雲,你這個騙子!”

    何陸雲忙著把她身上那件小禮服扒下來,早在常家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想這麽幹了。

    “那也得你自己願意。”何陸雲忙裏偷閑地還了句嘴,把她的腿抬起來圈在自己腰上,便直奔主題而去。

    周子惠嗚咽一聲,便被他堵住了嘴。身後的門板被撞的啪啪啪直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震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一片混亂和瀕死般的暈眩中迴過神來。何陸雲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還與她保持著負距離接觸。

    她渾身軟的像泥一樣掛在他身上,雙腿打顫直往下溜。

    好半晌,何陸雲才從她頸窩裏抬起頭來,摘掉模糊了的眼鏡放在鞋櫃上。汗水從他濃黑的頭發絲裏滴出來,一顆顆順著他清俊的臉頰滑下來。

    周子惠忍不住伸出發抖的手去幫他擦了擦。

    何陸雲握住她指尖在唇邊親了親,湊到她唇邊喑啞著嗓音低低問:“好不好,我好不好?”

    周子惠牙齒打戰,好一陣才點頭:“好。”

    “那你還跟我鬧?”

    他眼睛裏泛著細碎光點,就像是迷霧下的深海,讓人禁不住沉淪。

    “還跟不跟我鬧了?”

    周子惠有些遲鈍地搖搖頭。

    何陸雲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下,頗具威脅意味地說:“再敢鬧,小心我揍你屁股。”

    周子惠羞憤地推了推他:“你不是感冒還沒好,胃也不舒服嗎?”

    “所以才讓你上來給我做治療嘛!”何陸雲說,“你看,治療效果很好,運動運動,出身汗就什麽事都沒了。”

    簡直胡扯!

    周子惠說:“你不正經。”

    何陸雲由不住笑出聲,這種時候要是有哪個男人還能正經的下去,多半生理機能都有問題。

    衣服撒了一地,玄關處的門墊上也被他們弄髒了。不過也懶得管了,何陸雲抱著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洗著洗著就又糾纏到了一塊。

    小別勝新婚這句話背後的寓意實在太過深遠。

    後來何陸雲把周子惠裹在大浴巾裏抱出來時,她已經快睡著了。不過到床上的時候還是一下子就驚醒了,坐起來發了會夢怔,就要起身去穿衣服。

    何陸雲攔住她說:“幹什麽,又想跑?”

    周子惠呆了呆,說:“我去買藥。”

    “什麽藥?”

    “那個……”周子惠紅著臉支支吾吾,“你剛剛沒做措施。”

    何陸雲一時有些內疚,這是他的錯,情急起來就什麽都不顧了,便說:“你先睡,一會我下去買。”說是說,心裏卻怕她趁此機會又跑掉,便又說:“也不急這一會,明天再去,我先幫你吹頭發。”

    何陸雲起身到洗手間的櫃子裏找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她的頭發長不容易幹,就這麽濕著睡明早指定頭疼。

    周子惠指了指他的頭發,說:“你先吹好我再吹。”

    何陸雲笑了笑說:“這麽疼我?”

    周子惠白了他一眼,他就又說:“我頭發短,不要緊。你躺下吧,站了一天肯定累壞了,下次別穿高跟鞋了。”

    周子惠便也沒再堅持,依言躺下把頭伸在床外,方便他操作。

    何陸雲搬了個矮凳過來坐在床前,撩起她細軟的頭發一點點地小心給她吹幹。周子惠閉著眼睛,雙手交疊著放在柔軟的腹部,唿吸輕緩,好像是睡著了,床頭燈的光柔柔地落在她臉上,在唇角處暈出一片暖暖的黃。

    “睡著了嗎?”何陸雲附到她耳邊,在她雪白的耳垂上親了下。

    就見周子惠眼皮輕跳,跟著便縮著脖子往旁邊躲。

    何陸雲便笑了,知道她沒睡著,便又說:“明天搬過來好不好?”

    周子惠閉著眼睛仍是裝睡,過了一會才說:“我再考慮考慮。”

    又是這個態度!何陸雲心裏頓時又有些不痛快起來,道:“明天必須搬過來,聽到沒有?”

    周子惠聽出他話裏的怒氣,不由睜開眼,瞅了瞅他說:“不是說要冷靜一段時間的嗎?”

    “周子惠!”何陸雲把手裏的吹風機關掉,沉聲道,“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對你用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惠:這劇情轉折也太快了吧?

    何陸雲:快什麽啊?沒看見讀者都等不及了?

    周子惠:明明上一章還在吵架。

    何陸雲:下一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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