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沒有不得寸進尺的。

    得了一點甜頭,就會想要更多的甜頭。何陸雲也不例外,在“xing”上麵,遇上順眼的女人,他是不願意節製的。當然這個“順眼”也不是那麽容易,周子惠是他在和林筱夏分手這麽多年之後碰上的頭一個。

    當周子惠鬆懈下來之後,何陸雲就開始不老實了。沒經驗的女人遇上有經驗的男人,結果可想而知。

    周子惠很快棄甲投誠,最後關頭也隻來得及氣喘籲籲地提醒下何陸雲:“那個……有沒有那個?”

    何陸雲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有,我去拿。”

    他在床頭櫃裏一陣翻騰,翻出一盒杜蕾斯拆開。上次約周子惠過來的時候他一口氣買了六盒準備著,都還是嶄新的沒有用。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他把一盒小雨傘全丟在床上,對周子惠說:“我們用掉半打好不好?”

    半打……他都不怕jing盡人亡的嗎?

    周子惠心想,不過還是沒敢說出來。她把被單拉到眼睛下麵,看著何陸雲脫掉上衣,露出矯健有力的身軀。她這才發現何主任並非是想象中那麽文弱,他居然有六塊腹肌,胸肌也很漂亮。

    她抑製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念頭,拉過被單將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和頭臉一股腦兒蓋住。

    窗簾雖然拉著,但是感覺屋裏還是很亮。大白天的,真是太羞恥了。

    後來,何主任還是沒能如願以償用掉半打小雨傘。雖然隻用掉了半打的一半,戰況也夠激烈了。一上午,何陸雲就跟上了電動馬達一樣,幾乎沒怎麽停過。不同於第一次的簡單粗暴,他這次十分的耐心,更多地在照顧她的感受。周子惠嚐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盡管在這方麵她一向趨於保守。

    而且讓她欣慰的是,何陸雲除了有些亢奮外,並沒有什麽特殊和變態的愛好,在chuangshang他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沒有強迫她做有些她認為是很惡心的事。

    中午的時候,這場鏖戰終於在周子惠的央告下告一段落。

    “我餓了。”她說,“早上就沒吃。”

    她的話裏有撒嬌的意味。何陸雲挺喜歡她這樣,女人就該這樣,柔柔的軟軟的,像□□糖,有時酸有時又甜。

    “為什麽不吃早飯?”他在她光滑的luo背上親了下,她的皮膚真是太好了,該不是泡牛奶裏長大的吧?不過她應該是遺傳更多一些,就這點來說,她有不錯的遺傳基

    因。

    周子惠有些委屈地看看他:“一著急,就忘了吃。”

    “為什麽著急?”

    “還不是為了你。”周子惠又好氣又好笑,平時道貌岸然的何大主任怎麽就成了“問題”兒童?“萬一傳到院裏,我怕對你不好……”

    何陸雲捏捏她秀巧的鼻尖:“真是傻姑娘。仇霖隻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看來她是真的很在乎他。

    何陸雲心情有些複雜,有些高興,又有些隱隱地擔心。不過總體來說,內心的喜悅要大於其他,被人愛著總是很美好的。

    周子惠裹著被單盯著他看了會,仍有些擔心:“真的嗎?”她沒再問這事情是到底誰說出去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糾結於真相如何又有什麽意義?其實,她頂怕問多了他會生氣,不然,她可能還會問問他是不是也喜歡她?

    “真的。”何陸雲摸摸她的頭發,“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快穿好衣服,好去吃飯了。”

    “那你……別看我。”兩人雖已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身體上的也好,心理上的也罷。總之,當著他的麵赤身裸體的穿衣服,周子惠還是有些不習慣。

    何陸雲笑說:“剛剛我們都那樣了,還害什麽羞?要不然你別穿了,我打電話叫外賣,我們繼續……”一麵說一麵就又把手伸到了被單下麵。

    “別——別鬧了!”周子惠左躲右閃地抗議。

    她總算是見識了何陸雲的骨子裏的“無恥”。為了躲避他的魔爪,隻好裹了被單抱著衣服跳下床逃去了浴室。

    她在浴室裏洗了個澡。何陸雲這裏沒她的換洗衣物,隻能將就穿迴原來的。

    出來時,何陸雲也已換好衣服,千篇一律的白襯衫搭深色西裝長褲,衣服是沒什麽特色,耐不住人家腿長屁股翹,穿出來味道就是不一樣。

    周子惠的目光在他身上來迴溜達,等何陸雲朝她看過來時,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忙把眼轉開。

    不過,還是被何陸雲發現了,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低笑:“小色女!”

    一出門,周子惠就自動跟何陸雲拉開了距離。何陸雲看了她好幾眼,以為她是害羞,便也就沒放在心上,牽過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說:“離那麽遠幹什麽?”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人,周子惠抬頭看了看他,還是小聲問了他一句:“我們現在

    這樣……算什麽?”

    何陸雲沒想到她還會問這個,他認真看了她半秒,說:“當然是男女朋友。”看來大多數女人都會在意此事,下一步,她該問自己會不會跟她結婚了吧?當然,結婚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她一意堅持的話。不過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跟誰結婚的想法。

    “那你……”周子惠欲言又止,恰好電梯到站,她便沒再說下去。

    何陸雲也沒問她,隻拉著她出了電梯,便張羅著找地方吃飯。小區外麵就有許多飯館,並不需走得太遠。吃飯的時候何陸雲跟她商量說:“晚上就別迴去了!你那兒上班也遠,改天還是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周子惠看了他一眼,沒馬上答複他,過了一會才說:“我的換洗衣服都沒在這。”

    何陸雲想了想也是,便說:“下午我帶你去買幾套。”

    周子惠搖頭說:“我有衣服,用不著。”

    何陸雲也知道她自尊心其實挺強——尤其在錢的問題上,便沒刻意堅持,點點頭說:“那我一會開車陪你去拿。”

    周子惠猶豫了一會,說:“我那邊東西挺多的,得收拾挺長時間的。”他也太急了吧,跟催命一樣。

    何陸雲皺起眉看她,這飯簡直沒法吃了。她就不能順著他點,總逆著他有意思嗎?轉念一想,女孩子家總是要矜持一些,便也就沒那麽氣了。

    周子惠瞅了瞅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夾了塊牛柳到他碗裏,說:“你生氣了?”

    何陸雲看著碗裏的牛柳,他其實有點輕微的潔癖,並不喜歡別人往他碗裏夾東西。即便某些時候出於客套給別人夾菜,也都是用公筷,但剛剛周子惠給他夾菜的時候顯然沒用公筷。

    他搖頭說:“沒有,你自己安排吧!收拾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他把牛柳撥到了一邊,到底還是沒吃,盡管他們連口水都交換過好多次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介意個啥?

    好在周子惠一直在埋頭吃飯,並沒有留意他這些小動作。

    吃完飯,何陸雲拉著周子惠去逛了會超市,買了幾套洗漱用品和一些女性必需品。以後家裏就要多個女人了,該準備的都得準備,免得她過來了什麽都沒有。

    雖然周子惠一再表示那些東西她都有,但那能一樣嗎?舊的能跟新的比?

    除此之外,兩人還買了不少食材和水果,晚上實在懶得出門了,還是在家裏開火比較方便。

    何陸雲問周子惠:“說說,你都會些什麽拿手好菜?”

    周子惠想了好一會才說:“好像沒什麽特別拿手的,都是有什麽就做什麽。”

    何陸雲得意地說:“我會的可就多了,那天叫你過來你不肯來,我做了好多菜,結果沒人吃,最後就都給倒了。”

    說起這件事,他不免又有些不痛快,拉著她問道:“哎,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的?”

    周子惠見他翻起舊帳,不由有些心虛,忙否認說:“沒有,真的是提前就說好了的。”

    何陸雲哼了聲說:“行了,你那點心眼我還不知道?”

    當天晚上,周子惠還是沒能拗得過何陸雲,留在他的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何陸雲要迴何家,便先將周子惠送迴了她的住處,臨走時一再交代她快點收拾東西,以便早一點搬到他那邊去。

    隻是事與願違,周子惠迴去後就沒了動靜,電話倒是每天都打,就是人不肯搬過來。何陸雲好不鬱悶,偏偏這一陣子病人多,他也忙得團團轉,每天都有好幾台手術,白天也沒機會逮她。

    兩個人上班的步調不一致,周子惠有時間的時候他沒時間,他有時間的時候周子惠又沒時間。

    整整一周,兩人愣是沒碰上麵。

    何陸雲其實也知道,周子惠還是在躲他,她可能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思考周期。女孩子家畢竟顧慮要多一些,與林筱夏相比,她思想上明顯要保守許多。

    他也不好太過逼她,但多少還是有些生氣,晚上兩人通電話時就忍不住發了通火。

    周子惠也沒還嘴,等他發完火才弱弱地說了一句:“我這幾天那個來了……身體不舒服,沒力氣收拾東西,過幾天再收拾行嗎?”

    何陸雲頓時就沒了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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