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娘。”上官雪嫣微微一笑。但是花娘的臉立馬一沉,手指戳了戳上官雪嫣的額頭,說道,“叫我花姐。”

    “謝謝花姐。”

    花娘嫵媚地含笑,扭著她的水蛇腰離開了。上官雪嫣開始收拾屋子,不多久,一陣桃花香撲麵而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倚在門邊,看著她。那雙眼睛很大很漂亮,眨起來閃閃的像夜空的星星。上官雪嫣看著她,尷尬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姑娘,你找我嗎?”

    “這裏呢,以前是宜心住的,她走之後,這裏就沒人住了。”那個女人的眼神很明顯地黯淡了下來,表情也無比惆悵。“你小心一點,她晚上經常會迴來看看的。”

    “等一下,姑娘……”那個女人說的話玄乎乎的,讓上官雪嫣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是上官雪嫣追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遠了。一個丫鬟從她身後走過來,說了一句,“你不用理她,她是一個瘋子,聽說是愛上一位富家公子,結果落得人財兩空。”

    “那宜心是誰?”她剛剛明明說了這個名字,而這個人名讓她很好奇。

    “她……”丫鬟欲言又止,猶豫許久,最後都隻是微微笑了笑,止住了話題。

    這個叫宜心的女人,是謎。

    一個女子,一身黑衣長裙,再以輕紗遮麵,隱約看得出那麵部輪廓,她下馬,將韁繩交給隨側的馬夫,獨自走進稗沐山莊。稗沐山莊裏的丫鬟下人一見到這個黑衣女子,紛紛躲開,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那女子渾然不覺,自顧自往前走。倒是煙花,上前一步,說道,“少主在書房等你。”

    “知道了。”黑衣女子撲閃著大眼睛,眼神當中沒有任何表情。

    “絮……”煙花本來還打算說些什麽,但是柳絮已經大步上前,從她身邊走過。

    書房內,她靜靜地站在習穆瑾的對麵,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隨著她的安寧而靜止。

    “她怎麽樣了?”習穆瑾頭也不抬,問道。

    “在留香閣裏。”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卻帶著點嘶啞的聲音。“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不用,繼續看著她就好。”習穆瑾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握著筆的手在細細勾勒,那個女人的畫像。

    柳絮久久不願離去,習穆瑾終於收了筆,看了她一眼,問道,“絮,還有事嗎?”

    “隻是有點看不過眼,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你這麽對她,不好。”絮眉頭深鎖,她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即使去掉那層麵紗,也不知麵紗後麵的那張臉是不是就是她本來麵目。

    “你心疼啦?”習穆瑾第一次與她的目光直視,以前竟未發現柳絮的眼神如此清澈,隻是她一直很好奇的是,何以這樣的女人會甘心做隱者呢?

    “到底是你的家事,我無權過問,隻是盡一場賓主情誼,提醒你罷了。”柳絮知道自己多言了,頷首,轉身離開書房。才走出書房,就看到從對麵走過來的單雋卜,柳絮的眉頭微微一皺,動作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單雋卜從她的身邊經過,好似陌生人一樣與她擦肩而過。

    她固執地往前走,但是眼前卻透露出她此時的失落。他還是忘了她,其實這樣也不錯,就讓一切迴到開始之前吧。夜半無人之際,煙花讓廚房收拾了幾碟小菜,送去第一閣裏麵。

    習穆瑾找了李霄染來,兩個人對酌起來。

    煙花守在第一閣外,攔住了每一個前來第一閣的人,當然也包括稗沐山莊裏最嬌貴的女人,藍姻。

    “瑾可在裏麵?”藍姻一臉開心,難掩小女人的性情,問道。她當然開心了,那明媒正娶過來的莊主夫人被趕出去了,如今這稗沐山莊裏的女主人又隻剩下她一人了。

    這話怎麽說起來都像是老天在幫她,而且幫了一次又一次。她得上天庇護,這莊主夫人的位子遲早是她的。

    “少主確實在裏麵,不過少主今晚不想有人打擾,姑娘請迴吧。”她是習穆瑾身邊的貼身侍婢,察言觀色總是會點的,所以有時候也會自作主張替習穆瑾拿主意,當然,她也不忘自己奴才的本分,隻是在生活細節上麵盡量周全,從不逾規越矩,習穆瑾信任她,很多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煙花,這稗沐山莊什麽時候由你做主了?”藍姻的臉猛地一沉,剛剛的開心一掃而盡。

    “這稗沐山莊裏向來就不由我來做主,隻是,姑娘也當明白,這稗沐山莊裏也由不得姑娘做主。”煙花看著藍姻說道。

    “你……”幾句話讓藍姻的怒火一下子燎燃了起來,她手指著煙花,斥道,“你什麽身份敢這麽跟我說話。”說罷就揚起手,紮紮實實賞了煙花一個耳光。煙花不怒也不氣,好像這一巴掌是打在別人的臉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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