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結盟的時候,倒是信誓旦旦,但此時的真正的大帝傳承出現,先前的一切都是推翻。


    “嗬嗬,還真是可笑,如果是這樣,我做出什麽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愧疚了。”寧白君眯著眼睛,看著在場的眾人,眼底有著一絲狠意。


    “不過這楚天宗的陸辰,為何不在這裏?”寧白君低頭呢喃道,陸辰的蹤跡讓他頗為在意,他也不知道是為何。


    “我耐心有限,速交出道台,否則,後果自負。”此時,叔陽氣勢咄咄逼人,已經不耐煩了。


    寧白君笑了起來,就算是麵對天下人,也依然輕鬆自在,說道:“如果我是不交出道台呢?”


    “死——”叔陽隻有一個字,此字一出,頓時殺伐如金鐵,寒氣淩人。


    “不交出道台,就是與在場的所有勢力為敵,人人誅之。”此時,有強者大聲起哄說道。


    對於傳承,誰不想分半杯羹?誰不想垂涎三尺,有高階靈尊厲喝道:“速速交出道台,不然,自尋死路。與我等為敵,不會有好下場的!”


    “與你等為敵?人人誅之?我這是好怕好怕。”寧白君笑著拍了拍胸膛,然後眯著眼睛,看著眾人笑著說道:“與天下人為敵?天下人,就憑你們?稱什麽東西!天下人又如何,與我為敵,殺無赦!”


    “好大的口氣!”此時,彌康站了出來,笑裏藏刀,笑盈盈地說道:“莫以為懷有半步王者的修為,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要知道,我們這裏,可不止一位半步王者,想滅了你,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哦?真的?也不知道先前是誰被陸辰那小子打的屁滾尿流,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仰仗了人家吧,不然,現在的你們,哪裏還有力氣和我在這裏大吼大叫?”


    “我是被嚇大的。”寧白君笑吟吟地說道:“燕天宗、元天宗又怎麽樣?咬我嗎?我就是不交出道台如何?”


    “不知天高地厚。”彌康皮笑肉不笑,說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就不好了。”說著,他一步往前踏去,半步王者氣息如驚濤駭浪。


    毫無疑問,此時彌康是在威脅寧白君,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寧白君不交出道台,就隻有死路一條。


    “看起來,你們還真有自信。”寧白君笑了笑,旋即袖袍一揮,在眾人的眼皮底下,他的氣息節節拔高。


    寧白君一站出來,那渾身的氣勢完全不同,巍峨如巨嶽,屹然不動,如鐵索斷江,如礁石遏浪,雖然他是壓製自己的氣勢,鎮壓了自己的修為,當他站出來的時候,依然讓人感到壓抑,讓人覺得窒息。


    寧白君站了出來,就算是慕容雪都不由目光一縮,感到了莫大的威脅,知道遇上了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


    目看著這個


    “這股波動...超越了半步王者!”有武者語氣不穩,支支吾吾的說道。


    “超越半步王者——”此時,不知道多少人心裏麵打了個哆嗦,這個遺跡,不是有著明顯的限製嗎?最高的修為不得超過半步王者,可現在,竟然有人的修為超越了這個限製?


    “白君兄,生命最可貴,退一步海闊天空。”叔陽沉聲地說道。


    “海闊天空——”寧白君笑眯眯地說道:“似乎現在的我已經占據了優勢。”


    如遺之前,便是有著限製,外人進來的人,必須是王者之下的境界,否則,就進不來。千胥大帝這樣做,乃是保護遺跡的資源,免得被那些王者過渡掠奪,以造成以後沒得狩獵。


    盡管說,這千胥遺跡隻有王者之下的武者才能進來,但是,也有人是投機取巧的,在進來之進以特殊的手段鎮壓了自己的修為,把自己鎮壓在王者之下,借此混進來。


    不過,這樣混進來也一樣有危險,一旦暴露自己的修為,會被鎮壓下去,若是嚴重,甚至會降下帝罰,帝罰降下,那就是很可怕的事情。


    叔陽雙目如神光,氣勢奪人,說道:“我不信你能踏出那一步。”


    “不信?”寧白君看著所有人,慢條斯理地笑了一下,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壞習慣,別人要與我為敵,我就是忍不住熱血沸騰,磨刀霍霍。既然說不信,那好,我就是喜歡讓你們去選擇相信。”


    說著,寧白君手指一指叔陽,說道:“你,你,你,還有你,還有你們。”此時,寧白君隨手指了彌康、元霸他們所有人,自在地說道:“你們算什麽東西!千胥傳承,大道之路?莫說沒有,就算是有,我也不給。與天下為敵?這樣的事情我就是喜歡幹,七宗算什麽東西,在我眼中,那隻不過是一堆下級勢力而己!既然你們想奪寶,那就滾上來吧!我一個人單挑你們所有人!”


    這囂張無匹的話,頓時讓所有人笑了起來,叔陽踏上前一步,冷曬地笑著說道:“不知死活的,大言不慚,就憑你!我隻手隨可斬你!”


    “哈哈。被我賣了方才不知!”寧白君看著叔陽不屑地大笑說道。


    寧白君的話頓時讓叔陽臉色鐵青,厲喝道:“寧白君,我劈了你!”怒喝著,一手直斬而出。


    “滾——”寧白君一劍斬出,“砰”的一聲,一劍之下,便逼退了叔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冰冷地說道:“無膽鼠輩,也敢稱天才!”


    被寧白君如此的邈視,叔陽被氣得哆嗦,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難看到了極點。


    “廢話少說,交出傳承,饒你不死!”此時,元霸不耐煩,踏前一步,青氣衝天,宛如年少天子。


    寧白君看了他一眼,說道:“饒我不死?在這個地方,我就是王!”


    “受死——”元霸覺喝一聲,他身上的青氣頓時化作了一隻巨掌,挾著無敵的氣勢擊殺向寧白君。


    “好了,現在開始,出手吧!”寧白君大笑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暗暗推動了道台的符文了。


    而遠在普通區的小宗小派見到這一幕,都感到太離譜了,有武者喃喃地說道:“這小子得了失心瘋了嗎?以一屠萬?瘋了吧他!”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元霸雙目一寒,穿透一切,青氣化劍直斬寧白君。


    叔陽也是森然一笑,雙目竄動著殘忍的光芒,出手就是一件玄階靈器斬殺向寧白君。


    “殺,屠了這小子——”頓時間,後麵的武者都衝了上來,這不止是要殺寧白君這麽簡單了,同時也要想到寶物。


    “軋——軋——軋——”然而,就在這刹那之間,寧白君他們腳下的道台竟然像寶盒一樣錯開,一下子打了開來,恐怖無比的血光瞬間衝了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當血光衝天而起的時候挾著無敵之威,一下子把出手的諸人都衝擊得飛出去,叔陽也好、彌康也罷、元霸也是如此……所有出手的人,不管是半步王者又或者是各階靈尊,都像被狂風掃過的落葉,全部一下子被掃飛。


    在這瞬間,道台的中央打開,一股鮮血衝了出來,這不再是血光,而是真正的鮮血,這股鮮血衝了上來,一下子,血腥味彌漫萬裏大地。


    這一股鮮血無比的鮮豔。鮮豔得妖邪!這股鮮血衝上天空,然後俯視寧白君他們,接著是直接衝了下來,一下子化萬了好幾道血箭,直射向寧白君他們。


    “嘿,連我你都敢惹,不記得教訓了。”寧白君笑了一下,頭頂之上,一道晦澀的黑光,輕輕地揚起,黑色蓮光彌漫在寧白君周身。


    “噗——”射來的血箭瞬間感應到了黑色光芒的可怕,瞬間止步,所有血箭又瞬間是融成了一股,懸在空中,宛如有眼睛一樣盯著寧白君一樣。


    “噗——噗——噗——”在這刹那之間,這股鮮血瞬間化作了無數的血線,一道道血線激射而出。速度極快,連看都能於看得清楚。


    “殺——”剛被震飛的武道強者一見血線射來,厲喝一聲,靈器狂斬而出!


    “噗——噗——噗——”然而,任你什麽靈器都斬不斷這激射而來的血線,瞬間,血光飆起,一個又一個武者都被血線刺穿身體。


    “啊——啊——啊——啊——”慘叫聲響起。本來被血線穿透身體是不致命,然而,被血線穿透了身體之後,血線像吸管一下瘋狂地吸著他們的精血,血線一吸到精血,立即變粗。


    “啊——啊——啊——”一時之間,慘叫聲起伏。在眨眼之間,就有幾百個武者被吸幹了精血,如同人幹一樣從高空中墜落。


    “逃——”有武者見血線斬不斷,被嚇得膽寒。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轟——轟——轟——”然而,就在這瞬間,地下衝起了一條條粗大的樹莖根須,如同是一條條章魚的觸手一樣,但是,遠遠比章魚的觸手還可怕。


    “啊——”慘叫聲響起,逃走的人被這一條條的魔根刺穿了身體,一下子吸幹了精血,成了一具具的幹屍。


    “嗖——嗖——嗖——”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無數粗大的魔根向所有武者射去,速度極快,無數的魔根那是交織成了天羅地網,直網而下,可以說是把叔陽他們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殺——”叔陽他們狂吼一聲,演化萬法,靈器轟天,斬斷了如天羅地網一般網殺而來的魔根。


    然而,此時,魔根的可怕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聽到“嗤、嗤、嗤”聲音響起,從道台中射出的一道道血線竟然與一條條的魔根串連在了一起,魔根一下子吸入了血線,頓時魔氣大作,生出了無數的根線,密密麻麻。如無數鋼針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無數魔根的後麵冒出了一截樹樁,樹樁並不高,隻有三尺左右,但是,它像是可怕的魔主一樣,所有的魔根都是從它身上生長出來的,更可怕的是,這樹樁上竟然生長著一雙烏黑的眼睛。


    當這樹樁冒出來的時候,它的可怕遠遠不止於此,突然間,它溝通了無盡的邪氣,殺那之間,魔氣衝天。


    “轟——轟——轟——”在這個時候,很早以前就冒出來的一條條擎天骨刺竟然是噴出了魔氣,魔氣一下子被樹樁吸收,化作了一條條的魔索,與它的根須交纏在了一起,變成了最可怕的武器,斬之不斷,而且一旦被它纏住,立即被吸幹精血。


    “終於出來了,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竟然是成樁了,不止是主根。”寧白君看著這三尺不到的樹樁,有些驚喜地說道。


    “這是什麽東西?”慕容雪看到生有兩隻烏黑眼睛的樹樁,都不由毛骨悚然。這個時候,她似乎隱隱有些明白寧白君的底氣何在。


    然而,一條條的魔根不止是交織成天羅地網捕殺所有的武者,而且一條條的魔根是瘋狂地吸吮從道台不窮不遏的血線。


    “這,這裏麵是什麽東西,怎麽那魔物會瘋狂吸著它們?”道台裏麵依然還有無數的血線射出來,血線不止是射穿了武者的身體,還射入了魔根之內,魔根是瘋狂吸收著這射來的血線。看到這一幕,彌康不由毛骨悚然,好像這道台裏麵有魔血一樣。


    “你猜對了,就是魔血。”寧白君笑吟吟地說道:“價值無雙的蒲魔樹的魔血,但是,存量已經很少很少了。若是這裏能有薄魔樹的根須還活著,魔血就是對它們最大的誘惑。”


    “這不是大帝傳承,這是誘捕器!”慕容雪不笨,一下子想透了其中的原由,不由臉色一變。


    寧白君瞄了她一眼,說道:“你還不算太蠢,誰說這裏有大帝傳承了?這就是誘捕活下來根須的屠滅道台。”


    “啊——”此時,慘叫之聲起伏不止,一個又一個武者慘死在了蒲魔樹的獵殺之下,蒲魔樹也知道寧白君是不能惹,所以,並不殺過來,而是獵殺所有的武者。


    有了珍貴無雙的魔血,又有吸納了魔氣,蒲魔樹的樹樁也一下子變得更加強大!此時,莫說是其他武者,就算是靈尊屠殺起來也是容易!


    “我的媽呀,這是什麽魔鬼——”所有的武者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直接寒顫。


    “走,這是傳說的蒲魔樹,一旦它成長,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裏!”有些人不知道從何處得之,臉色被嚇得煞白,轉身就逃。


    見很多人都逃,其他的武者就不用說了,立即轉身就逃走。


    “啊——”元霸一聲慘叫,被魔根刺穿了胸膛,一下子被吸幹了精血,直到臨死之時,他都雙眼睜得大大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


    此時,還活著的叔陽、彌康他們臉色大變,在這個時候,叔陽已經與彌康聯手了,那怕叔陽法相無雙,在與彌康、慕容雪他們的聯手之下,依然沒能殺出魔根所交織成的天羅地網。


    蒲魔樹的根樁所吸的血氣越多,它就越強大,叔陽他們幾次突圍而出,都被逼了迴來。


    自己帶來的武者是越來越少,叔陽臉色難看到極點,最後,將心一橫,厲喝一聲,狂吼道:“殺——”在這瞬間,他祭出了一物,懸浮在他的頭頂上。


    “轟——”在這石火電光之間,此物一出,無敵的威勢化作了一道銀芒橫掃而過,銀芒橫掃而過,頓時是斬斷了無數的魔根,殺出了一片天空,庇護著叔陽他們衝了出來。


    “靈寶——”看到靈寶無敵,慕容雪他們都不由臉色一變。


    沒錯,叔陽所祭出的正是靈寶,是一隻劍器,乃是宗門長老所留下的,但是,靈寶威力有限,盡管是如此,庇護著叔陽他們殺出重圍不是問題。


    “想逃,沒那麽容易。”寧白君笑了一下,黑色蓮光在手,“錚——”突然間,一柄蓮葉碎裂,在寧白君長嘯一聲之下,碎裂的蓮葉噴出了光芒,蓮葉一下子化作了兩道黑芒。


    “殺——”寧白君長嘯一聲,黑芒橫空斬殺而出,直斬向庇護著叔陽他們的劍器。


    寧白君祭出了自己的蓮葉,斬出了最後的光芒,黑芒一出斬落,可以斬落日月!


    那靈寶也感到了威脅,一股無敵的劍氣衝天而起,硬撼斬來的蓮葉碎片。


    靈威一出,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轟——”這一聲巨響就像是整個世界炸開了一樣,此時,在這個世界中,不論是什麽生靈,妖獸也好,武者也罷,都不由為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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