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飛這兩天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太心慈手軟了一些。


    得罪過他的那些人,很少受到什麽不可承受的懲罰,這也讓那些人變本加厲,不斷的挑釁林成飛的底線。


    林成飛受夠了。


    既然是敵人,就應該讓他們心生恐懼,怕到不敢再招惹他為之。


    所以!


    他不想在這麽下去。


    觸犯底線者,殺!


    無赦!


    林成飛有雲海府副府主的身份,而這個身份,在華夏,幾乎就是殺人執照。


    可殺一切罪大惡極的該殺之人。


    林成飛直接弄斷了另外一個保安的手,他一步步來都這保安身前,淡淡的問道:“你的腿還想不想要?”


    “想……想!”


    “想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錢迎月去了哪裏?”林成飛沉聲喝道。


    一個下午過去了,如果錢迎月真是在中午被人帶走的,那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林成飛簡直不敢去想。


    保安渾身一顫,看著自己已經斷了手腕,還有那不斷流出的血跡,陣陣頭暈感傳來,他很想就此昏過去。


    可是,他不敢昏。


    昏過去很有可能直接喪命啊!


    “被梁少……梁少的人帶走了!”保安戰戰兢兢的說道。


    “梁少?哪個梁少?”


    “梁家……梁家的梁少!”保安語無倫次的說道。


    林成飛微微一想,就知道這梁家是什麽來頭了。


    好像是一個小家族,不過,最近因為家裏有個老頭子在官方上位,地位提高,家族力量也跟著提高,最近在京城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沒想到,竟然招惹到了自己頭上。


    而此時此刻,在學校中,一個女孩緩緩的走了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門衛室窗戶上那濃重的血跡,頓時心中一顫,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林成飛又問道:“是梁家的哪個人?”


    “梁龍龍!”保安頭暈腦脹的答道。


    “很好!”林成飛冷笑一聲,直接大步出了門衛室。


    眼見林成飛走了出去,這保安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他用那隻還算完好的手,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撥打了一個電話,嚎啕大哭道:“梁少,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梁龍龍在電話那邊,臉色陰沉的聽著保安的哭訴,啪的一聲把手機扔在地上,摔個粉碎。


    “媽的,竟然還有人管老子的閑事!”梁龍龍並不知道要來找錢迎月的人是誰,可是,不管是誰,他都覺得,自己可以不放在眼裏。


    想了片刻,他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喂,往我別墅這邊,多派一些人,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可能要來找我的麻煩。”


    “好的梁少,這件事就交給我,不管那個有眼無珠的東西是誰,我一定讓他有來無迴,不得好死!”電話對麵的人陰森森的說道。


    林成飛知道梁家在哪裏,卻不能確定,錢迎月被綁到了哪。


    時間緊急,容不得他用神識慢慢的找。


    他也沒有開車,就把車放在了學校門口,掏出李白之筆,在虛空中連連點了幾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辛棄疾的《青玉案》,林成飛之前用過一次。


    隻是那次,他弄出的,是一夜魚龍舞的盛景。tqr1


    這一次,卻是用來尋人。


    人在燈火闌珊處,那麽燈火闌珊的地方又在那裏?


    實際上,這首詞,也是林成飛最為喜歡的一首。


    古代詞人寫上元燈節的詞,不計其數,辛棄疾的這一首,卻沒有人認為可有可無.


    因此也可以稱作是豪傑了。


    然而究其實際,上闋除了渲染一片熱鬧的盛況外,並無什麽獨特之處。


    作者把火樹寫成與固定的燈彩,把“星雨”寫成流動的煙火。


    若說好,就好在想象:東風還未催開百花,卻先吹放了元宵節的火樹銀花。


    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而且還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煙火,先衝上雲霄,而後自空中而落,好似隕星雨。


    “花千樹”描繪五光十色的彩燈綴滿街巷,好像一夜之間被春風吹開的千樹繁花一樣。


    這是化用唐朝詩人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然後寫車馬、鼓樂、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魚龍漫衍的“社火”百戲,極為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


    其間的“寶”,“雕”“鳳”,“玉”,種種麗字,隻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大概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


    一條淡淡的詩詞精義,在空中浮現。


    隻是,隻有林成飛能夠看到清楚。


    這寫淡白色的詩詞精義,如同一條細繩一般,直奔東北方向而去。


    就在東北方!


    林成飛心中一喜,二話不說,身形如同一陣狂風,緊跟在那細繩之後,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那躲在一旁,偷偷觀察著這一切的女學生,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手腳冰涼,目瞪口呆。


    這……這人怎麽跑這麽快?


    他……他真的是人嗎?


    自己剛才竟然還報警了,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哪裏還會有什麽好下場啊!


    她再也不敢在這裏過多停留,抬起腳步,飛快的向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梁龍龍所在的別墅之中,已經未滿了人。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竟然接近二十人。


    而且,這些人都不是那種職業的打手,一個個細皮嫩肉,有男有女,看起來竟然像是職業紈絝一般。


    “梁少,到底是什麽人要來找麻煩?用得著找這麽多人嗎?”


    “就是,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吧?自從吃了迴神丸之後,老子一個打翻一百個都用不著一分鍾!”


    “小題大做,梁少看起來是被下破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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