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要怎麽把這裏的水弄迴去呢?”衛溫有些擔心的問。

    “嗬嗬,我說,衛溫,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他。

    “如果是我,我應該會先看看這裏離我們住的木屋有多遠,然後,在根據實際情況做出相應的判斷,接著,我就會著手開始做了。”

    “是啊。”我讚同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所以,我們要先勘測距離,然後再作打算。”

    “好的。”他又是這句話。

    我發現衛溫很喜歡講“好的”這個詞。

    “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先放鬆一下心情。”我閉著眼,張開雙臂,對著泉眼深唿吸。衛溫學著我的動作,站在溪邊,閉著眼,張開雙臂,對著泉眼深唿吸。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輕鬆很多?”我閉著眼問他。

    “嗯。”他很平靜的迴答。

    “嗬嗬……”我傻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我們兩人就這樣,在小溪邊站著,周圍由於沒有動物的原因,顯得十分安靜,除了水流的聲音,就再沒有了別的聲音了。空氣中滲滿了安謐的氣息。我們誰也沒有出聲,都不忍破壞這一份難得的恬淡。

    似乎過了很久,衛溫忽然說:“落姑娘,我們改迴去了。天色,不早了呢。”

    聞言,我疑惑的睜開眼,問道:“天色不早了?”

    “是啊,不早了。”他說。

    “……”我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從它們的縫隙中透過的陽光,已經微露出嗜血殘陽的味道。

    “我們迴去吧。”我轉過頭對衛溫說。

    “嗯。”他安靜的點頭。

    不過,這迴迴去,變成了他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了。因為,我不認得路,而衛溫還記得怎麽來。做記號用的穀粒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用完了,我想迴去再拿一些來的時候,衛溫告訴我不用那麽麻煩了,他記得路。於是,迴去的時候他就成了我的領路人。

    “衛溫,以後,不要再叫我落姑娘了。”思考了一會兒,我對衛溫說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不要那麽生疏地叫我落姑娘,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落秋吧。”

    “……”他好像也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好的,落秋。”

    “嗬嗬。”我依舊幹笑兩聲,便不再說話了。

    我很仔細地跟在衛溫身後,害怕迷路。走了不久,我就看見那些十分親切的穀粒,我做的記號。於是,我興衝衝地跑到衛溫身旁,和他一起往迴走,他先是很奇異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在看到了地上的穀粒之後,就朝我了然一笑。

    他的笑容很好看,是那種很含蓄的美。和李韓伊飄忽的笑不一樣,他是很實在的笑容,可以觸及到的絕代風華,沒有一點距離感。儒雅書生型的男子,和李韓伊截然不同的男子。

    或許,他,是個很不錯的伴侶。我的腦中一閃而逝的想法把我嚇了一跳,伴侶,我們永遠不可能是伴侶吧!

    “落秋,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煮飯燒菜。”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木屋前了。衛溫對我說到,神情很是溫柔。

    “不用了,我們一起吧。”我拒絕道,“我去淘米,你去擇菜,然後,我燒火,剩下的都交給你做咯!”我提議。

    “嗬嗬,好的。”他很儒雅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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