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貼到了最北麵的牆根,而下一塊亮起的屏幕現在就出現在以牆根為最北邊界的更西端,距離我們的位置大概十米左右。


    事實上,前幾塊地下屏幕的直線距離也都是這麽長。


    我沒有絲毫遲疑,迅速跟了上去。


    下麵是這第八道選擇題的完整答案內容:


    我被月靈這話嚇了一跳,然而比我更加受到驚嚇的人則是楊樂年。


    我看到楊樂年的臉部劇烈抽動了一下,就好像他剛剛才被人用力摑了一耳光一般。


    “月靈!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我看著月靈大聲問道,引得遠處的林海和李景雲迴頭朝我們這邊看了幾眼。我此時又想起月靈之前曾經在日記中提起過預言的事情,難道說她通過這一點就推斷出預言夢境的事情了?這種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而且更關鍵的是,從我們後來的接觸來看,這個月靈和楊樂年明顯之前是不認識的,這也就是說,當時在飛機上不停說“墜機、墜機”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楊樂年,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於她的那個情節是虛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我急忙壓低嗓音說道:“你是不是偷聽過我們說話?”


    “我像是那種人嗎?”月靈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說道。


    我認真地看了月靈一陣子,接著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像。”


    太像了


    月靈這種性格的女人,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意外的,何況是偷聽?而且月靈在“潛行”這方麵簡直就是行家裏手。


    月靈聽了我的迴答之後似乎有些無奈,隻見她轉而看著楊樂年問道:“那你認為呢?”


    “小姑娘,偷聽可不對,你沒把這事告訴別人吧?”楊樂年憂心忡忡地說道。


    隻見月靈看著楊樂年說道:“你為什麽這麽怕別人知道清明夢呢?”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這隻不過是一種無稽之談”楊樂年說道:“我不想讓大家以為我瘋了。”


    月靈鼻孔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連這點東西都沒有參透嗎?有必要這麽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月靈這話十分尖銳,也十分刺耳,我看到楊樂年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顯然是被月靈這話給傷到了,他和我可不一樣,我早就適應了月靈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楊樂年和月靈的交流屈指可數,我甚至有理由相信這次談話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語言交流。


    我急忙給月靈打圓場說道:“楊師傅,她說話就這樣子,沒大沒小,您別在意。”


    楊樂年的麵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他明顯已經不太高興了。


    但是月靈可不會管這麽多,隻聽她繼續說道:“而且在這種地方,你還怕被別人笑話?”


    “月靈!”我急忙止住了她的話頭,轉而把問題引向了關鍵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是用耳朵聽到的。”


    “草,你不是說你沒有偷聽嗎?”


    “肖辰,你又說髒話了。”


    “額,對不起”


    月靈撇了撇嘴說道:“誰讓你們當時說話聲音那麽大的?”


    我和楊樂年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


    聲音大?


    我們當時的聲音很大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和楊樂年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在我們原先的營地裏,當時月靈還坐在岩洞頂部的假山上當哨兵呢,除非她有順風耳,否則怎麽可能聽得到?


    我立刻以這一點質問起她來。


    月靈聳了聳肩說道:“我之前就和那個胖子說過了,你們不要以自己的聽力來度量別人的聽力。”


    “什麽意思?”


    月靈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說道:“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強。”


    “所以你當時真的是坐在岩洞頂上就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沒錯。”月靈說道:“這也許是由於當時我處在順風處,你們的話語可能隨風飄到了我耳中吧。”


    我感覺月靈後半句話又在隨心所欲胡說八道了


    果然,楊樂年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樣子。


    月靈見狀看著我問道:“肖辰,你覺得我是個會撒謊的人嗎?”


    我再度認真想了想,最後得出了一個我不得不承認的結論那就是,月靈雖然癲狂,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好像的確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那行,就算你是無意中聽到的吧。”我說道:“但是你得保證不把這事情告訴其他人。”


    “沒問題。”月靈立刻答應下來,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至少月靈和其他人的交流遠沒有和我來得多。


    隻聽月靈繼續衝著楊樂年說道:“清明夢這種東西,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我被月靈這話又驚了一下,因為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好像還對這方麵有所研究一樣,還是說她隻是從我們之前的對話中得到的這方麵的相關知識?


    我注意到楊樂年已經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對於這件事情被第三個人得知很不高興的樣子。


    “月靈,你難道知道清明夢?”


    “當然知道了。”


    “那看來你聽力的確不錯。”楊樂年悶悶地說道:“連我們的對話內容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是嗎?那我就說幾個在你們當時對話中沒有涉及到的詞匯。”月靈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說吧?”楊樂年一副看笑話的姿態看著月靈說道。


    但是我太了解月靈了她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她真的知道一些這方麵的東西!


    果然,月靈依舊保持著微笑,看著楊樂年一字一頓地說道:“記夢、知夢、控夢、思夢、續夢、驗夢。”


    我看到楊樂年的眼睛越睜越大,然而月靈還在繼續:“知夢扳機法、慣性思維法、摸地續夢、看手續夢、咬指驗夢、扳指驗夢、拉指驗夢”


    “夠了!”楊樂年突然大聲製止了月靈的言語,轉而用一種驚喜的語調說道:“小姑娘!你難道也是同道中人?”


    月靈聽到“同道中人”這四個字後居然哈哈笑了起來。


    現在楊樂年也和我一樣一頭霧水了。


    月靈笑夠之後立刻聳了聳肩說道:“談不上同道中人,我隻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可是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清明夢的技巧!”楊樂年對月靈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看來他對於能在這種環境下找到一個“同類”,是十分欣喜的。


    “月靈”我看著她說道:“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哦”月靈又拿出了她的“老理由”說道:“我以前寫過一部小說,裏邊有涉及到這一方麵的知識,所以我曾經專門研究過,而且我為此還專門去了一趟清明夢的民間協會總部呢。”


    “真的?你去過總部?是在江西對嗎?”


    “對,在江西省九江市。”月靈點頭說道。


    楊樂年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副和月靈相見恨晚的樣子了。


    “你都見到誰了?有沒有見到趙會長?”


    “見到了。”月靈點頭說道:“事實上,我就是專程去見他的。”


    “哦?那他對清明夢是不是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我見這倆人一副準備持續探討下去的樣子,便趕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等等!”我擺手說道:“你倆是打算進行這種清明夢的研討對嗎?”


    “當然不是。”月靈立即說道:“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他?”


    “沒錯。”我點了點頭,接著看著楊樂年問道:“楊師傅我現在隻關心一個問題,你對於這堤壩的改造修建到底有沒有經驗?”


    “怎麽了?”楊樂年迴看著我說道,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絲很明顯的心虛狀,當下我便明白了七八分。


    “楊師傅,這堤壩的事情你真的是通過你的清明夢得出的結論?”


    楊樂年先是愣了一愣,接著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月靈,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一下子有些惱火了


    這改造堤壩目前對於我們來講,可謂是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了,他竟然能把這件事情交給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能確信的虛幻夢境!


    “楊師傅!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對大家太不負責任了?”我沉聲說道。


    楊樂年可能是被說的有點兒麵上掛不住了,眼睛也不敢再與我對視了。


    “你到底在夢裏看到什麽了?”我繼續問道。


    “我”楊樂年微微吐了口氣說道:“我的確夢見堤壩了,而且我夢到我們隻需要在堤壩上製作一個閘門,就可以把那棟地下樓房完全淹沒掉!可以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


    我皺了皺眉,心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楊樂年真的是已經被這種夢境給迷惑了,還好我及時發現了。


    我立刻說道:“楊師傅!這夢是虛幻的!你可別當真了!”


    “不!肖辰!”楊樂年搖頭說道:“這次的夢境和我以往的夢境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我以往的夢境,都是我先在腦中設想出一個情景,然後投影到夢境中去。”楊樂年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月靈,似乎想要得到她的支持一般。


    而月靈也出乎意料地給麵子,隻聽月靈立刻用一種學術解釋的口吻衝我說道:“肖辰,這在清明夢的正規叫法裏被稱作設夢。”


    我心說淨他娘的胡扯淡,不過我還是點點頭問道:“然後呢?”


    “但是這一次這一次的夢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的上是一個真正的夢。”


    “真正的夢?”我又開始有些糊塗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做的都是假夢了?”


    “我的意思是”楊樂年說道:“我之前那些能夠預言夢境的清明夢,都是我刻意在腦中模擬出來的,而這一次我是直接在無意識狀態中產生的!就像你平時自己做夢那樣!”


    我皺了皺眉,又仔細品味了一番楊樂年剛才的話


    不過我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反而是月靈這個“行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隻聽她立即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無意之中做了一個這樣的預言夢境?”


    “沒錯!”楊樂年高興地拍了拍手,看他那架勢,似乎就差和月靈來個貼身的擁抱了:“小姑娘!你果然是清明夢的高手!”


    月靈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就好像她覺得楊樂年剛剛並不是在誇她,而是給她講了一個笑話一般。


    聽了月靈的話,我這才反應過來。


    “那你夢裏也看到那堤壩了?”我驚奇地問道。


    “看到了!”楊樂年說道。


    “那會不會是你之前在營地裏聽了我們的談話之後,日有所思才做的這個夢呢?”


    “有可能,但肯定不完全是!”楊樂年說道。


    “為什麽?”


    “因為我在夢裏看到的這個堤壩,和現實中的這個堤壩一模一樣!”楊樂年說話的同時還指了指我們身後不遠處的海邊,那裏正是堤壩所處的位置。


    “一模一樣?堤壩不都差不多嗎?”


    “不,連一草一木都一樣!”楊樂年以一副萬分肯定的語氣說道:“而且我在夢中看到咱們還修建了一個閘門,就是那種可以自由開關的水閘,我們一鬆閘,海水就把那樓給淹了!”


    我看著楊樂年手舞足蹈的樣子,心說自己有十分的理由認定這人已經瘋了。


    “那你會造閘門嗎?有建材和工具嗎?”我沒好氣地問道。


    楊樂年之前似乎是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見我發問,竟然還思考了半天,最後低聲說道:“沒”


    “那不就得了楊師傅,你這夢充其量是個巧合罷了。”


    “巧合?”楊樂年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


    “那夢裏堤壩上的閘門是誰建造的?”


    “我想不起來了”楊樂年吞吞吐吐地說道:“但那畢竟是夢嘛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也是正常的。”


    “不行。”我斷然否決道:“你這樣的辦法肯定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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