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裏麵的“肖辰”並沒有親自到船上去。


    我有點失望,不過還是迅速點下了翻頁鍵。


    下麵是這屏幕裝置第二部分的第二頁內容:


    這次是野山羊,這些山羊和剛剛的牛群一樣,明顯也在躲避什麽東西,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朝著林子外奔跑著。


    隨著這些山羊一起出現的竟然還有很多的鳥類。


    這種下雨天,鳥輕易是不會飛的,除非它們遇到了什麽迫不得已的情況。


    羊群和鳥群過後,林子裏迎來了一陣短暫的寂靜,接著我便聽到月靈在我身旁小聲說道:“肖辰,我頭暈”


    我詫異地看著月靈,她竟然還會頭暈?


    說實話這月靈一直都給我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我一直認為她跟這種隻有在我們這些俗人身上才會發生的身體不適完全扯不上關係。


    這月靈雙眼緊閉,我看到她額頭上出現了很多的水點,我也搞不清這到底是她的汗還是雨水。


    我見狀急忙把月靈重新朝著那岩石的縫隙中拽進去,心說可能是雨水太大讓她著涼了。


    然而我才一動身,便聽到林中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我很難用詞匯描繪出來,如果硬要說的話,我隻能說這聲音仿佛是兩個巨大的金屬物體在互相剮蹭摩擦一般,這聲音極大,而且刺得我耳膜都有些發痛。


    這時我發現月靈竟然已經完全暈厥過去了,無論我怎麽搖晃她,她都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我膽戰心驚地將手指朝著她鼻尖放了上去,還好她的唿吸還在。


    之前那巨大的聲音雖然刺耳,但是好在隻響了一下,否則我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像月靈一樣直接被這聲音弄暈過去。


    我迅速重新將縫隙堵住,把月靈放在身邊,我自己則蜷縮到緊貼石壁的位置旁,繼續側耳細聽起外邊的動靜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的雨勢似乎終於有了減緩的趨勢,我還是擔心那些白毛狼會返迴來,所以一直不敢出去。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雨完全停了,接著一縷縷熾熱的陽光從岩縫中照射了進來。


    然後


    月靈就醒了。


    “肖辰。”我見月靈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看著我問道:“雨停了嗎?”


    我皺了皺眉,這月靈怎麽好像根本就沒有暈過一樣


    我點了點頭,接著看著她問道:“你好點兒了嗎?”


    這月靈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長發隨著她頭顱的搖擺,在她身子四周飛舞起來,她發絲上的一部分水滴也隨之飄揚起來,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我沒事了。”月靈說著便直起了身子,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她一把推開了擋路的石塊,接著徑直走了出去。


    “喂!你小心點兒!”我急忙說道,同時我也跟了出去。


    豔陽高照


    空中又恢複到了之前那種萬裏無雲的狀態,如果不是地麵的沙土依舊濕潤,我甚至都不敢肯定剛剛究竟有沒有下過雨。


    我立刻朝著剛剛那些狼群、牛群所在的方向看去,然而那邊已經空蕩蕩的了,隻留下了滿沙灘的動物爪印。


    月靈迴頭衝我笑著說道:“太好了,天終於晴了。”


    我沒心思和她說廢話,眼見我們暫時安全了,我便立馬朝著海邊跑了過去。


    還好,海麵上那隻孤獨的郵輪依然老老實實停在原地,剛才風雨如此之大,我本來還擔心這船可能會“隨波逐流”,飄到遠方,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緊接著我便看到從郵輪上蹦下來三個人影。


    太好了!


    一發現他們沒事,我的心情立刻放鬆下來,感覺上自己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月靈也和我並肩站在岸邊,然而她並沒有盯著郵輪的方向,而是在朝著更遠處的海平線位置看了過去,好像在思索什麽一般,不過我也沒有多問,因為我現在的目光已經完全被林海三個人吸引住了。


    很快,林海、賈有德和王新三人的身影便離我們很近了,接著我便看到他們三人每人背上似乎都背著一個小箱子。


    等他們遊到淺海區的時候,我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接應起他們來。


    說實話,我之前本來是希望他們能夠將船開迴來,這樣我們興許就可以駕著這船離開這鬼地方呢,因此等他們上岸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那船不能開嗎?”


    林海搖了搖頭說道:“船身的損壞很嚴重,那船過不了多久就會沉底的。”


    額


    雖然遺憾,但也是不爭的事實了。


    “那船上有什麽東西?”我繼續問道。


    林海指了指他們背後的箱子說道:“都在這箱子裏呢!”


    王新則看著我身後不遠處的月靈小聲問道:“她怎麽來了?”


    我聳了聳肩說道:“自己跟來的。”


    林海可能是已經習慣了月靈的這種行事方式,並沒有多說什麽,倒是賈有德則立刻跑到月靈身邊和她理論了起來。


    我聽賈有德好像是在告訴她以後要有團隊意識之類的話,然而月靈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對賈有德的話沒有任何迴應。


    林海把他們三人的箱子在沙灘邊上一字排開,卻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看著我問道:“肖辰,剛剛咱這島上是不是有怪聲?”


    我點了點頭,接著將我們剛剛遇到的怪異現象大致敘述了一遍,林海皺著眉說道:“看來李景雲的話沒錯,我們今後想要確保自身安全,的確得把這些白毛狼給一網打盡,否則不僅僅是營地,就連我們平時外出都要時刻提心吊膽。”


    “林海,我覺得林子裏可能還有一些更可怕的動物存在呢,否則那些白毛狼為什麽要躲避?”我立刻迴道。


    林海皺著眉點了點頭:“話是這麽說,不過我們自始至終還是沒見到其他的兇獸。”


    王新聽了我的話之後一直在旁邊咂舌頭,隻聽他說道:“會不會是妖怪啊?”


    “你好歹也是大學生,能不能不要這麽封建迷信?”林海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著就見林海將那三個箱子打了開來。


    我還以為這林海是要故意給我展示這箱子中的物體,但是接下來我才發現他不過是想先把箱子裏的東西晾幹罷了。


    這三個箱子中大部分都是衣物,其中有一半的衣服是那種藍色的工作服,林海說這些都是海員穿的衣服。我突然覺得這些衣物有些眼熟,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


    另一半則是些普通的衣物了,甚至還有幾件厚實的羊毛衫。


    此外還有一些小杯子,林海說船上大部分的杯具都碎裂了,他隻找到了這些完好的。


    在最後一個箱子裏我竟然還看到了幾份報紙雜誌,看日期是8月22日,也就是說這船最早也是在我們墜機的兩天後才出港的。


    林海接下來給我大致講述了一下船上的情形,他說這船看上去應該是某個富豪的私人郵輪,估計是在海上遭了風浪,把船的動力係統損毀了,船上的船員以及乘客全部乘坐救生艇逃走了。因而船上其實並沒有剩下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說實話,他們三人這來迴一趟才帶迴這麽點兒東西,我是有些失望的,更別提我之前還滿懷希望的讓他們把船開迴來呢


    我們在海邊等待了一陣子,此時烏雲散去,烈日當頭,衣物很快就幹了,我們立刻帶上這三個箱子開始往營地折返。


    路上我還特意留心了一下林子四周的情形,然而我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至少在我們平常來迴往返海邊與營地的這條小徑上沒有看到任何與平時不同的狀況。之前雨聲太大,我沒能聽清林中的響動究竟來自何方,現在想想不禁有些懊惱。


    二十分鍾後,我們重新迴到了營地。


    之前我還擔心剛剛林中的變故會不會波及到營地,不過我們迴到營地後,發現一切如常,我才安心下來。


    看得出來,孟雨對這次的點火信號是抱有極大期望的,因此當她得知不過是發現了一艘即將沉沒的破船時,臉上露出了非常大的失望表情。


    李景雲非常詳細地詢問了船上的情況,林海也盡量詳細地給他說了一遍。


    最後我看到李景雲拿出了那幾分報紙雜誌開始研究起來。


    我心說研究這些東西有個屁用


    此外營地裏留守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之前林中那陣巨大的響動,李景雲對此給出的解釋居然是雷把樹木劈倒的聲音。


    而且孟雨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我看到動物都在往林子外跑!”我說道。


    “林子裏有這麽大的響動,往外跑不是很正常嗎?”李景雲迴道:“否則這麽大的響動還能怎麽解釋?”


    賈有德也在一旁說道:“估計就是雷聲了,之前迴來的路上,我看到林子裏有一片地方有被火燒過的痕跡,想必是落雷導致的。”


    “我怎麽沒注意?”


    “你們都顧著趕路,自然注意不到了,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


    對於林中怪聲的爭論到此就結束了,我雖然表麵上被賈有德和李景雲說服,但我心裏依舊不認為那聲音會這麽簡單。


    當時我就站在林子邊緣,這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的確像是某種金屬摩擦產生的噪音,怎麽可能是雷聲?就算雷把樹木劈倒,樹木間的撞擊也不會是這種音色的。


    後來我還特意詢問了月靈的意見,這姑娘雖說神經兮兮的,但是她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斷還是蠻準確的,單單從她之前把我從白毛狼即將出現的地方拉走,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但是月靈卻說她當時頭暈得很,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噪音。


    我仔細迴憶了一下,好像當時那聲響出現的時候,月靈的確也伴隨著頭暈。


    無奈之下,這件事情隻好暫時被我放下了。


    接下來我們渡過了一周平穩的日子,月靈每日還是會在那岩石上刻畫日期,根據她的記錄,我們已經進入了十月份,這一周時間內,我們已經開始嚐試在柵欄兩側構築一些斜木來增加柵欄的抗擊打能力,在李景雲和賈有德的指導下(林海對這種建築工程不是很在行),以及我們其他人的齊心協力合作之下,我們初步完成了一半的柵欄加固工程。


    李景雲說照這個進度下去的話,我們不出半個月便可以構築一條初步的堅實“防線”,這道底層的柵欄建造完畢之後,便是高度的增加,不過增加高度對於我們來說還不至於迫在眉睫的程度,我們可以慢慢完成。


    期間我們也停止了派人輪流去海邊放哨的計劃,首先是這一個多月以來,除了那艘破郵輪之外,我們沒有看到過任何船隻和飛機,眾人已經漸漸喪失了對救援隊的信心。再者,也是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始終無法排除掉那群白毛狼的隱患。


    不得不說這些白毛狼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時刻懸在我們胸口的位置,好像隨時會對我們發動致命一擊一般。尤其是我還親自在海灘邊遭遇過那些狼群,所以我們經過討論之後,便決定在徹底鏟除白毛狼的隱患之前,完全放棄去海邊放哨的計劃。


    這期間我們的食物種類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加,我們新發現了一種灰翅白嘴的鳥類,這鳥我們都沒有見過,捕捉者自然是月靈。這鳥身形肥大,一隻差不多有三斤重,幾乎能頂的上一隻小型家養雞的重量,而且肉味鮮美,烤熟之後自帶鹹味兒,這對於我們這些一個多月沒嚐到鹽味兒的人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月靈給這些鳥起了個詭異的名字——白靈。


    此外我們還發現了兩種新的可供食用的水果,分別是酸木果和黃皮果,這兩種果實都極酸,股芸芸似乎對這兩種果實格外偏愛,到了後來她甚至還主動要求過我去給她采摘


    俗話說酸兒辣女,我估摸著這股芸芸肚子裏估計是個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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