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和王丹對話的時候,我也一直在用餘光觀察那些遊蕩者的動作。


    從這些人的眼神裏,發現他們極有可能是認識王丹的,因為我注意到那白背心一直在用特殊的眼神看王丹,這眼神絕不僅僅是疑惑,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下我便踹了一腳那白背心,厲聲喝問道:“你們認識她?”


    “不認識”那白背心急忙搖了搖頭。


    我也懶得跟這種人客氣,直接照他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把這人臉上都打出了五個手指印。


    “再問你最後一遍!如果不實話實說,那下次可就沒這麽便宜了!”


    “是是有些臉熟”白背心這才連連點頭說道:“可是我不太確定”


    “什麽意思?”


    “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怎麽可能複活”


    “你少他娘的在這裏裝傻充愣!”我罵道:“難道你不知道她現在的形態?”


    “什麽形態?”白背心一副懵逼的樣子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感覺他這表情真的不太像是撒謊。


    “她是怨念靈體的一種,你不知道?”


    “怨念靈體?”白背心又小心翼翼斜著看了一眼王丹說道:“可是她會說話的啊”


    我這才明白了這白背心在疑惑什麽,他肯定一開始也認定王丹就是怨念靈體,但是見她剛才跟我說話,又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了。


    不過我並沒有這個閑情雅致去和他解釋這些,我隻是繼續問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就剁掉你的一根手指!直到剁完為止!”


    “好!”白背心嚇得臉上都冒虛汗了,而這其實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他被嚇得越深,也就意味著他撒謊的可能性越小。


    “第一個問題,你們的營地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我們沒有固定的營地一般都在華南省活動”


    我自然沒相信,剛想上去給他一個嘴巴子,卻看到王丹居然在我身旁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我這白背心的話是真的。


    “是嗎?那你們既然連固定的營地都沒有,這船又是哪兒來的?”


    “這就是我們的家啊”白背心說道:“陸地太危險了,隻有海上才相對安全,畢竟那些蠱化後的魚類攻擊性要遠比陸地的動物弱。”


    我立馬扭頭看了一眼王丹,試圖從她那裏得到這事兒的真偽,不過她這次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我又朝著他們的那艘大貨輪上看去,想著看看能不能從那上邊發現些端倪。


    那白背心應該明白我的心思,急忙繼續解釋道:“船上有我們所有的生活必需品,不信的話我待會兒可以帶你去看!”


    我擺擺手說道:“現在暫時用不著,隻是這麽大的船,你們就隻有這二三十個人?”


    “原來有上百人但是後來都陸續死了”白背心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傷心還是假的傷心,不過以我對這些遊蕩者性格的熟悉程度來講,是假裝的可能性很大。


    我心裏暗罵了一聲,心說這幫人看來已經從陸地遊蕩轉移到海上遊蕩了,這都他娘的快成海盜了。


    “那好。”我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你們既然敢來這島上搶東西,就說明你們對這裏肯定很了解對嗎?把你知道的和這個島上有關的事情都說一遍!”


    “你你原來不就在這裏嗎?”白背心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知道的事情不比你多。”


    “哦?”我一下子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


    “大哥我也不騙你,其實我們以前曾經曾經交過手。”


    我皺著眉仔細朝著這白背心看去,漸漸地似乎想起來了一些,當時我們在那微型島嶼上第一次探查的時候,曾經遭遇過一波“海盜”,也就是後來的遊蕩者襲擊,而這也是我和遊蕩者的第一次遭遇。


    這個白背心貌似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


    我倒不是從他的長相判斷出來的,事實上,由於時間久遠,再加上這些人當時都是一副蓬頭垢麵的樣子,我很難分是誰是誰,我之所以想到了這裏,是從他剛才的話聽出來的。


    在島上我和遊蕩者正麵衝突過三次,第一次是微型島嶼,後兩次則是在我們自己的桃源島上,而這三次遭遇其實都是同一波遊蕩者,這從我們後來俘虜的一部分“海盜”口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剛才這家夥說曾經和我交過手,而且本來又是一副“海盜”模樣,我才有了這樣的論斷。


    我立馬詢問了詳細的說辭,他果然承認自己就是當初襲擊我們的遊蕩者之一,隻是他們那波人現在也就剩下這些了。


    “那你們認不認識趙天?”我繼續問道。


    “認識啊!”這白背心估計以為趙天已經是我們的成員了,一副和我套近乎的樣子說道:“我和他以前可是鐵哥們兒!”


    媽的,這小子不說這話還好,這現在都和趙天這種人稱鐵哥們兒了,我就更加看不上他了。


    不過我沒有拆穿他,而是順著他的意思問道:“襲擊我們的時候,趙天有沒有參與?”


    “嗯他當時並不在,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至少這話還是和趙天之前對我坦白的相關事情對上號了,趙天的確不是當時襲擊我們的那些“海盜”之一。


    “你說島上的事情,不要管趙天了。”這時候王丹居然上前提醒了我一下。


    我這才反應過來話題扯太遠了,便叫那白背心重新交待情況。


    白背心這才開始訴說島上的事情,前麵他交待的基本上都和我知道的差不多,都是我們還沒有迴歸陸地前,他們在島上針對我們的一些行動,不過大多都是出於生存物資的搶掠。


    而後半段才是白背心所說的重點,也是我想聽的部分,這就是在我們逃離了桃源島之後的事情。


    白背心前前後後把這段內容講了足有半個多鍾頭。


    按照他的說法,在我們當時逃離桃園島之後,這些遊蕩者其實是想趁機獨霸這島嶼的。畢竟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在襲擊我們之前,原本就是經常在陸地和島嶼間流動的,對陸地的情況完全知曉。


    所以,這些人在看到島上能量爆發的情況之後,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他們早就習慣了,甚至於這些島上新生成的蠱物可要遠比陸地上的數量少多了,也溫和得多。


    不過在我們逃離桃源島之後不久,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很驚奇的事情,那就是原來島上除了我們之外,其實還一直隱藏著另外一幫人,而這幫人和這些遊蕩者一樣,也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才真正冒了出來。


    後來這白背心把那夥人詳細描述了一遍,因為這些遊蕩者其實也和那夥人發生過劇烈的衝突,這種衝突從我們離開之後一直持續到了現在,剛才他們就是把我當成了這島上的人,所以才有如此之大的敵意。因此,白背心對他們的印象很深刻,他給我大致說了一遍其中幾個重要人物的形象,我發現其中一個正是那個鞭子男寶哥,也就是在古堡時殺害我們隊友的元兇。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真正確定他們的確在這裏了,而且白背心還說前一陣子還看到他們了,不過最近一周左右的時間,這些人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所以他們才敢冒險到這裏來盜取汽油和柴油的儲備。


    但是白背心卻完全不知道這些桃源島人在島上幹嘛,隻以為他們也不過是一夥普通的幸存者而已。


    聽完這些之後,我便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王丹說道:“第三個問題,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白背心聽了我這問題後皺了皺眉,他應該是沒想到我居然能看穿這一點,短暫的停頓之後便說道:“也談不上認識更談不上熟悉,隻是我的確見過她。”


    說話間,那白背心又一臉緊張的樣子看了看王丹,不過王丹現在卻好像掉線了一般,隻是在一旁靜立著,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其實也是一個隻具有一段記憶的意識殘留體,剛想試著喊她一聲,卻見王丹輕輕哆嗦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過來。


    “你剛才怎麽了?”我問道。


    “沒怎麽,隻是想了些事情。”王丹微微笑了一下。


    這種感覺真是詭異。


    其實我以前和月靈的很多對話就已經夠詭異了,卻從來都沒像現在這般誇張,我簡直就像是在和一個真正的幽靈對話一般,可偏偏這個“幽靈”又像極了真正的人。


    我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讓白背心說下去。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以前是不是藍鳥公司的人?”


    “對。”我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們在陸地的時候和藍鳥公司交戰過呢。”


    嗯這話倒是沒錯,別的地方我不知情,但是在香寧市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到過這些遊蕩者和藍鳥公司一線戰鬥人員之間的火拚。


    “所以你和她打過?”我故意問道,因為根據清明夢裏的情況來看,這個王丹有很大的可能是在災變真正發生前就已經死了,要是這家夥說他和王丹打過,那肯定是在撒謊。


    “不是不是”白背心果然連連否認道:“隻是藍鳥公司後來曾經莫名其妙出現過一支可以自如操控靈能的隊伍,這裏邊有很多的士兵看起來都和她差不多。”


    感覺白背心說的這支隊伍應該全部是由怨念靈體構成的。


    “大概有多少人?”


    “光是我們見過的就有數百人。”白背心說道:“而且我敢肯定實際的數量隻會更多。”


    “那這麽多的人,你都能記住她?”


    “不不”白背心似乎迴憶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一樣,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王丹後才說道:“那些怨念靈體好像都是她這個樣子!”


    媽的,這話乍一聽沒什麽,但是仔細想一想,卻有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因為如果真的如白背心所言,那我眼前的這個王丹會不會也隻是其中之一呢?但是為什麽會有如此之多同樣外表的怨念靈體出現?


    “那你有沒有看到過指揮官?”我追問道。


    “嗯的確有人在操縱他們。”白背心點了點頭:“好像是一些黑人,而且他們喜歡穿長袍,戴兜帽。”


    媽的,果然是伏都教。


    可是我之前和藍鳥公司交戰了那麽久,也從沒有見他們使用過什麽類似的招數,我甚至都沒見過怨念靈體。


    接著我便詳細詢問了一下他們遭遇這些奇怪事情的時間,這白背心迴憶說大概是在半年前左右。


    半年前


    那其實就是陳烈快死的時候,也是整個藍鳥公司都快瀕臨滅亡的時候,這樣看來,這支由伏都教操控的怨念靈體隊伍是在藍鳥公司末期才現身的。


    而且這支伏都教和我在前期接觸到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同一撥,這波伏都教肯定不屬於被月塵控製的那一批人。


    “那結果呢?”


    “結果我們完全敵不過後來還是靠著這種防禦靈能的衣服才僥幸活了下來。”


    “怪不得你們剛才能抵擋我的靈能攻擊呢。”我用譏諷的語調說道。


    “嗯這種東西我們其實很久沒遇到了,否則的話這些防護服就天天穿身上了,也不至於剛才匆匆忙忙逃迴去再穿”


    “別廢話了。”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寒氣呢?你們對寒氣又知道多少?”


    “你是說剛才那些殺死我們同伴的東西嗎?”白背心問道。


    看樣子,這些家夥果然對寒氣完全不了解。


    “是的。”我肯定道。


    “原來叫寒氣,果然夠貼切。”白背心說話間還打了個哆嗦,就像是又感應到了這種氣息一樣:“我們以前也隻見過幾次,不過卻都沒這次這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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