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剛好是一個好機會,青鸞望向孟千尋的眸子中隱過幾分陰狠絕算計,唇角也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這一次,她一定要除去這個女人。


    大殿之上,此刻亦是十分的緊張,一個個大朝聽說皇上竟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都完全的驚住,一個個心中都暗暗的猜測著,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有些大臣,心中隱隱的也有了答案。


    畢竟這件事情,可是再明顯不過,皇上出了事,對誰的好處最大,這可是傻子都看的出的。


    一時間眾臣們都沒有說話,畢竟像這樣的敏感的問題,誰也不敢先開口。


    「各位大臣們,對此事,有何看法呀?」夜無絕見眾人不語,自然明白他們的心思,雙眸微轉,一一望向那些朝中最重要的大臣們,冷聲問道。


    既然讓他們進宮,那麽自然不能聽是這麽沉默著。


    「是呀,各位大臣都說說自己的想法。」二皇子也隨著夜無絕的意思說道。


    他說出此話時,一臉的坦然,不見絲毫的心虛,似乎這件事情真的不管他的事情。


    「皇上中毒,那可不是小事,這次招集各位大臣進宮,就是要查清這件事情,所以,各位大臣不出聲可是不行的。」四皇子的臉上相對的十分的凝重,隱隱的還帶著幾分害怕,特別是在望向二皇子夜無恆時,身子似乎微微的輕顫了一下。


    「三皇子去參加北尊王朝的公主的招親,一直都不在皇宮中,今天才剛迴來,所以,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三皇子所為。」終於有人開口說道,那人聲音洪亮,一臉的正氣凜然,絲毫都不畏懼二皇子的冷視。


    「是呀,這件事情,三皇子應該沒有嫌疑,更何況,皇上一向都對三皇子極為的寵愛,三皇子也斷然不會害皇上的。」立刻便有人附和他的意思,而且,這個說的更加的明顯。


    其實關於這一點,大家都是清楚的。


    誰都知道皇上對三皇子那可是寄以厚望的,早有把皇位傳給三皇子的意思,所以,三皇子肯定是不會對皇上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的。


    因為,一旦皇上有事,那麽三皇子便少了很大的幫助,處境就會很被動。


    更何況,三皇子向來孝順,對皇上更是極為的敬佩,又怎麽可能會傷害皇上呢?


    「吳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皇上對三皇子寵愛,所以,三皇子不會傷害皇上,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平時不怎麽寵愛的皇子,就有可能傷害皇上了。」二皇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了一絲冷笑,一雙眸冷冷的望向剛剛開口的吳大人,隱隱的帶著幾股殺意。


    這個老骨頭,他三翻兩次的讓人去找他,他都拒之門外,說什麽不理皇室之爭,但是夜無絕一迴來,他就這麽明顯的幫著夜無絕。


    那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認定三皇子是清白的。」吳大人對二皇子的冷視,倒是並沒有太多的異樣,相對的十分的冷靜。


    在夜無絕沒有迴來之前,他都不怕他,更何況是現在,更何況現在皇上中毒這件事情,他十分的懷疑有可能跟二皇子有關。


    「吳大人所言,也極有道理,畢竟,皇上的確對三皇子寄以厚望,而且,我們這些朝中的大臣,其實都明白皇上的心思,所以,以目光的形勢而言,若是皇上有什麽事情,對三皇子是最不利的,所以,三皇子斷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另一位大位也一臉的凜然地說道。


    他也是極力的支持夜無絕的,不管夜無恆這些日裏,怎麽樣的威逼,他們都沒有屈服。


    二皇子夜無恆的臉微微的黑了幾分,他這意思明顯的帶著幾分含沙射影的意思。


    「聽尚大人這意思,那除了三皇子之外的皇子豈不是都有嫌疑了,畢竟皇上出了事情,隻能三皇子不利,那麽對其它的皇子就都是有利的了。」


    二皇子夜無恆的眸子中隱過幾分明顯的殺意,這個老狡猾,他前幾天讓人去說服時,原本他可是答應了會考慮的,沒有想到,今天在這大殿之下竟然如此的幫著夜無絕對付他。


    看來,這老狡猾用的是拖延法,若知道這老狡猾不會屈服,還幫著夜無絕,那當初,他就應該讓人除去他。


    他很清楚,這尚大人雖然不是朝中丞相,也不是將軍,沒有兵權什麽,但是在朝中卻是威望極高的,就連丞相跟唐將軍對他平時都是禮讓幾分,忌憚幾分。


    而且,此人的號召力極強,善於言詞,聽說,當年,他曾經一翻講論,說退了敵人,解決了當時的危機。


    所以,夜無恆對此人一直十分的矛盾,因為他的能力出眾,所以,一直想要收服他,其實,他也明白,有時候,言論比戰爭的影響力更大。


    但是,他也擔心,若是此人不能為他所用,而歸順了夜無絕,那麽對他就是一個極大的危害,所以,當他前幾天,讓人去說服他,卻被他拒絕時,原本,他是想要除去他的。


    但是,恰恰在那個時候,他又鬆了口,竟然說要會好好的考慮一下,所以,他才沒有人讓人動手。


    但是,今天……


    夜無絕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心軟了。


    「是呀,尚大人,你這意思不是都把我們給懷疑進去了嗎?」四皇子的眉頭緊蹙,有些低沉地說道,隻是,說話間,那神情間,仍就是帶著幾分略顯害怕的凝重。


    「清者自清,若是二皇子跟四皇子是清白的,那麽何必又在乎別人怎麽說,隻要心中坦蕩,那麽,任何東西都影響不了你。」尚大人對於兩位皇子的質問,卻是一臉的平靜,一臉的輕鬆,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甚至都不見絲毫的緊張,不見半點的拘謹。


    而,他這話更是說的正義凜然。


    一句話,讓二皇子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而且也讓四皇子的神民情間更多了幾分害怕。


    「那麽其它的大臣還有什麽意思?都說來聽聽。」二皇子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大殿中其它的幾位大臣,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冷意,那幾個是這些日子裏歸順了他的大臣,但是這些人此刻,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那幾個大臣對上他直視來的冷光,一個個驚的魂飛魄散,嚇的身子發顫,其中一個大臣暗暗的唿了一口氣,這才略帶小心地說道,「其實,現在,不是證明誰是清白的,最關鍵的是要找出下毒之人。」


    「不錯,要先找出那個下毒之人再說。」另一個大臣也附和著他的意思說道,他的話語微頓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剛剛幾位大人的話也都是猜測,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在事情查明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什麽。」


    他這意思,便是側麵的指出,夜無絕同樣的有懷疑。


    「李大人這話是還真夠機智的呀。」尚大人望向剛剛開口說話時,唇角明顯的扯出幾分略帶嘲諷的冷意,很明顯的意有所指。


    那李大人聽到他這話,臉色微紅,隱隱的多了幾分不自然,但是,卻再次硬著頭皮說道,「我說的都是實情,事情沒有查明,尚大人難道能保證什麽嗎?」


    「誰都知道,三皇子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北尊王朝,不在鳳闌國,今天才剛剛迴宮,請問李大人,三皇子有下毒的時間嗎?」尚大人再次冷冷一笑,望向他時,唇角的嘲諷更加的明顯。


    「不在京城中,不見的有些事情就不能做呀?」這李大人似乎跟尚大人抗上了,再次冷聲頂撞起來。


    像他們這些朝中的大臣,這個時候往往也是最矛盾,最冒險的時候。


    誰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刻,他們的選擇可是直接的決定了他們以後的命運。


    若是他們選的皇子將來能夠成功,登上皇位,他們那時候就是尊貴,榮華於一身。


    但是,若是他們所選的皇子失敗的,那他們就徹底的完了,到時候就什麽都沒有了,隻怕連就性命都保不住了。


    但是,這個時候,卻容不得他們不選擇。以前,皇上沒事的時候,皇上可是明顯的支持三皇子,明顯的有意把皇位傳給三皇子的,所以,這些大臣也不必太過為難,也可以不必去做選擇。


    但是,現在皇上已經昏迷不醒,朝中的很多的勢力都被二皇子所掌控,所以,他們不得不三思了。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二皇子心狠手辣,跟著他,有些膽戰心驚,但是有時候,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夠成大氣。


    而且,就因為知道二皇子心狠手辣,所以,他們選擇了,就不敢再猶豫不決,隻能冒險一拚了。


    所以,此刻那李大人直接的跟尚大人爭論起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向二皇子表明自己的忠心。


    「恩,李大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果然,二皇子再次望向他時,臉色便沒有剛剛那麽難看了,隱隱的似乎多了幾分滿意。


    李大人那極力的繃緊的身子這才微微的鬆下了幾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底隱隱的還多了幾分得意,隻要讓二皇子滿意,將來二皇子登上皇位,那他也肯定就能夠飛黃騰達了。


    現在的他,也隻不過就是一個三品。


    「李大人說的也有道理,有時候,不在京城,不在皇宮,看似完全的撇開了嫌疑,但是也並不能確定,完全就沒有可能。」而最先開口的那個人看到李大人因為剛剛的爭論得到了二皇子的賞識,也連連說道。


    他這話說的可是比剛剛李大人的話更加的明顯了。


    夜無絕的眸子微微的望向那人,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意,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麽。


    「平時,能夠靠近皇上的身邊的可沒有幾個人,而能夠靠近皇上的身邊,給皇上下毒之人,隻怕更是少之又少,畢竟皇上平時入口的所有的東西,都要經過幾層的檢查與試嚐的,所以,能夠給皇上下毒的,定然是能夠靠近皇上的身邊,又不會引起皇上的懷疑與防備之人。」尚大人的眸子微沉,再次冷聲分析道。


    四皇子聽到尚大人這話,身子再次明顯的輕顫了一下,臉上的害怕也更加的明顯,一雙眸子也微微的斂起。


    「尚大人所言極是。」立刻,有幾位大人微微點頭,附和著尚大人的意思。「那平時能夠靠近皇上的身上,又不被懷疑,皇上又不會防備之人,也隻有那麽幾個了。」另有一位大人沉聲說道,那意思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父皇身邊的那些太監跟宮女也是極有可能的。」四皇子突然開口說道,此刻,他的臉色似乎更加的難看,隱隱的似乎在壓仰著什麽。


    「那些宮女與太監,斷然不敢,也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因為,皇上平時都是十分的小心的,不管什麽入口的東西,都是經過幾次的試吃的,而且,最後一關,必定是那個將東西奉上來的試吃,所以,宮女跟太監肯定是不可能的。」尚大人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


    他的話語微頓了一下,略略的抬眸,望向了四皇子,低聲問道,「難道四皇子不知道這一點嗎?」


    四皇子微怔,臉色微沉,連聲說道,「本王當然知道,本王隻是覺的,萬事都有意外,也極有可能父皇一時大意。」


    「皇上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對於這件事情上,更是極為的注意,怎麽可能會大意?」尚大人望向四皇子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隱隱的多了幾分懷疑,但是,卻更多了幾分沉思。


    難道說,這件事跟四皇子有關?


    「四皇弟,這件事情,不必多做爭論,相信事情總會查清楚的,皇兄知道你心中為父皇擔心,著急,但是這種情況下,擔心,著急也沒有用。」二皇子微微掃了四皇子一眼,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那語氣倒是極為的輕緩,帶著幾分難得的安慰。


    「不錯,事情總會查清楚的。」五皇子的唇角卻是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平時,能夠接受父皇的就隻有我們幾個,父皇也隻有對我們幾個才不會多加防範,所以,我們幾個人都有很大的嫌疑。」五皇子的話語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後,再次說道。


    他這話一出,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他這意思,不是把自己包括進去了嗎,不過隨即一想,他這的確又是一個極聰明的做法,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徹底的查清這件事情。


    若他是清白,也才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五弟似乎還說漏了,皇後同樣也有這樣的嫌疑。」二皇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突然再次說道,那聲音中隱隱的帶著幾分意有所指的暗示,說話間,還微微的望了夜無絕一眼。


    他這麽一說,便又把夜無絕給扯了進來,畢竟皇後是夜無絕的生母,皇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夜無絕的,也自然都是跟夜無絕分不開的。


    「對,本王的確是說漏了,的確,皇後自然也是可以接近父皇的身邊的,而且,最近深受皇上寵愛的琴妃,前段時間也是一直陪在父皇的身邊的。」五皇子聽到夜無恆的話後,眉頭微蹙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


    他說話,十分的公正,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嫌疑,而且,他做事,極為的細心,在此刻提到皇後的同時,竟然還提到了最近深受皇上寵愛的琴妃。


    關於這個琴妃,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因為,最近皇上對她的確是寵愛到了極點,從琴妃進宮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皇上甚至都沒有去過其它的妃子的宮院,每次,都是留在琴妃的宮院,或者是把琴妃招去寢宮。


    就連皇後那邊,都沒有去過,為了這件事情,皇後曾經不止一次的跟皇上提過,畢竟,這後宮可有後宮的規矩的。


    但是,皇上卻根本就不聽,也不知道這琴妃到底是用什麽把皇上迷成了這樣。


    這皇上做事向來謹慎,平時對女人的問題上,也是十分的冷靜的,登位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因為那個女人沉迷過。


    而且,皇上平時對待女人的問題是,甚至是有些冷情的,似乎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對過真情的。


    也從來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麵前亂說話。


    但是,自從這個琴妃出現以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了,皇上對她可以說是癡迷到了極點,幾乎什麽事情都由著她,什麽事情都順著她。


    有時候,當批奏摺的時,甚至都讓她陪在身邊。


    這件事情,說真的,不但已經引起了後宮的不滿,也引起了那些朝中大臣的惶恐。


    當時,夜無絕在京城時,就有大臣向他提起過這件事情,想讓他來勸勸皇上。


    夜無絕當時並沒有著急提,若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提,但是現在,他卻有些猶豫,因為,他在想,父皇對琴妃可能會是那種真正的感情。


    現在,他也愛了,而且是那種極深的愛,所以,很清楚,那種感覺,若是父皇的心中是真正的愛著琴妃的,那麽,他去跟父皇說這件事情,就太過殘忍。


    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力,父皇也應該有,以前那麽多年都沒有真正的愛過,現在若是真的愛了,他又怎麽能夠那麽殘忍的去阻止呢。


    更何況,這琴妃是正常的選秀進宮的,是一個三品官員之女,她的父親琴大人為人正直,在朝中的口碑極好的。


    所以,他想查清楚了這件事情再說。


    隻是,後來不得不趕去了北尊王朝,這件事情,便這麽耽擱了。


    沒有想到,他再次迴來,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父皇這件事情,跟琴妃有沒有關係。


    「還有大皇子跟他的王妃,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都守在父皇的身邊的,所以,他們的嫌疑也是很大的,要說,父皇對他會更加的不會懷疑,不會防備。」四皇子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突然再次說道。


    夜無絕的眸子突然的轉向了他,眸子深處那股寒意毫不掩飾的直直的射向他,似乎要直接的刺穿了他。


    「絕對不可能會是大皇子。」一直沒有開口的夜無絕,唇角微動,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那聲音中帶著一股讓人驚顫的寒意。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是他,誰都知道當年他受傷跟父皇是有關係的,說不定他對父皇還懷恨在心,所以,他可是有足夠的動機的。」四皇子對上夜無絕直射過來的冷光,心中微微有些害怕,但是卻再次硬著頭皮說道。


    「本王說不是他。」夜無絕那微眯的眸子中透過幾分危險的狠絕,再次發出的聲音中隱隱的似乎有了那麽一絲的殺意。


    四皇子此刻對上夜無絕眸子中的那股狠絕,那份隱隱的殺意時,一時間全身僵滯,唇角微動了幾下,但是最終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三皇弟,你也不用太過激動了,要說,四皇弟說的也不無道理呀,現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可是不能排除了任何的嫌疑呀。」二皇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那聲音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但是大皇子的確不可能,誰都知道,大皇子的性格是最為溫和的,也是十分的孝順的,這麽多年,大皇子雖然一直不曾在眾人麵前出現,但是每次過節,或者是皇上的生辰時,大皇子可是一直都讓人給皇上送來禮物,而且皇上也是每年都去看望大皇子的,臣就陪著皇上去過幾次,每一次,大皇子與皇上之間都相談甚歡,臣看不出半點大皇子對皇上的怨恨之意,隻看到了大皇子對皇上的敬愛,所以,所謂大皇子對皇上懷恨之心的說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尚大人的臉上也隱隱的多了幾分怒意,想了一下,再再次說道。


    按理說,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很少,甚至連幾個皇子都不知道,皇上也一直讓他隱瞞的,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不能不說了。


    「再說了,大皇子這麽多年,一直深居王府中,幾乎都沒有露過麵,對於外麵的事情,更是不理不問,早就已經看淡了一切,與世無爭了,若不是最近皇上病重,他肯定也不會天天進宮的。」尚大人提到這位大皇子時,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敬佩,生在這皇宮之中,能夠做到他那般的淡然的,可沒有幾個呀。


    「與世無爭?誰知道他是真的不爭了,還是假的不爭了,他現在不是娶了妻子了嗎?而且,聽說他的妻子還是江湖上一個門派掌門人的女兒,而且,他的女人現在也懷了身yun,或者他以前不會爭,但是現在可是誰也說不準了。」四皇子因為剛剛二皇子為他說了話,此刻又多了幾分底氣,再次說道。


    「不管他是真的不爭,還是假的不爭,這件事情,他同樣也是有嫌疑的。」二皇子的唇角微抿了一下,然後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顯然就是也想把大皇子給扯進來。


    因為,他知道,夜無絕跟大皇子的關係是最好的,這麽多年,夜無絕幾乎一有時間,就去大皇子的王府安慰他,開導他。


    像夜無絕那般冷靜的人,能夠對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便足以說明這個人在他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


    「那麽,二皇子覺的,誰的嫌疑最大呢?」尚大人望向二皇子,直接的問道,神情沒有半點的畏懼。


    二皇子的臉色微沉,望向尚大人時,明顯的隱過幾分冷意,「那麽尚大人覺的誰的嫌疑最大呢?」


    那聲音中更是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冰冷,隱隱的還有著幾分威脅,他倒看看,這隻老狡猾能夠膽大到什麽地步。


    「二皇子既然問起,那麽臣就說說自己的想法,敢問大家,皇上出了事,對誰最有利,現在,又是誰受益最深。」


    隻是,尚大人卻是微微冷笑,然後竟然毫無畏懼的再次說道,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的驚滯。


    有很多甚至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這意思,不是明顯的是指二皇子嗎?


    隻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目前的情況,二皇子是受益最多的,畢竟,這些大臣們心中都明白,以前皇上一直都在壓製著二皇子的,一直都是幫著三皇子的。


    所以,皇上出事,自然是對二皇子最有利了。


    二皇子的眸子猛然的眯起,隱隱的帶著幾分狠絕的殺意,他還沒有想到,這老隻狐狸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死,竟然敢當眾這麽說。


    此刻,有些表示贊同,雖然不曾說什麽,但是神情間卻是帶著些許的表現的,有些人卻是低頭不語,神情間微微的帶著幾分躲閃。


    夜無絕的眸子快速的掃過眾人,心中暗暗冷笑,今天,他之所以答應夜無恆的要求,讓眾大臣進宮來議論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要弄情,現在,到底有那些人歸順了夜無恆,那些人對父皇還是忠心的。


    雖然,剛剛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發了言,但是,通過一些細微的觀察,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數了。


    隻有弄清楚了那些人是真正的對父皇忠心,分不清楚了形勢,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處理。


    或者,這也是夜無恆的目的之一。


    「這件事情,就交給刑部尚大人來查明,相信大家應該都不會有意見吧?」夜無絕眸子微轉,慢慢的望向尚大人,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尚大人,他是最了解的,對父皇是絕對的忠誠的,而且也是一個真正的公正之人。


    他的威望在鳳闌國可是極高的,而且又是刑部尚書,所以,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當然,剛剛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尚大人跟夜無恆的針鋒相對,所以,足以證明,尚大人並沒有歸順夜無恆,所以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夜無絕十分的放心。


    眾人聽到夜無絕的話,都沒有出聲,隻是,有些人臉上似乎隱隱的多了幾分擔心,當然,擔心的,都是那些歸順了二皇子的人,畢竟,他們的心中或者對於此事,早就有了猜測的。


    二皇子眸子中更多了幾分狠絕,隱隱的,有著幾分嗜血的危險,他知道,這件事情交給這隻老狐狸來調查,那可是對他十分的不利,不過,好在,他早就有所準備。


    就算真的查,就算那老狐狸再厲害,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好,那就按三皇子的意思,由尚大人來查這件事情,尚大人公正廉明可是眾所皆知的,由他來查,眾人肯定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的。」


    二皇子接著夜無絕的話略略提高了聲音說道。


    四皇子的身子愈加的繃緊,雙眸微轉,慢慢的望向了二皇子,神情間隱隱的帶著幾分疑惑,而那分擔心與害怕也更加的明顯。


    但是,二皇子卻是自動忽略掉他的目的,如同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般。


    竟然連二皇子都這麽說了,大家肯定都沒有任何的異議了,而且剛剛那些心中暗暗有些擔心的,看到二皇子此刻這般的坦然無畏,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可能這件事情跟二皇子並沒有關係?


    與此同時,皇上的寢宮中,獨塵道長突然的一把拉起了皇上,然後便向後走去。


    此刻仍就留在這兒的皇後與青鸞紛紛的驚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獨塵道長。


    「你,你要把皇上帶到哪兒去?」皇後的迴過神後,連聲喊道。


    孟千尋的眸子卻是微微的一閃,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對於獨塵道長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怪異,而且,她知道,獨塵道長此刻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尋兒,你先帶她們出去。」獨塵道長聽到皇後的話後,眉角微挑,神情間隱過幾分不滿,然後吩咐著孟千尋。


    「是。」孟千尋聽到他的吩咐,再看到他這神情,哪敢有絲毫的猶豫,心想著,他肯定是想要揪皇上的,突然想起,他剛剛是說,無法的完全救好皇上,但是卻沒有說過,無法救醒皇上。


    「皇後,道長現在是要為皇上醫治,我們在這兒隻怕會打擾了道長,影響到給皇上醫治,所以,皇後還是出去吧。」孟千尋轉向皇後,輕聲說道,態度十分的自然,不卑不亢。


    皇後望向孟千尋時,眸子中便快速的滿過了幾分怒火,隱隱的帶著幾分冷意,「剛剛他明明說無法醫好皇上的,現在難道就有辦法了嗎?」


    「皇後,獨塵道長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現在或者已經想到了醫治皇上的辦法,皇後也應該明白,若是皇上能夠醒來,對三皇子就是最大的幫助。」孟千尋知道皇後對她看不順眼,說真的,她對這個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皇後也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知道不能耽擱。


    還是救皇上要緊。


    皇後微怔,雙眸微閃,望向孟千尋時,隱隱的多了幾分思索,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十分的不喜歡,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說的的確沒有錯,隻有皇上醒來,對絕兒才是最大的幫助。


    這個可是獨塵道長,又是她的兒子找來的,或者真的會有辦法呢?


    想到此處,她忍下了對孟千尋的憤恨,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孟千尋一眼,這才轉身,向著房間外去。


    青鸞自然是快速的跟了出去,隻是,那唇角明顯的扯出一絲冷笑,隱隱的還帶著幾分算計,這個時候出去,可是她求之不得的,出了這個房間,她就有機會除去那個女人了。


    皇後很明顯也是十分的厭惡這個女人的,到時候肯定會幫著自己的,而且,她也知道,皇後的心中也是狠不得直接的除去這個女人的。


    隻是,如今夜無絕在皇宮中,皇後多多少少會有些顧及,更何況現在皇上還昏迷不醒,若是此刻再出什麽事情,對夜無絕可是十分的不利的,所以,皇後就算對那個女人再不滿,也是極力的忍著的。


    但是,她卻忍不下去,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忍,她必須盡快的除去這個女人,隻有除去了這個女人,她才有機會陪在夜無絕的身邊。


    孟千尋示意房間裏服侍的宮女也退了出去,然後自己才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她知道,獨塵道長為人醫治時,是絕對不會允許外人在場的。


    青鸞看到孟千尋走出房間時,唇角再次扯出一絲冷笑,然後慢慢的向著她走了幾步,冷聲笑道,「怎麽?你還真把你當成絕哥哥的王妃呢?」


    孟千尋的眉頭微蹙,根本懶的理她,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現在這個時候,她不想發生任何的意外。


    青鸞見她不語,臉上微微的多了幾分不滿,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怒意,再次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樣子,要樣貌沒樣貌,要身份沒身份,要財富沒財富,要勢力沒勢力,你在絕哥哥身邊,對絕哥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幫助,隻怕連累了絕哥哥,甚至會讓絕哥哥被人恥笑。」青鸞心中雖然氣憤,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反而裝出一副十分難看的樣子,為夜無絕難過。


    這本來就是皇後的心病,正是皇後討厭孟千尋,不接愛孟千尋的原因,此刻聽到青鸞這般的提起,心中自然也就更多了幾分不滿,再次望向孟千尋時,也更多了幾分厭惡,這個女人,的確是配不上她的絕兒。


    「你若是真的喜歡絕哥哥的,就不應該讓他受到連累,讓他被人恥笑,你就應該自己離開她。」青鸞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傷心難過,隱隱的還帶著幾分為愛而犧牲的那種凜然。


    皇後的眸子微沉,望向孟千尋時更加的不滿,而望向青鸞時,便隱隱的多了幾分滿意。


    關於青鸞對絕兒的心意,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這丫頭,為了絕兒,可是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為了絕兒更是拒絕了所有親事,她曾發誓,這一輩子就隻嫁絕兒一人的。


    所以,皇後知道,青鸞這丫頭,對絕兒肯定是一心一意的,若是她嫁了絕兒,定然會全心全意的幫著絕兒的。


    「若是我,我若是不能幫助絕哥哥,我肯定會自己離開的。」青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再次說道。


    她的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一雙眸子慢慢的望向遠方,似乎更多了幾分深情,唇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雖然,我知道絕哥哥他一直都不接受我,但是我卻是真心的愛著絕哥哥的,為了絕哥哥,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剛剛,我已經讓人傳信給皇兄,讓他派兵過來幫助絕哥哥了。」


    皇後聽到她這話,心中更多了幾分感動,望向青鸞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滿意,「鸞兒,本宮知道,你是真正的愛著鸞兒的,所以,本宮定然不會委屈了你的。」


    「皇後,鸞兒這麽做,也不求別的,隻是鸞兒心中深愛著絕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也不求任何的匯報,隻不過,鸞兒隻是擔心,皇兄就算答應了出兵幫絕哥哥,到時候隻怕也有些出師不明,隻怕會讓人議論。」青鸞此刻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擔心,完全是一副處處為夜無絕著想的深情的樣子。


    孟千尋的心中卻是暗暗的冷笑,看來這個青鸞算盤打的還真是夠精的,先故意的說要幫夜無絕。


    現在夜無絕的形勢的確是有些被動,皇後心中肯定是十分著急的,這個時候,青鸞主動的說要幫夜無絕,皇後肯定心中高興呀。


    隻是,若是青域那邊真的這麽出兵幫夜無絕,那的確是出師不明,到時候隻怕不是引人議論這麽簡單了。


    皇後的臉色微變,雙眸再次的眯起,略略的想了一迴後,突然再次說道,「你放心,本宮會讓絕兒娶你的,你很快就會是絕兒的王妃的。」


    皇後說出此話時,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絕裂,特別是在望向孟千尋時,明顯的多了幾分殺意。


    青鸞看到皇後的神情,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思,眸子深處隱隱的多了幾分得意。


    她知道,這件事情,不可太過張揚,畢竟,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的確是夜無絕的王妃。


    而且,現在是在皇宮中,是在皇上的寢宮中,這兒都是皇上的人,卻不見的都會完全的聽從皇上的命令。


    而且,這兒的人,有很多的,都是聽從三皇子的命令的,隻怕到時候會對三皇子告狀,所以,皇後斷然不敢在這兒對孟千尋動手。


    畢竟,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的兒子鬧出矛盾。


    而青鸞自然也不敢直接的動手,隻是,她的雙眸突然的一眯,然後臉上突然漫開一絲的輕笑,要說,這青鸞長的也是挺美的,但是此刻這笑起來,卻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可怕,那笑實在是太假,太假了,假的讓人感覺到噁心。


    「其實,我也知道,你是絕哥哥娶的王妃,我也知道,絕哥哥的心中還是在意你的,所以,所以,我也不想太為難你了,都是女人,我也明白你的難處,所以,就算是我嫁給了絕哥哥,我還是會讓你留下的。」


    此刻這青鸞的態度可以說是一個180度的大轉變。


    孟千尋微微的抬眸望向她,心中暗暗好笑,這個女人不會是把她當成三歲的小孩子吧?


    難道說,她看起來有那麽好騙嗎?


    不過,孟千尋並沒有說什麽,她倒要聽聽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什麽。


    「鸞兒,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的大度,這般善良。」皇後聽到青鸞那麽說,微愣了一下,臉上更多了幾分讚賞。


    若是,青鸞能夠容的下這個女人,她都也可以讓他留在王府中,畢竟皇後剛剛可是清楚的看到夜無絕對她的重視的,所以,不得萬一,皇後也不想對她動手。


    因為,不想跟自己的兒子鬧僵了。


    但是,若是青孌能夠容的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又同意青鸞的決定,那麽事情就簡單是的多了。


    到時候,青鸞是正妃,那個女人就隻是絕兒的一個小妾,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所以,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隻是,皇後心中又暗暗的疑惑,青鸞的個性,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真的能夠容的下那個女人嗎?


    特別是在知道了絕兒對那個女人的重視下,她還可能會讓那個女人活著嗎?


    想到此處,皇後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隱隱的感覺到,青鸞隻怕另有目的。


    不過,不管青鸞此刻有什麽目的,皇後都打算支持她。


    而且,她知道,青鸞是十分的聰明,想必已經想到了對付那個女人的辦法。


    所以,雖然此刻知道青鸞定然是另有目的,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若是她不出手,能夠除掉這個女人,她自然是十分的樂意。


    「你覺的,我的提議如何?」青鸞望向孟千尋,一臉的認真,帶著些許的商量的語氣。


    孟千尋望向她,隻是冷冷的輕笑,這個女人心中在打著什麽主意,她豈能不知。


    更何況,她現在本來就是夜無絕的王妃,而且,她的男人,是絕對的不會分開別的女人的。


    所以,對於她的話,孟千尋聽當沒有聽到。


    「我好好的跟你商量,你竟然不理我?」青鸞見她不迴答,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怒火,不過,卻又再次的壓了下去,腳步微邁,再次的向著孟千尋走近了幾步。


    「我們都是女兒,我們的心中都愛著三皇子,所以,以後我們就好好相處,一起幫助三皇子,好嗎?」


    此刻,青鸞的聲音仍就輕柔,再著明顯的商量的語氣,她的聲音略略的有些高,不但孟千尋跟站在她身後的皇後可以聽到。


    院子中的其它的那些宮女,太監們自然也都聽的到。


    「既然公主不介意,同意把你留在王府,你還不快謝謝公主?」皇後冷冷的望向孟千尋更多了幾分厭惡,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相了,青鸞都那麽說了,她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青鸞可是青域的公主,而她現在可是什麽都不是,連個平常的百姓都不如,她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本來就是三皇子的王妃,我留在王府,似乎還不需要公主的同意吧?」孟千尋卻是微微一笑,笑的極為的燦爛,但是那話語中卻是隱隱的帶著幾分諷刺,這兩個女人不覺的太可笑了嗎?


    她本來就是夜無絕的王妃,她本來就應該在王府的,用的著她們的同意嗎?


    說的好像是是對她多大的恩賜似的,隻是,她們有那樣的資格嗎?


    有嗎?


    真是可笑。


    「你?」青鸞聽到她的話,氣結,眸子那怒火也再次的升騰,她原本以為這個女人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會很好對付的。


    原本以為,她剛剛說了那樣的話,這個女人定然會十分的感激的對她道謝的,畢竟,她可是青域的公主,而剛剛皇後更是親口說了,她會是夜無絕的王妃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但沒有她想像中的感激,反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青鸞暗暗想著,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想外麵所傳的地樣一無是處,而且,隻怕還厲害很呢,聽她這句話就知道了。


    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留下她,斷然要想辦法除去她。


    青鸞想到此處,一雙眸子中更多了幾分狠絕,但是臉上卻仍極力的擠出了一絲輕笑,仍就柔聲說道,「是呀,現在絕哥哥還沒有娶我呢,我這性子,是太急了。姐姐你不要怪我呀。」


    此刻,她不但語氣輕緩,更是多了幾分謙和,而且甚至喊孟千尋為姐姐。


    她這喊聲一出口,眾人不由的愣住,就連皇後都是一臉錯愕的望向她,不明白她這到底是想做什麽,她可是向來高傲的很呢,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當著眾人的麵喊那個女人姐姐?


    隻是,孟千尋的心中卻是暗暗的冷笑,這個女人此刻表現的越是熱情,態度越好,便越是危險,孟千尋自然很清楚,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青鸞做給別人看的。


    她看這個女人不斷的靠近,自然也猜到了這個女人心中的打算。


    皇後看到已經走到了孟千尋的近前的青鸞,眉角也是微微的一揚,然後雙眸微微的一閃,隱約間,似乎也猜到了什麽。隻是,她卻什麽都沒有說。


    「姐姐,以後我們都是三皇子的女人,我們可以一起幫助三皇子的。」青鸞的臉上仍就帶著幾分笑,那話語更加的謙和,而且,她那樣子,完全就給人一種為了愛情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誤解。


    而且,說話間,她還伸出手的,想去拉孟千尋的手。


    孟千尋雙眸微閃,手微避,快速的避開了她,既然知道了青鸞心中的打的什麽主意,她又怎麽可能會上了她的當。


    「姐姐,難道你就真的容不下我嗎?」青鸞看到她的避讓,臉上立刻漫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一臉委屈的望著孟千尋,聲音中更帶著幾分傷心難過。


    不得不說,她這戲演的還真不錯。


    眾人看到她這樣的求著孟千尋,錯愕之下,也都有些同情她了,有些不贊同孟千尋了,畢竟,人家可是青域的公主,又是皇後剛剛親口承認的三皇子的王妃。


    而那個女人可是一無是處的,什麽都沒有,憑什麽還這般的驕傲。


    青鸞的眸子微斜時,隱隱的看到附近的宮女的臉上的神情時,心中暗暗得意,然後,身子突然的一斜,大聲的喊道,「你,你為何要害我,我是好心來跟你商量的,你為何要害我。」


    眾人被她這突然的唿喊聲驚住,但是此刻,她是背對著眾,麵向著孟千尋,隻見她此刻正捂著腹部,似乎極為痛苦的樣子。


    而眾人沒有發現,就在她驚唿的聲音,手中突然的多出了一把匕首,輕輕的劃過了自己的腹部,隻是劃出了一絲細微的傷口,然後,她便裝出似乎突然從孟千尋的手中奪過匕首,然後望向孟千尋,壓低聲音冷冷的說道,「這一次,你死定了。」


    說話間,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孟千尋的胸口。


    隻是,孟千尋的臉上卻是淡開了一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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