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睿軒和丁浩然,一同出現在了門口。


    兩個人都是一身手工定製西裝,猶如兩個門神般,氣宇軒昂。


    尤其是慕睿軒,他的身高比丁浩然高了半個頭,身姿更挺拔,氣質更出眾。


    在場的白骨精們,不論是年輕的姑娘,還是成熟的少女,全都瞪大了眼睛,迷妹一般地盯著慕睿軒看。


    但再仔細看看丁浩然,因為之前被慕睿軒打了兩拳,之後又被黑老七他們一頓棒揍,他雖是極力地遮瑕,但嘴角和顴骨處,還是隱隱透著淤青。


    被自帶光環的慕睿軒一比,丁浩然更顯頹態。


    我心裏好奇,他們倆前兩天才剛起了衝突,今天怎麽就走到了一起?


    慕睿軒環視一周,看到了我,接著,目光轉到顧長澤扶著我身體的手,眼眶瞬間緊了緊,抿著嘴唇,渾身發出了冰冷的氣息。


    這時,那個潑婦女人以為又來了客人,突然又生起了精神,坐在地上開始了撒潑。


    “打人啦,小三兒打人了,搶人老公都這麽囂張,這是不讓我不活啦!”


    慕睿軒瞟了女人一眼,然後轉向那個暴發戶,手指了指我,“你說,她是你包養的情婦?”


    男人抬頭看看慕睿軒,一臉的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不怕死地點點頭,“是,她就是老子包養的情婦,怎麽地?要你管?”


    “那好,我問你,她叫什麽名字?”慕睿軒冷冷地看著暴發戶問道。


    “名字?名,名字……”


    “她今年多大年紀?家住在哪裏?”慕睿軒咄咄逼人地繼續開口,腳下也一步一步將男人逼近了牆角。


    “今年,今年畢業,家住,住……”


    暴發戶男人支支吾吾地迴答不上來,冷汗順著額頭流到了下巴。


    “你什麽都不知道,卻說她是你的情婦,看來,你們是職業騙子了!”話音剛落,慕睿軒揮起手臂,對著暴發戶就是一拳。


    “說!誰指使你們的?”慕睿軒暴怒,又是一拳砸下去。


    暴發戶在店裏抱頭鼠竄,被慕睿軒一腳踢翻在地,錚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胸口。


    “現在不說,一會兒給你們送警察局,照樣讓你們開口!”


    “哎呦,我說我說,大哥,你抬抬腳,我們是受人指使的,對方給了一大筆錢,讓我們搞臭這個女人的名聲,其實我們不認識她!”暴發戶雙手抱著慕睿軒的腳踝,苦苦哀求。


    “繼續說!”慕睿軒冷冷地命令,周身散發出可怕的氣流。


    男人被嚇得一哆嗦,表情越來越痛苦,“是有人給了我一張照片,就是這個女人的照片。”


    說著,他指了指我,顫著聲繼續說道:“雇傭我的那人,讓我跟我老婆,演一出戲,在這裏指認她是我情婦,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慕睿軒抬起頭,看看丁浩然,聲音冰冷,“是你指使的?”


    “不是我,不是我!”丁浩然趕緊搖手撇清自己,“鍾晴剛剛才因為我被綁架,我怎麽會害她?”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丁浩然的樣子,倒真不像是在撒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我轉頭看過去,竟然是鍾曼。


    她來看熱鬧,我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她大熱天穿了一條遮住膝蓋的長裙,剛洗過的頭發濕漉漉的,臉色也紅得異常,好像剛做完健身運動一樣。


    鍾曼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之後,也是明顯一愣。


    “你怎麽來了?”丁浩然看見鍾曼,快步走過去。


    鍾曼看了看慕睿軒腳踩的男人和潑婦狀的女人,遲疑地開口,“剛才朋友圈都在轉,說這裏有小三兒。”


    我冷笑一聲,“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鍾曼狠毒的眼睛剜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那邊,慕睿軒繼續審著男人,“那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的?”


    “這,這……”男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出來。


    “說!現場,有沒有那個人?”慕睿軒腳下用力,踩著男人的手指,大喝一聲。


    “哎呦,疼,疼,求你饒了我吧,我快殘廢了……”說著,男人抬起頭,看向了鍾曼。


    鍾曼臉色發白,轉過頭想偷偷溜走。


    這時,那個潑婦實在看不下自己的丈夫挨打,她眼帶眼淚,指著鍾曼,對慕睿軒坦白,“就是她,她給了我們一張五萬塊錢的銀行卡,讓我們陷害這個女人,如果毀了她的臉,再給我們加五萬,出了事她說她擺平。大哥,知道的我都說出來了,你放了我老公吧!”


    “胡說,你有什麽證據,不許血口噴人!”鍾曼被二人供了出來,厲聲反駁,字字歹毒,“慕總,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慣騙,活該被打,往死裏打才好!”


    “你,你真狠毒!”暴發戶和潑婦對視一眼,氣得火冒三丈。


    眼前的情景很明顯就是鍾曼搞的鬼,但是她死不承認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慕睿軒陡然冷笑一聲,腳從暴發戶身上抬起,“你把幕後主使給你的銀行卡拿來,查查戶主名不就好了。”


    鍾曼一聽,臉如豬肝,這迴她也不反駁,慢慢走到我跟前,大大方方地承認,“沒錯,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離了婚還跟浩然勾勾搭搭,在我訂婚宴去砸場子,害得我被浩然打,我恨不得你馬上下地獄!”


    狠毒的話剛落地,鍾曼抬起手就要打我。


    好在顧長澤向後拉了我一下,險險躲過了鍾曼的巴掌。


    我怒火中燒。鍾曼一次次陷害於我,又一次次惡人先告狀地將我說成是奸人。


    “好啊,看看我們倆誰先下地獄?”我甩開顧長澤的手,衝過去扯住鍾曼的頭發,跟她扭打起來。


    鍾曼也紅了眼睛,不顧平時端著的假模假式,伸手企圖掰開我的手,腳下對著我一頓猛踢。


    顧長澤要上來幫我,我厲聲製止他:“不許過來,今天我要跟她拚了!”


    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了眼慕睿軒。


    慕睿軒衝他搖了搖頭。


    顧長澤沒辦法,在邊上擔心地直喊:“鍾晴,你小心點。”


    正拉扯間,我的手表鏈刮住了鍾曼裙子的蕾絲,準備揚手掐她脖子的時候,一下掀起了鍾曼的裙子。


    她的大腿膝蓋上,兩塊青色的痕跡,被大家盡收眼底。


    鍾曼大驚失色,“啊”的一聲收迴抓著我的手,想要護住裙子。


    可是,已經晚了,所有人都看見了。


    丁浩然瞬間變了臉色。


    鍾曼見丁浩然盯著她的膝蓋不放,也不跟我再撕扯,隻是後退了兩步,緊緊抓著裙子下擺。


    一時間,我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慕睿軒眯起眼睛,抿著嘴笑了笑,對著鍾曼大聲問道:“鍾小姐,昨晚這是跟誰在一起過得呀?”


    鍾曼哆嗦了一下,看著丁浩然沒有迴答。


    “鍾小姐的腿,傷的不輕啊,這麽不小心,到底怎麽弄的?”慕睿軒不依不饒地繼續逼問。


    那個淤青,兩腿都有,而且顏色均勻略淡,不像是摔倒,更像是長期跪著所致。


    現代社會,誰會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跪在地上?


    大家笑了笑,一副明了的樣子,都在看她如何迴答這個曖昧的問題。


    “管你什麽事?我自己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不行啊?”鍾曼瞪起眼睛,衝慕睿軒大叫。


    “嗬嗬,行,怎麽不行?隻是替丁總心疼嘛!”慕睿軒邪惡地笑笑。


    倏地,他指著鍾曼的脖子,故意大聲問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好奇的話,“鍾小姐,你的脖子上又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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