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豫章安頓好夏侯溟,發現他真的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他要去見溫良玉,放他離開皇宮。


    溫良玉被關再禦書房偏殿內,不知道皇上如何對付易寒,見阮豫章前來,知道他被皇上下令在大司馬府閉門思過。


    “大司馬大人,您怎麽迴來到皇宮?”


    “當然是放你迴去,傾城山的人都已經離開了,皇上也忘記了一切,你也不用在小心翼翼。”


    溫良玉有些懵,詳細向阮豫章問明,得知事情的始末,也許相忘於江湖才是事情解決的最好辦法。


    “快出宮去吧!別讓皇上發現你,到時候沒辦法解釋。”


    “多謝大司馬大人出手相救!”溫良玉急衝衝的出皇宮,他要迴到將軍府,將一切告知琳琅,如今事情解決了,再也不用左右為難。


    琳琅再暗室內越久便越恨,溫良玉將他關在這裏,不知道易寒的消息,心急如焚。


    見溫良玉興衝衝的奔進來,破口大罵,琳琅都要急瘋了,溫良玉原本打算馬上將她放出來,不過見琳琅的雙眸染著怒意,此時將她放出來,豈不是要你將他生吞活剝了。


    “琳琅,你稍安勿躁,小師叔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溫良玉道。


    琳琅聞言方才想起,溫良玉是被囚禁在皇宮,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暗室。


    “良玉,可是小師叔逃走了?”


    “是師叔祖和月前輩將人給就走了,皇上被下了忘情蠱,不記得小師叔和小師娘。”


    琳琅蹙眉,夏侯溟竟然不記得秦玉拂與易寒,“不記得倒是一了百了了,小師叔終於可以過清靜的日子。”


    溫良玉見琳琅態度緩和,正是高興的時候,取了鑰匙將門打開,將琳琅關在這裏,想孩子都想得發瘋。


    琳琅一拳打了過去,對溫良玉一頓拳腳相加,這些時日來她是積蓄了一肚子的怒火。


    “溫良玉,咱們得賬還沒了了結呢!”


    月無心如今是新晉的苗疆女巫王,巫神殿有很多公務要處理,月無心急著趕迴去,並約好了秦玉拂與孩子會時常去巫神殿小住,這樣她也不會寂寞。


    一行人迴到傾城山,秦玉拂聽到夫君迴山的消息,早已按捺不住,帶著一雙兒女前來山門迎接。


    飛鴿傳書說事情已經解決,夏侯溟不會再為難他們,他們以後會在山上過清靜的日子。


    不過秦玉拂還再怨怪易寒不辭而別,以身犯險,還好事情解決了,這都要靠師父和月前輩的功勞。


    秦玉拂更是跪在地上連連向師父道謝,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也對得起他的師父,不打擾小兩口一家團聚。


    玄逸擔心他的藥廬,拋下一眾人,直接趕去藥廬,看看那些珍惜的草藥有沒有被毀掉,小白也該被放出來,若是關得久了,抑鬱而終,就隻能夠用它的猴腦入藥了。


    易寒看著慕容流光身邊的父親,他的身子師叔診治已經好了許多,還需要調養一些時日。


    如今母親的骨灰已經送了迴來,父親還是會離開的,可以留在山上過中秋節。


    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母親的墓前懺悔,既然已經到了山上,過些時日父親的身子養好了,就將母親的骨灰安葬,讓母親入土為安。


    慕容歡身子已經將養好,易寒打算將母親的骨灰安葬在東山,如此一來,拜祭也很方便。


    看著父親在母親的陵墓前至誠懺悔,為了見母親也吃了很多苦,還險些送了性命。


    他與秦玉拂還有孩子如今過得很幸福,相信母親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了。


    慕容歡打算留在傾城山,度過中秋佳節便帶著慕容流光迴大衍,那裏也有兒女,還有一段情債,他雖然不愛夜子嫻,畢竟坐了幾十年的夫妻,如今變成那般醜陋模樣。


    中秋佳節,一家人坐在一起賞月聊天,和樂融融,對於夫妻兩人來講,這一切都來得太不容易。


    柳氏還再勸他們趁著年輕多要幾個孩子,等到老了孩子們都大了,再想著去雲遊四海。


    這種事情都是看天意的,弄得秦玉拂很是羞澀,不覺看向易寒,正在與父親小酌一杯。


    秦玉拂隱約見到門外,立在門口的夜媚兒,她不能夠吃東西,也不能夠講話,聽說祖翁已經被月無心和師父給除去了,這件事並沒有告訴她。


    這等團圓的佳節,她又是有靈魂和記憶的蠱人,定是會很難受的。


    見秦玉拂在看她,夜媚兒悄然離開,秦玉拂也悄悄的跟了出去,“媚兒。”


    夜媚兒止了腳步,她是無法開口講話,不知道秦玉拂想說什麽。


    “媚兒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不如一起進去。”


    媚兒淡淡搖頭,她就是怪物,沒有了這具身子,她也許就是一縷香魂,直接離開。


    易寒從身後將扶住秦玉拂的肩膀,“媚兒也許已經知道了她祖翁的事情。”


    “媚兒這樣著實可憐。”


    若是他隻是普通的蠱人,沒有靈魂和記憶,就不會這般難受,“時間會淡忘一切。”


    “咕咕!”有信鴿飛落在含情殿。


    “夫君,難道是婆婆傳來的消息。”


    易寒將綁在各自腿上的信箋竹筒解了下來,上麵來儀的標誌,“是歸塵兄!”


    易寒將信箋展開,上麵寫著重陽佳節,鳳歸塵要在鳳城的皇宮舉行大婚典禮,都是自家人就不發喜帖,隻要夫妻兩人帶上孩子參加婚禮,禮物就免了。


    鳳歸塵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秦玉拂很高興,“夫君,看來咱們要準備一份大禮!”


    中秋之後,夫妻兩人送走了父親,便要啟程前往來儀,參加鳳歸塵的大婚之禮。


    易寒同淩胥商量了很久,方才答應讓澤兒同他們一起前往來儀,鳳歸塵大婚鳳家的人也會去,所以秦玉拂已經於易寒商量好了,去鳳家看一看璟兒,是否願意同他迴到傾城山。


    經過半個多月的趕路,夫妻兩人帶著一雙兒女終於趕到鳳城,離大婚還有三日,鳳城的百姓已經聚在一起載歌載舞慶祝來儀太子的大婚,可見來儀皇室對太子大婚的重視。


    他們要來來儀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皇宮,鳳歸塵打算親自來接他們,不過有人已經捷足先登。


    他們剛剛下馬車,便見到父親和母親還有哥哥和鳳弦歌,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他們。


    秦玉拂懷中抱著女兒,直接跪在地上,“母親,母親,女兒不孝,才來看望你們二老。”


    王氏已經喜極而泣,知道秦玉拂的身世,依然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拂兒快起來,娘親知道這麽多年你過得很苦,娘親不怪你。”


    “夫人,女兒帶著女婿和外孫迴來,是高興的事情,說好的不哭的。”


    王氏揩拭眼角的淚光,看著秦玉拂懷中的女娃同他娘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站在易寒身邊的男孩,小小年紀極為俊美挺拔。


    易寒見兩人不哭了,方才上前,“小婿見過嶽父大人,嶽母大人!”


    澤兒也上前,“澤兒見過外祖翁外祖母,舅舅,舅母!”


    秦驚雲上前扶起易寒,“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多的禮數。”


    鳳弦歌上下打量著澤兒,小小年紀儒雅有禮,聽說資質極佳,鳳歸塵可是大嘉讚賞,“這孩子果真是出眾,難怪大哥一直在誇獎,比羅引家的孩子可強太多,可惜已經被大哥給定下了。”


    “公主這話就說的極為難聽,我家的小世子那裏就不好了,這婚都已經定下了,是不可以毀掉的。”


    “龍生龍鳳生鳳,武夫的兒子還是武夫。”


    羅引是聽說易寒前來,便帶著燕靈芸來接夫婦兩人,竟然聽到公主說他們兒子。


    秦驚雲是最了解公主喜歡儒雅的男子,不喜歡武夫,否則當初也不會棄了羅引選擇他。


    “眾位今日是妹妹與妹婿歸家的大喜日子,都到駙馬府邸去,喝上一杯位他們接風洗塵。


    迴到駙馬府邸,大廳內男那女女聚在一起閑聊。


    幾個孩子被人被帶到花園去玩耍,秦玉拂曾經求助過的親王府,燕靈芸是最了解秦玉拂近況的人,擔心孩子們,於是去了花園。


    留下秦玉拂與母親和公主聚在一起,說些提及的話,公主對父親和母親相處的很好,秦玉拂也便放心了。


    鳳歸塵接到消息,就往城門趕去,聽說人已經到了駙馬府邸,他們一家人分開許久,也該團聚,怕是不會同自己進宮。


    不過這接風的宴席他還是要參加,直接去了駙馬府邸,接風的宴會就要開始了,


    羅引見鳳歸塵姍姍來遲,“太子也太沒有誠意,還不如我們早早的趕到城門。”


    易寒從旁道:“太子國事繁忙!“


    “果真是姻親,都幫著彼此講話,也不見駙馬說兩句。”


    秦驚雲甚是頭疼,“羅引,我這個人是幫裏不幫親,太子卻是很忙,大婚之後就要繼承皇位,成為來儀的皇帝。”


    “皇上正值壯年,如此著急退位。”


    鳳歸塵直接坐了下來,他們雖是皇族,與他們在一起想來不分尊卑,“先成家後立業,父皇早就等不及了。”


    眾人聚在一起,舉杯暢飲甚是和樂。


    秦玉拂這兩日都會陪在,母親的身邊,享受難得的相聚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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