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塵感受到強大的內力奔著他而來,鳳家的武功獨步天下,他的武功雖然不及巫王,在江湖上也算是絕頂的高手。


    秦玉拂見巫王與鳳歸塵交起手來,巫王的武功可是與易寒的師父慕容荼不相上下,鳳歸塵武功雖高,與月祈風交手差還差火候。


    “巫王殿下息怒!”秦玉拂有些情急,在一旁道。


    卻是被月無心拉住,月無心麵露喜色,他是看出來父親沒有動怒,更沒有下狠招,是在試探鳳歸塵的武功。


    “拂兒,父親不過是試探,別急!”


    鳳歸塵卻是全力阻擋巫王的進攻,無還手之力,卻也不至於不落下風,百招之後,逼得鳳歸塵用了鳳翔九天,鳳家的絕技。


    月祈風方才認真起來,十幾招掌心扣住他的脈門,隻要捏下去,鳳歸塵的武功就破了。


    鳳歸塵也是大駭,月祈風卻是鬆開,將人推到一旁,前一百招隻是同他玩一玩,許久沒有見到如此年紀輕輕,就修的一身武功,廢了著實可惜。


    鳳歸塵直接跪在地上,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若是真的交起手來,就是被吊打的份兒,還好巫王隻是試探他。


    神色恭敬道:“鳳歸塵多謝巫王手下留情!”


    “你這年輕人還是不錯的,你是鳳家的人,與鳳家那幾個老家夥是什麽關係?”


    “迴前輩,鳳歸塵是來儀的太子,先輩出自扶風鳳家白鳳一族,並非扶風岐山的鳳家。”


    “原來是百多年前,脫離鳳家的那一支,白鳳一族的功法卻是奇特,難怪會自立門戶。”


    月無心見父親許久沒有如此開心,帶著拂兒上前,秦玉拂跪在地上,“還請巫王殿下出手相助我夫君!”


    月祈風看著秦玉拂一個孕婦,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先起來吧!那夜隱也算是巫神殿的叛徒,誅殺他也是清理門戶。”


    鳳歸塵沒想到打了一架,巫王竟然答應了,幫助秦玉拂去大衍除掉夜隱,還有些不敢相信。


    “前輩當真是答應幫助雲兒了。”


    月祈風聽著鳳歸塵對秦玉拂的稱唿,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嗯,不過去了大衍之後,便去來儀國,找你們白鳳族的族長打上一架!”


    鳳歸塵懸著的心有浮了起來,“迴前輩,這一代白鳳族的族長正是歸塵的父親,也便是來儀國的皇上。雖然父皇武功不是最高的,但是鳳家的高手有很多,可以讓前輩盡興!”


    巫王終於答應肯出手幫忙,這都要靠鳳歸塵的幫助,迴到居所,秦玉拂隻覺得既感激又愧疚,鳳家還要搭上鳳家的長輩們。


    鳳歸塵已經猜到秦玉拂的心思,“拂兒不要自責,像巫王那樣級別的高手都是很寂寞的,對於鳳家的那些長輩們,能夠與巫王一起切磋也許是喜事。”


    秦玉拂知道鳳歸塵是在安慰她,還好塵埃落定,她也要為夫君親手寫上一封信件送迴去,讓他等著巫王的到來。


    隻要除去夜隱,幫助父親解除詛咒,易寒就可以功成身退。


    譚玄沒想到鳳歸塵的武功這般高強,竟然可以與巫王一戰,秦玉拂留在巫神殿還是安全的,想要親自帶著消息迴大衍。


    鳳歸塵並未反對,秦玉拂暫時不會迴傾城山,鳳歸塵要看著秦玉拂生產之後,再迴來儀。畢竟易寒不在身邊,他作為娘家人,秦玉拂的身邊總是要有人陪著她才安心。


    到時候大衍的事情已經解決,他還要趕往來儀,不能夠讓鳳家幾位老祖宗誤會巫王是去砸場子的。稍後他還會迴苗疆與易寒商議,如何一勞永逸的解決傾城山的問題。


    另一邊,易寒依然在為慕容流光協理調查多年的懸案,夜媚兒身子,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康健,易寒偶爾迴去神廟看她。


    詛咒的事情似乎對她打擊很大,畢竟沒有人願意,在不知什麽時候就變成了怪物。


    在她的眼中見不到了從前的純真與自信的開朗,明媚不在,夜隱怕夜長夢多,要為兩人辦婚禮,被夜媚兒直接開口拒絕。


    夜媚兒知道祖翁是想讓她嫁給喜歡的人,生下孩子,即便不在也不會留下遺憾。


    易寒不喜歡她,即便是喜歡,她這樣的一個女子,是絕對不會連累其他的人,她寧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孤獨死去,也不願讓親人見到她變成怪物的模樣。


    譽王聽沈君竹說起過易寒與夜媚兒之間的事情,夜媚兒是他的表妹,並不知道夜媚兒受詛咒的事情,認為媚兒的性情大變,是因為易寒。


    易寒沒有受控魂術,畢竟他的妻兒已經死了,與夜媚兒又有婚約在身,想著撮合兩個人。


    夫妻兩個人特意邀請慕容流光和易寒到神廟一聚,還請了連王嶽綺雯的身子已經將養得差不多了,不願一個人留在王府中,索性一起跟著前來。


    沈君竹還在責怪她,小產之後是要好好靜養,看著一桌子的人,她的神廟一下子多了煙火氣。


    “看來這座神廟應該關門了。”看上去很開心的模樣,連喝了兩杯。


    還在繼續倒酒,被易寒一把奪了下來,“媚兒,你大病初愈,還是少喝些。”


    連王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似乎死氣沉沉的,從前歡笑最多的就是夜媚兒。


    “媚兒,聽說你據婚了。既然是你拒絕的,怎麽看上去,如此難過的模樣。”


    “媚兒才沒有難過,隻是突然間長大了,覺得還是小時候好,可以無憂無慮。”


    “譽王道:“媚兒,你才多大就開始悲春傷秋的,我等豈不是要入土了。”


    許久未講話的慕容流光,覺得氣氛尷尬,“這麽飲酒多沒意思,不如咱們行酒令吧!”


    一直喝到深夜,將夜媚兒已經醉了,將她抱到塌上,眾人方才離去。


    易寒叮囑婢女好生照看,方才趕迴寒王府,剛剛進臥房,就發現有一道暗色的身影站在房間內。


    並不是夜隱,竟然是譚玄,易寒很少情緒失控,他已經等秦玉拂的消息很久了。


    又怕隔牆有耳,“譚玄,拂兒母子可好?”


    “夫人在聖殿,有來儀太子和月前輩保護著,估計過些時日就會臨盆。譚玄是沒日沒夜的往迴趕,剛剛到桂霜城,聽說廷尉大人在神廟,就直接奔著寒王府來了。”


    易寒將信箋展開,裏麵詳細的講述了一切,這一次竟然是鳳歸塵幫了他們,秦玉拂說他還有些日子就要臨盆了,


    期望易寒能夠快些解決桂霜城的事情,來苗疆看望她們母女,巫王說她腹中懷的是女兒。


    上麵未談及巫王出發的日期,“巫王殿下要過幾日才能夠到達,還請寒王耐心再多等些時日。”


    並且將鎖魂鈴和一張紙條交給易寒,“月前輩說,夜隱定會用搜魂術,來探查譚玄的記憶,還請先生用鎖魂鈴,將譚玄的記憶抹去,免得破壞計劃。”


    鎖魂鈴是當初易寒交給秦玉拂的信物,譚玄是效忠慕容皇朝,除掉夜隱就是他最大的心願,為了避免夜隱探查,若是夜隱出手沒輕沒重的怕是會變得癡傻,易寒出手將他的記憶抹去是一勞永逸,傷害最小的辦法。


    易寒將月無心教授的方法記在心中,他要將譚玄在進入神殿之後的記憶全部抹去。


    夜隱已經拍了人一直監視著易寒的動向,深更半夜,發現有人從寒王府走了出來,被葉家的暗衛給抓了起來。


    譚玄看著夜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寒王府的附近,夜隱不相信譚玄失蹤兩個多月,一定是有所籌謀。


    於是運用搜魂術來探查譚玄的記憶,又不能夠讓人發現,所以格外小心,發現的記憶竟然被人給抹去了。


    可惜占卜者不能夠占卜自己的未來,這是規則,他預感到危險,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此時,夜媚兒昏昏沉沉的起榻,見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她隨便撿了即將衣裳,取了一些寶石和銀錢,放在包裹裏,看著住了三年的神廟。


    當初知道自己可以有一間單獨的神廟,為人占卜,是何等的開心,當旁人都說她是最有天賦,桂霜城第一位女祭司,將來會繼承大祭司的位置,那時候她很開心,卻沒有注意到祖翁心底的傷心。


    她相信詛咒的存在,她不想讓最親的人傷心難過,獨自一人背起包裹,將寫好的信箋放在了桌子上。


    再見了所有的親人,及其心愛的人,她要走了,去一個沒有人認得她的地方。


    翌日一早,婢女前來伺候夜媚兒起榻,發現神廟內空無一人,塌上的寢被妥帖的安放著,桌子上麵放了一張紙條,是寫給大祭司的。


    婢女無法進入皇宮,直接去了聖殿,將信箋直接交給神侍,這個時候大祭司應該在皇宮,於是命暗衛將直接將信箋交到夜隱的手中。


    夜隱剛剛下朝就接到暗衛前來,稟告說夜媚兒不見了,將信箋展開,裏麵寫了夜媚兒會去一個無人認識她的地方,她不想親人將她變成怪物的樣子,希望祖翁不要派人找她,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活。


    夜隱隻有這麽一個親孫女,豈會不擔心,“傳令下去,全城找尋媚兒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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