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就是因為擔心夜家的人會對秦玉拂母子不利,才會急著離開桂霜城,父子尚未團聚總是要見上一麵,沒想到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想要脫身有些難。


    父皇邀請他留下來用午膳,他若不肯就太不通人情。


    夜媚兒都可以進入將軍府,夜隱豈不是來去自如,易寒想要離開,慕容桓看他著急,用膳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原本想要多留他在皇宮裏陪自己。


    宴間,易寒察覺到蠱人有一絲躁動,說明蠱人已經發現有危險,易寒擔心的是秦玉拂,請求父皇派兵去保護秦玉拂母子的安危。


    皇上應允,名禦林軍出宮,去將軍府保護秦玉拂,命慕容鞘派人保護易寒安危,護送他一起迴將軍府,易寒擔心夜家的人會先下手為強,打算暗度陳偷偷的迴到將軍府。


    夜家的人在皇宮有太多的眼線,一行人剛剛出皇宮,就遇到了伏擊,易寒意識不妙,隻要他有危險,蠱人勢必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將軍府裏的秦玉拂母子才是最危險的,父皇派去的禦林軍應該已經到了將軍府,期望一切還來得及。


    夜家派出了最精良的暗衛,也是夜家豢養的死士。


    易寒與夜家的人交手毫不留情,隻想盡快迴到將軍府,不出一刻鍾,易寒見到蠱人奔著城門而來,心中惡寒,看來將軍府一定是出事了。


    城門*給蠱人處理,易寒帶著慕容鞘趕迴將軍府,不知道禦林軍能夠阻攔住夜家的人。


    易寒帶著慕容鞘趕迴將軍府,發現後院內的結界還在,禦林軍守在後院安然無恙,好似沒有發現什麽事情,難道是他想多了。


    心中不放心,“林統領,可見到有人前來。”


    林放是禦林軍的統領,他們來到將軍府就將院子團團圍子,“大皇子,我們來的時候並未見到任何人前來,皇子的護衛離開了。”


    蠱人離開他當然知道,他與蠱人是一體,彼此間會有感應,一定是院子裏有人動用過巫術,否則蠱人不會無緣無故釋放出危險信息。


    易寒默默催動陣法進入結界,直接進了兩人房間內沒有人,秦玉拂已經不見了。


    青天白日人怎麽會不見了,易寒意識到不妙,難道夜家的人用了障眼法,禦林軍的人並未見到有人前來。


    易寒直接衝出結界,眼神焦灼,看向慕容鞘,“拂兒母子不見了,慕容將軍快帶著人四處找找。”


    易寒帶著禦林軍的人前往聖殿,希望可以將人攔下。


    易寒帶著人前往聖殿,秦玉拂此時被夜隱封了穴道,將人關進了聖殿內的一處房間。


    他也相信易寒會前來聖殿要人,他必須將秦玉拂牢牢控製在手中,再見到秦玉拂的第一眼,就被她沒見的朱砂所驚豔到,他在秦玉拂的身上找到了巫神殿的令牌,是月無心送給秦玉拂的令牌,有了它就可以在苗疆暢通無阻。


    夜隱最恨的就是巫神殿的人,原來此女子與巫神殿有關,難道此女子是月家的後人。


    夜隱想要知道秦玉拂的身份,直接揭開了秦玉拂身上的穴道,秦玉拂正在房間熟睡,還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帶到了聖殿。


    睜開眼見著陌生的環境還有陌生的臉孔,看著一身黑袍老者,應該就是易寒口中的大祭司。


    秦玉拂知道夜家的人一定是知道易寒去了皇宮,才會趁著機會將他掠來,他們不過是想用自己來威脅夫君罷了。


    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不會讓自己的內心恐懼,“大祭司將婦人掠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果是為了要挾我夫君,以為夫君會貪圖夜家的皇位,你們就錯了。”


    夜隱如今不關心易寒會對夜家產生威脅,易寒可以偽裝身份,秦玉拂同樣,未必姓秦,他最想知道的是秦玉拂究與巫神殿有什麽關係?


    將秦玉拂手中的令牌拿在手中,眸中的灰暗沉寂,“你與月家是什麽關係?這枚巫神令牌是怎麽得到的?”


    秦玉拂沒想打夜隱最關心的竟然是巫神殿的令牌,問明他的身份,究竟這個人與巫神殿什麽關係?究竟是忌憚還是有著仇恨。


    卻是無法探尋,一直在做著判斷,想必他與巫神殿應該是有仇的,“婦人姓秦,怎麽會與巫神殿有什麽關聯,是我夫君意外得到的。”


    “意外得到,這枚令牌是巫神殿傳人才會有的令牌,你夫君竟然能夠得到?我問你那蠱人可是你夫君煉製?”


    夜隱認得出蠱人的來曆,並不意外,既然他知道蠱人的威力,讓他產生忌憚也是好事,又怕自己會說錯,給夫君惹來災禍。


    “沒錯,那蠱人是我夫君的。”


    那是需要用年輕女子的血練煉製,“慕容荼怎麽會允許他的徒弟修習這種陰邪的功法,要麽你們就是傾城山的叛徒。”


    “婦人隻說那蠱人是夫君的,並未說那蠱人是我夫君修煉。是一名羅慎的人臨死前,怕他的蠱人失傳,將蠱人強行送給我夫君的。”


    “還在撒謊,蠱人是煉蠱之人的畢生心血,豈會轉送。”


    “我夫君用身子滋養那蠱蟲十幾年,被人取了出去煉製蠱人,所以蠱人會同我夫君心意相通。大祭司也說了,蠱人是逆天的存在,煉蠱之人也不想畢生心血白費。”


    夜隱不管易寒的蠱人是如何來的,如今易寒的身份威脅到夜家,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而這個女人是易寒唯一的一個弱點。


    神侍匆匆忙忙前來稟告,“大祭司,外麵有人擅闖聖殿!”


    易寒來的還真是快,竟然帶著人闖聖殿,聖殿外結界已經開啟,即便蠱人出手都無能為力,這可是聖殿的最高防禦模式。


    “我夫君根本就不會在乎你們的皇位,你們怕是會錯意了。”


    “你們的存在對於夜家就是威脅,我是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出現,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命殿中的神侍照顧秦玉拂,夜隱要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站在聖殿的高處,見著易寒帶著禦林軍在門外叫囂,蠱人一直對著結界發起攻擊,就像力量打在棉絮棉絮之上,瞬間消失。


    夜隱不打算出去,就讓他們在聖殿之外鬧下去,很快就會圍滿百姓,他相信這麽多年神權控製下百姓是有多麽仰仗聖殿。


    隻考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就可以對付那些人,他在找一個借口,讓人知道大衍國的大皇子是個妖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解決問題。


    夜隱在聖殿內悠然的看著熱鬧,易寒帶著人在聖殿外麵,喊了許久也不見聖殿內有人出來。


    這結界如同傾城山上的結界,隻有像師父那樣的世外高人才能夠自由出入,想要摧毀是不可能的。


    午後,慕容熙昭迴到府中,見連王已經醒酒,夫妻兩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們是兄弟,沒有要趕他們走的意思。


    也許連王還不知道易寒的真正身份,他們可是又多了一位大哥。


    主動為連王倒了一杯酒,慕容延昭見譽王似乎很高興,“大哥可是有什麽好消息?莫不是嫂夫人有喜了。”


    他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是咱們又多了一位哥哥,是父皇在扶風的妻子所生的子嗣。”


    “噗!”連王剛剛和入口的酒液全數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熙昭的臉上。


    嶽綺雯忙不迭取了錦帕遞了過去,“譽王莫怪,我家王爺不是有心。”


    “誰這麽大的膽子,敢跑來大衍來認親,母後不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母後和外祖翁竟然沒有發作,你才那個人是何人?”


    “臣弟上哪裏猜去,還是不要賣關子的好。”


    “就是昨夜同咱們一起喝酒的易公子。”


    這完全出乎連王的猜測,“那他為何不早些說,咱們也好找個地方多喝幾杯慶祝一下。”


    原來連王同他一樣,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並不排斥,反倒是覺得很親近。


    “如今大哥正在皇宮陪著父皇喝酒,改日將大哥約出來,多喝幾杯!”


    兄弟兩人高興喝得正酣,聽到護衛前來稟告,“譽王不好了,易公子帶著人去大鬧聖殿,似乎要出事!”


    兩個人剛剛還提起他,“連王,咱們一起去看一看!”


    譽王府離聖殿很近,大約一柱香的功夫!聖殿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遠遠地見著易寒帶著人在聖殿門口,可是禦林軍的統領林天放,究竟因何與百姓起了爭執,而且是在聖殿之地,要知道裏麵住著的可是他們的外祖翁,在霜葉城如地位最高的存在。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易寒身邊,“大哥,你怎麽來到這裏?父皇怎麽會派禦林軍來聖殿?”


    林天放開口道:“見過兩位王爺,我們是封了皇上的命令保護大皇子妃,大皇子妃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了,大皇子說人是被大祭司給掠到聖殿來。”


    “大祭司為何會掠一名孕婦,大哥可是錯了。”


    易寒見譽王與連王對他並未疏離,對兩人的印象並不壞,“絕對不會,昨日我去譽王府討要寶石就是要設置結界,那結界隻有大祭司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帶走我妻子。”


    連王見著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與禦林軍即將爆發紛爭,附耳對易寒道:“大哥,這些可都是刁民,還是走吧!”


    易寒自然之道這些人打不得殺不得,所以命蠱人沒有命令絕對不會打開殺戮。


    易寒衝著熙昭道:“大祭司是王爺的至親,還請譽王出麵,就說易寒請求見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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