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引出羅慎可以確定蠱人就在京城,義王原本想進宮去稟告昨夜發生的事情,既然蠱人已經在京城就是個極大的隱患,就要挨家挨戶徹底徹查,哪怕出現恐慌。


    沒想到一大早上,宮裏麵便傳來人,說皇上請他們進宮,所有的人都要去,大殿之上康王將他們給告了。


    易寒與秦玉拂還有月無心幾人是必須要進宮一趟,畢竟這一次月無心算是闖了禍事,他將康王給廢了,差一點丟了性命。


    一眾人在康王府附近埋伏了一晚上,一大早康王府的人便已經進了宮,將義王的所作所為告了一狀。


    書房內,康王先下手為強,是被人背著進入書房,他畢竟是王子,被一個女人害了,他容不下一口氣。


    禦書房內,公孫邪聽探子稟告了昨夜的事情,大致的情況已經明了,看著被廢掉的兒子,是有多愚蠢,竟然色膽包天去抓一個女人,被人廢掉也是活該!


    護衛在門外稟告道:“義王帶著人在殿外求見!”


    “都宣進來吧!”


    公孫邪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敢動他的兒子,見著義王帶著易寒以及兩個女子,幾乎是一抹一樣,除了眉眼的風韻以及體態不同,樣貌幾乎一摸一樣。


    他以為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是容楚嫣,難怪老三會失了分寸,她若是真的調戲人家,殘的也不冤。


    “孩兒見過父王!”


    “易寒,秦玉拂,見過戎狄王!”


    月無心並未報上名,隻是頷首算是做了禮數,看著昨日被她踢得成了廢物的康王,後悔沒直接將他殺了。


    公孫邪知道這一次能夠談查處羅慎的下落,全是易寒等人的功勞,“易先生,聽說你的妻子傷了康王,大可將人打暈了,不必做得如此絕情。”


    月無心取了藥水塗在臉上,直接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接了下來,露出本來的麵目。


    仰首看向公孫邪,“拂兒以懷有身孕,不便出手,是老身扮作拂兒的模樣來引誘羅慎出來,是康王沒有帶眼識人,認錯了人,竟然想要調戲我老太婆。我乃巫王聖女,何曾受過這等屈辱,沒有讓靈蛇咬死他已經是慈悲了。”


    說著將袖中的靈蛇放了出來,那金黃色的令色吐著信子甚是可怖。


    公孫邪見康王招惹的女人大有來頭,除掉蠱人還要仰仗他們,不過是有些護短,看向公孫雎,“康王,你做的蠢事!還有臉來告狀!”


    公孫雎哪裏肯認錯,“父王,孩兒可是您的兒子,豈可為了外族女子就不為孩兒做主。”


    易寒上前,有些問題是公孫彌不能說,而他是個外人確是可以問出口的,“康王,你是不是受了義王的指使和挑唆才方才抓走我妻子,那羅慎也是義王引來的。”


    “呸!你們這些人害了本王還想陷害大哥,老七你的人也夠損的,小心自己斷子絕孫!”


    這話讓公孫彌幾乎暴走,被公孫邪製止住,“都別說了,先將康王抬出去,本王還有話要與義王商議!”


    護衛將康王抬了出去,公孫彌很看重靜姝和兩個孩子,忍下心中怒火。


    “父王這件事於大哥脫不開幹係,我們的人明明聽到是大哥教唆,羅慎出現在康王府附近絕對不是巧合,是大哥通知了消息,羅慎才會出現在哪裏?既然蠱人已經出現,還請父王徹底清查蠱人的下落,以免後患。”


    易寒也道:“王上,羅慎十分的狡猾,可以隱藏之身的氣息,即便用靈蛇也無法完全將人找到。蠱人既然出現在京城,為了預防蠱人刺殺事件再次發生,還請皇上全城戒嚴,徹底搜查。”


    蠱人刺殺的事情一直讓公孫邪心有餘悸,“好,從即刻起城中全麵戒嚴徹底搜查!貼出告示,若有人私藏蠱人連坐!”


    既然進宮來,秦玉拂想要去見見靜姝,如今義王府不太平,公孫彌就更不能夠將人帶出宮。


    公孫也是要去看靜姝和孩子,公孫彌還想將易寒最好的兄弟介紹給自己的母親,容貴妃。


    靜姝很想迴義王府,可是容貴妃不放心她和兩個孩子,如今蠱人的事情,已經讓義王焦頭爛額,不能夠在讓他有負擔。


    婢女前來說以往帶著幾個人前來寢宮,想要見義王妃,靜姝知道定是有秦玉拂,“母親,義王帶來的都是靜姝的朋友。”


    眾人在大殿落座,已經準備了上好的果蔬待客,容貴妃陪著靜姝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大廳。


    容楚嫣第一眼便見到了一身白衫的易寒,那半邊的側顏像極了一個人,整個人恍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妃你怎麽了?”


    “沒什麽?”


    公孫彌也聽到聲音,忙不迭起身去迎接靜姝,以及她們的孩子,幾日不見甚是思念。


    “靜姝,這幾日可好!”


    “義王與靜姝去內殿也方便些,這裏母妃想同你的這幾位朋友說說話。”


    公孫彌很是不解,母妃從未如此過,“母妃,可是有什麽事?孩兒的這些朋友都是誌同道合,絕非狐朋狗友。”


    “去吧!”


    易寒等人起身,“見過容貴妃!”


    秦玉拂見容貴妃保養得意,容貌嬌美不失溫婉,四十幾歲看上去依然如二八女子一般。


    “不知道容貴妃想要問些什麽?”易寒見她一直盯著總覺得臉看,不解問道。


    容貴妃似乎難掩內心激動,就好像他們是故人一般,“你叫什麽名字?”


    “易寒!”


    容貴妃拉著易寒的手,“這裏沒有外人,你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師叫什麽?”


    易寒知道戎狄是滅掉慕容皇朝,慕容與戎狄是彼此的仇人,他若是說出真正的身份,隻怕會有性命之虞。


    因此他在沒有確定容貴妃真正意圖之前,是不會講出她的真正身份,“在下就叫易寒,不知容貴妃是否認錯了人。”


    “你是做什麽的?”


    “易寒是個謀士!”


    容楚嫣絕對不會認錯,易寒的身份絕對不隻是一個謀士那麽簡單,“聽義王說你們是好朋友,一望能夠有你們這些能夠交心的朋友,本宮感到欣慰。”


    容楚嫣又看向秦玉拂,“這位姑娘就是靜姝口中的秦姑娘吧!那是易寒的妻子?”


    “正是!”


    “聽說你們已經有了孩子。”


    “是,已經半歲多了。”


    “孩子現在在哪裏?”


    秦玉拂被問得有些發懵,容楚嫣如同盤查戶籍一般細致,“在扶風傾城山上。”


    容楚嫣留著他們在宮裏用午膳,用過午膳方才放他們迴宮,易寒與秦玉拂不知道容貴妃究竟打得什麽主意,看那神色有時沒有惡意。


    公孫彌有一種錯覺,易寒似乎是她母親失散多年的孩子,打趣道:“易兄,你這一次不是來認親的吧!怎麽看母妃對你的態度,比我這個親兒子都親。”


    “易寒與貴妃娘娘從未蒙麵,生母早已亡故,豈會有假。”


    “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


    秦玉拂從旁道:“若是按照年級,貴妃娘娘隻比夫君大上十歲一二歲,若是真的有親戚關係,是姐姐還差不多,王爺該改口叫舅舅方是。”


    一時間讓公孫彌啞口無言,易寒也在心中猜度,容貴妃是否是認錯了人。


    迴到義王府,公孫彌將易寒留在書房,他還有事情想要問,秦玉拂也便知趣的迴到分房間。


    在皇宮內皇上曾經單獨將義王留下,定是戎狄王做了決定。


    “王爺,王上是否想要除掉襄王母子?”


    他的父王卻是想要除掉大哥,可是被人戴綠帽子這件事著實讓人難堪,是見不得光的,心中卻還有些疑慮,畢竟這麽多年驪王幾乎沒有迴京城,蕭瑟瑟王後也當得安穩。


    “父王是有這樣的心思,這世上除了滴血驗親,可有是沒法子可以驗證血脈。”


    看來戎狄王還是對這件事存疑,“沒有,除非將人催眠,讓她親口說出真相。”


    另一邊,公孫烈聽說公孫雎出了事,打算去康王府探望,聽聞康王竟然進宮鬧事,這件事很是丟人,隱瞞還來不及,竟然還鬧到皇上麵前。


    生怕會牽連到自己,聽說公孫雎被父王遣送迴府,拉著公孫乾前去探望。公孫乾還在感歎,還好他膽子小,及時撤了,否則不堪設想。


    聽說婢女們都被趕了出來,公孫烈見襄王趴在塌上,不敢動彈,“三弟,聽說你出了事,大哥和四弟前來看你。”


    “你們是來看本王笑話的吧!”


    “三弟怎麽會如此說,大哥是替三弟惋惜,並無他意。”


    “是啊,還好昨天跑得快。”


    看著公孫乾更是來氣,認識他們一起綁來的,人竟然跑了。


    “你還有臉說!”


    “反正三哥的兒女也那般多了,也不用擔心子嗣問題,安心養好身子。”


    “聽說三弟進宮了,父王如何說?”


    “父王竟然向著外族人,還想誣陷是大哥指使,昨夜在康王府外,有蠱人出現,不會真的是大哥所為?”


    “當然不是,你想想那幾個人整日躲在王府裏,偏偏咱們出來喝酒就遇上了,也許是義王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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