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彌就是要找機會揭開秦玉拂臉上的人皮麵具,易寒也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是瞞不住的,到了王庭見了靜姝,秦玉拂也是要將麵具揭下的。


    秦玉拂是他的妻子,他們兩個人有著同樣的目的,都是想消滅蠱人,免得讓公孫彌覺得他做朋友沒有誠意。


    也可以讓公孫瑞珠打消對他的心思,這世上除了母親,沒有人那個人女人可以比得上秦玉拂在他心中的位子。


    月無心看著秦玉拂臉上帶這的人皮麵具,早就已經看不慣,若是她早些揭下。


    “不如老身給兩人做個評判!”


    “好!好!”


    戎狄人弓箭是常備在身上趁手的武器,公孫彌將戎狄的大弓丟了過去,易寒接過隻覺得有些沉,不如他改良過的弓箭,太笨重。


    他為夏侯溟做了許多事,兩個人的兄弟情義終究是走到盡頭,即便夏侯溟知道他們在戎狄,等他派人前來需要時間,那時他們也該得到解藥離開戎狄。


    “要如何比!”


    如今夜色漫漫,如同盲射也差不多,看著遠處盈盈的綠光,遠處的狼群嗅到肉的味道,見著人群卻是不敢接近。


    命人準備兩個箭囊,取了兩種不同顏色的箭支,分輕箭和重箭之分,“戎狄人擅長騎射用慣了重箭。”


    知道義王是想獵狼,戎狄人就是戎狄人,即便他的母親是中原人,依然不改變不了骨子裏的野性。


    易寒選了輕一點的箭支,“王爺又怎麽會知道易寒不善騎射,不過兩種顏色也好區分。”


    公孫彌聽著易寒的語氣,一點不示弱,他很喜歡,看來他不僅隻是腦袋聰明而已,他就是喜歡和聰明的人做朋友。


    “易先生可準備好了,咱們兩個人一人一騎一袋箭支,一炷香的時間,看誰獵得狼多!”


    “好!”


    秦玉拂驚座而起,戎狄人也太野蠻些,竟然讓易寒去射狼群,他可是見識過在來儀國邊境被狼群襲擊。


    那時候易寒為了保護他受了傷,而且晚上狼群的戰鬥力更強,“不可以,夫君,拂兒甘願揭下麵具,也不想夫君涉險。”


    “拂兒,易寒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仗,還不是你揭下麵具的時候,且安心的等待!”


    月無心根本就不擔心,他師父二十幾歲便名滿天下,創立傾城山,慕容荼的徒弟若是連這一點膽色都沒有,也愧對他的師父名號。


    秦玉拂有些擔心,戎狄人當真是野蠻的民族,宇文絕見公孫彌玩興大起,也沒有阻止,隻是命手下的人騎著馬匹手中拿起火把,將狼群圈在一起。


    秦玉拂不忍去看,想必一炷香後,又是屍橫遍野,滿地狼藉,徒添殺戮。


    迎上公孫瑞珠探尋的眸光,欲言又止的模樣,秦玉拂沒有與她講話,隻是倒了一杯水飲了下去,她實在不喜歡那種血腥的遊戲。


    “易夫人身為易先生的夫人,應該相信易先生,不過是區區狼群,一定會平安無事。”


    那裏給她的勇氣在自己麵前光明正大的談論自己的丈夫,對自己品頭論足。


    秦玉拂揚起脖頸,雖然臉上戴著人皮麵具,一張不能夠在普通的一張臉,她兩世為人,曾是初雲公主,也是曾經是扶風皇後,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在這裏教自己如何如何?


    看來她果真是大度得很,竟然可以容忍她勾引自己的夫君這麽久,看來她不表態就是這就好欺負。


    “瑞珠郡主,我夫君的安危自有我這個做妻子的來關心,還有不得郡主指手畫腳。”


    公孫瑞珠本是說出心裏的話,沒想到秦玉拂一句話慫了迴來,平日裏嬌嬌弱弱的,原來都是假的。


    “易先生怎麽會娶了你這般蠻不講理的女子為妻,瑞珠不過是想安慰幾句。”


    “瑞珠郡主明知道我夫君有妻有子,夫君一再拒絕,卻還要糾纏,剛剛跳舞的時候還在企圖勾引,我若是還能夠忍,就是該有的風度。”


    瑞珠一時語塞,她是情不自禁,看秦玉拂平日裏嬌嬌弱弱的,竟然敢慫她,怎麽說也是郡主,很少受委屈。


    “自古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我們戎狄的男子隻要喜歡的女子,便可以以決鬥的方式奪過去,女子也是一樣,喜歡便要去爭取,瑞珠又何罪之有!”


    “想要搶別人的丈夫還在大言不慚,果真是蠻族女子,有我在,我夫君這輩子都不會看上你的。”


    “你,公孫瑞珠倒要看看你那張人皮麵具下是怎麽樣的一張臉,竟然如此囂張!”


    遠處傳來歡唿聲,月無心一直看著遠處獵狼,有女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一向溫婉的秦玉拂竟然同公孫瑞珠辯解,事實勝於雄辯,隻要秦玉拂揭下麵具,無需爭辯公孫瑞珠自然會知道自己的不足。


    不肖一炷香的功夫,一群人便簇擁著兩人趕了迴來,宇文絕帶著人前去清理野狼的屍體,雖然離得遠了些,依然有瘋狂的野狼進攻。


    易寒是可以夜視,亦可三箭連發,不遜於草原上長大的公孫彌。


    兩個人身上依然掛彩,秦玉拂見易寒手臂上有狼爪的抓痕,忙不迭迎了上去,“仆護衛快拿藥來。”


    仆延灝是德親王的人,身上會帶有預防狼毒的藥粉,秦玉拂撕開他手臂上的衣衫,麻利的為他清洗傷口。


    易寒見秦玉拂緊張的模樣,“不過是小傷而已。”


    “不過是接下麵具很簡單的一件事,竟然落得如此血腥,還受了傷。”


    聽到秦玉拂的數落,易寒唇角淡淡揚起,她是真的擔心才會如此。


    昆奴也在為公孫彌包紮,公孫彌是腿上受了傷,“易夫人說的這就不對了,這可是關乎男人的顏麵問題。”


    “王爺今日不因為靜姝為王爺誕下王子,才會慶祝,本不該徒添殺戮!”


    這就是中原羽絨地地域不同,風俗也不同,“我們戎狄可是有習俗,出生的孩子要帶上狼牙猛獸牙齒做的項鏈做護身符,本王將狼王的牙齒拔下來做護身符,是最好的祈福。”


    秦玉拂看看了易寒一眼,“所以,夫君才會同義王一起誅殺狼群。”


    “那狼群晚上的叫聲吵得你睡不著,除了也好!”


    秦玉拂隻覺得眼眶微紅,眼淚差一點落了下來,若不是有人在,她定是要擁他入懷。


    不多時,月無心與宇文絕前來,將狼王的牙齒交到公孫彌的手中,算是給小王子的禮物。


    混亂中除了跑掉幾隻,一共誅殺六十三隻羊,公孫彌要比易寒多一隻,也就是說是公孫彌勝了。


    隻有公孫彌知道易寒在混亂中依然算計的精準,不多不少,“是易先生故意讓著本王,沒有射狼王,算是平手,隻易先生幫助本王找尋蠱人,本王是欠你一個人情。隻要是本王能夠做到,不違背本王的心意的事情,就許你一個心願!”


    也就是說他答應許他一個心願,但是要看他的心情,還有夏侯溟的人追著他們跑,還要找尋羅慎,與戎狄搞好關係,目前對他是十分有利的。


    “那這個心願易寒就收下了,等易寒想到要什麽在向王爺來討。”


    易寒看向秦玉拂,雖然公孫彌承認兩個人是打了平手,“拂兒,願賭服輸,也該以真麵目示人。”


    秦玉拂取了藥水塗在臉上,方才緩緩的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不用帶著麵具,整個人都清爽了些。


    沒有一絲粉黛,冰肌玉骨,眉目若畫,眉間德一點朱砂,更添絕豔,一身藍衣翩翩,更襯得明麗動人。


    秦玉拂上前盈盈一禮,“秦玉拂見過義王。”


    公孫彌不禁驚歎,難怪扶風的皇帝和易寒都要藏著掖著,“本王就說是見過的,能夠讓扶風皇上神魂顛倒的女子,怎麽會是一名醜女?”


    秦玉拂並不想提起夏侯溟,“在送親的宴會上,多有冒犯。”


    “易先生,當真是豔福不淺!”


    易寒也擔心公孫彌會追問夏侯溟與秦玉拂三人之間的恩怨,總要下手為強。


    “拂兒是師叔的關門弟子,與易寒是同門,自幼便感情篤厚。”


    這話即是說給公孫彌,也是說給公孫瑞珠的,秦玉拂的容貌卻是她見過最美的,兩人是同門,又是青梅竹馬,她拿什麽同秦玉拂去爭。


    “義王,瑞珠有些不舒服先迴馬車歇了!”


    公孫彌知道公孫瑞珠,應該已經清楚的認識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留下來她的處境隻會更尷尬。


    “好,迴去吧!”


    公孫彌似乎還沒有盡興,拉著夫妻兩人閑聊,得知易寒解除身上的蠱毒,便會迴到


    公孫彌知道溫良玉在扶風混得不錯,也是出自傾城山,溫良玉寫給靜姝的家書中提到過是易寒幫助夏侯溟奪得葉國,想要拉攏易寒,身上的蠱毒解除後,有沒有可能留在戎狄。


    被易寒直接拒絕,他成為夏侯溟的謀臣,不過是下山曆練,他以後會一直待在傾城山上。


    月無心想要迴馬車,秦玉拂見公孫彌拉著易寒依然沒有打住的意思,先迴馬車休息。


    “婆婆,等等拂兒!”


    月無心還是擔心秦玉拂多一點,畢竟她現在身上的武功還沒有迴複,親自護送她會馬車。


    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她,見馬車周遭並沒有人偷聽,直接上了馬車,點燃馬車沒的琉璃燈盞。


    “拂兒,告訴婆婆,你們是不是還沒有擺脫扶風皇上的追捕!”


    “婆婆怎麽會知道?”


    ”想必公孫彌也猜到了,才會拉攏你的潯兒,才會主動許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你們主動請求庇護!”


    “是!夏侯溟派兵包圍了傾城山,拂兒與夫君是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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