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塵公然向夏侯溟提出帶秦玉拂離開,他是不會讓秦玉拂被鳳歸塵帶走,鳳歸塵敢如此囂張,是知道秦玉拂被打入冷宮。


    夏侯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控製心中怒意,一怒之下將秦玉拂打入冷宮。


    即便秦玉拂那般傷害他,即便知道雲夢霓就是兒時的秦玉拂,心裏還是放不下。


    麵對雲夢霓他感覺不到身心牽掛的滋味,無法遏止的渴望,隻有麵對秦玉拂,他才覺得自己的心不是冰冷的。


    在她的麵前他可以卸去全部偽裝,可以放鬆一切,然而他夢寐以求的大婚,被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徹底的粉碎了。


    秦玉拂恨他,甚至不願多看一眼,他本想給秦玉拂一些時間,讓她慢慢淡忘仇恨, 他現在有些後悔,有些等不及秦玉拂迴心轉意。


    午後,夏侯溟越想心裏便越氣惱,迴了鳳棲宮,見易寒雖然沒有內力,精神已經好些了。


    夏侯溟命人去酒窖取了兩壇子酒過來,他想找易寒喝酒,可惜易寒不能夠飲酒,隻能夠坐在一旁看著。


    易寒見夏侯溟臉色不好,“皇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今日在禦書房,來儀太子公然提出要帶走拂兒。朕當初怎麽就中了拂兒的詭計,將她打入冷宮。”


    “易寒一直認為皇上愛的隻是秦玉拂的那個身份,想必皇上得知真相後也是那般想的,沒有預料到會那般愛上拂兒。”


    夏侯溟斟滿一杯一飲而盡,“看來這世上隻有你最懂朕,朕也一直以為愛的是兒時的秦玉拂,可是麵對雲夢霓,心間沒有任何起伏,那時朕才知道,朕愛上的是拂兒這個人,不倫她是否是初雲公主。”


    “皇上拂兒的性子你應該最清楚,她看似很柔弱,性子卻很執拗,皇上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不可能原諒皇上。皇上愛她就要為她著想,與其留在身邊相互傷害,不如放手!或許她還可以無憂的度過餘生。”


    “你的意思是讓朕成全來儀太子!朕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拂兒是朕的妻子,沒人可以將她從朕的身邊奪走!”


    夜闌靜謐,層雲霧障,秦玉拂真氣有些受損,琳琅為她運功調理,已經恢複如常。


    秦玉拂心裏覺得不安,琳琅覺得秦玉拂心緒靜不下來,是不易修習心法,免得再出差錯。


    秦玉拂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心裏裝著太多的事,總覺得皇宮並不安全,她若是逃出皇宮,除了傾城山她還能夠去哪裏?


    “師叔又在擔心小師叔?不如明日琳琅去鳳棲宮看一看,您也安心些。”


    “嗯,琳琅,我的心裏一直有些不踏實。”


    “師叔不是拒絕了來儀太子的心意,還有什麽不踏實的呢?您不願意來儀太子總不會強行帶師叔離開,皇上也是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也許是她多慮了,等易寒的身子好些了,她想再同易寒講明,易寒能否放棄一切,帶她離開皇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冷宮的門倏然被推來,琳琅玉秦玉拂從榻上驚坐而起,看著破門而入的夏侯溟,能夠從他的身上嗅到酒氣,深更半夜他來這裏做什麽?


    秦玉拂縱身躍下床榻,隻穿著白色的中衣,質問道:“你來做什麽?”


    琳琅護在秦玉拂的神情,他看得出夏侯溟眸中染了怒意,意識到不妙。


    “皇上可是喝多了?不要跑到這裏來撒酒瘋!”


    夏侯溟是有些喝多了,“拂兒,朕是不會讓人將你帶走的,過幾日朕就會派人接你迴鳳棲宮。”


    “夏侯溟,我已經不是扶風的皇後,不會迴鳳棲宮。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拂兒,前世今生咱們都是夫妻,是朕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更不該一怒之下將你打入冷宮,是朕的錯,朕會用盡一輩子來彌補過錯。”


    秦玉拂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低聲下氣,承認自己的錯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一句道歉,我的父母和被你害死的族人就能夠活過來。”


    “朕可以幫助你弟弟複國,幫他坐上初雲的皇位!”


    “不必了!夏侯溟從始至終你都是在打初雲寶藏的主意,璟兒在鳳家可以安穩的長大,不會去當一個傀儡皇帝任人擺布。”


    “拂兒,朕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一個人,曾經那麽多的美好你都忘了,不講半分情麵,還是你的心裏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夏侯溟怒道。


    “夏侯溟們終於又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配談愛這個字眼!”


    夏侯溟見秦玉拂冥頑不靈,從前是因為愛惜她不忍對她動強,若是世上隻有這一種辦法,他不在乎秦玉拂更恨他。


    隻要秦玉拂成了他的女人,若是能夠懷上孩子,就會乖乖的留在他的身邊,為了留住她,已經失去理智。


    突然出手將琳琅穴道封住,抓住秦玉拂的脈門,強行將她壓在身*下,大力的**她的中衣衫,想要強行進入她的身子。


    琳琅怒極,沒想到夏侯溟會突然對著她出手封住她的穴道,運起內力想要衝破身上的穴道。


    “皇上,你不能這樣對師叔!”


    秦玉拂脈門被封內裏全無,拚命的掙紮,她不願被夏侯溟糟蹋,一腳踢在他的雙腿之間,還好夏侯溟躲得快。


    秦玉拂脈門一鬆,身上即刻有了力氣,借機掏出榻上匕首直接抵在了脖頸之上,“夏侯溟,你若是敢動強,秦玉拂便死在你的麵前。”


    “拂兒,你是朕的皇後,是不會讓人被你帶走的,即便你恨我一輩子,朕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秦玉拂冷笑一聲,“那你就留下一具屍體好了。”


    “師叔不要!”琳琅


    鋒利的白刃貼著脖頸劃過,當初她被初雲的人劫持,那時候被人割破脖頸,就是易寒救了她,如今易寒身子還虛弱著,深更半夜的無法來救她。


    琳琅又被封了穴道,她不堪受辱,手上還是有幾分分寸,嫣紅由頸間汩汩而出,染紅了白色的中衣衫。


    匕首落在地上,整個人躺在了榻上,怨恨的閉上雙眼。


    夏侯溟不知道秦玉拂會以死明誌,更不知道她的脖頸傷的有多深,“拂兒!”


    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用衣衫裹著她不整的衣衫,封住她身上幾處經脈為她止血,解開琳琅身上的穴道。


    “快宣禦醫!”


    琳琅沒有離開,她要留下來保護秦玉拂。


    夏侯溟命綠枝前去宣禦醫,杜衡探過秦玉拂的傷口,傷口不是很深,隻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需要休養幾日。


    杜衡感受到秦玉拂的示意,秦玉拂也是他的恩人,以死明誌必是有苦衷,因此將傷勢說的重了些。


    折騰到大半夜,秦玉拂以死明誌是在警告夏侯溟,若是再深一點那一刀怕是沒命了,夏侯溟不放心,一直等到天亮,馮全找他去上朝,夏侯溟方才離開。


    秦玉拂緩緩睜開眼,琳琅忙不迭上前,“師叔,你怎麽這麽傻!怎麽能夠傷害自己,若是小師叔知道了會心疼的。”


    秦玉拂不過是用了苦肉計而已,她手上還是有分寸的,不會真的去自殺。


    不過這一次可以讓夏侯溟停手,下一次她該如何?她不想同來儀太子離開,更不堪受辱,她已經做了一瘋狂的決定。


    可以解決眼前的一切問題,也可以報複夏侯溟,看向綠枝,“綠枝你去禦藥房將藥取迴來。”


    秦玉拂將綠枝打發離開,脖頸纏著白綾,說起話來牽動傷口還是有些痛。


    又怕隔牆有耳,悄悄的衝著琳琅耳語,琳琅柳眉大張,又驚又喜。


    “師叔,你真的打算怎麽做?不後悔!”


    “不會悔!去吧!”


    這也許是秦玉拂做出最瘋狂的事,也是她認為正確的一件事,她是需要下一劑猛藥,才能夠讓易寒改變心意。


    鳳棲宮內,易寒撐起身子下了榻,他下榻走一走,身子依然沒有生命力氣,已經過了幾日,身體力依然感覺不到任何內力,難道他以後就是這般如此弱不禁風的模樣?


    琳琅來到鳳棲宮,見易寒站在院中,看來身子已經恢複差不多了,“小師叔!這麽早就在院子裏。”


    易寒還是很擔心秦玉拂,見昨日夏侯溟憤然離開,探子說夏侯溟一直留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易寒方才放心。


    見琳琅一大早上前來,可是秦玉拂出了什麽事,“琳琅可是拂兒有事?”


    琳琅看了看院中的護衛,湊上前去悄悄耳語道:“昨夜皇上喝醉了酒,想要侮辱師叔,師叔以死明誌,受了重傷,琳琅是來討藥丸的。”


    易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擔心秦玉拂的安危,夏侯溟昨夜喝了許多酒,竟然去了冷宮。


    “琳琅,稍等片刻,一起去冷宮!”


    琳琅坐上馬車玉易寒趕往冷宮,故意將秦玉拂的傷勢說的很嚴重,見易寒六神無主的模樣,這才是戀人之間該有的態度。


    這一次小師叔可有豔福了,正所謂趁他病,身子弱比較容易推倒,若是他恢複了武功,師叔想要得手就難了。


    易寒不知琳琅背後的心思,全然都在秦玉拂的身上,“琳琅,可宣禦醫了。”


    “已經宣了,皇上就是見了師叔的病情嚴重,才會罷手!師叔也是被逼急了,才會不要命了。”


    易寒滿眼的疼惜,秦玉拂不適合再留在皇宮,“等她的身子好些了,我會想辦法將你們送出宮,你們先迴傾城山吧!等良玉迴來,再讓他上山去尋你。”


    “師叔更想同小師叔一起迴傾城山!”


    “琳琅,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說笑。”


    很快,馬車停在了冷宮門口,琳琅攙扶著易寒下了馬車,推開門易寒走了進去。


    琳琅見綠枝迴來了,將綠枝叫了出來,悄悄燃了依蘭香,將房門關上,直接封了綠枝的穴道,免得她壞了兩人的好事。


    易寒直奔床榻,見秦玉拂一身白色中衣,脖頸之上纏著白綾,心中滿是擔憂。


    “拂兒,你怎麽這麽傻?怎麽能夠自尋短見!”


    秦玉拂倏然睜開眼,將易寒撲倒,直接封了他的穴道,他如今沒有內力,是解不開傾城山獨門的穴道。


    秦玉拂直接*在他的身上,易寒已經察覺房間內的香氣有些特別,一直擔心秦玉拂,竟然忽略這些細節。


    易寒豈會不知秦玉拂要做什麽?


    “拂兒,你想清楚你要做什麽?不要為了報複皇上做出傻事來。”


    “拂兒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這身子也是清白的。”


    易寒想要衝破穴道,可是體內沒有一點內力,又動彈不得,“拂兒,易寒命不久矣,不能害了你。”


    “你的心裏裝了太多的顧慮,就讓拂兒幫你解開心結,拂兒所求不多,隻要彼此有情,哪怕是短暫的恩愛。”


    秦玉拂知道易寒命不久矣,心甘情願的與他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慕容家本就稀薄的血脈,這也是師父一直的期望。


    秦玉拂忍著頸間的疼痛,唇瓣附上他略帶藥香的唇瓣,一隻手解開他身上的腰帶,露出寬闊的*膛。


    易寒絕美的臉上有些緋紅,身子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而且是他深愛的女子。


    易寒愛她,比任何人都愛她,所以更加的憐惜,“拂兒!不要做傻事!”


    “不要說話,你的心裏裝了太多的東西,你也該為自己活一迴,從今日起,拂兒就是易寒的妻子!”


    秦玉拂的唇瓣再次堵住他的嘴,依蘭香散發的曖昧的氣息彌散在房間內,有一股熱流湧變了他的全身,易寒隻覺得渾身氣血**。


    秦玉拂的身上泛起了醉人的粉紅色,為了報複夏侯溟,也為了讓易寒勇敢的邁上一步,或許也有報恩的成分在,不管如何將身子交給易寒,她不後悔。


    秦玉拂也顧什麽叫做**,密雨如絲的吻沿著額角一路向下,吻過臉頰......。


    秦玉拂不後悔今天的決定,她不想跟來儀太子離開,更不想身子被夏侯溟糟蹋,她心裏愛的是易寒,今日秦玉拂就要做易寒的妻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千金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蘇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蘇玳並收藏千金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