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溟命人探尋天牢內的密道,經過一天一夜的排查終於找到密道的出口,夏侯宸竟然在天牢內修築了一條密道。


    是方便繡衣使秘密帶人進天牢審訊,繡衣使在京城是可怕的存在。


    若是繡衣使的餘孽所為,他們必定迴投靠葉淵,這件事與夏侯均脫不了幹係。


    已經命人在前往鄴城的途中進行盤查,希望可以找到秦玉拂的下落。


    易寒與裴紹翊沒日沒夜的趕路,終於在秦玉拂失蹤後的第二日夜迴到沐陽城,裴紹翊不著急進宮,他先摸清京城的情況,明日在想著進宮,然後著手調查成王府中的孩子是否是初雲國的小皇子。


    易寒已經傳了消息入宮,夏侯溟得知易寒迴京,派了護衛前去接他,易寒在京城傳來的消息中得知因為長公主的死,秦玉拂受牽連被關進了天牢。


    夏侯溟將秦玉拂被抓的消息一直封鎖著,除了禦林軍沒有人知道秦玉拂已經不在天牢內。


    怕易寒知道秦玉拂被抓的事,會擔心。


    夏侯溟在禦書房等著易寒,他無法離開京城。能夠相信的隻有易寒,易寒若是知道秦玉拂被人抓了,畢竟會竭盡全力去追捕。


    易寒還不知消息,跟著護衛連夜進宮,連夜趕路已經有三天兩夜沒睡過覺,也沒有吃過任何食物 ,隻想快些趕迴京城,去天牢見秦玉拂。


    他走了不過十日,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見禦書房的燭火還亮著,是夏侯溟在等著他,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夏侯溟上朝的時辰。


    “皇上,易寒求見!”


    這幾日夏侯溟也是寢食難安,孩子的死秦玉拂被抓,竟然有人能夠在天牢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抓走,他正在徹查皇宮內所有的宮殿,但凡有威脅皇宮的密道均被夏侯溟下令封死。


    同樣也預防了後宮內的人結黨營私,秘密勾結。


    “進來吧!”


    易寒一身玄衫,臉上帶著麵具,整個人臉頰消瘦了許多,下顎的青須也已經冒了出來,一臉的風塵。


    “易寒見過皇上,得知京城變故,皇上節哀,這件事易寒也是知曉的些,未能及時預防,是易寒的過錯。”


    易寒一迴來就為秦玉拂求情,秦玉拂錯在錯估了人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朕不打算追究,若不是拂兒請求進天牢,朕怎會願意讓她受苦?”


    易寒想見秦玉拂,得知她進了天牢,心中擔憂,又怕夏侯溟誤會,問詢道:“易寒可否去天牢見拂兒?”


    夏侯溟的神色凝重,甚至有些沮喪懊惱,這樣的情緒幾乎不會在他的臉上出現,他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


    “難道拂兒出事了?”易寒在他的表情中解讀出一種不祥。


    “是,拂兒三天前被人抓走了,是奔著天牢的密道被人抓走的,朕竟然不知天牢內還有一條通往宮外的密道。”


    如今人已經失蹤三天三夜,朕也是心急如焚。”


    易寒在心裏麵盤算著,夏侯溟提供的所有信息,密道是繡衣使專用應該是前朝餘孽,夏侯溟又派人去鄴城,要用葉青櫻換取秦玉拂。


    初步判斷是齊王聯合前朝餘孽一起上演了劫天牢的戲碼,人定是要送迴鄴城的。


    “易寒這就出城去追捕!”


    夏侯溟將其攔住,“且慢,易寒連日趕路以是疲累,不如休息片刻,朕會備足人馬,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易寒單槍匹馬的去找人,他沒日沒夜的趕路是有些累,不過隻要他運功調息,半個時辰,就可以幾天不眠不休。


    “好!”


    夏侯溟命人去準備人馬,天亮之後易寒將帶著人馬,前去追捕秦玉拂的下落。


    裴紹翊並不知易寒已經去離開,為了不引起夏侯溟的懷疑,裴紹翊依照從前的規矩,進宮先要去一趟禦書房,之後你才迴去鳳棲宮見雲夢霓。


    夏侯溟知道裴紹翊已經迴京,直接去了客棧休憩,下朝過後定會進宮來,他一直沒有得到初雲寶藏具體的藏身位子。


    是父皇臨終前告知初雲的秘密,他去過雲家的密室,初雲寶藏是百多年前就存在的,具體位子隻有皇上和鳳家的守護者才知道。


    來儀國的人便是鳳家人,鳳家發過血誓,忠於鳳家,誓死保護,鳳家人不得打寶藏的主意,否則會招天譴。


    來儀國疆域還不如初雲大,卻很富有,根本就不需要打寶藏的主意,扶風連年戰亂,國庫空虛,又有戎狄虎視眈眈,不得不讓自己的國家盡快強盛起來,即便是強取豪奪。


    禦書房外,“裴紹翊見過皇上!”


    “裴護衛何必多禮,快請進!


    裴紹翊走了進來,一隻手扶在額頭,行的是初雲的禮節,“皇帝陛下,裴紹翊聽聞公主喪子,遂前來探望,過幾日還是會離開,去找尋我家皇子的下落。”


    夏候溟還不知易寒為何會同裴紹翊一同迴京,易寒並沒有說明因由。


    “裴護衛至今都沒有小皇子的下落嗎?”


    裴紹翊不知道易寒有沒有說起小皇子的事,易寒保證過,這件事不會輕易說出去。


    他真的可以相信易寒嗎?還是夏侯溟故意再試探?


    隻是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已經有些眉目,還不能夠確定。”


    若是找到小皇子,對於夏候溟來說也便多了一個把柄,“有消息就好,隻要人還活著,朕一定會履行當初的承諾。”


    “皇帝陛下記得當初的承諾便好,裴紹翊還要去鳳棲宮見我家公主,就不打擾了。”


    裴紹翊來也衝衝去也匆匆,總覺得他對自己有些敵意,易寒走的匆忙,並未說他為何會與裴紹翊一同迴京城。


    雲夢霓在寢宮心情很不悅,她親自帶著顧婉音去了尚宮局,被護衛趕了出來,還宣讀了皇上的聖旨。皇後若是敢忤逆聖旨,就會廢除雲夢霓的皇後之位。


    幫著顧婉音奪迴尚宮之位的計劃被皇上的聖旨破壞了,這一次隻是將秦玉拂關進天牢,並沒有將她趕出皇宮,隻能夠再想辦法。


    裴紹翊沒有經過通傳,直接進了鳳棲宮,想給雲夢霓一個驚喜,見雲夢霓唉聲歎氣愁眉不展。


    “公主殿下!”


    門口倏然傳來傳來熟悉的聲音,嚇了心神微怔,是青雲衛,迴來正是時候。皇上當初就是因為青雲衛不在,她的身邊沒有勢力,才會如此看輕她。


    雲夢霓眸中乍喜是騙不過人的,“裴大哥,你迴來了。以後還會離開嗎?可不可以不要走!”


    裴紹翊見雲夢霓殷切的挽留,他也不想離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裴紹翊有很多話想要對雲夢霓講,看向綠蕪,雲夢霓知道裴紹翊是想單獨和她講話,“綠蕪,帶著乳娘去偏殿,殿中一切婢女都撤離出寢殿。”


    雲夢霓將所有的人屏退後,看向裴紹翊,“裴大哥,你可是有什麽話講?”


    裴紹翊上前,將雲夢霓抱住,雲夢霓很想推開她,又怕得罪了他,“裴大哥,你怎麽了?”


    裴紹翊鬆開,看著一臉茫然的雲夢霓,“有些話要等到裴紹翊確定一件事之後,才能夠說出口。”


    難道她懷疑自己的身份,雲夢霓問詢道:“裴大哥想要確定什麽事?”


    “裴紹翊已經得到小皇子的線索,就在京城,需要公主的血來滴血驗親!”


    “初雲的小皇子?璟兒!”雲夢霓嘀咕道。


    “當然是,是公主的弟弟啊!”


    雲夢霓沒想到是怕裴紹翊是在尋找初雲國的餘孽,佯裝關心道:“裴大哥,璟兒在哪裏?本宮很想盡快找到他。”


    “在成親王府,還隻是猜測,需要公主的血一用!”


    裴紹翊從腰間取了匕首遞過去,雲夢霓是很害怕匕首的,當初那個女人就是用匕首殺了她。


    嚇得雲夢霓將匕首落在地上,“裴大哥,本宮害怕。”


    雲夢霓畢竟是公主,不想他們粗人舞刀弄槍,去了白瓷瓶拿在手中,將匕首拔了出來,染著寒光。


    “公主閉上眼睛,隻要取一點,就可以滴血驗親。”


    雲夢霓並不是吝嗇一點血,她是真的害怕匕首,閉著眼隻覺得刀鋒貼著皮肉劃過,指尖殷紅溢出。


    有些疼冰冷而又麻木,之後取了錦帕將手指裹住,“紹翊會拿著這瓶血去成親王府,若是成親王府的孩子真的是小皇子,裴紹翊將告知公主一個秘密。”


    是裴紹翊無意間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


    “裴大哥是什麽消息?如此神秘?”


    “還不能夠告訴你,等著成王府的消息便是。”


    裴紹翊有五成的把握易寒口中的那孩子,就是初雲國的小皇子。


    在初雲國亡國之季他們帶著援軍趕迴雲都,半途遇到從雲都過來的夏侯沂,夏侯沂帶著夫人去賞木蘭花,一夜間初雲發生戰亂,於是趕迴扶風。


    當時夏侯沂的夫人懷中抱有繈褓中的嬰孩,裴紹翊沒有見到正麵,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孩子的身份。


    如今想來,成親王夏侯沂和王妃去過初雲國,成親王府的小世子,容貌和初雲國失蹤的小皇子很像,兩件事絕對不是巧合那般簡單。


    可是成親王既然知道小皇子的下落,為何當初沒有講?這一點讓裴紹翊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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