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見到遇到狼群,護衛們豎起警戒,隻是片刻,狼群從山上奔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奔來。


    見前方有人,狼群迅速停了下來,一個個麵目露兇光。


    護衛們一個個手中長刀揚在半空,利刃透著寒芒,摒住唿吸。


    狼王帶著狼群停了下來,他們沒有直接采取進攻,雙方僵持著。


    易寒透過窗子,見狼群大約百多隻,白日裏狼群是很少活動的,尤其是數目眾多的狼群,難道是有人在山中狩獵。


    隱隱聽到馬蹄聲漸進,狼群似乎有些躁動不安,伴隨著一聲嚎叫,狼群開始發起攻擊,人狼相互廝殺。


    溫良玉與玉琳琅也跳下馬車,易寒害怕秦玉拂受傷,她原本就病著,隻能守在馬車上。


    人狼正在廝殺,遠處一群狩獵的隊伍朝著人群而來,見前麵遇到了人行的隊伍。


    隻有二十幾人的隊伍如何應對狼群,為首的男子大約二十,一身淺黃色的常服,伸出手從身後拿出三隻雕翎箭,左手執弓,右手搭箭,緩緩將弦拉滿,四指扣三箭,半眯著眼。


    在狼群中搜尋,隻聽到 嗖嗖嗖!三聲,三箭齊發奔著林可兒就飛了過去,射穿了狼王的狼頭。


    羅引喝道:“還不救人!”


    護衛們見世子射箭,緊接著弓箭搭腕,紛紛射向散落的狼群。


    易寒將秦玉拂護在懷中,撲上來的狼,已經被他用暗器射殺,不住的有狼撲了上來。


    狼太多了,玉琳琅與溫良玉都受了傷,琳琅見溫良玉背脊的傷口深可見骨,“你沒事吧!”


    “沒事!”


    溫良玉見身邊的狼紛紛被射中,朝著闖入的看了一眼,那人穿的好似來儀皇族的打扮。


    眾人依然揮動著手中長劍,與狼群搏鬥,狼王被射殺,狼群似乎沒有戰下去的欲望,四散而去。


    血色如漿,刺鼻的血腥竄入鼻息,讓人做嘔,護衛們都是受過訓練的,人隻是受了傷,並沒有大的傷亡。


    溫良玉見玉琳琅受了傷,忍著背脊的疼痛,撕了身上的袍袖,掏出金瘡藥。


    琳琅擔心他背脊的傷,“你也受傷了!別管我。”


    “且慢!狼抓傷要上都是要清洗傷口,否者很容易發熱染病!”


    溫良玉看向坐在馬上,一身淺黃色常服的男子,應是皇族中人,謝他提醒。


    “謝了!”


    溫良玉心裏麵擔心玉琳琅,奔到車上拿出水袋,為琳琅清理傷口。


    羅引飛身下馬,帶著人隻站在一旁,沒有再講話,隻是看著眾人也紛紛拿出水袋清理傷口,


    馬車內躲閃不及,又用身子護著秦玉拂,易寒肩膀也受了傷,秦玉拂迷迷蒙蒙,身子虛弱,知道遇到了狼群,易寒一直護著她。


    易寒的手腕受了傷,“易大哥,拂兒幫你清理傷口。”


    “你身子虛,還是我自己來。”


    易寒取了水袋,簡單清理傷口並未包紮,能夠嗅到外麵的血腥氣息,秦玉拂原本就虛弱,見了血腥怕是會更難受。


    “拂兒,你留在車上,不要下馬車。”


    易寒躍下馬車,看著來人是皇族打扮,應是在春季狩獵,這裏不是狩獵區,狼群應該是被人馬逼到這裏。


    不過剛剛若不是此人出手相助,就憑二十幾人的護衛,沒那般容易逼退狼群。


    “多謝閣下出手幫助!”


    羅引看著易寒眸中有些愧色,“在下德親王世子羅引,是陪著父王來此狩獵,一時興起才會狩獵狼群,逼得狼群逃出狩獵區,害了各位!


    “在下是扶風的使者,剛剛從鳳城歸來,不想半途遇到狼群。”


    羅引也是剛剛從鳳城歸來,正趕上春季狩獵, “原來是扶風的使者,幸會!諸位都受了傷,營帳裏備有禦醫,為主位療傷。”


    秦玉拂的身子原本就很虛弱,舟車勞頓,用內力是無法徹底根治,還是需要好好調養。


    易寒也不客氣,“好!”


    馬車已經有些狼藉,易寒上了馬車將秦玉拂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披上了暖裘,“拂兒,一會兒會有禦醫為你診脈。”


    秦玉拂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談話,虛弱頷首,知道易寒要帶她去德親王的營帳,不管去哪裏,隻要易寒在他身邊,她就不怕。


    羅引看著易寒懷中臉色蒼白的女子,“這不是太子妃嗎?”


    “你怎麽會認識拂兒!”


    “羅引也剛剛從鳳城歸來,太子妃眉間一點朱砂的女子,鳳城的人都知道啊!”


    馬車已經損壞,易寒抱著秦玉拂上了馬,這裏離營帳有幾十裏路,馬車上山也不是很方便。


    大約兩柱香的功夫,羅引帶著眾人前往德親王的大營。


    蒼穹茫茫,雲朵漂浮,天幕下,營帳林立,一行人馬朝著營帳駛去。


    出去打獵的人馬已經迴來了,唯獨不見兒子歸來,德親王妃害怕兒子出事,一直站在營帳外觀望。


    看著站在營帳外觀望的妻子,怕她染了風寒,德親王羅湛從營帳內走了出來,“引兒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有事的。”


    兒子剛剛迴大渝,又不見了,作為母親的怎麽會不擔心,“引兒就是同王爺一樣爭強好勝!”


    羅湛認為爭強好勝沒有什麽不好的,看著遠處奔來的隊伍,為首的正是他的兒子羅引,可是身後的陌生男子又是何人?


    “兒子迴來了?”德親王妃道。


    羅引到了營帳前,見母親和父王在等他,飛身下馬,但胸覆在心口,“羅引見過父王母妃!”


    德親王妃是見得羅引身後的黑衣人,一個個都受了傷,上前上下打量,見兒子沒有受傷。


    “迴來就好!”


    易寒也抱著秦玉拂下了馬匹,羅湛看著一群陌生人,“引兒,這是....。”


    “父王,他們是扶風使者,兒子魯莽,將狼群追出狩獵區,結果傷了使者!”


    “見過德親王!”


    德親王是收到鳳城傳來議和的消息,大渝與扶風隻隔著一個玄武關。


    銳利眸光死死的盯著易寒左臉上的麵具,還有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讓他想起一個人。


    易寒能夠感覺到德親王似乎有些敵意。


    “原來是扶風的使者,犬子魯莽,害了使者,快來人宣禦醫來!”


    羅湛命人將易寒等人安置在營帳內,命隨行的太醫為他們包紮傷口,預防染上瘟病。


    羅引將人安頓好,方才迴到父王所在的營帳,見父王神色凝重。


    “父王,因何事憂心。”


    羅湛的眸中充滿隱憂,“這些人傷好了,就讓他們離開吧!”


    羅引很是不解,不過父王對扶風人一直有些排斥,“父王,畢竟兩國剛剛議和,又是因為兒子的過錯,傷了使者。總不能夠將人趕走吧!”


    羅湛看向羅引,“這個人讓為父想起了你的大伯!”


    羅引眸中滿是疑惑,他從出生就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大伯,聽說王位原本是大伯的,聽說為情所困, 拋下了王位離開大渝,已經二十幾年了。


    “大伯失蹤這麽多年,父王還擔心什麽?”


    羅湛與大哥感情甚好,至今還記得,他的大哥研製出蠱毒時興奮的模樣,中了那蠱毒之人皮開肉綻慘烈的模樣他至今都記得。


    不可能有人中了毒還活著,中毒的人還活著,證明他的大哥應該還在世上。


    “引兒,你大伯不願習武,卻擅長蠱毒,你看那人的臉還有聲音,多半是你大伯的仇人。”


    羅引原本以為父皇誤會扶風使者是大伯的後人,是來同他爭王位的。


    “父王,您也不能夠單憑一眼就斷定,那人中得是大伯的蠱毒。”


    羅湛一直以為他的大哥已經死了,易寒的出現讓他感受到危機,羅引說的即是,不能夠單憑一眼便斷定那人中了蠱毒。


    “好,那晚上設宴,一試便知。”


    另一邊,秦玉拂在流放的路上就已經烙病根,連日趕路,風寒襲肺,牽引舊疾,太醫說秦玉拂的嗓子曾經失聲過,有些複發的征兆。若是再不修養,怕是又會失聲。


    太醫你已經開了些藥,秦玉拂需要靜養幾日,不能夠再繼續趕路。


    看著軟榻上虛弱的秦玉拂,想著秦玉拂流放的路上,被人欺負的很慘,“你的嗓子損毀過,為何不說出來?”


    秦玉拂不說是怕他擔心,“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易大哥,不要偷偷的忍著不說出來。”


    秦玉拂見他神色凝重,“易大哥,拂兒不是將身世都將易大哥說了,那可是連三皇子都不知道的事情。”


    秦玉拂是想讓他放寬心的,見易寒的神色愈發的凝重,“易大哥,難道拂兒說錯話了。”


    不知道讓她迴到皇宮究竟是對還是錯。


    “拂兒,萬不得已都不要說出你的身世。”


    營帳外,溫良玉與玉琳琅已經處理過傷口,塗上金瘡藥,已經有人通知他們,今夜德親王要舉辦宴會,來迎接扶風的使者。


    玉琳琅將要進去,被溫良玉阻止,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應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你怎麽不解風情呢?晚一些再說吧!”


    易寒已經聽到門外響動,“何人在外麵。”


    玉琳琅鄙夷的看了溫良玉一眼,他的心裏齷齪,都受著傷呢!還有閑情談情說愛。


    “師叔,琳琅可以進來嗎?”


    秦玉拂走了進去,見易寒守在秦玉拂的榻旁,“師叔,德親王準備了夜宴!”


    易寒想起德親王眸中隱隱的敵意,“難道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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