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生活真的很苦,船隊出發的第二天,盧瑟就笑不出來。吉索看著盧瑟由興奮轉為沉默不語,不由打趣他:“我早就說過,你不是出海的材料,看你嫩的,比扶蓮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說我不行的,看著吧,等到了漁場,我一定露兩手給你看看。”盧瑟抬頭看了一眼刺眼的眼光,嘴硬地說到。

    “喝水吧,還嘴硬!”扶蓮遞給盧瑟一杯水,看著盧瑟已經脫水起皮的嘴唇,扶蓮心痛不已。

    “還有多久才能到漁場?”盧瑟問到。

    “一天!不過,卓林大叔說了,漁場的魚群很少,不知道卓木大叔是不是會帶我們走得更遠。”吉索迴答到。

    “魚群位置總是不固定嗎?”盧瑟好奇地問。

    “不是的。南海漁場的物產向來豐富,隻是這幾迴出海的收獲都不好。”吉索一邊喝著水一邊歎到。

    “那會是什麽原因呢?”

    “不知道,一怕隻有月亮神西亞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吧!”吉索拿出他老婆做的煙袋,狠狠地吸了一口。

    果然,南海漁場出現了問題,隻有零星的小群魚兒遊動,昔日大批的魚群不見了蹤影。卓木帶隊日夜追趕魚群的蹤影,十天過去了,他們隻裝滿了半隻大船。必須迴去了,因為再不起航迴家,家人會擔心,再不起航迴家,辛辛苦苦獵來的漁獲會腐爛。

    卓木做在大帆船的船頭,一口又一口的吸著煙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村民就得餓肚子了。可是,魚群都去哪裏了?

    “如果遇到不解決的問題,就去南海以西看看有沒有收獲。”卓木猛然間想起老父親臨終前對自己說的話。南海以西,真的要去那裏嗎?那裏可是海崖村的禁地呀。

    可是,沒有選擇了,與其全村人一起餓死,不如鋌而走險。“轉舵,向西!”黎明時分,卓木下達了命令。

    “看大船轉舵了!”站在小船上的盧瑟借著明亮的月光,了望到大船的行動方向發生了變化。

    “他們在向西行駛!”吉索的臉色都變了。

    “怎麽了?”扶蓮也感覺到了吉索的緊張。

    “那是我們的禁地呀!我們海崖村的村民是不能隨意去南海以西的漁場的。”

    “那是什麽地方呀?為什麽不能去?”扶蓮問到。

    吉索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眉頭攢得像朵花。幾十年前,南海以西的漁場發生過最慘烈的船隻翻覆事件,三十多個海崖村漁民都把命搭在了那裏。所以,如果不是南海漁場的漁獲枯竭了,卓木是不可能下令向西航行的。這是和老天爺在下賭注,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如果發現什麽意外的話,那麽這個船隊五十幾個人,就得全部交代了。

    “吉索大哥?吉索大哥?你說話呀?在想什麽呢?”扶蓮見吉索一言不發,幹脆用手搖晃吉索,吉索一個不留神,被煙袋嗆到了。

    “沒事的,相信你卓木大叔的決定吧!”吉索收起煙袋,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大帆船,下令到:“向西,跟著大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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