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烈全神貫注將精力用在古陣圖的繪製凝煉上,八根雷亟木之間,立即電閃雷鳴,一條條奪目電芒交織而成。.


    深夜時分,月如銀盤高懸天際,繁星點點綴滿夜幕,一片祥和寧靜。


    然而,就在八根雷亟木中央,在那一幅大型複合靈陣圖形成的那一霎,一聲不合時宜地炸雷響徹出來。


    “轟隆!”


    於是安詳夜空被瞬間轟擊破碎。


    幽暗漆黑的雲霄深處,隱隱有電蛇遊蕩著,攜帶著兇狂雷霆,從雷池內俯衝下界。


    “劈啪!”


    一道長長閃電炫目垂落,像是墜下來的流星,拖曳著綿長虹芒。


    閃電直勾勾落向八根雷亟木中央。


    這八根雷亟木,乃是東夷人煞費苦心,聚集各個族部之力,才最終找尋而來的。


    每一根雷亟木都有一兩千年的樹齡,更老一點的,怕是有四五千年。


    雷亟木天生能吸收雷霆閃電之力,本就生長不易,極為珍貴,往往一旦被發現,就會立即被砍伐出來。


    一般的雷亟木,能有數百年的樹齡,已經能稱得上奇寶了。


    何況是千年樹齡?而且還是八根?


    八根雷亟木,乃是純天然的雷屬姓至寶,那些樹紋就像是一條條的閃電,天生能牽引雷電之力。


    秦烈**的天雷殛,一旦達到“引雷入體”的境界,就能以自身導引雷電。


    經過八根雷亟木增幅之後,隻要他全力施法,幾乎可以在任何時刻,任何的地點,將雲霄雷池內的閃電給吸引而來。


    “嗤嗤嗤!轟隆隆!劈裏啪啦!”


    一條條閃電,電蛇般狂舞著,夾雜著爆滅的雷轟,紛紛從天轟落。


    一時間,秦烈頭頂的空間,充斥著雷電的狂暴之力。


    赫連崢,何乾,董辰這些都靈洞的權貴,眼見局勢不妙,馬上盡全力出手。


    “幽月魂壇!”


    一座如月池般的一層魂壇,在皎潔月色之下,冉冉從赫連崢天靈蓋浮升出來。


    這座魂壇倏一閃現,高懸天際的寒月光芒,就仿佛突然變得更加明亮起來。


    從寒月上釋放的清涼月光,如一下子找到宣泄口,竟紛紛湧入那座幽月魂壇。


    一座座禿山的洞口,也有月華之光匯聚而來,盡數融入那座幽月魂壇。


    赫連崢雙眸如寒月,冰冷鋒寒,氣勢瞬間暴漲數倍。


    “小心虛渾之靈!”何乾急切道。


    赫連崢不斷攀升的氣勢,因他這句話明顯衰竭,以一種忌憚的目光看了秦烈一眼,赫連崢分明心中有些不安。


    他死死看著秦烈。


    那座幽月魂壇,也始終高懸在他頭頂天靈蓋,在不斷吸收著寒月光芒,一座座月池的月能。。


    他時刻提防著。


    隻要秦烈在八根雷亟木中間的古陣圖刻畫完成,他會立即重新將幽月魂壇收迴,以免被有“魂壇吞噬者”惡名的虛渾之靈給侵入。


    在秦烈花時間刻畫古陣圖之時,他也在抓緊時間,趁著秦烈無暇釋放虛渾之靈,而趕緊以幽月魂壇吸引月能。


    其間,何乾和董辰兩人,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牢牢守在赫連崢身旁。


    他們甚至沒有去管那些被滔天屍氣淹沒,被腐蝕了生命精氣,一個個氣息衰弱的麾下武者。


    赫連崢身後,那個囚籠中的盧毅,眼中流露出驚異無比的神情。


    他深深看向赫連崢頭頂浮升出來的幽月魂壇。


    這一刻,他才知道今時今曰的赫連崢,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文有禮的教士。


    他也終於明白赫連崢已築造出了魂壇,變成了一名不滅境初期的真正強者,就算是重迴當年的拜月教,此時的赫連崢恐怕也有一席之地。


    他明白他小瞧了都靈洞。


    有一層魂壇的赫連崢在,他想要奪迴“月之冕”,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盧毅重新將目光聚集到秦烈身上,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期望。


    半年前,血煞宗、炎曰島和幻魔宗血戰,最為關鍵兇險之際,秦烈喚出六個奇異生命體,令聞濱、楚妙丹魂壇受創,最終不得不潰逃離開。


    那一戰,是秦烈力挽狂瀾,令血煞宗、炎曰島死裏逃生。


    更早之前,麵對三大家族和黑巫教的襲擊,也是秦烈屢屢展現奇跡,才讓落曰群島得以保存。


    不知為何,秦烈往往能創造奇跡,做出常人無法企及的一些驚豔之事。


    久而久之,在盧毅還有人眼中,總覺得秦烈能達常人所不能的事情,這讓他對秦烈不知不覺間心懷一絲希望。


    “玄雷心核!”


    低沉的聲音,從秦烈口中發出,下一刻,一個碩大的耀目雷電光球,如怦動的大心髒,就在八根雷亟木中央凝煉出來。


    “嘭嘭嘭!”


    心髒跳動般的奇異震動聲,開始從那個雷電心髒內傳了出來,令人聽著便心驚肉跳。


    屍氣雲海中,那些被屍氣腐蝕,身上的月神之翼,還有月之光盾就要碎裂的都靈洞武者,還在辛苦抵禦著。


    然而,在秦烈喝出“玄雷心核”之後,隨著心髒跳動般的聲音,那些人緊緊庇護自身的光盾,瞬間支離破碎。


    他們肉身徹徹底底暴露在屍氣雲海之中。


    無數如屍蟲般的微小屍氣,就這麽順著他們的毛孔,鑽入了他們的血肉中。


    一種酸麻刺痛,如被蟲豸啃噬的可怕感覺,一點點充溢心田。


    他們很快就感覺到全身麻痹,提不出力量,精神萎靡,就想這麽沉睡下去,永遠不要醒來。


    體內澎湃的生機如被看不見的利劍一一斬斷。


    “嘭嘭!”


    奪目的雷電光球,就在八根雷亟木中間震動,一道道肉眼難見的電芒,帶著狂暴的雷霆波動,向八方疾射。


    董辰身後,六個踏著囚籠的都靈洞武者,突然如遭重擊,身勢一下子蹌蹌踉踉虛空暴退。


    那個沉重的囚籠自然也就此脫手。


    囚籠內,盧毅渾身被金絲銀線穿透,鮮血順著絲線流淌,一點點酸麻之力滲透進來,讓他動彈不得。


    口中塞著一個大石頭,他連講話都不能,隻能隨著囚籠一起往下跌落。


    他有心掙脫出來,陪著秦烈、林涼兒一同征戰,卻發現他無能為力。


    “嗤嗤嗤!”


    就在他絕望無奈之時,一縷縷火苗突兀閃現,那些火苗上還有點點血跡,其妙地附在他身上那些金絲銀線上,立即熊熊燃燒起來。


    這種拜月教當年囚禁犯人特製的金絲銀線,在那種火焰之下,竟似乎不堪一擊。


    短短時間那些金絲銀線就被融化。


    束縛禁錮盧毅的力量,突然就小了太多太多,他眼睛陡然一亮,深吸一口氣,突地咬破舌尖暴喝一聲。


    一枚枚金色和銀色的圓形錢幣,連著金絲銀線,從他血肉之中被硬生生逼離出來。


    金銀錢幣,本塞入血肉,在骨節銜接之處,製衡他骨頭的活動,是讓他動彈不得的罪魁禍首。


    如今,隨著金銀錢幣離體,盧毅一下子失去了禁製的束縛。


    心念一動,他化作一道血光從囚籠內掙脫出來,渾身鮮血淋漓,氣勢卻突然兇厲至極。


    “秦烈!都靈洞的洞主何乾我幫你對付!”盧毅叫嚷道。


    他知道他能脫困,必然是因為秦烈暗中出手,因為從那些不滅的烈焰之上,他看到了絲絲血跡。


    那是秦烈催發本命精血的痕跡。


    雖然不知道秦烈的本命精血,為什麽就能將串著金銀錢幣的絲線融掉,但他卻知道此刻秦烈需要他這一股助力。


    “我讓屍妖對付赫連崢!”


    遠處,和他隔著都靈洞眾人,還有屍妖的秦烈,這時候順勢看來,輕輕點頭。


    一時間,盧毅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他突然發現在秦烈的幫助下,他或許能得償所願。


    一旦都靈洞最強之人赫連崢被屍妖製住,以他,秦烈,還有林涼兒之力,很有希望在都靈洞翻江倒海,將局勢就此扭轉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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