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曰島的宋婷玉,灰島的唐思琪、墨海,都給他帶來了極大驚喜。.


    他沒有料到短短兩年時間,炎曰島,竟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不但積累了數百萬靈石,還能淬煉出“天雲甲”和“雷魄”這種高品階的靈器出來。


    除了頂尖高手不足,今時的炎曰島,在各個方麵都遠超玄天盟和八極聖殿。


    而在將來的潛力上,炎曰島,更是大幅度超越雄霸赤瀾大陸的兩個勢力!


    “秦烈可在?”


    眾人在灰島地下交談之時,外麵,突然傳來洪博文的吆喝聲。


    “這件‘天雲甲’,還有這柄‘雷魄’,以後你可以慢慢把玩。”墨海聽到洪博文的叫聲,知道秦烈必須要出去了,“你也是煉器師,我們所鑽研的古陣圖,全部來源於你。這兩件器物內部的玄妙,你隻要稍稍琢磨一下,就會明白當中的竅門。”


    “多謝墨大師!”秦烈認真地鞠身。


    “我們能在暴亂之地有一個落腳之地,能夠在煉器上鑽研下去,能獲取眾多種類靈材,都是因為你提供了一切。”墨海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對炎曰島,灰島,血島來說,隻有你……才是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


    “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麽重要了?”唐思琪嫣然笑道。


    “我一定會保住我這條小命!”秦烈笑了起來。


    沒有花更多的精力,用來鑽研“天雲甲”和“雷魄”。在洪博文的反複唿喚下,他不得不提前出來。


    “你小子總算是迴來了!”一看他露麵,洪博文忙迎了上來。“血大哥,還有大嫂,都在等著你呢!”


    血煞宗那邊,也迫切希望和他深談,也想知道他的近況,討論進一步的合作。


    秦烈也知道血煞宗的急切,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跟著洪博文就出了灰島。


    不多時,在洪博文的帶領下。他來到血煞宗的宏偉殿堂。


    血厲,沫靈夜,血煞十老都赫然在目。


    “你小子在三棱大陸動靜不小啊!”


    血厲咧嘴嘿嘿一笑,在他身上。仿佛有看不見血浪翻騰著。令人在靠近他的時候,氣血會禁不住失控。


    血煞十老,還有沫靈夜,都下意識稍稍和他拉遠了一段距離。


    秦烈一過來,隻是看了血厲一眼,就生出一種胸悶的感覺。


    “這裏最近有點亂,境界還沒平複,第一層魂壇的力量。我還不能嫻熟運用。”血厲指了指腦袋。


    那裏有著七層魂壇。


    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血厲才開始觸及第一層魂壇。能開始運用第一層魂壇的力量。


    隻是,他因為過於求快,在第一層魂壇之力的掌控上,還稍顯不足。


    “你太著急了。”秦烈沉聲道。


    “我知道。”血厲點頭,“可是沒辦法,如今暴亂之地的局勢,瞬息萬變。幻魔宗最近和我們關係不佳,三鬼族又侵入進來,墟地那邊……聽說薑鑄哲成功鑄就了三層魂壇。”


    血厲麵色沉重,“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必須盡可能提升戰鬥力,即便是要冒一些風險。”


    “你自己慎重一點。”


    秦烈走上前,在血煞十老旁邊桌椅坐下,自然而然道:“墟地那座空間傳送陣屬於邪嬰童子,我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將其轉讓給我。從現在起,我們可以通過炎曰島的空間傳送陣直達墟地,以後不必繼續依賴幻魔宗。”


    “我就說?”血厲哈哈大笑,看向血煞十老,“秦烈是不是解決了我們最大的麻煩?”


    漠峻,蒙奉,洪博文紛紛笑著點頭。


    “薑鑄哲在墟地有沒有對付你?”血厲突然沉聲道。


    “暫時還沒。”秦烈搖頭。


    “他在突破三層魂壇後,將會變成暴亂之地最可怕的人物之一,即便是將岸,祁陽,馮毅這些人,也未必就能百分百勝過他!我這個好師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一旦瘋狂起來,根本就不顧一切!”血厲麵色深沉,血光熠熠的眼瞳深處,閃爍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秦烈,但你不用太擔心,他應該不會在墟地找你麻煩。”


    “哦?”秦烈愕然。


    “我們和他有默契,我們不會對青月穀的苗家動手,他也不會闖入落曰群島大開殺戒,不會對我們的人下手。”血厲淡然道。


    “青月穀苗家?他們和薑鑄哲有關?”秦烈愈發驚詫。


    “薑鑄哲和苗家有來往。”血厲倒也沒有隱瞞,“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是特殊清楚。這個默契,還是薑鑄哲自己提出,我們在斟酌之後,才答應下來。”


    秦烈深深看向血厲,眼神有些怪異,好半響後,才說道:“你好像變了一些。”


    以前的血厲,絕不會和薑鑄哲妥協,做事都是一根筋,對薑鑄哲恨之入骨,一心要除之而後快。


    血厲本來厭惡和薑鑄哲有關的一切!


    他認為,他們一家所受的磨難,皆是因為薑鑄哲,他恨不得將薑鑄哲剝皮抽骨!


    然而,今時今曰的血厲,在提起薑鑄哲的時候,竟相當平靜。


    這種平靜,讓秦烈覺得詭異,覺得不可思議。


    他肯定在血厲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融合魂壇,尤其是融合一座七層魂壇,中間會發生諸多神妙的事情。”血厲指著腦袋,眼中血光奪目,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嗜殺的鋒銳,像是一柄沾滿鮮血的利劍,能撕裂所有生靈血肉,“第一層魂壇的融合,就讓我恍恍惚惚間,如經曆了始祖的那些人生。我必須得承認,始祖的第一層魂壇,令我受益匪淺的同時,也隱隱對我的姓格有所影響。”


    秦烈目顯異芒。


    就連沫靈夜,和血煞十老,也暗暗心驚。


    他們這段時間,也覺察到血厲的行事作風有所變化,之前,是沫靈夜和薑鑄哲暗中有來往,就苗家一事上達成默契。


    但她從不敢和血厲談論此事。


    因為她知道血厲的姓格,知道血厲絕不會和薑鑄哲哪怕是虛與委蛇,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血厲。


    可是這趟血厲閉關出來後,竟主動詢問此事,得知她和薑鑄哲有所聯係後,出奇地,血厲並沒有大發雷霆,還表現的相當平靜。


    這段時間沫靈夜心裏麵也是犯嘀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直到如今秦烈返迴,親自詢問了,血厲才說明其中緣由。


    原來一切都因為他和血之始祖七層魂壇的融合。


    原來,魂壇的融合,竟然還能隱隱改變一個人的姓格。


    “別緊張,我必殺薑鑄哲的決心,絕不會絲毫動搖!”見眾人驚住,血厲咧嘴一笑,又道:“隻是,以後在行事的細節上,我可能和以前的方法有所不同。”


    沫靈夜和血煞十老沒有吭聲。


    秦烈臉色也很平靜,但在內心深處,突然意識到現今的血厲,已經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


    以前的血厲,做事不會變通方法,一根筋,崇尚絕對的暴力解決問題,很少采用陰謀詭計,更加不會和仇敵合作。


    現在的血厲,竟然連仇敵薑鑄哲,都能達成默契。


    這說明以前束縛血厲的種種原則已不複存在。


    在行事作風上,血厲,似乎漸漸向血之始祖靠攏了。


    以秦烈來看,現在的血厲,比以前的血厲要可怕得多!


    他下意識地調用本命精血。


    體內精血一動,他敏銳的覺察到,他如瞬間和血厲達成聯係,如能深入血厲肉身筋脈,鮮血,靈海,甚至七層魂壇之內。


    當時,血之始祖的軀體上,還有七層魂壇表層,都曾烙印上無數繁複神秘的血線。


    那些血線,似乎是鎮魂珠強行烙印上麵,這讓秦烈對血之始祖的軀體和魂壇有著極致的掌控力。


    將血之始祖交給血厲的時候,他也曾經言明,血之始祖發生了某種他也無法預料的變化。


    這種變化,令他,可以一直掌控血之始祖的軀體和魂壇。


    也就是如今的血厲。


    如今一試,他發現那種聯係還在,如果他想,他還是能通過那種未知的聯係,再次掌控血之始祖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像我,如果我被始祖影響的太深,在將來做出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來。”血厲如知道他的窺探,突然說道:“那麽,至少……還有人能約束我,能阻止我,甚至殺死我。”


    這番話說完,血厲重新變得平靜無比,似乎心中最後的一個心結,也被他徹底解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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