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烈以麒麟烈火,不斷焚燒兩隻巫蟲的時候,幽暗的森林深處,一個淒厲的尖嘯聲不時響起。.


    離秦烈一千多裏遠的一片古木區。


    七名身穿黑袍,眼神都陰森邪異的黑巫教武者,將一名身穿黑衣,英俊的年青人圍在中央。


    此人身形瘦削,一頭長發以黑色束帶簡單紮著,臉龐棱角分明,眼睛如漆黑寶石,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毒辣寒光。


    “嗷嚎!”


    灰暗的森林中,他兩隻手按著胸口心髒部位,昂頭厲嘯著,周身釋放出一股攝人的恐怖氣息。


    “哧啦!”


    他一手將胸口的衣襟撕裂,心髒部位整個裸露出來,他那個部位的膚色,隱隱透明,能一眼看到心髒。


    還有心髒上盤踞著的一隻可怖巫蟲!


    那是一隻烏黑色的百足蜈蚣,和禹奚、禹孑、禹沅三人額頭上的百足蜈蚣,簡直一模一樣。


    事實上,禹沅三人頭上的百足蜈蚣,的確就是這隻蜈蚣的幼蟲!


    那隻百足蜈蚣,整個趴伏在此人紅彤彤的心髒上,它的每一隻腳都如利劍,要麽刺在此人心髒上,要麽和一根根血管筋脈連接。


    隨著此人心髒的跳動,這隻詭異的百足蜈蚣,也在鼓脹著,不斷的起伏。


    它和此人心髒像是融為了一體。


    “唿哧!唿哧!”


    烏黑的百足蜈蚣,這時候身子一抖一抖的,一隻隻利劍般的足腳,重重刺在此人心髒部位,令此人不斷尖叫。


    七名黑巫教的武者,陰森的眼眸,都射出冰冷淩厲的目光。


    “禹奚和禹孑死了,他們身上的巫蟲被火焰活生生煉死,禹沅應該也遭受了重擊,情況恐怕不妙。”


    時不時發出慘嚎聲的青年,神情扭曲猙獰,可一雙漆黑如寶石的眼睛,卻平靜的有些嚇人。


    似乎,處在如此痛楚中的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清醒,一點沒有因疼痛影響判斷力。


    “禹風,你帶人過去,給我弄清楚原因,找到煉死巫蟲的人!記得,我要活的!”那人冷喝道。


    “少主,我這就出發!”一名渾身蒙在黑袍中的黑巫教武者,恭敬一禮後,帶著兩人迅速離開。


    ……


    “少主?你們的少主,就是黑巫教的夜憶皓吧?”另一邊,秦烈冷峻地來打禹沅身旁,看著身體焦黑,已奄奄一息的這個黑巫教的武者,漠然道:“如何解開巫毒?”


    宋婷玉恢複了一點精神,也目顯寒光地走了過來,冰冷的美眸一瞬不移看向此人。


    三滴雞血石般的精血,這時候又被秦烈收迴體內,混入他掌心的鮮血中。


    秦烈的兩隻手,分別握著一塊比他拳頭還要大的天炎晶,處在他掌心的三滴火麒麟精血,正在吸取著天炎晶內的炎能。


    天炎晶釋放出晶亮的赤紅光暈,一縷縷炎熱的能量,不斷流入他掌心,被三滴精血迅速吸收。


    “想解開巫毒?哈哈,你們做夢吧!”禹沅瘋狂怪笑起來,“除了少主心髒的‘八翼蜈蚣王’,誰也沒辦法破解巫毒!你們中了巫毒,就好好感受慢慢死亡的滋味,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少主都能通過‘八翼蜈蚣王’,來吸食你們靈魂和生命精氣!”


    他忽然指向宋婷玉,獰笑道:“不超過半個月,你就會生命能量耗盡而亡,最後的那一天,你會承受什麽樣的痛苦,你很快就會知道。”


    “至於你?”他看向秦烈,森然道:“你也隻有一個月時間!在一個月內,就算你不被我們的人找到滅殺,你也會和她一樣,她走過的路,你都會通通走一遍!你們都會淒慘而亡,不會比我痛快多少,哈哈哈!”


    “噗哧!”


    一柄鋒寒的匕首,捅進禹沅的大腿上,匕首在他的血肉之中來迴劃動著,將腿骨刺的“喀嚓喀嚓”直響。


    秦烈提著匕首,一點點往他腿部,腰腹部位移動,漠然道:“我要解毒的方法。”


    禹沅嘶聲裂肺的痛嚎。


    “沒辦法!除了盤踞少主心髒的‘八翼蜈蚣王’,誰也解不開巫毒!”他厲聲慘叫。


    秦烈神情不動,刺在禹沅大腿根部的匕首,突然往上一挑。


    禹沅眼睛暴突,口中慘叫聲愈發淒厲,他身子不斷顫抖著,如隨時都會斷氣。


    秦烈對宋婷玉使了個眼色。


    宋婷玉會意,立即取出一塊碎念晶,將其按在禹沅的一隻眼睛中。


    禹沅被秦烈折磨的死去活來,根本生不出反抗的意誌,等他意識到一塊碎念晶按在眼中時,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宋婷玉目顯深深恨意,重重拍打了一下禹沅的天靈蓋,在一聲骨骼粉碎聲後,禹沅眼中神采迅速潰散。


    她趕緊玉施展秘術,從碎念晶內傳來強烈的吸力,將禹沅腦海中的記憶,迅速剝離出來。


    “巫蟲!”她突然低喝。


    縮在禹沅額頭的那隻百足蜈蚣,在禹沅真魂崩滅後,果斷飛離開來,想要逃遁向母蟲。


    三束血光電芒般從秦烈掌心飛出。


    這隻“八翼蜈蚣王”幼蟲,才飛離出禹沅額頭一米,就被三團火焰淹沒,被火麒麟的烈焰洶湧焚燒煉化。


    小小的巫蟲,在滔滔火焰中,不甘心地掙紮著,尖叫著,生命力頑強的驚人。


    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這隻巫蟲,才被煉成灰燼,徹底被滅殺。


    “巫蟲的生命力,比這三個黑巫教的武者,還要頑強,還要可怕!”


    宋婷玉看著被燒成灰燼的巫蟲,一臉的心有餘悸,眼中布滿深深的懼意。


    至此,三名黑巫教的武者,三隻巫蟲,都被秦烈斬殺煉死。


    ……


    “禹沅也死了。”


    森林深處,那名黑巫教的青年,整整尖嘯了半個時辰,在最後一隻巫蟲徹底死亡後,他才停止痛吼。


    禹沅三人額頭的巫蟲,來自於他心髒上的“八翼蜈蚣王”,那些幼蟲,被他寄養在禹沅等人額頭,以吸食禹沅等人的精氣神為生,能幫助他釋放出巫毒。


    所有中了巫毒的人,靈魂、生命氣息都會一點點流逝,那些流逝的能量,並沒有消散在天地之間,而是被他和“八翼蜈蚣王”分食。


    “八翼蜈蚣王”食用生命精氣,而他,則是獵取靈魂氣息。


    通過這種方法,他能以極快的速度來增強靈魂能量,通過巫毒的擴散,通過一個個中毒者的緩慢死亡,來壯大滋養他和“八翼蜈蚣王”。


    他因此而越來越強大。


    “連著死了三隻幼蟲!整整三隻!你們可知道我的巫蟲孕育出一隻幼蟲,需要耗費多少力量,需要花費我們多少精力?”他厲聲怒斥。


    他身旁的黑巫教武者齊齊沉默。


    “你們禹家族人死了就死了,對我來說影響並不大,你們,根本不如一隻幼蟲珍貴!”他皺眉看向那些人,寡情決意道:“記住一點!下次,如果你們自知必死,要立即和巫蟲解開靈魂連接,讓巫蟲能趁機逃生出去!”


    禹家武者一言不發。


    “我希望你們明白,是你們禹家選擇依附我,隻有我強大了,禹家才能強盛!如果我有了什麽意外,出了變故,亦或者實力減弱了,你們整個禹家也要跟著一起遭殃!我說的可夠清楚?”


    “少主,我們明白了。”


    “下次,如果形勢不妙,我們會解開和巫蟲的靈魂連接,盡量先讓巫蟲活下去。”


    “明白了。”


    那些人垂頭表態。


    “這才是一個稱職的依附者,應該要明白的道理,應該要遵守的大義。”那人這才滿意地點頭。


    ……


    “怎樣?”


    三具焦黑的屍體旁,秦烈剝離了空間戒,拿到三塊黑巫教的令牌,仔細檢查過後,發現並沒有任何破解巫毒的記載,不由地詢問宋婷玉。


    宋婷玉攥緊碎念晶的一隻手,這時候恰恰鬆開,她已完成記憶的解析。


    “好歹毒邪異的靈訣,好可怕的巫蟲!”宋婷玉將禹沅的記憶破解後,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他們的少主就是夜憶皓,此人胸口盤踞的‘八翼蜈蚣王’是母蟲,夜憶皓通過母蟲孕育的幼蟲,來控製他們,來釋放巫毒。所有中了巫毒的人,體內的靈魂和生命能量,都會被夜憶皓通過‘八翼蜈蚣王’分食,他吸食靈魂能量,他的巫蟲則是蠶食生命精能,一起來強大自己。”


    “果然是可怕的靈訣。”秦烈臉色一變,“有沒有找到解開巫毒的辦法?”


    “他沒說謊。”宋婷玉幽幽一歎,眼中滿是失落無奈,“幼蟲隻能釋放巫毒,要解開巫毒,還是需要母蟲。隻有母蟲死了,亦或者得到母蟲的血液,才能解除巫毒,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好辦法。”


    “母蟲死亡就行了?”秦烈眼中冒著濃烈殺意。


    “不錯,母蟲一死,這些巫毒將自動消散。”宋婷玉搖了搖頭,苦澀道:“你知道你想什麽。要殺母蟲,就必須先殺夜憶皓,這個人非常可怕,比這幾個人厲害太多太多,而他心髒處的母蟲,更是他手中的利器,我從此人的記憶中,感受到他對‘八翼蜈蚣王’深深的恐懼,似乎,那母蟲更加詭異厲害。”


    停頓了一下,她又是深深歎息,“最重要的是,母蟲能加劇巫毒的滲透擴散。如果我們出現在母蟲的感知範圍內,它可以讓巫毒快速發作,讓我們還沒有接近它的時候,就被巫毒給耗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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