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句又一句話落下的時,她感覺好像有無數的煙火在朝自己撲來,然後在她的眼前散開,化成絢爛的光彩,最後凝聚成麵前人眼底最亮的花火。


    楚傾顏感覺自己在這一刻比喝了十年女兒紅都還要頭昏。


    醉了。


    最在了那迷人得讓人無法自拔的目光中。


    好像,有醉人的馨香在空氣中悄無聲息地漾開。


    蕭緒說完後,便靜靜等著她的反應。


    第一次像自己歡喜的人表明心跡,業務不熟,而且也有些生澀,蕭緒此時也在平靜著心裏的波動。


    可是,貌似眼前的人在神遊,不知道心神飛到哪裏去了。


    蕭緒忍不住再次扶額,難不成自己表明得還不夠清楚嗎?


    「我好像在做夢。」


    在他無奈的時候,忽然聽到她的輕聲呢喃,正要抬頭去看她,忽然一隻手摸索到他的大腿處,在他費解時轉動著手指擰了下去。


    「痛嗎?」麵前的小傢夥還天真地問了一句。


    蕭緒莞爾,他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計其數,方才她的力道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在撓癢癢。


    「不痛。」


    麵前的人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怪不得,原來真的是在做夢!不然以著大冰塊的性格怎麽可能做出對我又摟又親的舉動,要不是吃錯藥就是發燒了。」


    楚傾顏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沒有遺落地進入蕭緒耳裏,嘴角的笑意倏爾消失不見。


    他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


    眼瞧著麵前這人準備不管不顧閉上眼睛,打算藉此來淡化這個「夢」時,某人最引以為傲的淡然從容在此刻化為灰燼。


    「想要確定這是不是個夢,我可以幫你。」


    強烈的不容反駁的話剛傳人入她的耳朵,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給拽了過去,身子失重就朝前撲去,她忍不住驚唿一聲,沒有如料想的摔在地,而是撞上了一可以說是硬邦邦的卻帶著溫度的胸膛。


    她忍不住抬頭,溫熱的氣息已經到了眼前。


    「傾顏——」


    麵前的人隻是喚了她的名字,她就有些失神了。


    她的名字不是沒有被別人叫過,但是唯有麵前人的每一次叫喚都讓她感覺到心顫。


    看到她再次遊離,蕭緒已經忍耐不住了,俯身,覆上她的唇,帶著不容分說的霸道。


    既然言語傳達了那麽多,她都不能意會,那他隻好身教了。


    重重在她唇上一咬,她的粉唇就被他咬出一道血絲。


    「嘶——」她倒吸了一口氣,痛得皺起了小臉。


    想要逃離,可是那禁錮她的雙手卻緊緊收攏,讓她無處可逃。


    他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摩挲著他輕咬的地方,然後盯著她的眼睛道,「現在還感覺是夢嗎?」


    楚傾顏早就撞上他胸膛的那一霎那清醒了神智,原先震驚得無以復加導致行動選擇了自我催眠,但是此時被大冰塊強行喚醒,她哪裏還有不清醒的道理?


    「我——「她想辯解什麽,可是這時候,很顯然麵前的人已經不想再給她機會說出那些不知所以然的話語,在她開口的時候,順勢闖進了她的領地,堵住了她的所有話。


    楚傾顏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團火焰包圍,渾身上下都被灼熱地燃燒著,而所有的熱源都來自於麵前的人,不,應該說,一開始是的,最後卻已經分不清楚是誰的熱度傳給誰的。


    大冰塊不會是想吃了她吧?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而某人被惹火了,動作比之前的蜻蜓點水強烈了不止幾分,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到她露出怯意,不由自己放輕了動作,抬手撫著她的背,然後在唇齒間低聲道,「傾顏——「


    「嗯?「她的眸像是被水洗過似的,異常的明亮。


    蕭緒被她的眼一晃,心神蕩漾,便忘了自己之前想說什麽,手微微一用力,將她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她是個初學者,蕭緒也是。


    就算是之前兩人已經有了親密接觸,但都是一方迷離的狀態。


    不過,男子有一種本能,遠勝於女子,在心愛之人麵前,他們無師自通,加上之前的一次,蕭緒慢慢嚐到了滋味,不斷的加深,仿佛要將麵前的人拆穿入腹。


    便應了那一句千古名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而對於楚傾顏來說,唇齒的糾纏是陌生的,就算有了客棧那一次,她也無法掌握主動權,被動地接受,或者說是被他牽引著,從跌跌撞撞,到勉強能夠適應他的力道和速度。


    方才他說的那幾句此刻忽然不斷在她耳邊循環播放,她的臉一陣陣發熱,卻懵懵懂懂明白兩人此時所做背後的含義。


    垂落在兩側的雙手慢慢抬起,然後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這動作是下意識地,出自於本能,但是對於蕭緒的意義卻是不一樣的,他微微一愣,但這也隻是發生在一瞬,他加重了力道,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裏。


    方才她還有精力分出一點心神考慮兩人此時的關係,此時卻被他的舉動弄得意亂神迷,已經沒有精力思考,全部的心神都投入與他的纏綿中。


    沒有抗拒,配合,順從,到最後陷入不可自拔中。


    她沒有抗拒自己的接觸,就證明在小傢夥的心裏,他的位置是不同的。


    得到這個答案,某人很欣然。


    他離開了她的唇,目光從她迷離的眼,到緋紅的臉,再到艷色的唇,玄墨的眸一點一點變深,「繼續?「


    像是在詢問,但是動作已經決定了答案。


    就像是孜孜不倦好學的學生,撲進了題海中。


    每一道題都要仔細研究,認真解答。


    楚傾顏今日出門隻用一隻簪子束住了長發,此時因著兩人的動作幅度,簪子慢慢脫離了發間,最後掉落在地上,弄出一點響動,但是卻沒有引起兩人的關注。


    三千髮絲吹落,柔順地鋪在肩上,劃過他的臉頰,她的耳際。


    在喘息間隙,他的手撫著她的髮絲,而她艷若桃花的容顏在這白與黑的,黑與白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惑人心弦。


    美人如花隔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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