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帶著皇後來到了吵雜的宴會大廳,看著柔貴妃處理的此事井井有條,對著柔貴妃展露了一個溫和的笑意。


    “今日之事,還望各位海涵。宮中出了此事,壽宴暫停,散席。改日,另辦一場宮宴以表歉意,屆時諸位可莫推辭。”太後站在高位之上,冷靜嚴肅的宣布。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太後邀請,豈敢不來?”陳國三太子似是一點不曾被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困擾,懷裏摟著一個美姬,漫不經心的調笑著。


    其他國家的使者,也隨著陳國三太子的台階順勢而下。


    “一定一定!”


    打發了各國前來的使者,剩下的便是聽候指示的薑國大臣。


    此時,程景伊突然上前,“太後娘娘,不知寧貴妃如今身子……”身後的青衫女子沉默不語,眸子裏卻閃爍著光芒。


    “無礙,今日之事,對於劉少星最終處置方法,姑且等皇上前來定奪。幾日後的宴會,莫要忘了出席。”


    太後撇了一眼青衫女子,這女子,原來是出自程家?如此,那便更好了。太後寬慰的笑著,路過程楚遇之時,略微頓了頓腳步,隨即離去。


    宮殿內,一行人心思各異。


    “什麽啊,害人家準備得了那麽久……”


    “閉嘴!”


    “……”


    程楚遇注意到了太後的神色,微微挑了挑眉,乖巧的跟著程景儀往宮外走去。


    看著人群吵雜的退去,北曄悠哉悠哉的跟在了眾人身後。


    出了宮殿,北曄想了想欲要出宮,便拐彎走了另外一條道,正想著一些事的北曄猛然抬頭,擰眉:“是誰?”


    僅僅是幾秒鍾,便見著一道劍光指向自己,墨色的眸子猛地一縮,右手探上劍柄,隻見一道白浪閃現,手持劍的北樺,正與鳳寧的劍,交纏在一起。、


    夜光下,紫色的發色尤為引人注意。


    “鳳尊國的?”


    鳳寧並未迴話,側過身,突然來到北曄身後,左手不知拿著何物,迅速對著北曄扔出。


    北曄毫不遜色,在鳳寧左手一動,踏著輕功便一閃。


    霎那間,周圍的風動而止,二人相交的劍氣擴散開來,形成層層巨浪。


    這鳳尊國之人為何突然對自己動手?


    白劍往上一挑,劍氣逼人,似要劃破虛空,北曄手中的劍被挑開,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剛伸手去拿劍時,鳳寧手中的劍,已然抵在了北曄的脖子上。


    脖子上清晰傳來的涼意,令北曄心驚。


    這鳳寧的功夫竟然不輸自己?!


    “不要打不該打主意,相由心生。莫要強求!”清冷的聲音在月色之下透露出層層冷意。


    “與你何幹?”北曄挑了挑眉,輕輕撥開了脖子上的劍,轉身站定,饒有趣味的望著鳳寧:“鳳尊國對她的事情也要插上一腳?不該啊,你究竟是何人?”


    鳳寧此番出現,隻是小小對其警告一番,故而並未對北曄痛下殺手。


    “有些事,過了,這格局變動太大便難以掌控,北磷王應當是知曉才是。”


    說罷,望了一眼亭台樓閣之內的某處,轉身離去。


    看來,阻撓自己的人似乎蠻多?這鳳寧也是個極有意思的。雖這般想著,北曄的心卻更加的沉了。


    抬眸望了望一望無際的夜空,輕笑一聲離去。


    幾刻鍾後,蹲在地上尋找自己首飾的白雪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


    北磷王與鳳尊國的使者,這兩人所說的話讓白雪頗雲裏霧裏的,不明所以然。隻是看兩人的神色,一見麵便打起來,白雪撅著嘴,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想起鳳寧臨走時望過來的一眼,白雪渾身打了個冷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離去。


    不行,她要去問問哥哥。


    白雪不知,她的哥哥此時並不在房裏。


    白祁迎著月色,獨自一人把酒言歡,看著某處的宮殿,猛地灌下一口酒。


    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說的便是自己此時的情景了吧?白祁自嘲的笑著,拿著酒壇狠狠的灌酒。


    情之深非酒能忘,愁之切非酒能消!


    另一邊,麗景軒內。


    顧清風知曉馮楚楚今日糟了大罪,十分憐惜的撫摸著她的麵頰。


    輕歎一口氣,“去打盆熱水來。”


    碧環不明白為何顧清風這般吩咐,猶豫了片刻,讓麗書出去辦,而她,便守在房內。


    熱水一到,顧清風先是摘下了她的麵紗,隨即拿著帕子打濕之後,細細的擦拭著馮楚楚冒汗的額頭,臉頰,脖子……


    “出去吧。”


    碧環意識到顧清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瞪大了雙眸,隨即掩下了心思,應下,帶著其他幾人退出了房間。


    顧清風解開馮楚楚的衣裳,十分溫柔的望著陷入昏迷的馮楚楚,心中頗不是滋味。看著已然平坦的小腹,柔情肆意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憐惜。刹那間,陰鶩的神情一閃而過。


    他的小乖啊,本該和和美美的誕下龍子,如今卻被……


    月牙色肚兜襯托膚色更是溫潤如羊脂,薄薄的一層曳地外衣緊貼身姿,窈窕豐滿。及腰烏發柔順漂浮,隱有清香撲鼻而來,膚如凝脂,溫潤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此刻的小乖,卻是猶如一個瓷娃娃一般。


    顧清風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著身子,麵對這般誘惑,他卻是生不起半分旁的心思。


    “小乖,是孤不好,是孤大意了。”


    緊握著自己的雙手,顧清風懊惱的對著桌子想要錘下去以瀉心中熊熊燒起的怒火,看了一眼床榻上還昏迷的馮楚楚,終是鬆開了拳頭。


    “若是孤在小心一點,注意一點,孤的小乖便不會遭受這等痛楚。孤,終究是沒有保護好你。”


    馮楚楚先前隻是勉強支撐,自從太後攜著皇後離去,她便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此時,她雖仁舊十分不適,對比先前卻是好了很多。意識混沌之間,耳邊似是一直有人在不停地訴說著什麽。


    “這件事情,孤……定是不會,善罷甘休!敢傷了我們的孩兒,孤定要讓她嚐嚐……與你此時一般的痛楚,讓她生不如死!”


    顧清風吹滅了蠟燭,褪下了衣袍,上了床,將在昏迷之中不自覺蜷縮起來的較小的身子攬入懷裏。


    在馮楚楚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間落下輕柔一吻,低喃著:“快快醒來吧。”


    “小乖,以後還有機會的,我們會生下很多的孩兒。”


    馮楚楚無力睜開雙眸,皺著每天努力聽著。


    微微沙啞的聲音,倒是有幾分熟悉。


    細細辨別著說話的內容,馮楚楚的心跳不斷的加速著。


    這,顧清風……


    馮楚楚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感覺,不能她思考,腦海裏卻突然閃現出北曄的麵容,心中忍不住低聲咒罵。


    想了想,待平靜下來,馮楚楚睜開了雙眸。


    “皇上……”


    “小乖!小乖你醒了?可還有什麽不適?”顧清風激動的將馮楚楚的身子轉向他。


    見馮楚楚疲倦的神情,不忍再說些什麽:“醒了就好,若是有什麽不適,便喊孤。孤一直在的。”


    顧清風無力的望著馮楚楚,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說著:“孤不會讓那些人再有機會傷害我們的孩兒”


    “你是懂我的,莫要傷心了,木已成舟。”


    “孤……”


    夜色已深,寢房之內滅了燭火,隻剩下顧清風低喃的聲音,熾熱跳動的心髒,溫暖的懷抱……


    馮楚楚太累了,在顧清風有意無意的哄著之下,意識模糊的她,悄然睡下了。


    顧清風看著懷裏女子恬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的噙著一抹笑意……


    這個夜晚,除了麗景軒,卻是有不少人,輾轉難眠。


    城外,著一裘蟒紋墨色長袍的北曄站在草地之間,似是在等候著什麽人。僅僅一刻鍾的功夫,身邊多了一位白袍中年男子。


    男子不知在說著什麽,語氣冷冽而有激動。


    北曄看著自己勉強的白衣祭祀,沒有反駁,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那拉家的書房燈火通明。


    這那拉丞相與端尚書這水火不容的兩人竟然笑意滿麵!


    而兩人十分友好的與另一個男子再訴說著什麽,


    “陳三皇子,如今陳國的局勢,想必您擔上那高位,是遲早的事。不知先前我們所談的……”


    “此事不急,既然與我合作,便該懂的我這人的性子才是,那拉丞相,你覺得呢?”


    陳奕潼把玩這手上的就被,眸光凝重。


    想起之前那名在宮裏奪的舞姬,那功夫著實了得,下手快準狠,還不漏聲色。今日薑國太後壽宴,席間那戴著麵紗的寧貴妃出事,這薑國的女子,似乎都極其的,狠毒?


    那麽,這兩個老家夥呢?


    “陳三皇子,此次前來,我們還有一事要與皇子做筆交易,這件事對於陳三皇子來說,想必是極其容易。”


    “哦?何事?”陳奕潼皺起了眉頭,略微有些不虞的望著端羽書。


    “我與那拉丞相本是打算……可如今……所以,此事還望陳三皇子多多相助才是!”端羽書笑著。


    陳奕潼反倒是別有深意的望著端羽書,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原來如此,端尚書與那拉仁不愧是薑國的兩把手,這等巧妙的計策若不是端尚書與本皇子明說,本皇子說不定都要栽了進去!”


    “今日,本皇子累了,便先到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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