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無法挽迴的悔(1)

    事後的娟子還有餘波,依舊蜷伏在臘月的懷裏,而臘月呢,在乍然而至的狂潮退去之後,就倦怠起來,並心生悔意,且少許後就頭腦清醒了,無語地起身下地。娟子先是嬌媚地央求著,挽留著,見臘月執意離去,就用哭泣來軟化,可眼見著無用時,就又使出了最後一招來恫嚇,但無論娟子怎樣,臘月走意已決,就是跟娟子沒有發生這事,他也不能隨便在一個女同學家夜不歸宿,再說明天就要奔赴部隊了,行前這最後一夜是應該在自己的家裏睡的。

    當夜,我們的臘月是怎樣迴到家的呢,他亦是記不得了,總之是百種滋味在心頭,腦袋裏是滿滿的一團亂麻。已是下半夜了,二叔和小弟都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臘月卻是毫無睡意,躺在炕上,透過窗欞,望著外麵濃墨般的夜色,還在迴放著與娟子相擁在被窩裏所做的那種事兒,他在分析著這激情前後的因果關係。他被娟子從大江那扶到她家後,在最初沉醉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跟娟子做了,而且還有了娟子的落紅?對此至今也難以判斷,他為何事已至此還在追究這個初次呢,他覺得,這對他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他是這樣想的,如果他與娟子的初次,是他在酒醉中無意識的情形下做的,而酒醒後又沒發生第二次的話,這不是足可證明他還是一個完人嗎,因為自己在深度酒醉時,潛意識裏是杏花,所以,在分辨能力極其模糊的情況下,誤把娟子當成了杏花,也就是說,自己是被娟子給騙奸了,責不在他;而酒醉時他根本就沒做,酒醒後才是初次的話,又是他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做的,而且,還有借勢而就的順從娟子的成分,這就明顯地說明錯在他這一方了,當然,娟子的誘導是主要的成因,俗話說母狗不調腚,公狗不上身,用這個比喻對娟子真的是大不敬,不過,他臘月也是狗嘛,扯平了。簡單說就是,如果初次是他臘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與娟子做的,那不是他的錯,而假如根本就沒做,純屬是娟子蒙事兒,那麽酒醒過後,他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與娟子做了,才應算是初次,這就百分之百是他的錯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前者對他臘月來說是可以饒恕的,至少是可以理解或涼解的,且不說娟子要負何種責任;而後者對他來說則是亂性所為了,把那句俗話再反過來說,人家母狗調腚,你公狗不上,不也就沒事了嗎,還是你臘月沒定力,你作為動物的身體裏的雄激素太強,而你作為人而所具有的理智,又抗拒與戰勝不了自己同時又是動物肉體的性本能。

    各位讀友,你們認為臘月的自我分析有意義嗎?你們當中肯定會有人笑話他的,至於這樣嗎,有這麽嚴重嗎,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小弟弟小妹妹們喲,如今未婚男女間有了這事,似乎已屬天經地義了,如果有誰認為不正常而品頭論足,是會被人們斥之為精神不正常的,可是,在稍早的一些年頭,就是臘月他們那會兒,這事可是非同小可的,而最為關鍵的問題,你們知道是啥嗎,那就是臘月覺得自己太對不起杏花了。臘月的今夜無眠,除了因他有了初次的性體驗而心動之外,主要是他產生了對杏花的一種強烈的負罪感,這事要是發生在他與杏花之間,雖說是婚前,也是早了點,但他絕對不會如此自責的。

    在若幹年後,當這件事在臘月、杏花和娟子三人中,已不再成為什麽了不得的事的時候,臘月曾向娟子求證過這個初次的真偽,而娟子堅稱,當時,她和表姐隻是見他在大江家醉得不省人事,才好心好意的把他扶到了她的家,沒想到是他臘月借著酒勁,錯把她當成了杏花而占了她的便宜,也就是說,是他臘月酒後無德“強暴”了她,而且有至今還珍藏著的落紅為證。不過,對於娟子提及的這落紅的事兒,我們的臘月是絕對不會采信的,這根本就不能當做呈堂證供,所謂的處女血跡,完全是能夠造假的,這是蒙唬不了這之後的臘月的,因為臘月後來在這方麵已擁有了很多的經驗。

    這夜的臘月是睜眼到天明的,起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到東院去見杏花,今天上午他就將離開新村奔赴軍營了,對“媳婦”杏花似有話要說,至於具體要說些啥尚不明晰,其中影影綽綽的似有解釋昨晚之事的想法,但是,又如何才能張得開口呢,就是一使勁地說了,是想請杏花饒恕呢,還是覺得隻有說了,壓在心頭的負罪之石才能得以搬開,亦或是還有其它什麽莫名的原因,總之是說不清,說不清,說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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