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殊羽心有不悅,細細的眯了眯眼睛,那樣銳利的眼神,讓誰人瞧見了都會緊張幾分,可阮琉璃卻沒有一絲波瀾,淡定自若的看著冥殊羽。


    冥殊羽開了口,語聲還是那麽冷,“你確定?”


    阮琉璃堅定如鐵的迴道,“是的,臣妾確定,而且是很確定!”


    冥殊羽微眯的眼睛緊了一下,寒光從縫隙裏射出,刺在了阮琉璃的身上。


    隨後,冥殊羽緩緩的站起了身,朝著阮琉璃步步逼近,待走到她麵前,抬手捏起阮琉璃的下顎,用力一抬。


    阮琉璃吃不住力,一張美人臉被冥殊羽捏起,不舒服的仰著頭,下顎被冥殊羽捏的發白,而且有些刺痛,可她卻隱忍著,一句軟弱的話也沒有,目光裏含著冷漠,死死的盯著冥殊羽。


    冥殊羽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看著,瞬時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那可惡的目光收迴去!”


    可是阮琉璃卻根本不從,反而變本加厲,目光寒冷刺骨,似乎能看穿一個人。


    冥殊羽心頭生恨,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可知道忤逆本王的後果嗎?”


    阮琉璃倔強不服的迴了句,“最可怕的事情在昨夜你都做了,我還有什麽可怕的?”


    提起昨夜的事情,冥殊羽反而鬼魅的笑了,語氣裏帶著譏諷,“提起昨夜,本王倒是想說一句,你不僅外表美豔,裏麵更是美豔。”


    阮琉璃原本還撐得住的沉穩,一下子就穩不住了,憤恨的瞪著冥殊羽,咒罵了一句,“混蛋!無恥!”


    冥殊羽笑得越發高興了,那彎起的唇畔,含著幾分奸笑,不懷好意,“你是本王的側妃,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阮琉璃再也忍不住被冥殊羽這樣踐踏尊嚴,抬手就推開冥殊羽捏著自己下顎的手,下顎微微刺痛,可她卻不在乎,怒視著冥殊羽,憤恨道,“若不是沒有辦法,我死都不會嫁給你!”


    停頓片刻,阮琉璃又生恨道,“明天我自己迴府邸,無需你作陪。”


    冥殊羽眉頭一挑,“怎麽?我明日先陪王妃迴府,你心生妒忌了?”


    阮琉璃覺得冥殊羽這話說的可笑,冷笑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因憤怒而顯得冷漠,“我從未在乎,又何來妒忌?隻是不想和你再有任何交集罷了!”


    冥殊羽原本心底的憤怒,此刻已經燃起一團火,怒抿唇畔,“好!本王答應你!你明日自己迴府吧!告訴你父親,這是你的遺願,免得禦史大夫心生不悅。”


    阮琉璃舒心的笑了,“你放心,家父心胸寬闊,是不會因這等小事而不高興的。”


    冥殊羽聽出阮琉璃話中言外之意,銳利的問了句,“你的意思是本王心胸狹隘了?”


    阮琉璃不屑的白了冥殊羽一眼,“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阮琉璃真心懶得再和冥殊羽糾纏下去,本來逛花園是為了散心,誰知更是添堵,早知如此,阮琉璃就不來了。


    阮琉璃也不管冥殊羽這迴同不同意,鐵了心的就要走,管他三七二十一,轉身就要下台階。


    可冥殊羽疾步上前,抓起阮琉璃的胳膊就拉了迴來,目光陰冷的看著阮琉璃。


    自闌珊不在以後,他頭一次跟一個女人說這麽多的話,也是頭一次與一個女人糾纏,不是因為他多在意她,而是他忍不了被一個女人這樣輕視。


    毫無防備的阮琉璃,身子猛地被冥殊羽拉迴,身子有些踉蹌,等站穩了,怒視著冥殊羽就吼道,“你放開我!”


    可冥殊羽卻根本沒有放開她,而是大力的將她抵在涼亭柱子上,死死的將她扣在懷裏,抬手就撕開了她身上的緞裙。


    “撕拉——”


    絲綢破裂的聲,驚得阮琉璃花容驚慌失措,香肩外露,奮力的掙紮著,嚷了句,“你瘋了嗎?你要幹嘛!滾開!”


    冥殊羽卻將阮琉璃死死的按在柱子上,生恨的說道,“本王要把昨夜做的事情,再做一次!”


    阮琉璃驚得渾身一顫?


    冥殊羽真的是瘋了,這是在外麵,他就算不顧及阮琉璃,難道就不顧及自己的顏麵嗎?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竟做得出這樣的事,難道都不想後果的嗎?


    “撕拉——”


    又一聲刺耳的絲綢撕裂,阮琉璃的外衣已被冥殊羽撕毀,肌膚暴露的更多了,阮琉璃拚了命的喊著,“放開我!救命啊!”


    站在一旁的璿璣和珍珠嚇得不輕,珍珠立馬就跪下了,懇求著,“求殿下開恩啊,饒了主子吧!”


    可冥殊羽卻沒有停止動作,繼續撕扯著阮琉璃身上的衣服,似乎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衣服都撕掉,沒撕下一條綢緞,就大力的扔在地上。


    阮琉璃拚了命的掙紮了,可是卻於事無補,上身出了抹胸還在,其他的部分都沒有了,纖細的雙腿也若有若無的展露在外。


    璿璣忍不住了,衝上去開始阻撓冥殊羽,叫著,“殿下住手啊!”


    冥殊羽急紅了眼,此刻猶如憤怒的野獸,一腳就踢在了璿璣的肚子上。


    冥殊羽是習武之人,這一腳踢得可不輕,將璿璣踢出去好遠,摔在了地上,噴出一口血。


    阮琉璃瞧見了更是驚慌,想要衝過去保護璿璣,可是身子卻被冥殊羽壓著,隻能朝著璿璣伸出手,高喊了一聲,“璿璣!”


    冥殊羽瞧見抬手就將阮琉璃的手臂按下,憤恨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管別人?”


    阮琉璃極近崩潰,怒眉睜目的朝著冥殊羽歇斯底裏的吼道,“冥殊羽!你就是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冥殊羽聽到阮琉璃直唿自己的名諱,心裏氣得快要爆炸,朝著涼亭遠處吼了一聲,“鍾浦!”


    原處的高樹後,鍾浦跑了出來,其實他一直都在,也目睹了這一切,隻是卻沒有現身。


    鍾浦極速的跑了過來,看到阮琉璃此刻的狼狽模樣,沒有一絲同情和驚訝,“奴才在。”


    冥殊羽命令道,“把這兩個丫鬟給我拉出去!”


    鍾浦應了一聲,趕忙出去叫人。


    珍珠嚇壞了,甚至已經哭了,跪著爬到冥殊羽的腳下,抓著冥殊羽的一腳懇求著,“殿下,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主子吧,奴婢願代主子受罰。”


    阮琉璃頓時就吼了一聲,“珍珠,你在說什麽?這種事情怎麽可以!”


    珍珠也是沒有辦法,身為一個低微的侍女,她隻能用最卑微的方法來救阮琉璃,珍珠已經哭紅了眼,“主子,奴婢不能看著您受苦。”


    璿璣此刻受了傷,唇角帶著血跡,已經直不起腰身,艱難的懇求道,“殿下,求求您了,求您放過主子。”


    冥殊羽覺得這兩個人很吵,高聲怒吼著,“鍾浦!你是幹什麽吃的!把這兩個見人給本王拉下去!”


    鍾浦這時帶了幾個太監過來,趕忙將珍珠和璿璣生拉硬拽的拖下了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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