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生活

    這兩年,時間讓我沉澱很快。我從一個歌手轉變成一個演員。

    現在媒體還會問我更喜歡唱歌還是演戲。兩個我都很喜歡。真的。在唱歌裏我更自我,在演戲裏我體驗不一樣的人生。我隻是先抓好在現階段我更有把握出成績的事,但哪一個我都不會放棄。

    過把癮

    第一次拍電視劇是2008年客串的《網球王子》。這是在中國和日本都被千萬粉絲熱愛的經典少年熱血漫畫。整個拍攝過程對我來說,就隻有兩個字:新鮮。當時角色是佐博,在故事中的原型名叫佐伯虎次郎。整個從開始拍攝到最後播出,我都覺得像玩一樣。新鮮迅速。這隻能算過把癮。

    明道帶來的契機

    2008年年底和明道的一次閑聊,讓我真正走上了演員之路。很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們一起出席一個活動,我和明道在後台聊起了關於表演的事。明道就像一個飽讀詩書的專家學者,侃侃而談。在表演這件事情上他的確算得上專家學者,他講起這些時眼睛裏是帶著光的。這讓還沒有真正演過戲的我對他描述的世界很好奇,心生向往。剛好聊到他接下來要演的一部戲——就是後來的《幸福一定強》,他突然說:“我覺得你的形象和氣質很像劇裏的陸森,你要不要去試試這個角色?”然後就非常熱情地請他經紀人幫忙聯係了當時的製片人。

    就這樣,明道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鑰匙幫我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著魔了

    確定出演《幸福一定強》裏的陸森。接下來的每一天隻要有空就看劇本,一字一字地背對白。找了很多的偶像劇和電影看,揣摩劇中人物的表演。我不打無把握的仗,但我會把霍霍磨刀的樣子藏在人後。我不習慣讓人看到我沒有準備好的樣子。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有目的地去看這個世界。我會觀察走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隔壁桌一對男女在吃飯,從他們的著裝和動作去猜他們的職業和關係,男生說話時女生的表情透露著她有多愛他……

    其實對於表演這件事情還好,我有努力的方向,所以沒有那麽緊張。反而我最擔心的是在劇組的生活。這次要在劇組待幾個月,幾乎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我都不認識,我不知道真正的劇組生活是什麽樣,大家是如何相處的。我本身就對陌生環境很怵,想到這些,我趕緊打電話給一個演員朋友,他說,沒什麽,你就拍你的戲,拍完就迴酒店啊。他的這番注解讓我對劇組覺得更恐懼。

    高群書導演的教導

    進組前,逮到合適的人都會立馬請教關於演戲的事。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我碰到了高群書導演,我趕緊提問:“怎樣才能演好一個角色?”導演人很好,很耐心地迴答:“你的形象不錯,把你心裏的感覺表達出來就行,不要想得那麽複雜。其實演戲很簡單,你怎麽想的就怎麽演。”我使勁點頭,以示附和。內心其實在問“就這樣?”迴頭想想,當時自己問的問題太大了。後來拍的戲多了,我也體會到高導說得有道理,我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有我自己的影子,因為是我在用我的經驗、感悟、理解詮釋這些人物,他們都是我,又都不是我,但就是我演出來的那個人。

    進入劇組

    帶著一顆忐忑的心,拉著幾大箱子行李進組了。好在大家都很友好,明道也處處像大哥一樣照顧我,不久也就和大家熟絡了起來。這部戲的導演是張孝正和楊冠玉,都是台灣很有名的導演,他們對戲的要求很高,尤其是張導,有時候演員表演不好挨罵是很常有的事。但是他們沒有罵過我,也許覺得我是第一次演戲,有很多可以原諒的因素吧。每次自己的戲結束,我就拖一張椅子坐在導演旁邊看他導戲,也會看到別人的表演向他請教,張導覺得我很好學,很照顧我,給予了我作為新人需要一個成長的那個空間。或許對於新人,導演和製作團隊都不會有過高的期待,做得好,那是意外收獲,做得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在這樣包容的環境裏,我沒有太多壓力,大家也覺得我的表現算不錯的,給了我很多的鼓勵和教導,當然這也給了我很多的信心。

    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那時我背台詞是相當了得,上學時打下的基礎啊!

    真愛謊言

    這兩年,我拍了不少戲。扮演過的角色裏最特別的是《真愛謊言》中的希宇。他有自閉症,討好、撒嬌一概不會,他很固執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呈現出的是生命最本真的樣子。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女生,開始了解愛,試著用常人的方式去愛。

    接拍《真愛謊言》這部戲的過程也挺有趣。當天正在石家莊錄製節目,快要結束時突然接到消息,說迴京的途中要先去一趟涿州,見個導演。一陣手忙腳亂,臨時調度車,張羅著去涿州。至上勵合那天和我同台,我們在同一個休息室,張遠知道後特別有興趣,說要跟著去看看。我們幾個擠上一輛車,冒著雨頂著黑,奔去涿州。路上簡單看了下大綱,對劇中人物做了個大概了解。這部戲的導演是香港導演高林豹,我們一見麵就直接切入

    主題。高導說很著急要找這個角色,因為馬上就要開機了,覺得我形象上倒是比較符合這個角色,但不知道我的演技是不是能扛得起,他問我有沒有信心演這個角色。我跟高導說,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好,因為我沒演過這種角色,這會是一次全新的嚐試,我會努力去演好。接著我又問了高導一些關於角色的問題:他的病是後天原因導致的還是先天性的?病到什麽程度?生活能否自理?我想通過這些問題對這個人物有更多的了解。

    簡單的談話後,我們驅車迴京。我不知道給導演的印象是好是壞,其實那會兒連我自己也沒太清楚我是否真的適合這個角色,一切都太突然了。迴去的路上,還和張遠說說笑笑,他打趣要是我演這個角色他就來給我客串,演個打手流氓之類的。

    很快就有結果了,一周之內合約簽訂,過完年就開機。後來和導演聊起,他覺得我提的那些問題不一樣,對人物和生活是有想法和觀察的,所以力薦我出演。《真愛謊言》是根據韓國的一個電視劇改編的,在韓國的電視劇叫《白色謊言》,這個劇當時播出的時候在韓國的收視率很高,春節期間我也把韓國版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找了些講述自閉症小孩的電影,比如《雨人》《海洋天堂》觀摩。

    第一場戲

    我的第一場戲特別簡單,就是和家人一起去別人家裏做客、吃飯。雖然這看起來很簡單,但表演起來並不容易,因為我在劇中是一個有自閉症的人,到了陌生的環境,應該是緊張害怕的,那種感覺要在沒有言語的情況下,通過眼神和動作來表現。這條拍第一遍沒過,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麵部表情上了,忘了腳下,和正常人一樣行走。導演過來給我講戲,他對我說:你的眼神不要亂看,你要先觀察環境,然後再做出反應,走路也要慢,不要太敏捷。沒關係,調整下再拍。

    我那時的感覺就像導演是一個武功高人,他自身修煉了很強的內功,隨便點撥兩下都會讓你武功大增。

    我不斷地鼓勵自己,我相信有一天我也會武功了得,而且是自成一派。不會太久的。

    每到一個劇組都是需要磨合的,也需要慢慢去進入那個角色。

    大概拍了一周的時候,一天晚上我跟去看了電影《觀音山》,雖然這是兩個完全不同題材的劇,但是不知為什麽,《觀音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尤其是裏麵張艾嘉和陳柏霖的對手戲,展現出細膩的生活觸感。我突然就找到我要的感覺了,當時越想越興奮,恨不得馬上開工去拍戲。

    那一刻真的是打通任督二脈的通電了一般的感覺。第二天開始,狀態真的不一樣了。

    那天拍的是在醫院門口的一場戲。

    我在劇中喜歡一位護士,你知道做護士是很辛苦的工作,我知道她很辛苦,看她很累不應該纏著她,但因為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有溝通障礙,我雖然懂但是卻表達不出來,那時內心很複雜,著急、難過。那一刻的表演讓我自己都頭皮發麻,我覺得這次絕對演對路了,果然導演喊停的時候說:“對,是這個感覺!過了!”

    在同組演員身上也有這種偷師學藝的經曆。潘虹老師是一位很有實力很會帶戲的前輩,在劇裏演我的媽媽。有一場要拍我的哭戲,在走戲時我有些擔心,怕自己情緒不到位,哭不出來。正式拍的時候,我按劇情設計,蹲在桌子底下,聽潘虹老師開始說台詞。她一字一句,飽含深情。我認真聽著,就仿佛真是媽媽在和我說話,講她的苦衷講她的不易,不知不覺中我眼淚就下來了,自己就是那個不懂得表達心意的希宇,完全忘了在演戲。

    演這樣一個角色,沒有帥氣的動作,沒有漂亮的辭藻,卻讓我很入戲,很過癮。有段時間和家裏人打電話,媽媽都會說“你說話現在怎麽變得那麽奇怪”?哦,我又在用希宇的口氣和媽媽講電話了……

    等

    在劇組,你除了要好好拍戲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好,那就是:等。

    等通告,等出發,等拍攝,等放飯,等轉組,等收工……坦白說我一度覺得“等”是個很折磨人的事情。一大清早起來,化好妝,有時候還得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坐好幾鍾頭的車到拍攝現場,哦,正打燈布置呢,那就等吧;哦,上一場還有幾個鏡頭,那就等吧;哦,搭戲的演員轉組還沒到,那就等吧!十來二十分鍾那不算等,一兩個小時很平常,也有要等上三四個鍾頭的。以前我難免會抱怨。有迴在現場和李威一起等著,我看他很淡定地玩手機,一直都沒追問過時間也沒催過,完全不急。我有點納悶,問他為什麽。李威迴答我:“在片場等的確折磨人,但拍了這麽多年戲,非常清楚拍戲就是要等的,我們急導演比我們還急,催是催不快的。”就等等吧,跟自己說沒關係就好。這樣的經驗分享對我挺有幫助的,我開始抱著外語書、遊戲機開工。利用等的工夫學學外語,累了就打打遊戲,跟自己說沒關係,就等吧。

    進組綜合征

    每個劇組都是一個小社會、小家庭。它的存在很短暫,大家相處也就兩三個月,從開機的

    第一天,就需要大家迅速投入融合。而我是個投入很慢的人。

    劇組這個小家庭,兩三個月也就散了。即使曾經朝夕相處,但終究要各奔東西。我又是個抽離很慢的人。習慣了一個環境一個空間,我就很難迅速退出。剛剛融入,又要離別。殺青當然是盼望的,但殺青迴到北京,就會落寞一陣子,從習慣了的上一個劇組生活裏慢慢地讓自己走出來。所以我的大哥、二哥、大嫂一大堆,和拍過戲的演員都會成為朋友,劇組散了,但我們的情誼還在。

    剛拍戲那一兩年,每次進組都要犯“進組綜合征”。症狀無外乎:麵對一字排開的行李箱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收拾,劇本打開又合上基本看不進去,一直碎碎念“哎呀,我又要進組了,三個月啊,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啊怎麽辦啊……”可恨的是,他們麵對我這樣的症狀也就放任自流,根本不理會我,告訴我出發時間,到點就把我拎走了。

    一直到2012年,拍《愛的蜜方》進組時我的症狀才消失。可能正好那個戲是在春節後拍,過了一個年,休息得比較好,也期待快點工作。也可能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從一個劇組出來立馬又投奔下一個劇組的生活,來不及發作了。

    剃頭

    拍戲中最讓我糾結的事情當屬剃頭。那年我在泰國度假,躺在海邊,正愜意著,經紀人的電話來了,告訴我接了《賞金獵人》,馬上簽約,也就意味著我要為這個角色剃光頭。好心情立馬就沒了,我都忘了我是怎麽離開海灘迴到酒店的。總之,很沮喪。當然這部戲前期溝通了很久,關於角色和造型我們都做了很認真的討論,絕非兒戲。

    你們知道的,我對發型多少還是有點在意的啦。我從來沒有剃過光頭,也不知道光頭的我好不好看,有點無法想象那樣的我是個什麽樣子。定妝前那個晚上,我對著鏡子看著打濕的頭發滴著水珠,想著這顆腦袋明天就要變成一個光頭,一股悲涼湧上心頭。一夜無眠。

    我幻想著出一個什麽大事件我就可以不用剃頭了,或者劇組對這個角色又有了新的想法,把我設計成一個有頭發的古代捕快,又或者推遲個幾天開機……一切都沒有發生。第二天一早,我老老實實地坐在化妝間,等待“執刑”。一群幸災樂禍的人圍著我,嘰嘰喳喳,我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窗外有隻雲雀飛過,我大喊“快來救我!”這隻鳥看了看我,我也眼巴巴地看著它,它撲翅就飛了。唉。

    “等一下,老師,我幫他拍張照!”我親愛的經紀人在旁邊喊了句。

    你知道我聽到一句“等一下”時的心情嗎?我以為奇跡就要發生了,雖然我已經被剃了一道,但還有得救,有得救啊!結果,是要全方位影音一體化記錄下我被剃成光頭的整個過程。我,我真想撲上去咬死這個喊“等一下”的家夥!

    頭發剃光了,無論我多難接受也已成定局。我把光頭的照片發給了爸媽、朋友。媽媽說好像小沙彌,朋友也都說挺帥的呀。好吧,我隻有默默地去習慣我是光頭這件事了。

    剛開始一下戲就會戴著帽子,武裝得特別嚴實。時間長了也就不那麽在乎了,就頂著亮堂堂的頭出門,因為橫店最不缺的就是光頭。

    在拍完《賞金獵人》最後一個鏡頭時,我長籲了一口氣。這部戲是我的第一部古裝戲,也是我第一次到橫店拍戲。從剛到劇組準備剃頭的糾結到即將分別時的不舍,感覺就像一夜間發生的事情。最初我還覺得我為了這個角色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但現在看來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樣的嚐試挺好的,證明我也可以為一些事去努力。這部戲的意義在於是我人生裏的一道“分水嶺”。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到橫店靠邊站,在那之後我能夠特別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一名演員。

    神奇的事

    唱歌和演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唱歌很自我,沒有對手隻有自己。演戲是件已經把情緒喜怒給你設定好了的事情,演出來的角色是披著別人的外衣,有著自己的靈魂的物種。演戲,演的是角色之間的關係,生活當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最難把握也是最重要最基本的習題。表演源於生活,源於基本。

    在我心裏,梁朝偉和金城武是演員中最極致的狀態。不迷戀媒體,不被市場綁架,無比用心地去詮釋角色,有著自由的人生。這是我所追求的境界。

    最想嚐試的角色

    作為演員,都想嚐試不同的角色,現階段最想試試的是韓國電影《大叔》裏麵的角色,曆經滄桑,有擔當,負責任,時刻都在和悲催的命運抗爭。難能可貴的是,永遠保持著少年心氣。眼睛非常幹淨,在和孩子說話的時候很溫柔。這才是真正帥氣的男人。

    想演很生活化的人和體味人人都遇到的情感。其實最難演的角色是大家生活中都能接觸到的人物,最容易的是虛構出來的人物。生活中的角色觀眾都有既定的評判標準,演得好與壞,一播出立馬見真章。虛構的人物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大,你賦予他的靈魂就成為他。

    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外形在接戲選角色方麵會不會有

    限製,某次一個記者問到我這個問題我還大言不慚地說:“當然沒有,好的演員就是要能夠塑造不同的角色。”那天過後,season小姐和我進行了一番討論。她告訴我,其實很多導演、製片人一上來都是希望找我演一些高富帥、形象好的角色,覺得我外形符合,而一些有特色有特點的角色都會先對我的外形打個問號,擔心我長得太帥了,演個普通人不太像。簡而言之,就是我長得不夠接地氣。好吧,這都是他們說的。歐美包括港台、大陸有很多演員,用他們很帥很美的外形演繹了很多經典角色,或平凡或坎坷,但都很生動。形似隻是表演的第一層次,神似才是一個角色最需要的。一個好的角色,我是願意通過增肥、扮醜等等手段完成、豐富他的。

    立揚

    《愛的蜜方》裏的立揚,外界評價這個角色很貼近我本人。其實我自己內心沒有那麽陽光。立揚是一個簡單而直接的孩子。而我自己,在私底下其實很少說話,有時候會憂鬱,心思比較重。如果說像,大概是都有少年氣息吧。

    簡溪

    很感謝《小時代》裏的簡溪,把我帶迴了綠色的校園時光。簡溪號稱“完美初戀男友”,每一個有過學生時代的人心裏都有一個簡溪。關於我演的簡溪,不見得符合每一個人心裏的“初戀男神”,但我希望能多一些人喜歡他,因為他是我用自己的青春感悟去完成的一個人物,這個過程中有我的很多“感同身受”,很多情緒和故事都是那個年紀專屬的。

    有一場戲,我穿著白襯衣,坐在學校的階梯教室,風扇在頭頂轉著。我這個“過來人”成了“現在人”,我不是在拍戲,是真的在教室裏。第一次希望拍的這場戲不要停,希望班主任今天晚些到最好別來,今天在路上會不會遇見那個人?今天的體育課不要被數學課占用了,今天千萬別突擊考試!希望這個夢不要醒。告訴你們這些“現在人”,珍惜好時光。

    毓泰

    在我演過的角色裏,最貼近我本身的是毓泰。話不多,很隱忍。冷漠的性格裏藏著滾燙的愛,這種愛隻會是暗湧。能懂他的人卻不多。

    百裏屠蘇

    認識《古劍奇譚》裏的百裏屠蘇最初是通過小說,我沒有玩過遊戲,但隻是看完小說我就已經喜歡上這位少俠了。我不想找一大堆的形容詞來堆砌,我始終覺得要完整地描述百裏屠蘇並沒有那麽容易。蘇蘇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完美的,在我心裏也是。他是一個相當帥氣的少俠,這不隻是在講他的外表。

    進組之前,一如既往地做功課。讀小說,看遊戲視頻,和遊戲打了通關的同事聊人物和故事。

    出演百裏屠蘇,受到了很多關注。說關注是比較客氣的用詞。從開機儀式到定妝照再到路透劇照,每一天在劇組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引來鋪天蓋地的討論和爭議。由網絡散發而來,在現實生活中落地。不是你不去看不去理會就不存在了,這些訊息鑽山打洞,披荊斬棘,氣勢洶洶地來到你麵前,逼得你一定要正視它。那麽就正視它吧。仔細地看,認真地想,但不要被它牽著鼻子走。你就做你自己,真正身在其中的隻有你自己,控球的是你自己,場外觀眾唿聲再大也隻在看台上。保持好自己的節奏,打一場漂亮的比賽。這也是對觀眾最好的迴應。

    坦白講,壓力是一定有的。我的壓力不是體現在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變得很較勁,和自己較勁,和身邊的人較勁。這一年夏天的橫店非常熱,連常年在這兒工作的場工都說今年比往年熱得多。我穿著裏三層外三層的衣服,有時候還得穿鎧甲,背著劍套,披著長頭發,從天微亮拍到天黑透,天天打怪獸,中暑過好幾次。這樣悶熱的環境更容易讓人執拗。這個夏天橫店的雨很少,但還是有。下雨了就會衝走一些悶熱。所以等那一場雨下下來就好。心態還是要靠自己調整的。

    中間也有些有意思的事情。我在大學參加cosy比賽的照片和視頻又被翻了出來,一些網友迅速倒戈變成支持我,關於“李易峰在玩cosy時我和我的小夥伴還在玩泥巴;逆襲到電視圈”的網絡段子也甚囂塵上,氣氛頓時一派祥和,其樂融融。我當然知道“百裏屠蘇”在cosy圈的意義和標杆,但沒覺得參加過同類比賽拿過獎和出演這個角色有什麽特殊關聯,直到大家翻出這些曆史,並津津樂道。我現在也沒覺得這有多了不起,給大家貢獻一些調劑品倒是挺好的。這也有點像電影《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裏的橋段,人生的每一個經曆都不會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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