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381:老婆，來，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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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那樣子，叫做瀟灑嗎？」顧清冷輕笑。
「對啊。拿來來去自如哦，毫無牽絆，多好啊……」
「你錯了。」顧清冷將手機放迴口袋，「那樣不叫瀟灑，叫自私。」
「嗯？」陸誌鴻奇怪地感覺著顧清冷的變化。
「你有過擔心的感受嗎？」顧清冷側過頭。
「有過……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是啊，那種感受不好受，既然知道不好受，就不應該，因為我的任性，兒讓別人也受著，不是嗎？更何況，對方，還是我們最愛的人。」顧清冷的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陸誌鴻終於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怎麽了？」聽到陸誌鴻如此狂放的笑，顧清冷不禁覺得一絲寒意。
「沒怎麽，哈哈哈……我隻是覺得，我們兩，還真是同命相連。這前半輩子啊，風流快活，玩了那麽多女人，過了那麽久瀟灑自如的生活，可是呀，在這輩子裏，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情境，就註定就有那麽一個女人，跟這兒等著我們呢！」
顧清冷也搖著頭笑出來：「是啊……就有那麽一個女人……」
「關鍵啊，就在於，老天派這兩個女人把咱們收了，咱們還屁顛屁顛地把她們捧在手心裏，卻不知道，漸漸的，私人的時間沒有了，不能出去喝酒了，更沒有機會去隨心所欲地玩了……」陸誌鴻繼續說著，「可是我們呢？我們還是依舊屁顛屁顛地高興。覺得呀，她們是上天派來的天使，把自己原本隱藏在心底的那些個善良啊，愛情啊，專注啊，都給翻出來了。」
顧清冷發現，與其說，陸誌鴻在和他談愛情觀，不如說，他隻是在用自己的碎煩，來發泄他心中的苦悶。
就讓他這樣說著吧，這樣，能讓他將不好的情緒，宣洩出來……
顧清冷一個翻身，走到車前，將一打啤酒，都搬到了護欄邊。
然後，給陸誌鴻遞上一罐。
兩人碰杯之後，陸誌鴻又繼續說道：「我們啊……就是這個命，前半輩子，女人多，後半輩子啊，就要來換這溫柔債！」
顧清冷點頭：「是啊，溫柔債……」突然覺得，這個形容好貼切。
「特別是我，這麽快，就又帶上了一小子，可算是拖家帶口了。」
「得了吧，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顧清冷瞪一眼陸誌鴻。
「羨慕？」陸誌鴻用就愛你幫碰一下顧清冷，「羨慕你自己不抓緊？」
「這個……不是抓緊不抓緊的問題……」
「怎麽就不是呢？就是你們自己沒有這個意識！」陸誌鴻提醒道，「我說，你也該好好算算日子，然後，準備一下了。」
「我們不急。」顧清冷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孩子……一直是他想提，卻又不好意思提的一個問題。
「你們不急，我們急！」陸誌鴻拽著顧清冷，「我跟你說，我兒子，可等著呢！你們倆呀，快著點。」
顧清冷不禁大笑：「哈哈哈……你怎麽知道，你生的就是兒子，我和顧念的，就是女兒？」
「這不是明擺著呢嗎？我和你，那是必定要成親家的。還用得著說嗎？」陸誌鴻一臉自信。
「可是……問題是，就算真的是，一男一女，你怎麽就知道，我女兒一定會肯嫁給你兒子呢？」顧清冷的臉上，滿是笑意。
「你……」陸誌鴻抓住顧清冷，就作勢要打，「顧清冷！我兒子，那可一定是帥到讓同齡的女孩子們都流口水的那種，你竟然敢拒絕我？！」
「哈哈哈哈……」顧清冷看著陸誌鴻認真的表情，不禁大笑。
「你還笑？」陸誌鴻怒了，「我不管啊，你必須把女兒嫁給我兒子！就這麽說定了！」
顧清冷卻還是一直笑：「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哼！到時候，你女兒求著我兒子娶她，我兒子搞不好，還不願意呢！」
「你啊……」顧清冷嗔怪道。
兩人悶頭喝著酒，許久都沒有說話。
「兄弟。」顧清冷終於開口。
「嗯？」陸誌鴻似乎已經感覺到顧清冷想要跟他說什麽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談談……」顧清冷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誌鴻搶去了話茬。
「你想說今天的事？」陸誌鴻喝一口酒。
「嗯……」顧清冷輕笑，有種被看透的尷尬，「我隻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我沒什麽看法……」陸誌鴻的表情，變得嚴肅，「我隻知道，這是華泰給我下的套，算是花錢買教訓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顧清冷問道。
「什麽怎麽辦？你是說，怎麽去報復華泰？」
「倒也不一定是報復，隻是，你要怎麽處理這次的事件？」顧清冷解釋道。
「這次的事件，我所犯的錯，並不能全部賴在華泰頭上。本來嘛，兵不厭詐，這是戰場上，也是商場上的潛規則，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他們的計。」
聽到陸誌鴻這樣說，顧清冷不禁有些驚艷。
真沒想到，陸誌鴻的思想能有這樣的深度……看來，他的實力，比顧清冷想的，要強大許多。
「隻是，心裏還是會有不甘心啊……這麽多錢……等明天迴去，老頭子，估計又要狠狠教訓我了……」陸誌鴻輕輕嘆息。
「兄弟，」顧清冷環住陸誌鴻的肩膀，「這次的事情……主要的責任在我……」
「誒誒誒，打住啊打住！」陸誌鴻捂住顧清冷的嘴，「你知道今天，競拍會結束之後，為什麽我一定不讓你跟著嗎？」
顧清冷搖頭。
「我就是怕你跟我說這個。怕你覺得是你的錯，然後一個勁地道歉，所以，我索性一個人跑了。不然，我難受，你更難受……我不想你自責……」
原來是這樣……顧清冷笑了，笑得那麽溫暖。
原來，陸誌鴻都氣成那樣了，還想著，照顧自己的感受……
這種感覺，好像從前都沒有過。
雖然，以前兩個人也時常膩在一起，不分你我；偶爾也會互相照顧，但是，卻從來不會掛在嘴上的。
這次陸誌鴻將這種關心說了出來，顧清冷突然間，就感覺良好。
有些事情，是自己固步自封。
男人之間，總覺得不需要將關心掛在嘴上那麽矯情，但事實是，一旦關心說了出來，就會覺得，兩個人，無比地貼近了。
「怎麽？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了？」陸誌鴻感覺氣氛凝固，故意調侃道。
顧清冷輕輕一笑：「但是，雖然你不怪我，可我還是有責任的，不是嗎？」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陸誌鴻突然表情凝固，「本來，你幫我打探到這麽多消息，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了，而且，白天競拍的時候，你也提醒我了，隻是……我沒聽……」
「也許，我應該阻止你去參加競拍的，可是……」顧清冷還是不免自責。
「行了！」陸誌鴻假裝生氣，「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啊！我把你當自己人，我怎麽看著，你好像把我當外人呢？」
顧清冷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是嘆一口氣，重重地按住陸誌鴻的肩膀，輕聲，卻無比堅定道：「好兄弟！」
「嗯。這還差不多。」陸誌鴻的表情緩和下來，「對了，既然，這塊地拿下了，我想，多預留些資金，到時候，把開發區的其他擴張地塊，一併買下，反正，這塊地，是開發區的命脈嘛……」
顧清冷想了想，繼而重重地搖頭。
「恐怕，華泰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這個機會的。」
「什麽？」陸誌鴻又突然驚覺起來。
「你想，他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可以拖住你的資金，又怎麽會，讓你有機會，去依靠這塊地，將開發區的其他地塊，一併吞下呢？」顧清冷分析道。
「好像……是這麽迴事……」
「蔡子桓和顏晏是多麽精明的人啊，這麽好的，打擊陸氏的機會，他們又怎麽會放過？」
「你說，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陸誌鴻眉頭緊鎖。
「既然這塊地有優勢，那麽自然，是要將這塊地的優勢，給消除，那麽，你拍下的這塊地，就會變得毫無意義，那麽，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優勢……」陸誌鴻仔細想了想，「你是說，那條河……」
「對，我估計，他們很快會去聯繫政府，然後政府很可能會馬上出台汙水處理的政策，隻有這個辦法，有可能讓那塊地，失去原有的作用。」
陸誌鴻不住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這個，也符合蔡子桓的做事風格。」陸誌鴻在記憶裏搜索著，「我還記得，我以前研究華泰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案例。說是當時，華泰和另外一家頗具規模的房地產公司，競爭一個地塊，結果，沒有成功。那塊地最大的優勢，就是在邊上，有一塊公共綠地。結果，蔡子桓竟然通過關係，把那塊地給鏟了蓋樓，然後把綠地，移到了，邊上。」
顧清冷點頭：「看來，這次是同樣的手段。」
「太陰了……」陸誌鴻握拳。
「不過你也不要太激動，這種事情隻能說，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況且，這次，他還在理。」顧清冷勸道，深怕陸誌鴻作出什麽不智的事情來。
「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的。」陸誌鴻似乎看透了顧清冷的心思，「我隻是在想，這次，能不能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件事情。」
「這是個困局，你要這塊地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是啊……我要迴去好好想想才行……」陸誌鴻嘆息。
「必要的時候，參考一下陸叔叔的意見吧，他有經驗。」顧清冷提醒道。
「嗯。」陸誌鴻點頭，「唉……先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我們喝酒。」
陸誌鴻舉起酒罐。
「嗯，喝酒。」顧清冷和他碰杯。
就這樣，在江風的吹拂下，兩個男人，望著遠處並不清楚的風景，不停地喝著啤酒，抒發著，內心的煩悶。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陸誌鴻的別墅裏，卻燈火通明。
收到顧清冷的簡訊之後，方卉一直吵著要給顧清冷打電話，但是都被顧念攔住了。
「他們一定是在談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可是，我不打一個電話，不安心啊。」方卉都快要掉下淚來。
「方卉姐……」顧念抓住方卉的手，「顧清冷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用簡訊，說明他們現在不能打電話，或者，不想打電話，你就這樣打過去，說不好，會讓陸誌鴻心情更加不好的。」
「可是……心情不好，跟我說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電話也不接……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話也不說一句……」放迴的眼角，微微濕潤。
「別哭別哭。」顧念立刻抽出紙巾將方卉眼角的淚水擦幹，「孕婦不能掉眼淚的，小心下次寶寶，晚上鬧騰到你們睡不著！」
「顧念……我真的好擔心啊……」方卉撲到顧念的懷裏，輕輕哭泣。
「別擔心，有顧清冷在，陸誌鴻不會有事的。」顧念輕拍著方卉的背。
「我真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麽擔心過他……以前，他每天都黏在我身邊，我還覺得挺討厭的……」方卉一邊抽泣，一邊絮絮地說道，「可是現在，他不在身邊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跟我傾訴了，我反倒覺得，慌了手腳……我好怕……好怕他會離開我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亂了。「顧念將方卉往懷裏攬了攬，心裏，一片酸楚。
「可是，不說出來，我心裏，真的不好受嘛……」方卉哭得更厲害了，「以前吧，總覺得，陸誌鴻這個男人貧，又黏，總是想法設法地讓他離我遠一點。可是現在倒好，他突然一下子不見了，人影不見，電話也不接，我卻束手無策了。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塊……就指望著他能突然開門進來，然後像往常一樣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衝上來就抱你，然後親著你的臉說，老婆，來，想死我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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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拿來來去自如哦，毫無牽絆，多好啊……」
「你錯了。」顧清冷將手機放迴口袋，「那樣不叫瀟灑，叫自私。」
「嗯？」陸誌鴻奇怪地感覺著顧清冷的變化。
「你有過擔心的感受嗎？」顧清冷側過頭。
「有過……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是啊，那種感受不好受，既然知道不好受，就不應該，因為我的任性，兒讓別人也受著，不是嗎？更何況，對方，還是我們最愛的人。」顧清冷的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陸誌鴻終於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怎麽了？」聽到陸誌鴻如此狂放的笑，顧清冷不禁覺得一絲寒意。
「沒怎麽，哈哈哈……我隻是覺得，我們兩，還真是同命相連。這前半輩子啊，風流快活，玩了那麽多女人，過了那麽久瀟灑自如的生活，可是呀，在這輩子裏，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情境，就註定就有那麽一個女人，跟這兒等著我們呢！」
顧清冷也搖著頭笑出來：「是啊……就有那麽一個女人……」
「關鍵啊，就在於，老天派這兩個女人把咱們收了，咱們還屁顛屁顛地把她們捧在手心裏，卻不知道，漸漸的，私人的時間沒有了，不能出去喝酒了，更沒有機會去隨心所欲地玩了……」陸誌鴻繼續說著，「可是我們呢？我們還是依舊屁顛屁顛地高興。覺得呀，她們是上天派來的天使，把自己原本隱藏在心底的那些個善良啊，愛情啊，專注啊，都給翻出來了。」
顧清冷發現，與其說，陸誌鴻在和他談愛情觀，不如說，他隻是在用自己的碎煩，來發泄他心中的苦悶。
就讓他這樣說著吧，這樣，能讓他將不好的情緒，宣洩出來……
顧清冷一個翻身，走到車前，將一打啤酒，都搬到了護欄邊。
然後，給陸誌鴻遞上一罐。
兩人碰杯之後，陸誌鴻又繼續說道：「我們啊……就是這個命，前半輩子，女人多，後半輩子啊，就要來換這溫柔債！」
顧清冷點頭：「是啊，溫柔債……」突然覺得，這個形容好貼切。
「特別是我，這麽快，就又帶上了一小子，可算是拖家帶口了。」
「得了吧，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顧清冷瞪一眼陸誌鴻。
「羨慕？」陸誌鴻用就愛你幫碰一下顧清冷，「羨慕你自己不抓緊？」
「這個……不是抓緊不抓緊的問題……」
「怎麽就不是呢？就是你們自己沒有這個意識！」陸誌鴻提醒道，「我說，你也該好好算算日子，然後，準備一下了。」
「我們不急。」顧清冷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孩子……一直是他想提，卻又不好意思提的一個問題。
「你們不急，我們急！」陸誌鴻拽著顧清冷，「我跟你說，我兒子，可等著呢！你們倆呀，快著點。」
顧清冷不禁大笑：「哈哈哈……你怎麽知道，你生的就是兒子，我和顧念的，就是女兒？」
「這不是明擺著呢嗎？我和你，那是必定要成親家的。還用得著說嗎？」陸誌鴻一臉自信。
「可是……問題是，就算真的是，一男一女，你怎麽就知道，我女兒一定會肯嫁給你兒子呢？」顧清冷的臉上，滿是笑意。
「你……」陸誌鴻抓住顧清冷，就作勢要打，「顧清冷！我兒子，那可一定是帥到讓同齡的女孩子們都流口水的那種，你竟然敢拒絕我？！」
「哈哈哈哈……」顧清冷看著陸誌鴻認真的表情，不禁大笑。
「你還笑？」陸誌鴻怒了，「我不管啊，你必須把女兒嫁給我兒子！就這麽說定了！」
顧清冷卻還是一直笑：「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哼！到時候，你女兒求著我兒子娶她，我兒子搞不好，還不願意呢！」
「你啊……」顧清冷嗔怪道。
兩人悶頭喝著酒，許久都沒有說話。
「兄弟。」顧清冷終於開口。
「嗯？」陸誌鴻似乎已經感覺到顧清冷想要跟他說什麽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談談……」顧清冷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誌鴻搶去了話茬。
「你想說今天的事？」陸誌鴻喝一口酒。
「嗯……」顧清冷輕笑，有種被看透的尷尬，「我隻是……想問問你的看法……」
「我沒什麽看法……」陸誌鴻的表情，變得嚴肅，「我隻知道，這是華泰給我下的套，算是花錢買教訓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顧清冷問道。
「什麽怎麽辦？你是說，怎麽去報復華泰？」
「倒也不一定是報復，隻是，你要怎麽處理這次的事件？」顧清冷解釋道。
「這次的事件，我所犯的錯，並不能全部賴在華泰頭上。本來嘛，兵不厭詐，這是戰場上，也是商場上的潛規則，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他們的計。」
聽到陸誌鴻這樣說，顧清冷不禁有些驚艷。
真沒想到，陸誌鴻的思想能有這樣的深度……看來，他的實力，比顧清冷想的，要強大許多。
「隻是，心裏還是會有不甘心啊……這麽多錢……等明天迴去，老頭子，估計又要狠狠教訓我了……」陸誌鴻輕輕嘆息。
「兄弟，」顧清冷環住陸誌鴻的肩膀，「這次的事情……主要的責任在我……」
「誒誒誒，打住啊打住！」陸誌鴻捂住顧清冷的嘴，「你知道今天，競拍會結束之後，為什麽我一定不讓你跟著嗎？」
顧清冷搖頭。
「我就是怕你跟我說這個。怕你覺得是你的錯，然後一個勁地道歉，所以，我索性一個人跑了。不然，我難受，你更難受……我不想你自責……」
原來是這樣……顧清冷笑了，笑得那麽溫暖。
原來，陸誌鴻都氣成那樣了，還想著，照顧自己的感受……
這種感覺，好像從前都沒有過。
雖然，以前兩個人也時常膩在一起，不分你我；偶爾也會互相照顧，但是，卻從來不會掛在嘴上的。
這次陸誌鴻將這種關心說了出來，顧清冷突然間，就感覺良好。
有些事情，是自己固步自封。
男人之間，總覺得不需要將關心掛在嘴上那麽矯情，但事實是，一旦關心說了出來，就會覺得，兩個人，無比地貼近了。
「怎麽？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了？」陸誌鴻感覺氣氛凝固，故意調侃道。
顧清冷輕輕一笑：「但是，雖然你不怪我，可我還是有責任的，不是嗎？」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陸誌鴻突然表情凝固，「本來，你幫我打探到這麽多消息，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了，而且，白天競拍的時候，你也提醒我了，隻是……我沒聽……」
「也許，我應該阻止你去參加競拍的，可是……」顧清冷還是不免自責。
「行了！」陸誌鴻假裝生氣，「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啊！我把你當自己人，我怎麽看著，你好像把我當外人呢？」
顧清冷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是嘆一口氣，重重地按住陸誌鴻的肩膀，輕聲，卻無比堅定道：「好兄弟！」
「嗯。這還差不多。」陸誌鴻的表情緩和下來，「對了，既然，這塊地拿下了，我想，多預留些資金，到時候，把開發區的其他擴張地塊，一併買下，反正，這塊地，是開發區的命脈嘛……」
顧清冷想了想，繼而重重地搖頭。
「恐怕，華泰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這個機會的。」
「什麽？」陸誌鴻又突然驚覺起來。
「你想，他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可以拖住你的資金，又怎麽會，讓你有機會，去依靠這塊地，將開發區的其他地塊，一併吞下呢？」顧清冷分析道。
「好像……是這麽迴事……」
「蔡子桓和顏晏是多麽精明的人啊，這麽好的，打擊陸氏的機會，他們又怎麽會放過？」
「你說，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陸誌鴻眉頭緊鎖。
「既然這塊地有優勢，那麽自然，是要將這塊地的優勢，給消除，那麽，你拍下的這塊地，就會變得毫無意義，那麽，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優勢……」陸誌鴻仔細想了想，「你是說，那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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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誌鴻不住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這個，也符合蔡子桓的做事風格。」陸誌鴻在記憶裏搜索著，「我還記得，我以前研究華泰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案例。說是當時，華泰和另外一家頗具規模的房地產公司，競爭一個地塊，結果，沒有成功。那塊地最大的優勢，就是在邊上，有一塊公共綠地。結果，蔡子桓竟然通過關係，把那塊地給鏟了蓋樓，然後把綠地，移到了，邊上。」
顧清冷點頭：「看來，這次是同樣的手段。」
「太陰了……」陸誌鴻握拳。
「不過你也不要太激動，這種事情隻能說，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況且，這次，他還在理。」顧清冷勸道，深怕陸誌鴻作出什麽不智的事情來。
「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的。」陸誌鴻似乎看透了顧清冷的心思，「我隻是在想，這次，能不能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件事情。」
「這是個困局，你要這塊地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是啊……我要迴去好好想想才行……」陸誌鴻嘆息。
「必要的時候，參考一下陸叔叔的意見吧，他有經驗。」顧清冷提醒道。
「嗯。」陸誌鴻點頭，「唉……先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我們喝酒。」
陸誌鴻舉起酒罐。
「嗯，喝酒。」顧清冷和他碰杯。
就這樣，在江風的吹拂下，兩個男人，望著遠處並不清楚的風景，不停地喝著啤酒，抒發著，內心的煩悶。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陸誌鴻的別墅裏，卻燈火通明。
收到顧清冷的簡訊之後，方卉一直吵著要給顧清冷打電話，但是都被顧念攔住了。
「他們一定是在談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可是，我不打一個電話，不安心啊。」方卉都快要掉下淚來。
「方卉姐……」顧念抓住方卉的手，「顧清冷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用簡訊，說明他們現在不能打電話，或者，不想打電話，你就這樣打過去，說不好，會讓陸誌鴻心情更加不好的。」
「可是……心情不好，跟我說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電話也不接……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話也不說一句……」放迴的眼角，微微濕潤。
「別哭別哭。」顧念立刻抽出紙巾將方卉眼角的淚水擦幹，「孕婦不能掉眼淚的，小心下次寶寶，晚上鬧騰到你們睡不著！」
「顧念……我真的好擔心啊……」方卉撲到顧念的懷裏，輕輕哭泣。
「別擔心，有顧清冷在，陸誌鴻不會有事的。」顧念輕拍著方卉的背。
「我真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麽擔心過他……以前，他每天都黏在我身邊，我還覺得挺討厭的……」方卉一邊抽泣，一邊絮絮地說道，「可是現在，他不在身邊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跟我傾訴了，我反倒覺得，慌了手腳……我好怕……好怕他會離開我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亂了。「顧念將方卉往懷裏攬了攬，心裏，一片酸楚。
「可是，不說出來，我心裏，真的不好受嘛……」方卉哭得更厲害了，「以前吧，總覺得，陸誌鴻這個男人貧，又黏，總是想法設法地讓他離我遠一點。可是現在倒好，他突然一下子不見了，人影不見，電話也不接，我卻束手無策了。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塊……就指望著他能突然開門進來，然後像往常一樣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衝上來就抱你，然後親著你的臉說，老婆，來，想死我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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