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358: 血……又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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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雨衝著顧念打來，顧念本能地讓開，結果，柯雨沒有打到顧念，反而因為心急，腳下一滑，倒在了地上……
小腹邊上，立刻，就有血滲出……
慢慢地，多了起來。
染濕病服，在地上，流淌開來。
顧念張大嘴巴，不知所措。
血……又是血……
看著地上，濃稠而鮮紅的血液，顧念隻覺得兩腿發軟，渾身發冷。
「不好！傷口開裂了！」清讓急忙將柯雨抱起來，「顧念，叫醫生！」
「啊？哦！」顧念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安了床頭的唿叫器，然後轉身，向著蔚然的辦公室跑去。
「小雨，你怎麽樣？」清讓撥開覆在柯雨臉上的碎發，發現，她一直緊緊地搖著自己的下唇，唇縫，有些血滲出來。
柯雨的嘴唇，微微長了一下，然後就突然長大了嘴巴……一口氣沒提上來……昏了過去……
「小雨！小雨你不要嚇我！」清讓將臉貼上柯雨的臉頰，冰冷的……
「醫生！醫生在哪裏！」清讓抱著柯雨就衝出病房，那種揪心的痛，蔓延全身。
如果……小雨真的有什麽……那他後半輩子，還怎麽能夠安心？
怎麽能夠活的下去……
清讓的自責，讓他的眼眶頓時濕潤……
顧念衝進蔚然辦公室的時候，蔚然有一瞬間地失神，但是，一看到她滿臉的著急，就知道，柯雨可能出事了。
一路狂奔到柯雨的病房前，看到清讓，正抱著渾身是血的柯雨，著急地大喊著：「醫生！醫生！救救她！救救她！」
蔚然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走到清讓麵前，掀開柯雨的衣角……
果然，傷口因為拉伸，而開裂了。
之前傷口長得一點也不好，所以，開裂之後，鮮血直流……
「張護士！」蔚然焦急地衝到值班護士處，「準備手術室！準備血液！這個病人的傷口開裂了，要馬上重新縫合！」
「好的！」護士急急忙忙地去準備。
「跟我來！」蔚然對這清讓說道。
然後，三個人，就直奔手術室。
「怎麽弄的？」蔚然一邊快步走，一邊迴頭問道。
「她……下床之後，摔了……」清讓尷尬地解釋。
「胡鬧！簡直是胡鬧！」蔚然突然大聲道，全然沒有了原先的好脾氣。
「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鬧！病人這個時候，怎麽可以下床呢？就算是下床，怎麽可以沒有人扶著，還讓她摔倒？！」
蔚然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病人，得不到善待。
「對不起……」清讓已滿是愧疚。
「你們真是……」蔚然還想說些什麽，但想了想，還是緘口，「快點吧，失血過多的話，病人會很危險的。」
「好！」
看著柯雨被推進手術室，清讓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不知道怎麽了。
原本，甜蜜的兩個人，生活，似乎美滿地無以復加。
高學歷，留學歸國的背景，殷實的家底，深厚的感情……
一切，都是那麽完美。
可是……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
自己和小雨之間，就充滿了各種意外。
到如今，小雨不知道收了多少次的傷害，有身體上的，也有心上的。
清讓甚至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的愛，陰差陽錯地，給小雨帶來傷害……
一想到，她躺在手術室裏，那冰冷的手術台上，被皮肉分離，被那冰冷的刀鋒，劃來劃去，清讓的手腳，就一陣發麻……
「顧清讓！你有什麽資格，讓一個女人，為你付出那麽多，為你失去那麽多？你究竟是憑什麽！」清讓將手，狠狠地打在牆上。
「清讓！」顧念連忙拉住清讓的手，防止他繼續自殘，「清讓，你不要這樣！」
「顧念……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清讓拚命地搖著頭，想要將腦袋裏，那種不理智的想法，給甩掉，但是，那些痛苦，責任，不堪，就是揮之不去。
「清讓，我懂的……」顧念輕拍他的肩膀。
「顧念……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小雨她……突然間，就變得，讓我不認識了……她居然說得出那種哈u，還用那種詞語來形容你……我真的……好氣……」清讓的懊惱，顧念看在眼裏，也急在心裏。
「她一定是受不了這個打擊。」顧念繼續勸著清讓，「我們全家一起努力，多順著她一些，等她把心態調整好了，就不會有事的。」
「我就是怕……她調整不過來……」清讓嘆息搖頭，雙拳緊握。
「不會的，相信我，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讓她迴到原來那樣溫柔可人樣子的！她隻是受了刺激，我們不要提孩子的話題，每天，多陪她說話，多陪她散步，給她做好吃的。她一定會迴來的！」
顧念臉上的堅定，讓清讓的心中一暖。
重重地，將顧念攬入懷中。
「顧念，你真好！有你在，真好！」
突然被清讓這樣抱著，顧念還是有點不習慣。
輕輕將清讓不著痕跡地推開：「好了，放輕鬆，會沒事的。」
正在這時，蔚然，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蔚然，怎麽樣？」顧念第一個走上前，詢問情況。
「還好，問題不大。隻是傷口開裂，其他沒什麽。輸了點血，現在縫合科的醫生正在縫合，縫完，應該就沒事了。」
「唿……」顧念和清讓都頓時舒了一口氣。
「你們先別高興地太早！」蔚然又頓時嚴肅，「傷口開裂，加上流血過多，病人的身體，更弱了。剛才，沒打麻藥之前，她還一直說胡話。她的精神狀態，真的很差！你們怎麽在照顧病人的？嗯？」
蔚然的質問，讓顧念和清讓頓時覺得很難過。
「顧念，你是女孩子，照顧的時候，多一點細心！」蔚然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還有，平時，就多順著她一點，不要再讓她受什麽刺激了。否則，她這樣，會得精神方麵的疾病的！」
「是是是。」清讓侷促地連連點頭。
蔚然嘆一口氣，解下口罩，拍拍清讓的肩膀。
「好了，你們也被太擔心了。」
送走蔚然，顧念立刻問道：「清讓，我們……要不要給爸媽打個電話？」
「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操心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一天，他們一直守著，感覺，蒼老了好多……我真的，覺得太對不起他們了……」
「也好……」顧念點頭，反正未然也說沒有大礙了，「那……嫂子的爸媽呢？」
又是一個尖銳的決定。
「顧念，我有點沒主意了……」清讓按著太陽穴，一陣頭疼。『
「這樣吧，我叫顧清冷過來，他想事情全麵。」顧念建議到。
「好！」顧念的主意似乎正中清讓的下懷。
顧清冷來的時候，麵色凝重。
這兩天，沒有好好照顧公司裏的事情，竟然，弄出了岔子！
顧清冷正在著手處理，卻又接到電話，說柯雨出了事。
顧清冷風馳電掣地趕來。
看著一臉倦容的兩人，果斷地做出決定。
「不要告訴柯雨的爸媽，這樣，隻會加深兩家的矛盾。也暫時，不要告訴爸媽，他們年紀大了，這些事情，我們處理就好。還有，等柯雨住進病房之後，找兩個高級護工照顧著。你們，就不必親自照顧了。以來，她們護工比較專業，二來，不見到你們，也許才是對她心情平復最好的幫助。免得她見誰都咬上一口。最後……她要是有什麽事，都由我來處理，你們心都太軟了！」
顧清冷的果斷，讓清讓和顧念都連連點頭。
清讓上前，深情凝重地拍拍顧清冷的背：「這次，謝謝你了。」
顧清冷的眼睛中，突然就射出兩道精悍的光，打在清讓的臉上，有探究，有責怪。
「你說什麽？」
清讓頓時渾身發冷。
顧清冷這樣的眼神，分明就是動了氣，可是，他卻連他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
「顧清冷，你怎麽了？」看到顧清冷一臉的不高興，清讓有點不習慣。
「我隻是……不滿於你的措辭。」顧清冷的眼光，依舊精悍。
「措辭？」清讓有點心驚。
就臉顧念，也有些擔心，難道，顧清冷的伺機報復？
「對啊。」顧清冷拍上清讓的肩膀，「我們是兄弟，為什麽要客套地言謝？」
直到顧清冷的最後一個字說出，顧念和清讓才鬆一口氣。
清讓的臉上，露出疲憊卻灰心的笑容。
「對，是兄弟，本不該言謝的。」
兩人相視一笑之後，顧清冷就火速地安排了兩個護工，然後，還特別把小金調過來，暫時幫忙。
「顧念，我現在要迴公司，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你呢？」
「我……」顧念有些踟躕，醫院，是絕對不能呆了，她怕刺激到柯雨。
「你就跟我迴公司吧，我也沒有時間，再送你迴家了。」顧清冷看著手錶，說道。
「好。」顧念點頭答應。
顧清冷的車，開得飛快。
顧念看到他緊張的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前，哪怕是天塌下來，顧清冷也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怎麽了？公司裏的事情……很嚴重嗎？」顧念試探道。
顧清冷輕輕嘆息。
「是爸的公司，業績報表，居然做出了漏洞！爸不在的這段時間，員工有所懈怠。」顧清冷麵色凝重。
顧念也就不再問什麽。
本來，這些事情，她也不懂。
顧清冷的辦公室裏，顧清冷正伏在辦公桌上，認真地批閱著文件。
一整個下午，顧清冷都在埋頭批文件，偶爾，會有幾個工作人員進來，然後，顧清冷就會大發雷霆地將他們臭罵一頓。說他們工作不負責任什麽的。
其實，顧清冷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吃午飯。
不過顧念不想去打攪他。
工作要緊嘛，反正，顧念也吃不下。
一直到傍晚。
夕陽的光，打在他，寬闊的背脊上，給他的黑髮，渡上，一層金色的光。
顧念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不禁，背過身，跪在沙發上，細細地看著，麵前這個他。
他批閱文件的樣子，很認真，那輕鎖的眉頭，時而舉起的右手，還有那支，頗具質感的鋼筆……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好看，果然不假。
那微微偏深的皮膚，那在夕陽下，忽閃著的眸子，那勻稱的手臂，和身材，還有偶爾拿起咖啡杯唯抿一口的嘴唇。
顧念忽而，就有點看呆了。
他……真是帥到……無以復加。
「小東西，你要是再看，我不保證，我會不會現在就過去，辦了你。」顧清冷沒有抬頭，隻是嘴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邪邪的笑容。
「你不會的。」顧念趴在沙發上，「你有那麽多文件需要處理，哪還有時間。」
「時間？」顧清冷忽而抬頭，放下筆，然後起身，一邊解開上衣的第4四粒扣子，一邊朝顧念走來。
顧念一愣，連忙擺手拒絕：「顧清冷……你還是先工作吧！」
沒等顧念說完，顧清冷就已經一下子倒在沙發裏，抱住顧念。
「不用了，我已經，都做完了。」顧清冷有些疲憊地笑著。
「這麽快？不是說，很嚴重嗎？」
「是很嚴重啊，我都處理了一個半天了，還不嚴重？」
顧念突然就笑了，是啊，她都忽略了顧清冷的能力了。一整個半天，對他而言，就已經是大事情了。
「晚上有什麽打算？」顧念問道。
「晚上……辦你啊！」顧清冷壞笑。
「討厭！」顧念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
「哈哈哈哈……」看到顧念的嬌羞，顧清冷忽而就笑了。
夕陽下的她，那麽美，臉上，有些紅暈，還有，那種由內而外的幸福感……
「顧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顧清冷突然捧起顧念的臉，輕輕吻到。
「哪裏？」
顧清冷狡黠地一笑，抱起顧念就往外走。
「喂喂喂，要去哪啊？！」顧念掙紮著，這要是被外麵的員工看到，多不好啊。
「不行！你走路太慢了，我怕人家下班了，趕不及。」分明就是藉口，但從顧清冷的嘴裏出來，就變得那麽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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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邊上，立刻，就有血滲出……
慢慢地，多了起來。
染濕病服，在地上，流淌開來。
顧念張大嘴巴，不知所措。
血……又是血……
看著地上，濃稠而鮮紅的血液，顧念隻覺得兩腿發軟，渾身發冷。
「不好！傷口開裂了！」清讓急忙將柯雨抱起來，「顧念，叫醫生！」
「啊？哦！」顧念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安了床頭的唿叫器，然後轉身，向著蔚然的辦公室跑去。
「小雨，你怎麽樣？」清讓撥開覆在柯雨臉上的碎發，發現，她一直緊緊地搖著自己的下唇，唇縫，有些血滲出來。
柯雨的嘴唇，微微長了一下，然後就突然長大了嘴巴……一口氣沒提上來……昏了過去……
「小雨！小雨你不要嚇我！」清讓將臉貼上柯雨的臉頰，冰冷的……
「醫生！醫生在哪裏！」清讓抱著柯雨就衝出病房，那種揪心的痛，蔓延全身。
如果……小雨真的有什麽……那他後半輩子，還怎麽能夠安心？
怎麽能夠活的下去……
清讓的自責，讓他的眼眶頓時濕潤……
顧念衝進蔚然辦公室的時候，蔚然有一瞬間地失神，但是，一看到她滿臉的著急，就知道，柯雨可能出事了。
一路狂奔到柯雨的病房前，看到清讓，正抱著渾身是血的柯雨，著急地大喊著：「醫生！醫生！救救她！救救她！」
蔚然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走到清讓麵前，掀開柯雨的衣角……
果然，傷口因為拉伸，而開裂了。
之前傷口長得一點也不好，所以，開裂之後，鮮血直流……
「張護士！」蔚然焦急地衝到值班護士處，「準備手術室！準備血液！這個病人的傷口開裂了，要馬上重新縫合！」
「好的！」護士急急忙忙地去準備。
「跟我來！」蔚然對這清讓說道。
然後，三個人，就直奔手術室。
「怎麽弄的？」蔚然一邊快步走，一邊迴頭問道。
「她……下床之後，摔了……」清讓尷尬地解釋。
「胡鬧！簡直是胡鬧！」蔚然突然大聲道，全然沒有了原先的好脾氣。
「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鬧！病人這個時候，怎麽可以下床呢？就算是下床，怎麽可以沒有人扶著，還讓她摔倒？！」
蔚然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病人，得不到善待。
「對不起……」清讓已滿是愧疚。
「你們真是……」蔚然還想說些什麽，但想了想，還是緘口，「快點吧，失血過多的話，病人會很危險的。」
「好！」
看著柯雨被推進手術室，清讓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不知道怎麽了。
原本，甜蜜的兩個人，生活，似乎美滿地無以復加。
高學歷，留學歸國的背景，殷實的家底，深厚的感情……
一切，都是那麽完美。
可是……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
自己和小雨之間，就充滿了各種意外。
到如今，小雨不知道收了多少次的傷害，有身體上的，也有心上的。
清讓甚至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的愛，陰差陽錯地，給小雨帶來傷害……
一想到，她躺在手術室裏，那冰冷的手術台上，被皮肉分離，被那冰冷的刀鋒，劃來劃去，清讓的手腳，就一陣發麻……
「顧清讓！你有什麽資格，讓一個女人，為你付出那麽多，為你失去那麽多？你究竟是憑什麽！」清讓將手，狠狠地打在牆上。
「清讓！」顧念連忙拉住清讓的手，防止他繼續自殘，「清讓，你不要這樣！」
「顧念……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清讓拚命地搖著頭，想要將腦袋裏，那種不理智的想法，給甩掉，但是，那些痛苦，責任，不堪，就是揮之不去。
「清讓，我懂的……」顧念輕拍他的肩膀。
「顧念……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小雨她……突然間，就變得，讓我不認識了……她居然說得出那種哈u，還用那種詞語來形容你……我真的……好氣……」清讓的懊惱，顧念看在眼裏，也急在心裏。
「她一定是受不了這個打擊。」顧念繼續勸著清讓，「我們全家一起努力，多順著她一些，等她把心態調整好了，就不會有事的。」
「我就是怕……她調整不過來……」清讓嘆息搖頭，雙拳緊握。
「不會的，相信我，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讓她迴到原來那樣溫柔可人樣子的！她隻是受了刺激，我們不要提孩子的話題，每天，多陪她說話，多陪她散步，給她做好吃的。她一定會迴來的！」
顧念臉上的堅定，讓清讓的心中一暖。
重重地，將顧念攬入懷中。
「顧念，你真好！有你在，真好！」
突然被清讓這樣抱著，顧念還是有點不習慣。
輕輕將清讓不著痕跡地推開：「好了，放輕鬆，會沒事的。」
正在這時，蔚然，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蔚然，怎麽樣？」顧念第一個走上前，詢問情況。
「還好，問題不大。隻是傷口開裂，其他沒什麽。輸了點血，現在縫合科的醫生正在縫合，縫完，應該就沒事了。」
「唿……」顧念和清讓都頓時舒了一口氣。
「你們先別高興地太早！」蔚然又頓時嚴肅，「傷口開裂，加上流血過多，病人的身體，更弱了。剛才，沒打麻藥之前，她還一直說胡話。她的精神狀態，真的很差！你們怎麽在照顧病人的？嗯？」
蔚然的質問，讓顧念和清讓頓時覺得很難過。
「顧念，你是女孩子，照顧的時候，多一點細心！」蔚然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還有，平時，就多順著她一點，不要再讓她受什麽刺激了。否則，她這樣，會得精神方麵的疾病的！」
「是是是。」清讓侷促地連連點頭。
蔚然嘆一口氣，解下口罩，拍拍清讓的肩膀。
「好了，你們也被太擔心了。」
送走蔚然，顧念立刻問道：「清讓，我們……要不要給爸媽打個電話？」
「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操心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一天，他們一直守著，感覺，蒼老了好多……我真的，覺得太對不起他們了……」
「也好……」顧念點頭，反正未然也說沒有大礙了，「那……嫂子的爸媽呢？」
又是一個尖銳的決定。
「顧念，我有點沒主意了……」清讓按著太陽穴，一陣頭疼。『
「這樣吧，我叫顧清冷過來，他想事情全麵。」顧念建議到。
「好！」顧念的主意似乎正中清讓的下懷。
顧清冷來的時候，麵色凝重。
這兩天，沒有好好照顧公司裏的事情，竟然，弄出了岔子！
顧清冷正在著手處理，卻又接到電話，說柯雨出了事。
顧清冷風馳電掣地趕來。
看著一臉倦容的兩人，果斷地做出決定。
「不要告訴柯雨的爸媽，這樣，隻會加深兩家的矛盾。也暫時，不要告訴爸媽，他們年紀大了，這些事情，我們處理就好。還有，等柯雨住進病房之後，找兩個高級護工照顧著。你們，就不必親自照顧了。以來，她們護工比較專業，二來，不見到你們，也許才是對她心情平復最好的幫助。免得她見誰都咬上一口。最後……她要是有什麽事，都由我來處理，你們心都太軟了！」
顧清冷的果斷，讓清讓和顧念都連連點頭。
清讓上前，深情凝重地拍拍顧清冷的背：「這次，謝謝你了。」
顧清冷的眼睛中，突然就射出兩道精悍的光，打在清讓的臉上，有探究，有責怪。
「你說什麽？」
清讓頓時渾身發冷。
顧清冷這樣的眼神，分明就是動了氣，可是，他卻連他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
「顧清冷，你怎麽了？」看到顧清冷一臉的不高興，清讓有點不習慣。
「我隻是……不滿於你的措辭。」顧清冷的眼光，依舊精悍。
「措辭？」清讓有點心驚。
就臉顧念，也有些擔心，難道，顧清冷的伺機報復？
「對啊。」顧清冷拍上清讓的肩膀，「我們是兄弟，為什麽要客套地言謝？」
直到顧清冷的最後一個字說出，顧念和清讓才鬆一口氣。
清讓的臉上，露出疲憊卻灰心的笑容。
「對，是兄弟，本不該言謝的。」
兩人相視一笑之後，顧清冷就火速地安排了兩個護工，然後，還特別把小金調過來，暫時幫忙。
「顧念，我現在要迴公司，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你呢？」
「我……」顧念有些踟躕，醫院，是絕對不能呆了，她怕刺激到柯雨。
「你就跟我迴公司吧，我也沒有時間，再送你迴家了。」顧清冷看著手錶，說道。
「好。」顧念點頭答應。
顧清冷的車，開得飛快。
顧念看到他緊張的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前，哪怕是天塌下來，顧清冷也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怎麽了？公司裏的事情……很嚴重嗎？」顧念試探道。
顧清冷輕輕嘆息。
「是爸的公司，業績報表，居然做出了漏洞！爸不在的這段時間，員工有所懈怠。」顧清冷麵色凝重。
顧念也就不再問什麽。
本來，這些事情，她也不懂。
顧清冷的辦公室裏，顧清冷正伏在辦公桌上，認真地批閱著文件。
一整個下午，顧清冷都在埋頭批文件，偶爾，會有幾個工作人員進來，然後，顧清冷就會大發雷霆地將他們臭罵一頓。說他們工作不負責任什麽的。
其實，顧清冷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吃午飯。
不過顧念不想去打攪他。
工作要緊嘛，反正，顧念也吃不下。
一直到傍晚。
夕陽的光，打在他，寬闊的背脊上，給他的黑髮，渡上，一層金色的光。
顧念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不禁，背過身，跪在沙發上，細細地看著，麵前這個他。
他批閱文件的樣子，很認真，那輕鎖的眉頭，時而舉起的右手，還有那支，頗具質感的鋼筆……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好看，果然不假。
那微微偏深的皮膚，那在夕陽下，忽閃著的眸子，那勻稱的手臂，和身材，還有偶爾拿起咖啡杯唯抿一口的嘴唇。
顧念忽而，就有點看呆了。
他……真是帥到……無以復加。
「小東西，你要是再看，我不保證，我會不會現在就過去，辦了你。」顧清冷沒有抬頭，隻是嘴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邪邪的笑容。
「你不會的。」顧念趴在沙發上，「你有那麽多文件需要處理，哪還有時間。」
「時間？」顧清冷忽而抬頭，放下筆，然後起身，一邊解開上衣的第4四粒扣子，一邊朝顧念走來。
顧念一愣，連忙擺手拒絕：「顧清冷……你還是先工作吧！」
沒等顧念說完，顧清冷就已經一下子倒在沙發裏，抱住顧念。
「不用了，我已經，都做完了。」顧清冷有些疲憊地笑著。
「這麽快？不是說，很嚴重嗎？」
「是很嚴重啊，我都處理了一個半天了，還不嚴重？」
顧念突然就笑了，是啊，她都忽略了顧清冷的能力了。一整個半天，對他而言，就已經是大事情了。
「晚上有什麽打算？」顧念問道。
「晚上……辦你啊！」顧清冷壞笑。
「討厭！」顧念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
「哈哈哈哈……」看到顧念的嬌羞，顧清冷忽而就笑了。
夕陽下的她，那麽美，臉上，有些紅暈，還有，那種由內而外的幸福感……
「顧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顧清冷突然捧起顧念的臉，輕輕吻到。
「哪裏？」
顧清冷狡黠地一笑，抱起顧念就往外走。
「喂喂喂，要去哪啊？！」顧念掙紮著，這要是被外麵的員工看到，多不好啊。
「不行！你走路太慢了，我怕人家下班了，趕不及。」分明就是藉口，但從顧清冷的嘴裏出來，就變得那麽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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