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夏日,還是在自己的房中,我都覺得自己的後脊背一震冷,是被人盯上了得害怕。


    “公子,你怎麽了?”棋兒,發現我一言不發,剛剛還有說有笑的,突然,麵無表情,手指還在顫抖,這是怎麽迴事?所以,這才擔心的喚了我一聲。


    “沒事,時候不早了了,棋兒,你去休息吧……”早就夕陽西下了,棋兒陪我吃了飯,但是,卻不知道時間過得如此的快。她從不留宿,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默契……


    棋兒點點頭,便離開了,這房間,從不會有其他的人闖入的,隻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等棋兒離開,諸侯裨天卻闖了進來,掐著我的脖子,朝我大喊:“春宵一刻值千金?”


    “木歌華,你和她做了什麽?”他的眼睛通紅,仿佛是魔怔了一般?


    掐著我的喉嚨,並沒有任何的放鬆,不僅如此,我隻覺得,自己的唿吸有一瞬間接不上,隻是,就算是如此,我仍舊是一言不發的,淡笑著。


    “你是打算,跟我一句話都不說?”諸侯裨天,突然闖進來,什麽話都不說,隻是為了質問我?這種行為,真的是傲視一切的諸侯裨天麽?這一刻,我才發現,什麽一代權臣,陸國月朝國師諸侯裨天,不過也是會被情緒衝昏了頭的人罷了。


    “你……想要知道什麽?”我突然覺得自己鼻頭有些酸澀……不知道,怎麽迴事呢,這個時候,本以為也說不出來別的話,但是,想了許久還是說出來了。


    “或者,你想要我做什麽?”我整個人都倒在床上,他掐著我的脖子,仿佛是一個抓到自己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這個念頭詭異的我,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仍舊是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存在的,甚至可以說,確實是如此……


    這張臉,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是,我總覺得諸侯裨天並沒有看過我的臉,一直盯著的是我的眼睛……而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女子,這一切都已經昭然若揭了。


    可怕,藏得如此深的人,怎麽能夠不可怕……


    逃開他,木歌華,如果你不能夠逃開,很容易被捏死……這不行……我必須活下去……


    “國師大人,喜歡我這副樣子?還是國師大人,真的喜歡男人?”我的眼角酸澀,仿佛是被嚇,也是被氣的。但是,感情太過複雜了。


    “是麽,諸侯裨天?”我一聲聲質問,一聲聲的落下……他的手鬆開了我的喉嚨,不知道,是什麽感情,但是,卻微震的看著我,仿佛是也在不可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既然你這麽喜歡,能夠服侍,國師大人,我也很自傲啊……”我從床上做了起來,解開了自己的脖子上麵的衣扣,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來,而我的嘴就一直沒有停下過:“國師,大人,喜歡這身子麽?”我的眼角淚全部被憋了迴去,哭算什麽,這是女子才會有的。


    而我,木歌華現在是男子……絕不是什麽女子,也不能夠露出一點點的破綻,否則,死無葬生之地……


    我一點點靠近,雪白的肌膚全部露出來,纖細的腰肢,身上無一處疤痕,如此粉嫩的身軀,隻是,胸口平坦不已,隻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平胸,卻比男人更加的纖細……更加的雪白。


    這樣的身軀,就是男人的身體,而我盯著諸侯裨天,朝著諸侯裨天所在地方,一挑眉說:“不知道,國師大人,是不是喜歡這樣的木歌華?”我眉眼如初,但是,卻眼底寒光一片……


    今日恥辱,總有一日,我會找迴來的。諸侯裨天……


    “滾開……”諸侯裨天,鐵青著臉,推開了我,“砰……”手臂砸在了床沿上麵,疼得我整張臉都變了色,可是,諸侯裨天徹底的離開,對我來說,比什麽都重要,何況是這個手臂呢。


    就是,整個手臂都碎了也不算是什麽……


    他心中想什麽,我並不想要知道,從一開始,他與我之間除了死敵關係,並無其它的關係了,若是,他真的對我有心,也不會處處與我為難,這像是一個怨男一般的闖進我的房間……


    我安然淡定的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迴去,仿若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可是,最後的時候,我卻放聲哭了出來:“師父,我好難……”過,字一直在喉間,出不來,這一切都是我要走的路,我不得不這麽做……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這一夜,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睡過去的,但是,我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絕不會,想要在記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麽從諸侯裨天的冷眼當中逃過去的。


    或許,他就是想要經過這樣打擊我的心,一點點的撕碎我的防線,然後,徹底的打敗我,這樣的人,不愧是師父也忌憚的人……


    幾日後,我開始,給師父傳遞信息了,從石盤當中,聯係了師父,畫麵當中一個雋秀的男人,就是天極冠現任的掌門,一張好看的臉,不算是美麗,卻有種極為親切的感覺,他從我被遺棄開始,就一直照顧我,這個男人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卻越發的給他一種祥和的味道,得道者,如同傅鯱這樣,才是真的得道成功了。


    “師父……”我有些感慨,卻極為依戀的喊出這兩個字。


    “小歌華,如今,還好麽?”傅鯱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小弟子,心中,也是極為的感慨,不知道當日的安排是不是好的。但是,這小丫頭,如果不下山,反而是路更加的坎坷啊……傅鯱藏下了所有的心思,對著自己的小弟子,無盡的關愛詢問。


    “還好,師父,有件事,希望師父,幫個忙……”我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但是,始終是開口。


    “嗯,說吧,隻要是小歌華的要求,師父一定答應。”傅鯱總是這樣笑眯眯的,沒有人能夠見過他的眼睛顏色,眯成一道線,就算是如此,也讓我很喜歡……如果,有一個人像師父一樣笑顏如此,我便嫁了……


    “是……”我將事情告訴了師父,師父許久,不說話,之後卻點頭同意了。“局勢如此,早一些,也不過是提早結束罷了,小歌華,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師兄說,你從未聯係過他……”


    師父最後說道……


    我點點頭:“最近,不曾聯係師兄,原來師兄,還跟師父告狀了麽?”


    “小歌華……你師兄,很擔心你,不過,無事,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曆練,什麽都是你該經曆的,隻是,若真的是有什麽事情,記得告訴師父……”師父最後的叮囑,給了我無盡的力量,師兄,確實是很關心我,但是……我搖了搖頭。


    “無事,隻是有些為難我罷了,師父,一切都靠你了。”我最後說了一句,便將石盤收了起來,這一塊石盤,並沒有什麽特別,卻是師父告訴我的,如果有事,驅動石盤就好。


    這是我來朝堂之後,第一次驅動,心中不安的情緒總算是平複了不少,而別的時候……


    “木歌華如果你真的像是個女人一樣,別說,為了天下了,你終究碌碌無為。”我捏著脖子上麵的木牌,心下一片感慨。


    三日後


    金殿早朝之中,這金殿富麗堂皇,唯獨今日,站在朝堂上麵的人,都是苦著一張臉的,不為其他,隻是,皇上心情很差,而他們這些當官的也是如此……


    “廢物,都是廢物……”皇帝,一下把奏折全部砸下來了,眾官員都跪了下來,都不敢抬頭,就怕自己被撞到槍口上麵去。這事情,要從三日前,天南國大舉進犯,陸國邊疆開始……


    邊疆腹地,本來是相安無事,甚至還有通商,百姓雖然是艱苦一些,卻未必是受戰苦,可這天南國突然進兵,在腹地處駐紮兵,也不說什麽,隻是,一開始兵進來,邊疆處的城主並沒有什麽察覺,之後,來的兵愈來愈多,甚至有大舉的意思,這才上報了。


    甚至,還派了使臣,出使,卻依舊是毫無用處,甚至,還說,並無國界,隻是,按照法理在自己的土地上麵罷了。這果然是惱怒了,腹地城主,立馬上報了朝廷。


    朝堂之上接到急報,也自然震怒了,皇上可不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氣麽?至於,為什麽,這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在位者最怕的就是割地讓利,而這陸國開國至今,如今皇帝在位四十二年,雖有戰事,卻從未大戰過,更加是沒有什麽割地的事情。也無什麽不合,各地也算是安居樂業,這城主的上報,還帶著的是,天南國的上願,“邊疆,乃是天南所有,望陸國好自為之……”


    “都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皇帝大聲的喊著,而眾官員隻能夠伏地,不敢動一下……


    “你們都是死的麽?這都在我陸國的土地上麵,還敢說什麽,讓陸國好自為之……”皇帝是真的生氣了,這已經開始罵人了。


    “說話啊……平時,跟朕不是侃侃而談麽,這個不合大體,這個不適全局,如今呢?”皇帝的話落下,下麵的官員就更加不敢說話了。


    “太傅你說……”如今坐在太傅位置上麵的,也就隻有木遠禮一人,自然是隻能夠說幾句。


    “從天南國的國書上麵看,他心早生了,看來邊疆之地,他們早就打算強占,隻是,這天南要占的邊疆之處,是三國通商要地,如果,天南國,想要占,那麽西南餘桑國,是不是會同意呢?不如,皇上請使臣,先去探探西南餘桑的口風,若是,他們也站在我陸國的一邊,那就是友鄰,而若餘桑也是心圖不軌,那就……在商議大計。”


    木遠禮的話,眾位大臣都是點頭同意的,如此,安排確實是好的,畢竟,算三國之中,最大的土地就是這天南和陸國可以旗鼓相當了,至於,這餘桑,雖然不大,但是,卻也不能夠小看。若是,他們也倒戈,他們就真的是四麵楚歌了。


    “嗯,好,有道理……”皇帝也點點頭說道。


    我低著頭,心中想著,這木遠禮還真的是一個能人啊,分析的很好,而且,抓住了皇帝的心思,至少是說了幾句,皇帝心中想要說的話,怪不得能夠身居高位,而且得到皇帝的讚賞,沒有一點本事那是不行的……加上朝中這麽多的大臣沒有一個不服的,看來木遠禮這個位置做的很穩啊……


    “那麽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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