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送出去後,清凰便一直緊繃著神經坐在床畔。她今日羞辱了秋蓉,想來風祁悠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她在等,等他迴來,接受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殘酷懲罰。

    可等了半晌,身子都僵痛了,他卻一直沒有來。許是留在秋菊苑裏安慰秋蓉吧,她那般猜測著。

    困倦的身子再也抵不住倦意,輕靠著床柱昏睡了過去。

    風祁悠來到清凰的房門口,抬手正要敲門,可手剛輕推了門一下,門便打開了。

    天都這麽晚了,她睡覺都不知道要將房門鎖好嗎?萬一有賊人進來怎麽辦!

    他不悅的鎖緊修眉,迴身關上了房門,便大步向屋內走去。

    她,睡的很熟,頰畔有些許的暈紅,可秀氣的柳眉卻有著淺淺的結,像是在夢裏也帶著愁緒,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陰影,略顯蒼白的唇瓣輕抿著,沒有一絲笑痕。

    她看上去,好像很憔悴,很不開心。看她倚著床柱睡著,風祁悠怔了一下。她,在等他嗎?這猜測,讓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下意識的,他不想驚擾了她,輕點了她的睡穴才將她抱起,小心的放到床榻上。

    清凰身上穿著粉色的深衣,因為移動,襟口微微敞開,細嫩的肌膚展露在他麵前。風祁悠的目光愈加的幽深,小心的解開她的衣帶,將她的衣裳褪去。

    雪白的肌膚上青紫交錯的痕跡讓他的身子僵住。手指輕顫著微撫過她身上那些刺眼的傷痕,心,突兀的有些疼。昨晚,他的確太過份了。

    打開手中的瓷瓶,他用手指沾了瓶中的藥膏,小心翼翼的為她塗抹在那些傷痕上。還好隻是淤痕,到明天早上一定就能消去了。

    為她處理好身上的傷,他的氣息早已變得不穩。他不斷提醒自己,她身上還有傷,他現在不可以碰她,這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為她穿好衣裳,他翻身上了床榻,解開她的睡穴,他輕摟住她的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可解開了穴道,清凰卻變得不安份起來,身子不停的在他懷裏扭動似乎在抗拒著什麽,眉也皺得更緊了,齒貝輕咬著下唇,好像很痛苦的模樣。

    風祁悠倒抽了口氣,忍無可忍的更加摟緊她的身子。

    該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這是在點火!讓他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將她拆吃入腹。

    清凰卻因為他的動作掙紮的更加用力。

    "不要!我沒有,不要這樣對我。"

    她模糊的呢喃著,頭不安的扭動,甚至身子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她在作惡夢,意識到這點,風祁悠忙坐起身,輕拍著她的身子試圖讓她從噩夢裏清醒過來。

    "凰兒,醒醒,那是夢,你醒醒!"

    "我是清白的,我沒有做過那種事,不要,不要打我。"

    她的神情愈加的痛苦驚懼。風祁悠卻怔住,是昨晚,她一定是想起了昨晚,他那麽對她,一定是嚇到她了。

    心底倏然一陣刺疼,他沒想到,他竟然傷了她那麽深。

    "凰兒,別怕,那是夢啊,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將她抱起來緊擁在懷裏。

    他的話,似乎喚醒了她的些許神智,清凰模糊的睜開眼睛,他緊張的臉映入她眼中。

    "好了,凰兒,沒事了,醒了就好,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

    見她睜開眼睛,風祁悠這才放下心來,將她的頭摟到他肩上,他柔聲道。

    清凰的意識又模糊起來,剛才,她似是看到了他的臉,那個可怕的男人。

    她疲憊不已的閉上眼睛,喃喃的念出那男人的名字,

    "風。。。。。。祁悠。。。。。。"

    聽到她喚他的名字,風祁悠驚喜的不已,

    "凰兒?"

    "我。。。。。。恨你。。。。。。"

    一句恨,和她一滴溫熱的淚一起狠狠的砸進他心底,讓他的身子瞬間僵硬如石雕。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就算盡力的彌補,可是,那痛,已深埋進了心底,是永遠也擦不去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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