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瘦小中年男子,在此城的所有人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嗜賭成性的廢物。


    就算沒有銀石了,他也會想方設法賒賬來賭博,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僅許多雇傭兵團不知。


    就連此城裏的雇傭分部成員,也沒人知道,這片區域的域主行蹤不定。


    換做誰都不會聯想到,高高在上的域主,竟是此人,直到瘦小中年男子釋放出氣勢,眾人才意識不對勁。


    那間賭坊的二重皇級修為成員們,都嚇得臉色煞白。


    想起近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對瘦小中年男子出手無數次,辱罵此人更是數不勝數,從未把那瘦小中年男子當迴事來對待。


    現在仔細想想,瘦小中年男子會不會迴來報複他們,其實他們這些想法都是多慮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報複他們,倒相反,瘦小中年男子發自內心極其享受這賭博之中的樂趣。


    無論是賭輸賭贏,還是欠債,賒賬,被討賬,這些都是賭博的樂趣。


    也隻有像瘦小中年男子這樣熱衷於此事的人,才會如此隨意,其實瘦小中年男子已換過好幾個城。


    並非賭博欠賬無法償還,而是他的身份暴露,被別人知道他是真正強者,許多人在賭博時,故意謙讓著他。


    這讓瘦小中年男子感到沒意思,所以他才換下一個城,繼續賭博。


    一般情況下,瘦小中年男子會在一個城裏待五年時間,他雖不想離開。


    可那道金光是什麽意思,瘦小中年男子很清楚,事情由不得他,因此他才主動暴露身份,離開此地。


    不僅此城,在廣闊的元蒼大陸上,其他十個地方,金光所到之處,都有人迅速趕來。


    在金碧輝煌的皇宮裏麵,當雇傭統帥敖客剛發出雇傭召集令,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裏。


    突然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麵,一瞬間形成十二個能量傳送門,隻見十二人從能量傳送門裏走出來。


    十二人裏包括之前見過的紫發老頭,還有那名瘦小中年男子,能量傳送門消失。


    十二人站在原地,這是一名穿著儀表堂堂,手持白紙扇的中年男子。


    當見到他身旁穿著邋遢,身體上衣物多處有腳印,甚至臉上還印著一個腳印的瘦小中年男子,他一臉嫌棄。


    “江德,跟你同為雇傭兵的域主,我倍感恥辱,相信在座其他十一位域主,也跟我一樣的想法,身為雇傭兵的域主,竟被人打得一身腳印,你丟不丟人。”


    白紙扇男子不屑道。


    倒是被稱唿為江德的邋遢瘦小中年男子,他聽聞此番話,一臉不以為然,掏著耳朵,愛理不理的說道。


    “覺得丟人,你可以直接辭去域主之位,柳舟,我一向看不起偽君子。”


    白紙扇男子柳舟,聽聞邋遢瘦小中年男子江德說出此話,而且將他稱唿為偽君子,白紙扇柳舟臉色猛然陰沉。


    啪的一聲,扇子張開,一股無形氣息釋放而出,鎖定在其身上。


    在場其他十一位域主,見到白紙扇男子柳舟和邋遢瘦小男子江德一見麵,便張弩拔劍的模樣,準備要出手。


    其他十一名域主並未在意,這樣的事,他們早就見以為常,習慣了。


    倒是站在白紙扇男子柳舟身邊的邋遢男子江德,被這股龐大氣勢鎖定,他顯得格外平靜。


    一翻手,五指之間,夾著四枚鐵骰子,氣勢也瞬間暴漲,不過神態還是格外的淡定。


    “偽君子,別人或許會被你這架勢嚇到,但想嚇我?你還嫩著呢,怎麽著,上次被我打得趴在地上,現如今還想與我過招不成?”


    瘦小男子江德平靜道,身上氣勢也不斷暴漲。


    若換做平時,其他十一位域主,見到紙扇男子柳舟和邋遢男子江德動手,他們或許會抱著看戲的心態。


    可如今場合不對,在場十一位域主隻是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表態。


    就在紙扇男子柳舟與邋遢男子江德看似準備動手時,隻見坐在寶座上麵的金甲中年男子,手中的金劍向地麵一跺。


    咚的一聲,震耳欲聾巨響,一股無形龐大能量,釋放而出。


    紙扇男子柳舟,邋遢男子江德,兩人根本沒弄清怎一迴事,甚至沒反應過來,他們就被這股龐大氣勢,直接壓得趴在地上。


    其他十一名域主,一臉嚴肅站原地,不敢動彈絲毫。


    “都鬧夠了嗎!使用雇傭召集令將你們召迴,難道是讓你們這樣胡亂內鬥!都給肅靜!”


    雇傭統帥敖客說完此話,將龐大氣勢收迴,紙扇男子柳舟,邋遢男子江德才站起身。


    柳舟與江德也不敢在胡亂來,急忙收起鐵骰子與紙扇,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兩人修為差不多,而且都看對方不順眼。


    也正因如此,柳舟與江德才一見麵,就如此大動幹戈。


    見到分散在元蒼大陸十三位域主都被召迴,雇傭統帥敖客才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域主黑甲杵文。


    杵文直徑單膝跪地,嚴肅道。


    “杵文請求統帥讓樂楓,幫屬下驅除體內劇毒。”


    聽聞此番話,在場其他十二位域主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黑甲杵文與他們一樣,同為雇傭兵的域主。


    更何況黑甲杵文在十三位域主裏的修為,也算是中等,誰能將他傷到?


    最讓眾人在意的是黑甲杵文,竟說身中劇毒,難道是劇毒武道?


    眾人雖震撼不已,卻沒人說話,雇傭統帥敖客平靜點頭,說道。


    “樂楓,你先幫杵文,將體內劇毒驅除。”


    這時一名白發老者,走出來,對著雇傭統帥敖客行禮,便走到黑甲杵文身前。


    白發老者樂楓並未多說,一聲輕喝,一股龐大精神力釋放而出,籠罩住黑甲杵文的全身。


    右手一翻,一枚上品肉身重鑄丹出現掌心,手掌一握,直接將那枚上品肉身重鑄丹捏碎。


    肉身重鑄丹粉末在白發老者樂楓控製下,融入精神球裏,不斷通過經脈,滲透而入。


    可就在這時,一股紫色氣體釋放而出,將源源不斷滲透進入體內的上品肉身重鑄丹粉末,逼出體外。


    見到這一幕,白發老者樂楓不由皺起眉頭,一聲輕喝,氣勢再度暴漲。


    一股更加龐大的精神力,不斷被釋放而出,似乎要強行將上品肉身重鑄丹的粉末,逼入黑甲杵文的體內。


    可任由白發老者樂楓,釋放出何等龐大精神力,都沒有任何進展。


    見如此龐大的精神力都無法將其推入,白發老者樂楓一咬牙,怒喝一聲,精神球快速收縮。


    強行將上品肉身重鑄丹的粉末,送入黑甲杵文體內,卻沒曾想,突然一股紫氣暴漲。


    砰的一聲,一瞬間將那精神球震碎,上品肉身重鑄丹的粉末,被一瞬間震散,化作能量消失於空中。


    白發老者樂楓被震得退後數十米,才勉強停住身形,嘴角流出鮮血。


    “這,這怎麽可能,此劇毒的毒性,竟連上品肉身重鑄丹也無法破解,杵文,你到底與何人過招?此劇毒太過於猛烈,即便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白發老者樂楓,嚴肅說道。


    聽聞白發老者樂楓說的這句話,在場其他十一位域主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白發老者樂楓是什麽修為,在場眾人都清楚的很,白發老者樂楓他可是三重藥聖修為強者。


    在元蒼大陸上幾乎沒有白發老者樂楓治不了的傷,就算隻剩一口氣,白發老者樂楓也能讓其起死迴生。


    可現如今,黑甲杵文隻不過是中毒而已,白發老者樂楓卻說解不了。


    其他十一名域主都忍不住將目光注視向黑甲杵文的方向,當他們見到黑甲杵文臉上的神色時,頓時更加不解。


    因為黑甲杵文表現出來的太過於平靜,似乎他早就有所料到。


    “杵文,你別擔心,在你體內的那股劇毒,非常穩定,被聚集在心髒部位,形成一個毒丸,對你的修為,修煉,幾乎沒有任何影響,但也不能說是永遠沒有影響!”


    聽聞白發老者樂楓這麽一說,其他十一名域主都很費解,黑甲杵文無奈道。


    “樂楓,你是想說,隻要下毒之人,不將此毒擴散到我全身,我就沒事,一旦擴散的話,會如何?”


    其他十一名域主見黑甲杵文這麽一問,都一時之間屏住唿吸,將目光注視向白發老者樂楓的身上。


    白發老者樂楓也沒打算隱瞞,不過臉上表情顯得格外嚴肅,眾人更加緊張。


    即便當初另外一名域主,被打得隻剩一口氣,白發老者樂楓救治時,也沒有表現出如此緊張過。


    黑甲杵文也意識事情嚴重,他說道,“樂楓,有什麽後果,你不妨直說!”


    “倘若你體內的劇毒若發作,你就得用能量壓製,不過體內的劇毒,會慢慢將你的能量吞噬,用不了短短十年,你二重獸聖修為,就會降到一重獸聖修為!直到劇毒耗盡。”


    黑甲杵文臉色越發猙獰,提升到二重獸聖修為,他付出多大的努力,無人能知曉,就因此毒,他的修為得倒退。


    而且聽白發老者樂楓的語氣,似乎還不止退到一重獸聖修為。


    “樂楓,你也不必拐彎抹角,直接告訴我,我需要耗費多少能量,才能將發作的劇毒完全耗盡!”


    黑甲杵文陰沉著臉問道。


    “實不相瞞,若想使用能量,徹底耗盡劇毒,恐怕你得閉關五十年,修為可能會降到五重帝級左右。”


    白發老者樂楓一口氣說道。


    在場其他十一位域主,無不例外,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從二重聖級修為,降到五重帝級修為,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到那時,恐怕黑甲杵文連域主的位置都不保。


    “杵文,你也別太過於著急,我所說的前提是劇毒發作,不過現在看來,你體內的劇毒很穩定,不知下毒之人是誰?”


    白發老者樂楓問出其他十一位域主都急迫想要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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