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丹克蒙呆滯過後,便是有些頹然,充滿沮喪,最後看向墨淺。


    “墨淺,我這輩子很少為自己活一次,隻有你,是我真心想得到,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不曾後悔,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有什麽關係,下輩子,我用更早的時間等著你,在沒有慕容煜前就將你變成我的,那時誰也搶不走你,你的身邊隻有我,再沒有別人,我等著,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這一番話,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去,唯一不變的是那雙落在墨淺身上的眼睛,從未離開過。


    格爾丹克蒙也算是個人物,就這麽輕易的死去,墨淺還有些迴不過神,而那個對格爾丹克蒙下黑手的人,也慢慢的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時越,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白玉般細膩的麵具,一身白衣,看著磊落萬份,這個從不像殺手的殺手,以最簡單的方式,令正道人士最為不齒的行為,解決了他們最大的難題。


    不知是不是墨淺的錯覺,見到她時,蘇時越明顯的沒有先前他們共患難,被許多人追殺的那股熱情自來熟的勁,又恢複了一派高冷的模樣。


    “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迴了幽冥司呢。”


    白玉麵具後的眼睛不知落在何方,但墨淺也好奇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便也多問了一句,同時也打破了因格爾丹克蒙突然死去的寂靜。


    “若我說,當我知道你們有麻煩了,我來救上你們一救,你們可相信?”


    蘇時越的話帶著些玩味,卻也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相信嗎,當然不信,這樣冷血無情的殺手頭子,對於他們這樣強勁的敵人,不上來踩一腳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他來救人,想都不要想,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另一層意思。


    “你能來接我嗎?我們當然感動的不得了,幽冥司主親自出手,效果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你就這麽殺了北狄的太子,不怕北狄皇帝找你拚命?”


    “怕,怎麽不怕,蘇某不過是個小人物,身為慶元人,今日冒著殺頭的危險救了煜王爺,煜王妃,也算除了慶元朝的一大隱患,我相信,煜王爺和煜王妃還不至於如此翻臉無情,會將我就此交出去。”


    他身處江湖,又不在北狄的地盤上,北狄皇帝想拿住他,還真得費些工夫,再說了,幽冥司作為江湖上第一的殺手組織,沒了格爾丹克蒙的北狄,根本就是隻紙老虎,若她願意會會說出去,也不是什麽大難事。


    而這番話聽在墨淺的耳朵裏,所能理解出來的意思就是,蘇時越作為愛國人士救了他們,他們得記著這個情,而因格爾丹克蒙死去所發動出來的戰爭,與他蘇時越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樣算下來,錯來錯去都是他們的不是,本想反駁幾句,妖玉的話卻讓她變了心意。


    “墨淺,你可不知道,這次還真多虧了幽冥司主,不然我們還真不會這麽順利,他們的手段我知道,但今日的確也讓我打開眼界,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更毒,不過北狄人擄去了你們,他們也算罪有應得。”


    妖玉本也不想多說什麽,記得剛開始見到蘇時越時,他的心裏就是一個激靈,唯恐蘇時越會將它再次帶迴幽冥司,那是怎樣的煉獄,她再清楚不過,因此,第一想法便是逃走,直到他說明了來意,也是半信半疑。


    卻也迫於他的壓迫,以及對於墨淺和慕容煜的擔心,這才咬著牙下的決定,願意與他合作一迴,有了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的加入,他們的營救顯得特別的順利,直到現在,她都有一份不真實感存在。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你能趕來救我們,我很感激,隻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就這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承了你的情,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墨淺看了慕容煜一眼,見他的眼中也有一份懷疑存在,因此,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既然你非要尋一個答案,那你還記得你來找煜王爺的路上,那時我被人追殺,命懸一線,被你所救,得到你被北狄囚禁的消息,便有了這一出,我這人,不怎麽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今日打球,就算還了你救我的那一麵,還有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些好藥,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真實的原因僅僅隻是如此?在知道墨淺的消息之後,迴想路上種種,若說沒有一份悸動怎麽可能呢,但他知道慕容煜是怎樣的人,隻是不想與之為敵罷了,不過一個女人,哪裏找不到。


    隻是在聽到消息後,總還是放心不下,若是平常,他怎會如此多管閑事?而這次的出手相救,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但隻有這個理由能說服他,如今也被他用來說服墨淺他們。


    “我的藥,千金不換,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被你浪費了那麽多,本應該也找你追迴來,但今日,沒有你,我和慕容煜的下場還真不知會如何,總而言之,不論你是真心,還是興趣所致,我們夫婦兩都該向你道一句感謝。”


    話落,便也雙手抱拳,對蘇時越施了一禮,算是答應了他的一筆勾銷。


    慕容煜聽到蘇時越口中被墨淺救了一命,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但也沒有再說什麽,同樣的對著蘇時越用著江湖之禮抱了抱拳。


    這場小插曲算是過去了,格爾丹克蒙一死,北狄也算是沒了主心骨,軍心不穩,遇上慕容煜的兵,自然是節節敗退。


    而幽冥司一向出手必見血,下手自然也不會馬虎,勝負不過多久,立馬就能看得出來。


    格爾丹克蒙作為唯一可以與慕容煜相匹敵的人,他死了,北狄也成不了氣候,互相算計了這麽久,最後慕容煜還是給了他一個全屍,簡單的選了一個方位較好的位置,便將人就此掩埋,也算盡了最大的義務。


    一場困擾慶元許久的心頭大患,就這樣被解決,興奮過後,墨淺想到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找到達嘜,該解決的事兒還是得解決。


    然而,等他們過去時,早已不見了伊珠和達嘜的存在,墨淺對於真相的渴求,慕容煜自然知道,他的心中何嚐沒有一種急迫存在呢?因此,立時秘密用自己獨有的暗號派去了羅網的人。


    至於為什麽是秘密的,原因很簡單,它隻是一個網頁,卻秘密的培植江湖勢力,不論在哪個皇帝耳邊聽到,該有的猜忌都必不會少,而慶元中,又不是每個士兵的心都向著他,因此,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會得到結果。”


    慕容煜看著墨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便走上前去,低聲的安慰了幾句。


    “我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就是心裏麵有根刺,堵得慌,格爾丹克蒙的死,必然會挑起兩國戰爭,你迴去後,一定會受人詬病,就皇帝那個多疑的性子,我們得早日想好對策,另外,京中現在也不知是什麽模樣,我們的勢力都在那邊,還是早些迴去的好,至於達嘜,逃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竟然敢算計我,就要做好付出應有代價的準備。”


    正好外麵有人稟告北狄的一切事宜,大概處置的差不多,該隨大軍迴去了,墨淺便也放下糾結,徑直的隨著慕容煜他們往自己的地盤走去。


    而蘇時越在確保慕容煜和墨淺沒有多餘的危險時,留下一眾的手下,便沒了人影。


    隻不過,墨淺不知道的時,在他們隨著大軍返迴時,一個山丘上,站立著一個一身白衫,戴著白玉麵具,被微風帶起的發絲隨風飄蕩,目光還是落在墨淺的身上,久久不曾迴神。


    走了幾天的路,他們才迴到慶元所在的營地,心腹大患已處,所有人都是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


    慕容煜為了防止北狄有不開眼的人乘機作亂,還是沒有讓人放鬆警惕,吩咐好一切事宜後,這才帶著墨淺向自己的營帳走。


    初春的天氣還是帶著寒冷,帳內早早的已經被升起了火苗,等待主人的迴來,墨淺一進帳子,便被迎麵而來的溫暖包圍,一聲滿足的讚歎自喉間溢出。


    而慕容煜也沒閑著,早先因為墨淺的事,他已經耽擱了太多的事沒有處理,京中黑玉傳來的信息更是被擱置一旁,因為皇帝健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麽大亂子,便先擱置,誰知這一看,更是讓他憤怒的一拳砸向了桌麵。


    而被他這動靜嚇了一跳的墨淺也走了過來,被攤開的書信還在桌上,看到慕容煜滿麵怒容,墨淺知道肯定出了什麽大事,便也拿起了那份書信看了下去。


    心中隻有寥寥數語,卻足夠讓人心驚。


    慶元帝病危故去,為太子一行人下毒所害,太子稱帝,速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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