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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想著,陳大龍對金廳長的態度也格外熱情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相互稱兄道弟,一副老熟人模樣。


    金副廳長一副老朋友的口氣對陳大龍說:


    “兄弟,你要是有什麽用的著我的地方,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陳大龍趕緊應承:


    “放心吧,老哥,你以後去普安市,一定要私下聯係我,咱們那地方的風景可不少,迴頭我單獨陪你轉轉。”


    “放心,普安市倒是經常去,現在有了自己兄弟在那,自然要去的更勤些。”


    “嗬嗬!歡迎歡迎啊!”


    熱熱鬧鬧的一頓晚飯結束後,陳大龍又抽身去了老朋友王長安的住處。


    陳大龍心想,最近一年多,自己和王長安仕途上發展順利,屬於私人時間越來越少,算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機會跟王長安麵對麵的好好侃侃了。


    畢竟王長安現在在省城,有些信息還是比自己稍微靈通些,有些重大決定作出之前,他想找王長安好好商量一下。


    晚上近十二點,陳大龍來到王長安的家裏,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經休息了,隻有王長安一人靜靜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打發時間。


    兄弟見麵一番寒暄後,王長安問道:


    “怎麽這麽晚才來?”


    陳大龍將身體在沙發上放鬆舒展開,衝著王長安解釋道:


    “今晚省政府的朱秘書長在酒店裏盛情接待,中途又來了個省公安廳的金副廳長,初次見麵,以後說不定要求者人家,所以多喝了幾杯。”


    王長安點頭:


    “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拉攏關係,這也是你為什麽能夠進步很快的原因,喝多了,我給你弄點解酒茶?”


    “好。”


    王長安轉身去泡茶,陳大龍則有些疲倦的坐到王長安家客廳的沙發上,不一會兒,王長安端著解酒茶出來,陳大龍把茶輕輕的放在唇邊吹了幾下,慢慢的喝了幾口。


    喝完解酒茶,陳大龍輕聲問王長安:


    “知道誰要去咱們普安市接任紀委書記的職務嗎?”


    王長安迴答:


    “現在還沒最後確定下來,目前有兩個人選比較靠譜,一個是省紀委一個室主任,另一個就是定城的縣委書記。”


    陳大龍不由皺眉:


    “定城的縣委書記?以前好像沒聽說這號黑馬?”


    王長安說:


    “是啊,此人最近為了位置基本上定在省城了,眼睛就盯著這個位置,正想方設法的下功夫呢。”


    陳大龍又問:


    “要想成功,你是省紀委的領導,你也肯定是他們下功夫的對象,你媽你覺的,這兩人誰的成功率大一些?”


    王長安咂了咂嘴巴:


    “不好說,各有所長,定城的縣委書記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財力雄厚,可是幫忙說話的人力度不足,省紀委的室主任倒是有合適的關係人幫忙說話,可惜財力不足,導致人家領導並沒有加足馬力盡全力幫忙,這樣的情況現在妄斷結論,還有些為時過早。”


    “我明白了,最後的結果就看每個人的活動能力和背後的老板了,誰的老板實力強,誰就最有希望。”陳大龍點頭。


    王長安瞧著陳大龍看上去有些疲倦,忍不住勸道:


    “看你似乎很累,我說你也別太逞強了,實在不行到上麵來,跟我一道平常喝酒聊天也方便些。”


    陳大龍搖頭:


    “唉!有失有得嘛,下麵雖然複雜,但是我心裏總想真正為老百姓幹點實事,所以下麵的平台很適合我,至於上麵,那些虛職不適合我,做事程序太多,我也不適應,到最後很可能被人趕下來。”


    “我知道你是個有雄心壯誌的幹部,可你中國官場的實際就是這樣,做事先要做人,做人關鍵就是跟對人,對著說跟對政治。政治鬥爭那是最殘酷的,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政治鬥爭前麵那是鳥用都沒有,古今之外,數不勝數。”


    “話是這麽說,可是,一個基層的幹部,能上來的做事那是必不可少的,至於說關係和背景、機遇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遇到了就可以上來,遇不到也有可能一輩子就是幹事的料。雖然如此,大部分的基層幹部還是積極幹事的,我土生土長,真的不適合上麵。”


    陳大龍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長相,到了上麵,就等於無水之魚。


    “我也就是說說,至於怎麽決定那是你個人的意見,不過,自從離婚後似乎一直是空著,難道到現在就沒有有緣的。”


    “怎麽?想要給我介紹對象?”陳大龍衝著王長安一副說笑話的口氣。


    王長安不屑斜了他一眼:


    “你這樣的,用得著我介紹嗎?不知道多少姑娘等著你的那個家夥進呢。不過最近我一直不能理解,就是普安市的紀委田書記,一個還能幹事的人說出事就出事了,到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才幾天啊?當領導的滋味還沒過癮呢,就成了現在這副慘樣,可真是有些不值當。”


    陳大龍無所謂道:


    “那是他自己笨,沒背景,沒後台,到了普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整天上串下跳,能不出事?”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田書記沒有基層的經驗,不知道下麵的人都是猴子,狡猾的很,他如果和人發生矛盾,成為打擊對象也很正常,何況他沒有任何背景,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傻子都明白,我隻是在紀委工作的時間長了,最近一陣子又接連辦了幾個高級幹部,心裏真是有些感觸。”


    “行了,你也別想太多了,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說明這些人不適應官場,隻能被淘汰,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人生難測,誰知道老天爺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聽著王長安幽幽的說出這句話,陳大龍心裏不由有些警覺。


    “怎麽?你今天說話似乎不是以前的躊躇滿誌,更不像以前的動力十足,是不是聽說了什麽?還是已經確認了什麽?”


    “沒有,我隻是想要提醒你,有時候,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當你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各種應酬和官場的明爭暗鬥上,實在是太累了!”


    陳大龍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王長安一眼,在客廳的明亮吊燈下,他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王長安的眼角居然已經露出了幾根明顯的細紋?歲月的痕跡在王長安的臉上已經明顯顯露出來。


    跟老朋友之間的聊天才是真正能讓人感覺放鬆的一件事,彼此都知根知底,一路相伴著走過悠悠歲月,酸甜苦辣,各種風波,大家一起麵對,共同經曆磨礪出來的兄弟情義,比諸多感情更顯幾分濃厚的味道。


    人生能得一相互了解透徹,並一直相知相惜的朋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人,活了一輩子,心靈都是孤寂的,沒有人能讓他信任到可以說點真心話。


    這是緣分,強求不來。


    “我會注意保護自己的,不過你有機會也可以下去鍛煉一下,否則,在紀委副書記的位置,看似高高在上,如果沒有經層經驗,想更上一層樓就很困難了。”


    “我也正在向這個方法努力,上次和紀委一把手書記談了自己的想法,也和老領導曹書記匯報了自己的情況,他們迴答說要等機會,說白了就是等著賞賜!”


    “等著別人的賞賜那要到猴年馬月,我看你還是主動出擊吧,把該送的送到位,把能決定你的前途的人喂飽了,也就不哼唧了,也就不說等機會了,因為有機會他們會主動幫助你爭取的。”


    “事在人為,我想會有結果的。”


    從王長安家裏出來後,已經是半夜時分,陳大龍趕迴省城的家中,卻沒想到前妻王佳媛竟然也在自己家裏?可能是沒想到陳大龍會半夜時分迴家,身穿睡衣開門的王佳媛打開門的瞬間一臉驚愕神情。


    陳大龍心裏也愣了一下,勉強衝她笑著招唿一聲,問道:


    “你怎麽在這?”


    王佳媛立馬扮演起了賢妻,主動彎腰要幫陳大龍換拖鞋,卻被陳大龍隨手推開,自己掛衣服換鞋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往房間裏走去。


    好馬不吃迴頭草。


    一個已經離婚的前妻居然又迴頭住進自己家裏?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算是怎麽迴事?難道自己就沒有女人,就等著這一個女人?再想起王佳媛離婚後還收受賄賂導致自己差點麵臨牢獄之災,他從心底裏不想跟前妻有過多瓜葛。


    父母聽見房門動靜,趕緊從臥室走出來,母親一見到兒子習慣問了句:


    “晚飯吃了嗎?”


    “吃了。”


    陳大龍悶悶不樂應了一聲,兩眼看向父母的眼神裏多了幾份責備,父母住在省城帶孫子上學不愁吃不愁穿高高興興不是很好?老兩口六十出頭歲數不大也沒必要請人幫忙,幹嘛同意王佳媛住在家裏?


    知子莫若母。


    母親從兒子的眼神中看出他心裏不痛快,衝著站在陳大龍身後的王佳媛尷尬笑了一下,轉臉對兒子解釋說:


    “兒子,你成天工作忙也不著家,孩子學習上的問題我們老兩口一竅不通,這不,幸虧了佳媛每天下班過來陪孩子做作業,老師說了,孩子最近學習成績可是有顯著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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