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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見好說歹說,老爺子就是不讓他們走,心裏也有些急了,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有兩個年輕警察走到老爺子身邊,左右架起老爺子的胳膊,就往旁邊走去。


    一家人沒想到這幫警察居然還真有膽子敢對老爺子動粗。趕緊大唿小叫的圍了過去,眼見調虎離山的計策成功,隊長立即示意押解著朱大寶的兩人趕緊衝出去。


    等到朱家人反應過來時,朱大寶已經被帶出大門押上了警車,屋裏的幾個警察趕緊也撤了出來,就這樣,在一家人的大唿小叫聲中,到底朱大寶還是被強行帶走了。


    眼睜睜的看著孫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一幫警察帶走,朱家的老爺子氣壞了。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市委秘書長吳全的電話。


    老爺子在電話裏把事情的經過跟吳全說了一遍後,吳全也感到有些吃驚。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浦和區公安局的警察居然公然闖進老爺子的家裏抓人,並且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怎麽著老爺子也是幹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也算是退休老幹部,這幫底下人做事怎麽能這麽沒有眼力呢。


    吳全一遍安慰老爺子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一邊承諾說,“一會直接打電話給浦和區的區委書記陳大龍,看看具體情況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爺子一副氣咻咻的口氣說:


    “你倒是給我問清楚了,要是今天那姓陳的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我就不信了。這**的天下就能任由他們這幫狗崽子胡鬧。要是市裏沒有人出麵幫忙解決問題,我就親自到省裏上訪去。”


    吳全見老爺子連要去省城上訪的話都說出來了,知道老爺子這也是氣急攻心,他趕緊安慰說:“行了行了,您老消消氣,我先幫您了解一下情況,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跟朱家的老爺子通過電話後,吳全沒敢耽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浦和區區委書記陳大龍那裏,可是電話想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從一早派人去朱家抓人起,陳大龍就料到此事肯定會有人主動聯絡自己替朱家的孫子說情,可他沒想到頭一個站出來替朱家孫子說情的人居然是市委秘書長吳全。


    “吳全怎麽會對朱家的事情這麽熱心。如果朱家的老爺子還在位的話,作為一個市委秘書長,表麵上對領導多幾分尊重也是有可能的,可現在朱家的老爺子都已經退位了,他卻還有興趣來摻合這件事,隻怕這裏頭必定是另有文章。”陳大龍盯著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動的電話號碼心裏暗暗思量。


    過了好大一會,吳全才聽見電話接通的聲音,陳大龍微帶慵懶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是吳全秘書長嗎。一大早的您找我有事。”


    “陳書記,剛才原市裏人大的朱副主席可是親自給我來電話了,人家埋怨你這個區委書記對手底下人約束不嚴,居然衝到人家家裏去把朱副主席的孫子給綁走了。到底什麽原因也沒跟人家說清楚了,老爺子剛才可是發了很大的脾氣。”吳全著急三句並成兩句說。


    “吳秘書長,公安機關的人按照正常手續辦案子,我倒是沒聽底下人匯報說,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啊。”


    “陳書記,你的年紀輕,有時候做事可能稍稍的莽撞了些,不過也沒有關係,知錯就改倒也還來得及。”吳秘書長話裏隱約透著不快。


    陳大龍忍不住笑了,衝著電話問道:


    “吳秘書長,我可被你越說越糊塗了,我怎麽著了,就需要知錯就改了。我什麽時候做錯了事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啊。是不是請秘書長給予指正一下。”


    “你們好端端的把朱主席的孫子給抓了,這件事難道不叫事嗎。”吳全聽到陳大龍的口氣不對,質問道。


    “吳秘書長,關於抓朱大寶的事情我是知情的,他本人存在諸多行為涉嫌違法,所以才會被公安機關抓進來審訊,我個人認為,這件事並沒有做錯的地方,如果有人包庇的話,我倒是要奉勸一句潔身自好了。”既然吳全說話不客氣,陳大龍索性有話直說。


    “陳大龍,你就那麽有信心一定沒有抓錯人。朱大寶可是根正苗紅的官家子弟,他爺爺是副廳級幹部,他老子也是市裏某單位的副職領導,母親也在機關上班,這種家庭環境下長成的孩子,你跟我說他犯了法。你要是有證據的話自然可以抓人,否則的話,隨便玷汙人家的名聲,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吳全說話口氣愈加嚴厲。


    陳大龍見吳全的話越來越不順耳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心裏不由對吳全一味的偏私朱大寶有些許的不滿。


    “吳秘書長,我陳大龍也不是頭一天參加工作,不至於還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就讓公安去抓人,我不管犯罪嫌疑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我隻想說,不管他是誰,哪怕是省長的兒子,省委書記的孫子,隻要是涉嫌違法了,我一定會嚴懲。


    吳秘書長要是有什麽想要了解的情況,可以直接跟浦和區公安局接待辦的工作人員聯係,我這裏實在是太忙了,就不陪吳秘書長多說了。”


    陳大龍說完這兩句話後,隨手“啪”的一聲把手裏的電話撂下來,電話那頭的吳全卻有些愣住了。


    他早就聽說浦和區的區委書記陳大龍個性跟別的區縣領導有所不同,卻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這個秘書長的麵子都不肯給。


    自己可是整天不離市委書記劉國安左右伺候的紅人。別人想要巴結自己還要看自己是不是願意給機會呢。這孫子居然敢撂自己電話。


    吳全越想心裏越生氣,正好劉國安那邊叫他過去有事,把正事辦完後,吳全注意關係著劉書記今天的表情,心裏考慮著,要不要把剛才朱主席打電話過來抗議的事情說出來。


    吳全心裏明白,有些小事,如果跟在領導人身邊服務的人會渲染的話,就很有可能在領導心目中變成大事,反之,一些大事也很有可能被渲染成為小事,這就要看領導人身邊的人嘴皮子功夫到底有了得,以及能不能做到對領導察言觀色找到最合適的機會說話了。


    吳全是從劉國安當市長的時候就一直伺候在劉國安左右的,先是文字秘書,後來又成了領導貼身拎包秘書,再後來成為秘書長,隨著領導的職位變動,他的職位也從市政府的秘書長變成了市委秘書長,他心裏總結出劉國安的麵部細微表情反映他內心的真實心情。


    重點是劉國安的眉毛,每次隻要兩隻眉毛是皺在一起的說明劉書記心情比較惡劣,這種情況下,無論多嘴說些什麽,都有可能導致領導因為心情不好訓斥幾句,所以,看到領導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定要盡量少在領導麵前出現,即便是出現了也要抓緊時間撤退,否則的話,很可能平白無故受冤枉氣。


    除了注意觀察眉毛的變化之外,還得注意觀察劉國安的嘴角變化。


    正常情況下,劉國安處於一種平心靜氣狀態時,他的嘴角是平的幾乎成一條直線,這種事情下,盡管說些好消息比較妥當,哪怕是說些小笑話也成,隻要領導人不反感就好。


    一旦嘴角微微下垂那可就要注意了,此刻的領導處於一種焦躁狀態,必定是心裏有懸而未決的事情,所以才會無法放鬆下來。


    這種情況下,什麽都不能說但是要時刻保持高度緊張狀態,離領導的直線距離保持不遠不近,一旦領導發出任何號令立即用最快的時間去執行。


    最後一種是領導的嘴角上揚,兩隻眼睛有些眯虛的狀態,當領導處於這種狀態時,說明他的情緒是處於一種輕鬆愉悅的狀態,這種時候,無論跟他談及任何話題他都不會表現出明顯的反感。


    此刻,吳全正緊緊的盯著劉國安的嘴角看,他在心裏思量著,朱家老爺子跟自己說的問題,是不是需要跟劉書記匯報。


    劉國安瞧著吳全匯報完工作上的事情後並沒有離開,索性把眼睛從正在看的文件上挪開,兩眼盯著吳全問:“秘書長還有什麽事。”


    吳全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既然劉國安問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滿臉討好笑容衝著劉國安匯報說:“劉書記,有件事情說起來不大不小,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向您匯報。”


    劉國安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說:“想說什麽就說吧,我看你在這裏發愣了好一會了,還不是因為心裏想說嗎。”


    吳全見劉國安的態度比較積極,心裏因為陳大龍剛才掛斷他電話的事情也有幾分不滿,於是添油加醋的把陳大龍指示手下到已經退休的朱主席家把其孫子強行帶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全煽風點火說:


    “您看這陳大龍辦事的方式實在是有些過於毛糙了,咱們先不說朱主席的孫子到底有沒有犯錯,就算是犯錯了,現在不都是提倡文明執法嗎。為什麽到了他浦和區,這一條就成了耳邊風呢。依我看,這位陳書記對上級領導頒布的一些提倡也好規定也好,隻怕都當成耳邊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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