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裏還是一片荒涼的山穀,隻有半山腰的斷崖上有幾株野生茶樹,曾鞏手上的龍園勝雪和龍焙貢新就是用它們做成的。


    如今整個茶園已經大變了模樣,在曾鞏全世界大撒金元,另外還有錢輝、劉濤等人在國內幫襯,三萬英畝的茶園現在可以說是精英聚在,鬱鬱青青的茶樹散發出無窮的生機,秦師傅更是兢兢業業,不然的話茶園怎麽能在短時間內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呢。


    三萬英畝山穀是落基山脈在發育過程中留下來的痕跡,不過它還很年輕,還在不斷地發育當中,以後也許還有變化也說不定,不過現在已經是相當成熟的丘陵地,周圍群山環繞,個別的高峰聳峙雲端,雲霞繚繞,碎玉堆積,穀內不甚平整,更有從各個峰頭跌落的清泉飛瀑,無數小丘更是散落星羅,拱衛著中間隆起的矮峰,峰頂清泉滿而溢,流出數股清流,與周遭溪流將穀內的梯田分割、融合,既相互獨立、又彼此相連。


    修築的梯田依山就勢,打破藩籬,大的約莫八九分地,一叢叢或者幾株毗鄰,小的隻有碗口大小,隻容得下一株灌木類茶樹。錯落之間生機盎然,似龍脊似紫鵲界,讓人浮想聯翩,阡陌縱橫、線條流暢、山高水長,綿延千裏,直達雲端,從湍急的穀地到白雲繚繞的雲端,凡是有泥土的地方都修築了梯田,平林漠漠織如煙。


    “秦師傅,沒想到你居然把茶園修築的這麽漂亮,牧場內可是有不少地方要修築梯田,到時候您可要指點一二啊。”曾鞏驚豔地說道。


    他萬萬沒想到這茶園的設計居然出自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手中,這裏實在是匠心獨運,與道家追求的自然合一相當的契合,要不然說中國的勞動人民有著無窮的智慧呢。


    “曾先生,這裏麵李大師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秦師傅急忙擺了擺手,他不過是有些經驗而已,不敢居功。


    李狗蛋?秦師傅想起來這位李大師就忍不住地吐槽,不知道這位為什麽會取這麽一個名字,要知道在鄉下除了這種難聽的小名兒,大家都有大名的,哪有這麽堂而皇之的直接兩個名字一起用了。


    “雖然有他人的設計、指點,但若沒有秦師傅的妙手天成、審時度勢,那裏能設計出這麽完美的梯田來啊。”曾鞏擺了擺手直接將功勞推給了秦師傅。


    秦師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好吧這些功勞都是自己的。


    “曾先生,這裏的小氣候很好,非常適合茶樹的生長,而且土壤和水質更是我見到的最好的地區,您購買的茶樹苗基本上都是一些培育成熟的,相信明年咱們的茶園就可以小批量的出產茶葉了。”秦師傅岔開了話題,指點著生趣盎然的茶園自信地說道。


    “這麽快?”曾鞏吃驚地看著秦師傅,他雖然對自己的茶園非常的自信,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


    “當然快了,天時地利人和,這裏占全了,哪有不快的道理。”秦師傅自豪地說道。


    從無到有,茶園是秦師傅一點一滴的建成的,就像他的孩子一樣,傾注了他的心血,為了此地,就是自己的孫子都沒看過幾次。


    “辛苦了,秦師傅。”曾鞏嚴肅地說道。


    雖然秦師傅說得很輕鬆,他能夠從中體會到其中的辛苦,甚至有一次人家兒子找到青蓮牧場,讓秦師傅辭職迴家享受天倫之樂都被拒絕了。


    “嘿嘿,我就有那麽點兒樂趣,來美國我可是鬱悶了很久,還好有你這青蓮牧場,更何況想迴家幾個小時就到了,方便得很。”秦師傅尷尬地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糗事,老臉罕見的一紅。


    “秦師傅,你覺得咱們茶園的茶葉出產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品質呢。”曾鞏不好開秦師傅的玩笑。


    “品質?很大可能是頂級的。”秦師傅篤定地說道。


    前邊他可是說了青蓮牧場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如果這還打不到頂級,那他還不如找塊兒豆腐撞死了,以後迴到家鄉怎麽跟自己的老兄弟們吹噓自己在美國種出了頂級的茶葉,還不給笑話死。


    “頂級?秦師傅的評價很高啊。”曾鞏很好奇為什麽秦師傅為什麽會這麽自信。


    “不是我的評價高,而是咱們這裏太好了,種好茶葉,無非就是氣候以及土壤和水源,除卻這兩種之外,其他的就不那麽重要了,武夷山九龍窠的母樹大紅袍為什麽那麽特殊,無非是它得天獨厚的環境,大吉嶺紅茶為什麽成為世界三大高香紅茶?要知道當初在中國引種之時,並不是最好的茶苗,經過百多年的變遷,在異地成就了自身獨特的味道,還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咱們青蓮牧場一點兒也不比其他的產地差上分毫,茶苗又是頂級的,不出頂級的茶葉,那才叫沒有道理。”


    曾鞏默默地點點頭,青蓮出品,必是精品,雖然外界的人沒有感覺,但不僅僅是曾鞏就是老牛仔們也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


    “對了,曾先生,你看這裏是什麽?”忽然秦師傅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麽?”曾鞏順著秦師傅的手指指點的方向看去。


    半山腰前一處絕壁之上,幾條山溪匯流之處飛瀑流影,潸然直下,在其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圍欄,一株茶苗正接受澄澈的溪水的洗禮,如果不是護欄的保護作用,估計早就掉下去了吧。


    “曾先生,您猜猜這是什麽?”秦師傅得意地說道。


    “是什麽,這不會是九龍窠母樹的枝椏吧。”曾鞏吃驚地看著秦師傅,忽然想到了什麽震驚的事情。


    要知道九龍窠母樹大紅袍就是茶葉都基本上禁止采摘了,怎麽會有枝椏的,周圍可是有武警把守的,曾鞏弄到第二代無性繁殖的茶樹已經是錢輝托關係好不容易弄來的,沒想到這老家夥居然這麽牛逼。


    “曾先生,好眼力。”秦師傅得意地說道,絲毫不露怯地承認了。


    “你厲害。”曾鞏嗶了狗似的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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