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反抗就有壓迫,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欣然享受吧。


    韋德懷著大毅力、大勇氣,喝下了曾鞏給他的古怪湯藥,辛、苦、澀等等各種怪味,齊齊在心間交雜,毅力、勇氣頓時一瀉千裏,剛想吐出來,曾鞏冷厲的眼神,生生逼得他又咽了迴去。


    “唿。”


    良久,韋德這口氣才出來,看著曾鞏的眼神就變了,這是治病嗎,簡直比魔鬼還可拍,早知道就不上奧尼爾的賊船了。


    “曾,你這藥太難喝了,這絕對是喝過的最難喝的東西。”韋德苦笑地說道,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他是不是有勇氣將剩下的藥喝下去。


    “良藥苦口利於病,我這是為了你好,別人給錢我都懶得管,如果不是奧尼爾那個混蛋,咱們認識嗎。”曾鞏斜了他一眼,真是得了便宜賣乖。


    “呃。”韋德一下子被噎得沒話說了。


    “好了,你迴去換一件大褲衩來,記得別穿上衣。”曾鞏擺了擺手,也不想和他糾纏什麽。


    很快,韋德換上了自己在熱火隊的隊服,當然球衣沒穿,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這是多年鍛煉的結果,不過在曾鞏看來,不過是虛有其表的花架子。


    “曾,你看我這肌肉怎麽樣?在你這裏住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走形。”韋德興奮地衝著曾鞏做了幾個健美的動作。


    “花架子而已,徒有其表。”曾鞏不屑地說道,根本沒拿正眼撩他一下。


    “嘿嘿。”韋德聞言立即放下身段,諂媚地說道“:當然和您是比不了了,我聽說奧尼爾在這裏被你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一個傻大個兒而已,難道你也皮癢了嗎,趕緊地給我做好。”曾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好歹大小也是個人物,怎麽這麽愛八卦。


    “哎、哎。”韋德聞言,立即正襟危坐,乖乖地像個小學生。


    “放鬆、放鬆。”曾鞏拍了拍韋德的肩膀,惱怒地說道。


    “好,好。”韋德嚇了一跳,趕緊地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下來,幸好這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曾鞏捏了捏韋德的肌肉,還覺得有些不太滿意,不過他沒說什麽,將自己的針袋拿出來,展開鋪在茶幾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形態各不相同,中醫九針:镵針、員針、緹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大針羅列其中。


    “曾,你這是幹什麽?”韋德看著這些針具頭皮都發麻了,聲音顫顫巍巍地問道。


    “當然是給你針灸了。”曾鞏抽出一根長針,在酒精燈上消毒,理所當然地說道。


    “針灸,他娘的我知道這是針灸啊,可您犯得著用那麽長的針嗎。”韋德心裏腹誹著,嘴上卻哭喪著臉說道“:曾,你確定不是在謀殺嗎?”


    針灸在美國很流行,很多美國人都嚐試過,韋德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曾經還興致勃勃地參觀了邁阿密的一家針灸診所,可從來沒看到過類型這麽多的針具,最多就是毫針而已。


    “你小子哪來那麽多廢話?我用的可不是什麽現代針灸術,中國古代的針灸術,能一樣嗎?”曾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用的可是華佗發明的《青囊九針》,真他娘的不識貨。


    “你紮吧。”韋德嚇得不敢吱聲了,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把眼一閉,任由施為。


    曾鞏眼中精光閃爍,手腕一抖,長針直接沒入韋德的百會穴,七寸長針足足進去四寸,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得活活嚇瘋了,這是腦袋啊,四寸早就紮到大腦裏。可曾鞏卻不為所動,手上急似流星、快似閃電,在針袋上一抹就是一根金針在手,上下翻飛,仿佛穿花蝴蝶一般,眨眼之間,韋德的身上就布滿了金針。


    “看你那個熊樣兒,趕緊地給我睜開眼睛。”曾鞏看著韋德畏畏縮縮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道。


    “啊,這就行了?”韋德睜開眼睛,被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針給嚇了一跳。


    他也嚐試過針灸,看過針灸師紮針,都是小心翼翼地仔細觀察之後才下針的,往往幾根銀針都要花費好長時間,沒想到他還想著掙紮一下,還沒想好對策,足足有上百根金針已經在他身上迎著陽光熠熠生光。


    “廢話,你還想著怎麽樣?難道我還給紮上一天嗎?”曾鞏硬邦邦的迴了一句。


    “不,不是。”韋德皮笑肉不笑地急忙解釋道。


    人中穴上明晃晃的金針讓他都不敢說話了。


    曾鞏冷哼一聲,雙目似合非合、似閉非閉,輕撚百會穴上的金針,一股暖流似從心底流淌,濯濯然讓人熏醉,韋德舒服的輕哼,眼皮微合,整個人就好像在青蓮牧場的九陽泉中泡溫泉一樣,舒服的身上骨頭都軟了幾分,尤其是膝蓋讓暖流包裹,多年打球留下來的承重負擔在此刻輕盈了幾分。


    ······


    十分鍾過後,曾鞏的雙手在韋德身上一撫,上百根金針又迴到了茶幾上的針袋,讓原本舒服的韋德有些悵然若失。


    “怎麽還賴在沙發上?趕緊地給我放牛去。”曾鞏看著嘴角噙著笑意,死皮賴臉地躺在沙發上韋德,沒好氣地踹了一腳。


    “不是吧,曾我可是病人來著。”韋德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著曾鞏抗議道。


    “哪那麽多廢話,記著中午不能吃飯、不能喝酒,今天就給我可勁兒的套小牛知道嗎。”曾鞏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為所動。


    “不是吧,你還不讓吃飯?”韋德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對著曾鞏抱怨道。


    “願意吃我也不攔著你,反正以後做輪椅的又不是我。”曾鞏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不是吧,這麽狠。”韋德嚇了一跳,拍著胸脯說道。


    “反正嘴長在你身上,我管不著,真情奉送一句,你上半身今天運動的越激烈,以後你膝蓋的筋脈越強韌,反正就看你自己怎麽選擇了。”曾鞏冷冰冰地說道。


    “不是吧。”韋德怪叫一聲,趕緊跑迴自己的房間。


    “笨蛋。”曾鞏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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