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鞏所傳針法遵循古禮,道法自然,根本不拘泥於各種針法名目之中,順其自然,感應氣之所在,與氣相和,事半功倍。


    眨眼間韋德的膝蓋部位就紮滿了銀針,酸癢的感覺從骨子裏冒出來,起初還不覺得怎麽樣,潤物細無聲,心裏不由得感到一陣舒爽,他剛想開口,突如其來的酸麻癢痛仿佛鐵騎突出刀槍鳴,金戈鐵馬,深入骨髓,入木三分,韋德麵孔猙獰,咬碎鋼牙,根本無法開口,表達自己的痛苦。


    “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限製你的自由了吧,放心這種痛苦隻會持續五分鍾,死不了人的,但是如果你自己咬舌自盡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曾鞏圍著韋德轉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說道。


    尼瑪,這還死不了人嗎?韋德一雙牛眼瞪著曾鞏,殺氣如虹,恨不得眼神化作利刃將曾鞏碎屍萬段,什麽叫堅持五分鍾,你丫的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堅持一分鍾試試?可惜曾鞏跟本不迴應,反而老神在在的在那裏擺弄手機,將韋德的各種表情都記錄下來,新一代表情帝即將誕生。


    短短五分鍾的時間,韋德覺得漫漫無期,他覺得自己詛咒曾鞏早已千百萬遍了,仿佛時間根本沒有盡頭,從膝蓋裏傳導出來的酸癢脹痛,一波連著一波,一波緊似一波不斷地衝擊韋德的大腦神經,一次次推上忍耐的極點。


    ······


    “還不錯,沒浪費我熬的藥,居然堅持了六分鍾。”就在韋德要忍耐不住地時候,曾鞏伸手拍了拍韋德的肩膀,不由得嘖嘖稱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韋德,似乎將他的出人意料看得通透。


    說來也奇怪,隨著曾鞏的拍打,從膝蓋中傳出來的酸癢脹痛仿佛潮水一般迅速退去,春夢了無痕,根本沒留下一絲足跡,如果不是韋德身上濕了幾遍的衣服和大口大口喘著的粗氣,還以為曾鞏在那裏傻子似的自言自語呢。


    “報複,你丫的赤裸裸的打擊報複。”韋德喘著粗氣,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榨幹了,臉上勉強擠出一點兒笑容。


    “報複?”曾鞏遺憾地搖了搖頭,拍著韋德肩膀說道“:咱們可是好朋友來著,我怎麽會報複你呢,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你···”韋德氣得一陣語塞,恨不得站起來抽他的一頓,即使曾鞏武力值很高。


    “你不用這麽激動,為朋友做的點兒事是應該的,我不求迴報。”曾鞏一副欠抽的臉湊到韋德麵前笑嘻嘻地說道。


    “我感謝你,你丫的覺得我是在感謝你嗎,剛才為什麽不提醒我?”韋德感到一陣無力,很擺出無賴架勢的曾鞏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我這是為了你好,恢複你的半月板可不是每一個醫生都能做到的,如果讓你知道這有多痛苦你中途放棄怎麽辦?現在你承受一次了,我相信今後一周時間你會很好的適應的,記住堅持的時間越長對你的半月板恢複越有好處。”曾鞏不再逗他了,嚴肅地講出了實情。


    韋德沉默了,正如曾鞏所說自己可不是一個意誌力堅強的家夥,與奧尼爾做隊友甚至學會了他身上的懶散,如果太疼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放棄。


    “行了,別在那兒扭扭捏捏的了,下午趕緊地和桑德斯他們去放牧,不然的話牧場可沒有多餘的食物養一個閑人。”曾鞏將韋德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上了二樓。


    看著曾鞏的背影,嘴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真他娘的破規矩,看病居然要給主人當牛仔,即使朋友也不行,當然了在這之前他是奧尼爾介紹來的,算不得是好朋友,可自己好得也是一明星是不,難道也不能夠通融嗎?韋德真是被打敗了。


    “哦,對了,你小子可不能在治病期間想著什麽恢複性訓練,給我好好方好牛,這對你有好處。”站在二樓樓梯口,曾鞏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對著韋德鄭重地叮囑道。


    “可是我沒受傷啊,難道不能進行恢複性訓練嗎?”韋德有些奇怪地問道,他來青蓮牧場不過是奧尼爾介紹他過來恢複一身傷病的,進行一下訓練會恢複的更快吧,自己要在這裏待上幾個月的時間,不能訓練豈不是要廢了嗎。


    “誰說沒受傷,沒受傷半月板怎麽丟的?不過你熟悉球感之類我不反對,隻要不讓你的那條沒半月板的腿劇烈運動就行。”曾鞏瞪了他一眼,病人要遵循醫囑,這點兒小常識都不知道。


    “呃,好吧。”韋德點點頭,他也知道有一副健康的身軀是多麽的重要,相信隻要多加訓練就可以達到自己的巔峰時刻吧,要知道現在正處於自己的黃金年齡,如果不是半月板的製約,自己的實力絕對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峰,現在自己有望恢複健康,這想想就讓人興奮。


    stnightidreamtofsanpedro?justlikei\''''''''dnevergone,iknewthesong?ayounggirlwitheyeslikethedesert?itallseemslikeyesterday,notfaraway?···”


    “伍德?你這個家夥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曾鞏接到伍德的電話,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有什麽東西給遺漏了,可就是想不起來。


    “給你打電話?”伍德這個鬱悶啊,曾鞏當初可是答應幫著他給朋友治療了,這麽長時間居然沒動靜了,現在還要自己給他打電話。“曾,你難道忘了咱們的約定了嗎,我給你搞定來自法國著名酒莊的葡萄苗,你給我的朋友治病,怎麽現在反悔了?”


    “治病?”曾鞏愣了一下,終於想起什麽來了,帶著萬分歉意對伍德說道“:對不起伍德,這件事我真的忘記了,要不讓他現在來牧場?”


    “行,我這就安排飛機。”伍德點點頭,他的朋友已經邀請了世界各地的骨科專家進行診斷,甚至請了一位來自非洲的黑巫師都沒有任何的起色,正好想到曾鞏還沒過來,於是伍德給曾鞏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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