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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院之內完全是一副江南園林的小橋流水人家的氣質,偶爾也可以看到北方的粗獷符號,曾鞏不住地讚歎這位設計譚府的人絕對是一位雅人,不然的話絕不會想到將南國風光搬到粗獷的北方來。


    沿著一道迴廊走到盡頭,服務員指著一扇雕花木門說道“:先生,這裏就是山海閣了,劉公子就在裏邊。”


    曾鞏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百美刀的小費說道“:謝謝,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看著手中的小費,聲音更加的柔美,隱隱帶著江南的**,帶著些許的不舍緩緩地離開了。


    門是虛掩著的,曾鞏輕輕地推開木門,發現裏邊的裝飾著實費了一番心思,對麵是一副宏大的黃山雲海圖,寥寥數筆演繹出宏大、遼闊的雲海,點點露出的山尖宛如蓬萊仙島一般,在座的高朋更是仿佛海外仙客。


    周圍掛著的名人字畫和博古架上的高仿粉彩梅瓶更是增添了幾分包廂內的典雅氣氛,中間的圓形的八仙桌已經坐上了十幾個人,曾鞏很熟悉,都是大學的時候十分要好的同學,玩得很嗨,正在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聊天打屁。


    曾鞏推門進來,正對著門口的幾個人就看到了他,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人立刻站起了起來首先犯難“:我說曾哥,我們可是中午餓著肚子來的,都等著你點菜呢,你倒好躲在屋裏睡大覺,離得最近,反倒是來的最晚,必須罰酒三杯。”


    “對對,罰酒三杯。”聽著錢輝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曾鞏不斷地起著哄。


    這時候劉濤站出來了,“我說錢輝你小子能不能弄點兒新鮮的,罰酒三杯還是不讓老三解渴嗎,最好也得讓他喝上三瓶墊墊底再說。”


    “對對,曾哥你得罰酒三瓶。”錢輝一拍腦袋這才想起曾鞏當年在學校裏的光輝事跡,不由得一縮脖子。


    想當年在還在上學的時候,整個燕京的大學舉行了一次聯誼會,水木大學作為東道主,曾鞏他們在的燕京大學當然也在受邀之列,聯誼會上兩個大學的學生不知為了什麽竟開始拚起酒來,最後愈演愈烈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整個燕京的大學們都參加了這個壯舉。


    宿舍的老大廖凡跟一個水木大學的家夥不對付,兩個人拚酒,結果可想而知,不勝酒力的老大當場就醉了過去,還是劉濤把他送到了醫院打點滴,本來低調的曾鞏看著老大受欺負哪能受得了啊,直接跟水木大學叫板,有一個算一個所有的男生都被這家夥給灌倒了,最後沾親帶故,除了燕京大學的人燕京受邀的幾個大學的男生全都倒在了曾鞏的淫威之下,最後在幾個校長的幹預下才不得不停止這場鬧劇,曾鞏也有了‘酒鬼’的雅號。


    “三瓶沒問題,我聽說這譚府裏邊有極品的陳年花雕和老白幹,你小子先給我弄出來解解渴怎麽樣,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曾鞏笑嗬嗬地在錢輝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極品的陳年花雕曾哥您還真敢想,如果讓我舅舅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那東西可是他的命根子啊。”錢輝聞言臉色一跨,哭喪地說道。


    這譚府的董事長是錢輝的舅舅,不然的話即使憑借劉濤的能力即使訂上當天的位子也不容易,家裏的老爺子可不讓他打著家裏的旗號到處橫行霸道的。


    “既然花雕享受不到了,那陳年的老白幹兒怎麽也得給我弄個十瓶八瓶的,咱哥倆兒得好好的嘮嘮,交流下感情。”曾鞏臉上沒有絲毫的失望,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錢輝暗舒了口氣,還好隻是老白幹兒,但忽然間臉色大變,帶著哭腔哀求道“:曾哥,您就是我親哥,您放過兄弟一馬怎麽樣,以後小弟一定給您鞍前馬後,您看怎麽樣?”


    “錢輝我看你就是嘴賤,現在倒黴了吧。”說話的叫沈靜,身材有些豐滿,曾經是學生會的宣傳委員,有名的刀子嘴,看錢輝這樣這樣怎能不落井下石,十足的女漢子。


    “我說沈大小姐,你別落井下石了好不好,你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錢輝哭喪著臉說道,不時地還可憐巴巴的看著曾鞏。


    “錢輝,不是說你,沒見整張桌子都沒人罰曾鞏的酒嗎,就你一個人咋咋唿唿的,能怨得了別人?”說話的是徐明,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沈靜的追求者,這畢業了兩個人都留在了燕京工作,現在兩個人據劉濤說已經有了苗頭。


    “得,還是我的不是了,剛才你們可是都起哄來著,要陪酒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錢輝幹脆把脖子一梗耍起了無賴。


    “唉,本來我準備把剩下的桑幹酒分了,看來某人是沒有福氣了。”曾鞏遺憾地搖了搖頭“:老二,那桑幹酒還有吧,這次我帶迴家二十斤,然後帶到美國五十斤,剩下的你們就分了吧。”


    “別啊,曾哥,你是我的親哥哥,今天就是到了醫院也得陪您。”錢輝聽了立馬急了,拉著曾鞏的胳膊說道。


    “那極品的陳年花雕呢?”曾鞏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我,我給您偷出來。”錢輝咬咬牙說道。


    曾鞏說得桑幹酒可是不是長城酒莊的葡萄酒,而是中國以前赫赫有名的桑落酒,正史上記載釀造技術在清初多爾袞進大同的時候就失傳了,其實曾鞏的酒鬼師父就是桑落酒的嫡係傳人,可是昔日的核心神頭泉遭到幹涸和汙染的威脅之後再也不複從前的神韻了,真正的桑落酒竟成了絕響,最後留在曾鞏手裏的也隻有五百斤,寄放在劉濤那裏。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曾鞏玩味的看著他。


    “是我主動地。”錢輝哭喪著臉點點頭,似乎已經看到了竹筍炒肉的情景。


    “各位聽到了嗎,這次咱們可就有極品花雕喝了。”曾鞏笑嘻嘻地說道。


    在座的一聽有美酒喝,一個個群情激奮,就連女同胞也化身成了女漢子開始起哄,都笑嘻嘻地看著錢輝。


    “怎麽樣,小錢子去吧。這可是人民的唿聲,記住別忘了點菜,這裏你比我們熟悉。”曾鞏對著錢輝歪了歪腦袋。


    “好。”錢輝豁然站起,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看著的他的樣子,知道的是去偷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去炸碉堡呢。


    “曾鞏,姐姐我準備到美國旅遊了,怎麽樣,你這個地頭蛇有什麽安排啊。”看著錢輝出去了,坐在旁邊的沈靜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曾鞏的肩膀說道。


    曾鞏暗皺了下眉頭,這位大姐的手勁兒還是那麽大,馬上變了副嘴臉,討好地說道“:大姐頭,到時候我一定掃榻以待,隨時歡迎您,如果您到了蒙大拿,騎馬,打槍什麽的絕對一樣不少,您如果去紐約什麽的,絕對全程陪同,到時候就不知道明哥會不會吃醋。”說著還朝著徐明眨了眨眼睛。


    沈靜俏臉微紅,杏眼一瞪,高聲說道“:他敢?咱們姐們的事兒,到時候我授予你小舅子的權利。”


    “嗬嗬,曾鞏到時候我和你沈靜姐一起去,也不買什麽東西,就是旅旅遊,這是公司組織的,也算是福利,蒙大拿肯定去的,我們主要就是去黃石公園逛逛。”徐明苦笑著解釋道。


    “那就太好了,我的牧場距離黃石公園不遠,在黃石公園的北大門利文斯頓,到了我那牛肉,羊肉絕對管夠。”曾鞏欣喜地說道,安靜的生活時間長了也讓人厭煩,他正希望有人打擾一下呢。


    錢輝沒走多長時間,一道道精美的譚家私房菜被上了上來,就等著錢輝迴來,接風宴正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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