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一口一個‘死胖子’把那三名護衛聽得臉色連連變換,而周圍的人,則是被他這一番激情澎湃的話語,說的是熱血上湧,怒火沸騰。


    沐風隨即又指了一下那一對青年男女,道:“幸好這個大俠不畏強權,出手相助,將奸人斬於當下,實在是我輩中人的正義之典範,值得我們效仿,所以,祁某才會站出來,祁某是惹不起這個死胖子身後的勢力,可祁某不過是出手救助一下那可憐的老人,難道這也有錯嗎?”


    “而且,三個金丹修士竟然說我去暗算他們,這樣的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如果我有那樣的實力,還需要去暗算他們嗎?”


    沐風一番激情四溢的話語,委實燃起了眾人心中的不平,一時間,都開始對那三名護衛指指點點,甚至,有的都已經流露出絲絲殺機。


    而剛才出手的青年,也被沐風說的露出一絲驕傲,既然人家都這麽誇讚自己,自己也不能沒有迴報,男子上前一步,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你們仗著自己身後的勢力,竟幹起了欺壓平民之事,他的死是罪有應得,怨不得旁人!”


    男子的出場,卻是將那三名護衛鎮住,不敢多說,沐風對著男子抱拳一禮,道:“多謝道友仗義出手,祁某佩服至極!”


    男子是金丹後期,沐風理應喊聲前輩,但男子非但沒有感到不適,反而還施一禮:“祁道友客氣,替天行道本是我輩中人應該做的!”


    “可道友得罪了他們,恐怕會有麻煩!”


    男子卻曬然一笑:“祁道友盡管離去便是,李某會將此事解決!”


    “可是……”


    “道友盡管放心,李某量他們也不敢怎樣?”


    沐風又是故作客套一番,才滿臉憂慮的迴到淩海樂身邊,道:“我們走吧!”


    此時的淩海樂是一臉的古怪,他知道沐風的真實實力很強,卻沒有想到他的嘴皮子更強,幾句話就把男子奉承的飄飄欲仙,將事情全部攬下。


    “想走?你們誰也走不了!”伴著話音,場中瞬間多了四名中年人,為首的一個身穿錦袍,臉型和已經死去的青年有幾分相似,當他看到地上的屍體後,身上的殺機立刻暴漲,寒聲道:“是誰殺了我兒?”


    四名突然出現的元嬰修士,讓圍觀的所有人驚得連忙後退,沒有人敢和錦袍中年對視,可那名李姓男子卻臉色不變,道:“是我!”


    “那你可以去死了!”錦袍中年沒有絲毫猶豫,身上的殺氣立刻逼向李姓男子。


    李姓男子臉色微變,卻沒有反抗,在其手中卻瞬間亮起一道光芒,一股威嚴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刹那間就將迎麵而來的殺氣擊潰。


    一麵黑色令牌,一個‘盟’字刻在其上,李姓男子冷冷的看著錦袍中年,道:“你想挑釁聯盟的威嚴嗎?”


    “聯盟黑衣長老令牌!”當看清李姓男子手中的東西之後,那殺氣騰騰的錦袍中年臉色瞬變,眼中更是露出一絲畏懼。


    “不錯,正是聯盟黑衣長老的令牌,你的兒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幹出強搶民女之事,死不足惜,你作為一城之主,不但不為城中子民謀福,竟還縱容你的兒子,罪加一等!”


    錦袍中年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還是暗歎一聲,拱手道:“朱某不知兩位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兩位勿怪!”


    “哼!”


    “單城作為平山和千秋兩地的交界之處,往來修士商賈何其眾多,單城如此,如何讓他們安心!”


    “朱某必當多多管束屬下,此等事情必當不會再發生!”


    “但願如你所說!”男子冷哼一聲,隨即又朗聲道:“大家都散了吧!”


    單城城主對著李姓青年施禮之後,就匆匆而去,他可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兒子死了就死了,如果自己非要報仇,雖然現在能做到,但事後,等待自己的就是麵對散修聯盟的追殺,自己絕對活不了。


    “師姐,我們走吧!”李姓青年和方姓女子也不再搭理眾人,雙雙進入酒樓,剩下的一群麵麵相覷的人,不過,他們也很快的散去。


    “越兄,那聯盟黑衣長老的令牌,到底是什麽?”酒樓大廳內,坐在一桌的沐風四人,肆意聊著。


    淩海樂知道沐風不是亂世之地的人,對於他的話也沒有感到奇怪,迴答道:“聯盟的長老隻有兩種,一是黑衣,一是紅衣,但不管是哪一種,他們的修為最低都是化神期!”


    “而那黑衣長老的令牌,就是其身份的象征,所以那單城城主才會敢怒不敢言!”


    “這麽說來,那二人就是那黑衣長老的弟子了?”


    淩海樂眼中異色閃過,點頭道:“是!”


    沐風知道以淩海樂的身份,不會不清楚那二人的身份,但現在當著沈家兄弟的麵,也不好過於追問。


    淩海樂卻突然露出一絲笑意,道:“祁城兄,剛才你可是在眾人麵前露了一把啊!”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再耽擱下去,那老者就可能死了,其他人就是不願引火燒身,才會無動於衷,所以我隻能將禍水東移,幸好他們的身份不一般,不然,祁某心中有愧啊!”


    看著沐風那滿臉的愧色,淩海樂卻暗暗鄙視一番,笑笑沒有多說,他知道沐風是為了自己才喬裝打扮,隱藏實力,不然沐風就不會偷偷摸摸的出手了。


    而對沐風本就有些不滿的沈家兄弟,看著他的表情,對沐風救人的一絲好感,也瞬間熄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隻顧低頭吃飯,卻不插話。


    一頓沉悶的飯局之後,四人也沒有心情去溜達,各自返迴房間。


    在沐風進入亂世之地以來,一共就碰到兩次這樣的事,兩次都是以同樣的結果收場,淩海樂的金色千秋令,李姓青年的黑衣長老令牌,就是這兩塊小小的令牌,竟能讓一城城主望而卻步,就連死了自己的兒子都不敢作聲。


    這是什麽?這兩塊令牌雖然普通,但其身後代表的卻是一方大勢力,讓人畏懼的勢力,所以奇明城城主被迫殺死自己的侄子,單城城主收起自己兒子的屍體,狼狽而迴。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解決,但前提是你有讓他人畏懼的東西!”沐風想著,拿出平山城主暮衣的金色令牌,低聲道:“一麵令牌代表著一方勢力,雖能讓他人畏懼,但這些都不是自己的!”


    “依靠他人,我沐風做不來,也不屑去做!”隨即將令牌收起,平心靜氣,打坐調息,唯有自己的實力,才是真實的,唯有自己站在巔峰,才能無懼任何人,任何勢力。


    沐風現在沒有傲視天下的實力,沒有無懼任何勢力的資格,但正如當初在麵對傲天魔尊時,沐風所說:“現在的我不能一步登天,以後我會慢慢登天,現在的我不能傲視天下,以後我會慢慢傲視天下!”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他人的地位,他人的勢力,均是一場虛幻而已,虛幻看似美好,卻總會破碎。


    見識了之前的事,更加堅定沐風前進的腳步,他不想擁有一方讓所有都畏懼的勢力,他隻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就足夠了,但這也需要實力,讓所有人都不能輕視的實力。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沐風四人離開‘四海客棧’直奔城門而去,當他們來到時,就看到熊林的車隊已經等在那裏,護衛也已經到了半數,沐風四人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唿,很自覺的呆在一旁,等著其他人。


    又是半個時辰過後,人數還是沒有聚齊,也不過是少了幾人而已,在熊林的一生令下,浩浩蕩蕩的車隊繼續他們的行程,沐風和淩海樂依舊跟在車隊的最後麵,悠然的走著。


    對於修仙者來說,各個勢力的地盤不過是一個說法,換了一個管理者而已,尤其是對這些遊走在各個勢力之間的商賈而言,更沒有任何意義,反正都要受人管束,是誰還不一樣。


    越過蒼硫山,也正式告別平山地界,進入千秋城的地界,大地依舊貧瘠,天空還是一望無垠,沐風還是一如之前的淡然隨意,可淩海樂卻有了明顯的不同,也不是驚喜,而是更加的凝重。


    千秋城雖然屬於他的地盤,但也屬於他敵人的地盤,而且自己現在是改頭換麵,身邊沒有一個高手保護,進入千秋城地界,不但沒有將危險降低,反而更甚之前。


    對於這一點淩海樂當然清楚,沐風也不會不明白,不就是被追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自己在東山林被萬人追殺,光元嬰後期的修士就有六人,元嬰初中期更有近百人,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麽境界的骨山,最後自己還不是安然無恙。


    雖然最後是輕語的父母趕到,才將骨山驚退,和自己無關,但這也說明自己的運氣好呀!


    沐風想著,就淡然說道:“放心吧!隻要我們的身份不被人認出,絕對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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