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隻微微的覷了覷眼睛,便看出來了,這裏麵好幾個人能夠喝酒,得意的笑了,看來今晚,他的計劃能夠完美實現了。


    俞雲清本想阻止莫不離的動作,可是,不等她說話,莫不離早已經將那酒一一的倒了出來,甚至連她的麵前都已經倒了一小杯了,如此,她也不太方便說些什麽了。否則,倒顯得她這個做主人的太過於小氣。


    “不離,換大碗吧!今天高興,這小杯喝著有什麽勁呢?”


    荀卓文卻是不滿的叫囂了起來,隻是,眼睛卻是一直盯著俞雲清的方向,看著她的動靜,見她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什麽,心裏更加的樂開了懷。


    莫不離幾乎是眉頭都沒有皺,樂顛顛的就跑去搬了大碗過來,一一的放在了所有的人的麵前,酒咕嚕咕嚕的一一的倒了下去。


    “來,讓我們同舉杯,恭賀我和雲清大難不死!慶祝我們的團聚!”


    荀卓文卻是站了起來,手中高高的舉著酒碗,大聲的唱和著。聲音渾厚,鏗鏘有力!不同於以往他或冷硬,或溫柔,或暴怒的聲音,因為那些總是帶著些男子高貴的性感。而此刻高舉酒杯,這樣的唱著祝酒詞的荀卓文,俞雲清卻是第一次見到。


    抬頭,那個人,在她的眼裏,仿佛幻化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不過時君臨天下,俯瞰蒼生。他的身上的這種霸氣仿佛是與生俱來,讓人不忍忽視。


    所有的人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端起了酒碗,連一直對著荀卓文有著敵意的小米,也跟著站在那凳子上,仰頭,看著荀卓文高高的舉起的酒碗,眼睛裏是難得的安靜和微微的崇拜。


    “幹!”


    荀卓文高喝一聲,率先幹了那碗中的酒,莫不離一見,微抬酒碗,仰頭,一口悶了。莫老夫婦也緊跟著喝了,綠蔓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看了眼莫不離,一閉眼,到底是將那一碗酒喝了個幹淨徹底。


    輪到俞雲清了,她卻是微微有些呆住了,這一大碗的酒,卻是讓她犯愁了。


    以前,她雖說也沒有少喝酒,可是白酒這般的兇猛的喝的,卻是第一次。可是,看著所有的人的目光,而且這不過是第一行酒罷了,若是不喝完,似乎不合情理。


    索性,閉了眼睛,仰起頭,直接拿起酒碗,咕嚕咕嚕的倒了進去。喝道最後,卻是嗆得滿臉通紅。


    “咳!咳!”


    俞雲清不停的咳嗽著,終究是被那白酒嗆到了,一咳嗽,那酒精就不斷的朝頭上湧來,頭微微的有些眩暈了。


    莫不離還在倒酒,俞雲清一見,趕緊的遮住了自己的酒碗,明顯已經有些犯怵了。


    綠蔓見了,趕緊的說道:“不離,給將軍多倒些,今兒個,你和爹陪著將軍喝好!姐姐身體剛剛好,不能喝太多的酒!”


    俞雲清一聽,感激的衝著綠蔓一笑,手邊卻是遞過來一個小碗,裏麵盛著一碗白蓮銀耳羹。抬頭,卻是荀卓文衝著她微微的一笑,隨即轉頭,自己拿著筷子夾了筷肉入了口。


    俞雲清接了,趕緊的喝著,口中的那燥熱的感覺才算微微下去了些。


    一頓飯,忙著喝酒的人在喝酒,忙著吃飯的人在吃飯,倒是十分的和諧和熱鬧。


    明顯,莫不離和荀卓文都有些喝高了,兩個人甚至靠在一起在說些軍營中的難兄難弟的事情來了。俞雲清初始還仔細的聽著,可是聽著聽著,頭就有些暈的厲害,明顯那個酒還是太猛了,身子有些吃不消。


    莫老夫婦年紀大了,吃好飯也就退了,迴去歇著去了。綠蔓見了,服侍著兩位老人家現行去休息了。俞雲清則搖搖晃晃著身子,抱著小米,迴去了他的房間,哼著歌謠,哄著他也睡了。


    從小米的房間出來,天色已經黑透了,伸手難見五指。天上的月亮被雲層遮住了,隻露出一點月牙白來。俞雲清仰頭,看著天空,突然對著那天空笑了。


    她活著迴來了,迴來了她自己住的地方!這種溫暖的感覺,這樣一份屬於親情的認知,直到這酒醉之後,她才完全理清。


    “他睡了?”


    一陣酒氣撲鼻而來,手卻是重重的壓在了俞雲清的身上,身子靠了過來,帶著男子獨有的霸道的氣息。


    “你喝醉了?他已經睡了!”


    俞雲清卻是皺了皺眉,看著此刻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樣的荀卓文,微微的有些不悅。更加的令她不舒服點是荀卓文的酒味一下子將她體內的酒精一下子勾搭了出來,此刻直朝她的頭襲擊而來,讓她微微有些眩暈的感覺。


    “你做什麽?”


    俞雲清看著完全掛在了自己身上的荀卓文,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頭腦發脹,雙眼迷蒙。想要推開荀卓文,可是卻是根本使不上半分的力氣,整個人搖搖晃晃,完全站不穩。


    荀卓文嘴角邪魅的一笑,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仿若是當真醉了一般,身子緊緊的貼著俞雲清,身子不斷的晃動著,氣息灼熱,燙人,帶著濃烈的酒香味,卻隻是讓人沉醉,並不反感。


    “雲清,好大的月亮啊!你看!好大好大啊!”


    荀卓文胡言亂語了起來,眼睛微微的眯著,手指著天空,不斷的晃動著。


    “好大的月亮?”


    俞雲清皺著眉頭,看向天空,隻是,隨著荀卓文的身子不斷的搖晃著的俞雲清,頭腦發暈,根本無法仔細的看著天空,這月亮不是應該看不到嗎?


    “你說錯了!哪裏有月亮,明明就沒有!”


    俞雲清仿佛也醉了一般,大聲的反駁著,身子重重的一晃,整個人踉蹌了下,卻是掙脫了荀卓文的束縛,身子朝一邊歪去。


    “錯,就是圓圓的月亮!”


    荀卓文看著俞雲清那緋紅的臉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假戲真作了,突然心中湧起了一股衝動,整個人朝俞雲清撲去,如狼一般,將俞雲清攬入了懷抱。


    “你好美,比天上的嫦娥還美!”


    荀卓文抬起了俞雲清的下巴,仔細的看著俞雲清的臉,手指細細的摩挲著。手下,那細膩的如白瓷一般的感覺,讓他的心真的醉了。


    “你瞎說!”


    俞雲清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迷蒙的看著荀卓文,她是醉了嗎?為什麽心裏那麽的想要去細細的撫摩他的臉。


    手呐呐的抬了起來,仔細的一點一點的,從荀卓文的眉毛,眼睛,鼻子,唇,細細的勾勒著。那微微的帶著些冰涼的手指,在荀卓文灼熱的臉上,仔細的劃過。卻是引起荀卓文微微的顫抖,心裏那奔騰的唿嘯的感覺唿之欲出。


    “雲清!”


    荀卓文吞咽了下口水,喉結骨碌一下,頭俯了下來,眼睛卻是璀璨如星子一般,盯著俞雲清的眸子仔細的看著。


    “恩?”


    俞雲清愣愣的看著荀卓文,水眸迷蒙,如秋水遠霧,眼睛微微的眨動,卻是仿佛開了一扇門,勾引著偷窺人不由自主的朝裏麵走進去。


    荀卓文的眼睛變的深沉了,如黑瞿一般的眼睛,此刻泛上赤紅。


    “雲清,我想!”


    荀卓文含混著聲音,帶著性感,話音未落,卻是在俞雲清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俞雲清的腦袋卻是仿佛炸開了鍋一般,轟的一下,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眼睛呆呆的看著荀卓文,愣愣的,傻傻的,帶著些癡迷和眩暈。


    荀卓文卻隻是嘴角微微的一笑,顛倒眾生一般,輕輕的吻了下去。由初始的淺嚐則止,慢慢的加深,一點一點的將俞雲清的神誌泯滅,蠶食。


    直到俞雲清氣喘籲籲,衣襟半露,荀卓文才作罷。微微的鬆開了些,可是手卻是依然牢牢的禁錮著俞雲清,不容許她脫離他的禁錮半分。


    俞雲清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嫣紅的唇一張一翕的動著,麵色酡紅,眼睛迷蒙,帶著性感和妖嬈,如酒醉的玫瑰一般,耀眼奪目。


    “小妖精!”


    荀卓文終究是歎了口氣,一把撈起了俞雲清,便朝俞雲清的房間跑去,腳步踉蹌,身形不穩。可是,不管怎樣,荀卓文卻是始終沒有鬆開自己的手,一直牢牢的抱著俞雲清。


    還不曾迴複理智的俞雲清,此刻整個人突然被懸空,腦袋裏又亂了,雜亂的根本無法理清思路。隻知道自己很暈,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找不到方向,尋不到出路,仿佛一直踩在棉花上一般。


    “小妖精,我要吃了你!”


    強忍著折磨的荀卓文大喝一聲,關上房門後,就直接將俞雲清低在了門邊,唇卻是狂熱的吻著俞雲清那香甜可口的唇,仿佛永遠都嚐不夠一般。


    俞雲清隻覺得整個人快要窒息了一般,無法唿吸,無法挪動,隻能隨著荀卓文的唇舌的動作,接受著他的洗劫。


    荀卓文估計自己要瘋了,不然就是發了瘋,否則,他怎麽會這樣的瘋狂。仿佛無論怎樣都要不夠一般,瘋狂的親吻,撫摸著,可是卻遠遠的不夠,他隻想要,想要與俞雲清一起融為一體,隻想與俞雲清一起去攀登那高峰。


    當衣衫褪盡,兩個人赤誠相對,荀卓文沒有給任何的機會讓俞雲清拒絕,他直接用瘋狂的行動告訴了俞雲清他想要她,深深的要她!


    俞雲清不知道自己真的是醉了,還是糊塗了,總之,這一晚上,荀卓文有多瘋狂,她就陪著他一直瘋癲著,直到兩個人精疲力竭,直到最後都癱軟在床上。


    綠蔓和莫不離這一夜也沒有歇著,久久未曾見過的兩個人,因著酒精,完全的放開了自己,體會著小別勝新婚的喜悅。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了這座小院,照射在了每一個依然貪睡的人的臉上的時候,暖暖的,卻是帶著清晨的清新和喜悅。


    荀卓文和俞雲清依然在床上貪睡著,兩個人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麵,相依而眠,嘴角都含著一抹淺笑,似乎帶著昨日的甜蜜和溫存。


    風輕輕的吹了進來,吹著兩個人的頭發,癢癢的,拂在臉上,仿佛情人間的親吻一般。荀卓文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旁邊依然貪睡著的俞雲清,笑了,眉眼彎彎,線條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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