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我拜托你可以盡早的安排我跟我爹見麵,我真的怕他受不住牢獄的痛苦。”


    俞雲清現在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天牢的門口,雖然朱翠庭並不是俞雲清的親生父親。


    但是俞雲清記得自己當年差點在地窖裏被煙霧嗆死的時候是朱翠庭救了自己,並且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家。


    朱翠庭對俞雲清是疼愛有加,還有朱家的每一個人對俞雲清都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尤其是大哥朱瑛佑。


    俞雲清是從內心的真心的感激著朱瑛佑,小時候每次自己一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都是朱瑛佑在幫助自己。


    有好幾次,朱瑛佑都為了保護俞雲清而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每每想到這裏,俞雲清就覺得自己的心裏暖暖的。


    俞雲清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報答朱家對自己的恩情,現在朱家遭了難,俞雲清就是拚了命也得想辦法救朱家於水火。


    “好,就今天晚上吧,晚上人比較少,比較容易混進去。”


    荀卓文思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到。


    進天牢可遠沒有俞雲清想的那麽簡單,俞雲清現在人在雅蘭苑,不僅需要先混進宮,還要混進天牢,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


    畢竟天牢是皇宮關押犯了重罪的人的地方,把守自然不用多說。


    但是荀卓文為了幫助俞雲清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晚上,趁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荀卓文憑借著自己的身份,一層一層的帶著俞雲清先是混進了宮。


    俞雲清現在穿的是小太監的衣服,所以別人根本就認不出來,隻當是荀卓文世子的小跟班。


    但是天牢可就難進了。


    “站住,什麽人?”


    荀卓文跟俞雲清還沒有接近天牢的時候就已經被門口的獄卒給攔住了。


    “我是荀卓文世子,我想進天牢看望老將軍。”


    荀卓文站在天牢的門口對著看門的獄卒解釋道。


    “奴才參見世子,但是沒有太後的懿旨誰都不能進天牢,希望世子能夠體諒。”


    獄卒恭恭敬敬的解釋著,還是不敢開門放荀卓文和俞雲清進去,這次蕭太後可是下了死命令,沒有她的懿旨誰都不可以進去看朱翠庭。


    “那~有這個行嗎?”


    荀卓文不做聲響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金牌,上麵寫著一個懿旨的懿字。


    這不就是太後的令牌嘛?


    “奴才參見太後。”


    獄卒紛紛給荀卓文跪下了,現在荀卓文手上拿的可不就是蕭太後的金牌,見此金牌如見太後,就是這個金牌的作用。


    獄卒們一看到荀卓文手上竟然有蕭太後的金牌,那誰還敢攔著荀卓文的去路。


    於是俞雲清就這麽跟著荀卓文走進了天牢。


    “你怎麽會有太後的令牌?”


    一進天牢的大門,俞雲清就忍不住好奇的問著荀卓文,今天真是多虧了這個金牌,否則俞雲清一定是進不來天牢的。


    “因為安兒是本世子的好妹妹。”


    荀卓文有些得意的說道。


    原來是司徒安兒,俞雲清現在是明白了,一定是荀卓文跑去找司徒安兒讓她幫助自己偷走了蕭太後的金牌。


    俞雲清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知道為了今天自己能夠來天牢看望朱翠庭,荀卓文跟司徒安兒可都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幫助自己。


    但是不知道為何俞雲清就是對司徒安兒充滿不了感激,一想到剛才荀卓文一提到司徒安兒的那副表情,俞雲清就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群小蟲子在給自己撓癢癢。


    總之就是萬分的不舒服。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本世子想跟老將軍單獨說一會話。”


    來到朱翠庭被關押的地方之後,荀卓文就吩咐帶路的獄卒先行退下。


    “是,奴才先行告退。”


    等到獄卒剛一離開,俞雲清就急忙的趴在天牢的欄杆外麵搜尋著朱翠庭的身影。


    當看到在牢籠的最裏麵有個蜷縮在角落的身影的時候,俞雲清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朱翠庭。


    朱翠庭現在身上穿的是囚服,頭上的發髻也早已經被別人給摘了下來。、


    隻剩下一頭花白的長發零零散散的披散在自己的身上,朱翠庭的身上都是灰塵和泥土,感覺就像是剛從地裏爬出來似的,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當將軍時的風采。


    “爹~爹~”


    俞雲清用手緊緊的抓住鐵欄杆,努力的把自己的腦袋往欄杆裏麵伸去,嘴裏還在叫著朱翠庭。


    遠遠的聽到有人的聲音,朱翠庭慢慢的轉過身來。


    當朱翠庭看到俞雲清的一霎那,臉上瞬間有了喜悅的表情,簡直就是有些老淚縱橫的感覺。


    朱翠庭也恨不得馬上跑到俞雲清的身邊,但是無奈,朱翠庭剛想加快步伐就被腳上的鐵鏈子給牽絆住了。


    於是朱翠庭就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著俞雲清的身邊移去。


    “雲清?你怎麽進來了?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快走吧。”


    朱翠庭一邊朝著俞雲清擺手示意俞雲清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一邊又想多看俞雲清兩眼。


    畢竟兩個人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本來俞雲清已經出宮了,所以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就迴家看望一下朱翠庭和夫人的。


    但是沒有想到沒等著俞雲清迴家看望二老,朱翠庭就已經被蕭太後給抓進了天牢,現在是見上一麵難入登天呀。


    幸好有司徒安兒偷得金牌否則俞雲清也是見不上朱翠庭一麵的。


    “爹,您怎麽樣了?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欺負您呀?”


    俞雲清完全不理會朱翠庭一直急著趕自己走的事情,隻顧著關心朱翠庭的身體。


    俞雲清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朝著欄杆裏麵伸手。


    朱翠庭經過了好一會終於走到了俞雲清的身邊,伸出手也能勉強的握住俞雲清的手。


    隻是兩個人之間還是隔著一個鐵牢籠。


    “爹沒事,你迴去跟你娘說一下,爹很好,不要讓他們擔心就行。


    雲清呀,爹知道你孝順,但是現在這裏也不是你待的呀,快迴去吧。”


    朱翠庭雖然很戀戀不舍,但是為了俞雲清的安全著想,朱翠庭不得不忍痛割愛的催促著俞雲清趕快離開。


    “爹,我真的沒事,荀卓文已經借來蕭太後的金牌了。


    我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不是偷偷摸摸的。


    爹,你就不要擔心女兒了。女兒現在擔心爹呀,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害的爹被關進了天牢?”


    看到朱翠庭的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俞雲清開始關心起事情的始末了,隻有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朱翠庭才能早日洗涮冤情從天牢裏放出來。


    “哎,爹是遭人陷害了。”


    被關進天牢的這一整天,朱翠庭都在想事情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越想越覺得蹊蹺的很。


    後來得到的結論就是還是那一夥想要打劫的叫花子,隻有他們有那個時間和機會可以把蕭太後的令牌偷偷的放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俞雲清都已經問了,朱翠庭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俞雲清。


    “可是爹,您從來都是這麽溫文爾雅的,究竟是得最了誰?竟然這麽惡毒的想要嫁禍於您那?”


    俞雲清也實在是想不清楚,以前朱翠庭就一直在國家的邊疆作戰,根本就不會跟任何的人產生什麽矛盾,朝廷的人也素來都不怎麽與大將軍打交道,按理說朱翠庭根本就不會得罪什麽人的。


    究竟會是誰如此的狠心想要致朱翠庭於死地。


    “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呀,爹爹已經把這一輩子認識的人都數了一個遍,沒有發現誰會與我有如此大的仇。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朱翠庭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爹,女兒應該怎麽救您呀?”


    這才是俞雲清現在最關心的事情,早日救朱翠庭出來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現在太後一口咬定是爹偷了她的兵符,想來蕭太後素來與我有隙,現在趁著這件事情更是可以自由發揮一番,除非是找到真正偷太後兵符的人,否則爹爹恐怕是出不去了。”


    朱翠庭已經把事情給分析的很透徹了。


    “爹,你放心吧,女兒馬上就去調查事情的真相,一定會還爹一個公道的。”


    俞雲清信心十足的跟朱翠庭保證道。


    “不必了,雲清呀,你一個女孩子,爹爹不指望你可以為爹爹洗刷冤屈,隻要你照顧好你自己,幫助爹照顧好你娘和絮茵,爹爹也就泉下有知了。”


    朱翠庭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又豈是那麽容易的,這裏麵一定有一個大秘密,朱翠庭不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為了自己去冒這個風險。


    “世子,時間不早了,您該走了。”


    獄卒過來催促著荀卓文抓緊離開天牢。


    就算是有太後的懿旨也不可以待太長的時間,這一眨眼一個時辰都已經過去了,所以獄卒忍不住過來催促道。


    “好了,你快迴去吧。”


    朱翠庭一看到獄卒都已經過來趕人了,為了俞雲清的安全考慮,朱翠庭也不得不開口催促俞雲清抓緊離開了。


    “爹,您千萬要保重呀,等著女兒來救您。”


    俞雲清一邊大哭著還戀戀不舍的抓著朱翠庭的手不願意鬆開。


    朱翠庭也是舍不得,但是現實情況已經不允許兩個人再繼續說下去。


    “走吧,走吧,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都放心吧。”


    朱翠庭看到俞雲清身邊站著的荀卓文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荀卓文世子,老夫求求你好好照顧我的女兒雲清,她是一個好姑娘,你一定要照顧好她,老夫在這裏謝謝你了。”


    說完之後,朱翠庭就直接給荀卓文跪下了,這隻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老父親為了保護他的女兒所做的事情。


    “爹爹~爹爹~”


    俞雲清還在叫著,但是已經被荀卓文給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你先冷靜一下,外麵都是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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