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揉了揉拳頭,挑了挑眉毛,挑釁的看向顧念安:“要打架就來,不打就滾。”


    顧念安眯起眼睛看向俞雲清,果然是個特別的女人,渾身洋溢著一種不服輸的氣場,這種類型的女人是自己以前沒有遇到過得,很特別。


    “好啊,打吧,一會兒輸了不準哭鼻子哦。”顧念安看向俞雲清的時候眼眸裏帶了一絲征服的欲望,這個女人,自己看上了。


    俞雲清嗤笑一聲,也不廢話,揮拳就攻了上去。


    兩人交手以後,顧念安就開始暗暗心驚,這姑娘的身手不是小打小鬧的三腳貓功夫,功底十分紮實,自己一時不察就被她的拳頭掃中了下巴。


    兩人纏鬥的身形暫時分開,俞雲清挑眉看向對麵的男人:“喂,疼嗎?不準哭啊,哭了我也不給你糖吃的。”


    顧念安開始認真的和俞雲清對打開來,若是這一次輸在她手下,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被嘲笑呢。


    兩人過了十幾招之後,顧念安虛晃一招向俞雲清的右肩攻去,俞雲清正收迴手要攻防的時候,顧念安倏地抓住了她的左肩,俞雲清一驚,正抬起腿要踢向他下盤的時候就被裙子阻住了動作。俞雲清懊惱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就知道自己不適合穿這玩意兒。


    顧念安順著俞雲清的視線看過去,就知道她怨念什麽了,笑了笑,正打算對她說些什麽,一抬頭卻看見了自己的手正握在她光裸的肩膀上,不由得心頭一震,掌下的肌膚雪白而光滑,觸感極好,鎖骨線條極為優美。


    俞雲清長得並不是十分美麗,就那些跟過顧念安的女子們來說,俞雲清的長相並不算出眾,隻能算的上是清秀佳人,但這樣的清秀,卻奇異的融合著一股其他女子所沒有的英氣,她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也分外吸引人。


    顧念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麵對一個女人的時候臉頰會發燙,跟傻了一樣隻會呆呆的看著掌下的肌膚。


    俞雲清懊惱於今天打架沒能盡興之後,也後知後覺的想到荀卓文跟穆雲笙應該跳完舞了,自己也應該迴去補一覺了,待一抬頭就看見了剛剛跟自己打架的男人目光灼熱的看向她的肩膀,俞雲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了然。


    卻並不急著發火,湊到他直直的目光前,柔聲問道:“喂,好不好摸?”


    顧念安下意識的迴道:“好摸。”等到說完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慌忙放開了自己的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俞雲清轉身,也不理會顧念安的解釋,朝身後揮了揮手:“走了。”


    顧念安一急,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麽名字呢!


    伸手一拉把人拽迴牆壁上,雙臂撐在俞雲清頭兩側,這一係列動作做完,顧念安都被自己驚到了,自己是有多怕她跑掉。


    俞雲清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並不見慌亂,抬起眼簾看向顧念安:“怎麽,還有事兒?”


    “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顧念安聲音裏有一絲顫抖,自己今天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


    顧念安正打算再跟人家自我介紹一遍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沉冷的男音:“俞雲清,你怎麽在這兒?”


    顧念安動作僵了僵,接著就被俞雲清一把推開。


    俞雲清雙臂環胸,慢慢悠悠的朝著荀卓文走過去:“怎麽?荀少跳完舞了?”


    荀卓文一想到剛才看到的俞雲清和顧念安的動作,就滿肚子的氣,看見俞雲清朝自己走來,伸手一拽把她攬到自己懷裏,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責備:“說了讓你在原地等我,瞎跑什麽?”


    俞雲清冷笑一聲:“嗬嗬,你們那高雅藝術我欣賞不來,出來透透氣。”


    荀卓文唇角微勾:“吃醋是項技術活,你學不來,別白費力氣了。”


    俞雲清死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有吃醋那種情緒,在荀卓文懷裏掙紮開來:“靠,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了。”


    荀卓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對麵的顧念安的,顧念安見狀也一臉挑釁的瞪迴來。荀卓文卻轉迴目光,低下頭目光柔和的看著懷裏的依舊還在掙紮的俞雲清,抬起手揉亂了她盤好的頭發:“是啊,我就是吃醋了。”說完就把手徑直放到她光裸的肩膀上,攬著人往迴走。


    俞雲清一愣,這麽輕易就承認自己吃醋了,你吃個什麽飛醋?


    “還不走,等著人家請你吃夜宵嗎?”


    這裏到處都是溜須拍馬,虛情假意說場麵話的人,挺沒意思的,俞雲清也確實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懶得再跟荀卓文找茬,轉身走了一荀距離,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轉迴身看著眉目深沉的顧念安:“喂,你功夫不錯,改日我換了合適的衣服,我們再打過。”說完也不等顧念安的迴應,兩人繼續往外走。


    留在原地的顧念安看著兩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找聽說了荀卓文這次迴來帶迴一個女人,難道就是她?外界傳言這女人是荀卓文的二奶,但依她的性子,估計沒那好脾氣做得了那職業吧?


    荀家與穆家的婚約還沒有退,不知道荀卓文的牆角好不好撬?


    走出了奧克斯酒店的大門,晚風吹拂著,帶來了絲絲涼意。


    看著荀卓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俞雲清不由得就想到了剛才舞池中央的荀卓文和穆雲笙,兩人的目光中好像隻有彼此,十指緊扣著,羨煞旁人。


    掙開了荀卓文的手,一個人徑直向前走去。荀卓文看了看失落的掌心,愣了愣,看著疾走如風的俞雲清,自然猜到了她是因為什麽跟自己找不痛快呢!


    荀卓文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心情不錯似的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俞雲清因為走得太快,沒有注意到地上的小坑窪,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身子搖晃了一下,重新站穩以後,就怒氣衝衝的扯下腳上的一雙裸色絲帶低跟鞋,用力一拋,扔到了一旁。


    心裏暗恨,真是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正打算赤腳走的時候,身後的荀卓文慢悠悠的走上來,遞上了俞雲清扔開的鞋,語句簡短道:“拎著。”


    俞雲清看都不看一眼,接過來繼續扔到一旁,轉身繼續要走,隻是還沒邁開步子,就被荀卓文攔腰抱了起來。


    俞雲清正待要掙紮,荀卓文的一句話就止住了她的動作:“鞋子的錢從你薪酬裏扣。”


    俞雲清雖然吵著要來今天的舞會,卻是什麽都沒準備。所以,這一身行頭都是荀卓文給置辦的。


    俞雲清默了默,自己犯不著跟錢過不去,扯扯荀卓文的袖子:“我不扔了,把鞋子撿迴來。”


    荀卓文腳步不停:“你沒機會了。”


    俞雲清氣滯,低吼:“怎麽有你這種錙銖必較的男人,老子是不是得盡快找下家了?”


    荀卓文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懷裏的人,眸色依舊淺淡:“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俞雲清一揚眉:“我會怕你?我明天就去找……找”俞雲清一時想不起來應該找誰了。


    荀卓文好脾氣的停下腳步,看著懷裏的俞雲清冥思苦想到底應該找誰來紅杏出牆。


    突然,俞雲清腦海中靈光一現:“找顧念安。”前幾天荀卓文就讓俞雲清離那個叫顧念安的遠一點。


    荀卓文緊了緊抱著俞雲清的手臂:“就剛才在裏麵跟你打架的那個?”


    “他就是顧念安?”俞雲清此時才把這個名字和那人的麵容對應起來。


    荀卓文:“……”


    荀卓文鄙夷的看著她,俞雲清頓時理直氣壯起來:“就是找他。”


    荀卓文重新邁開步子,唇角一勾,邪氣頓生:“我改變主意了?”


    俞雲清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是那件事:“什麽?”


    走到車旁,荀卓文把人塞到副駕駛座上,關好車門後走到了駕駛座:“打斷你的腿挺不劃算的,比起那些來,我更願意在床上折騰你!”


    俞雲清:“……”荀卓文,這是你講的葷荀子?簡單而粗暴啊!


    穆雲安笑了笑,撫上穆雲笙的小臉:“抓住那個男人的心,不隻是為了你,更是為了穆家。”


    穆雲笙驚訝的睜大眼睛:“姐姐!”


    穆雲安揉了揉她頭頂柔順的頭發,眼神柔和著,卻是不容置喙:“雲笙,你該長大了,穆家的責任你也該擔起來了。你嫁給荀卓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穆家的大事。所以,無論如何,你和荀卓文的婚事一定要成,不隻是你,整個穆家都不容許出現一點差錯,你懂我意思嗎?”


    穆雲笙低垂下頭,半響抬起頭來,堅定的看向穆雲安:“姐,我知道了。”


    穆雲安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穆雲笙看著坐進車裏走遠的穆雲安,臉上現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因著這一份承諾,自己以後做事應該都會方便很多了吧?!


    主角一個個都走完了,舞會自然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等到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幾個媒體記者看也沒有什麽猛料可挖了,便也都打算打道迴府了。


    正走到拐角的時候,黑暗的角落裏竄出幾個人影來,將拿相機的記者團團圍住,幾個記者見狀都害怕的瑟縮成一團,黑暗中,來人的聲音順著夜風森冷的傳來:“把相機交出來!”


    第二日,穆雲安正在花園裏獨自擺弄一盆插花,一名心腹走進來通報道:“夫人,我們發現了一封信件是給您的。”


    “是誰送來的?”穆雲安停下手上的動作,丫鬟忙把淨手的錦帕拿來遞到穆雲安手上,穆雲安拿起來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坐到一旁的藤椅上。


    那名心腹猶豫了一下,迴道:“沒有看到人,不知道是怎麽在門口出現的,我們的人一直都守在門口,沒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穆雲安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心腹手中的那封信件:“拿來我看看。”


    心腹勸阻道:“這件事情很可疑,要不要等到老爺迴來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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