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的罪魁禍首也不怎麽好過,聽到俞雲清喊痛,當下隱忍著沒有動作,天知道他現在也很不好受啊,雙手撐在俞雲清身側,努力保持著身形不動,額上滴下一滴汗珠落在俞雲清臉頰上:“早叫你好好考慮清楚的。”


    俞雲清俶爾反應過來,難不成今天這些事兒還都是自己搞出來的了?不管不顧的拍著荀卓文的後背:“出來,我不做了。”


    荀卓文沒說話,眉頭緊促著,依舊撐著沒動。


    俞雲清有些生氣,更用力的拍了荀卓文一下:“你大爺的,讓你……”可話還沒有說完,俞雲清就止了聲,身子僵硬,這一下,打的荀卓文的身子向下陷了一分,連帶著他的……


    荀卓文眼眸依舊猩紅,看著那些俞雲清的目光好像一隻饑餓千年的困獸,俞雲清心一顫,突然有些害怕了。


    “俞雲清,你跑不掉了!”荀卓文的聲音猶如晨鍾暮鼓重重的砸向了俞雲清的耳膜,誓言一般沉重,隨之而來的他無休止的掠奪。


    最初的疼痛過去後,就是一陣奇怪的酸澀和酥麻,俞雲清昏昏沉沉的冒出一句:“果然,話本子裏都是騙人的。”


    荀卓文一愣,聲音裏有忍不住的笑意:“以後,不準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了!”


    不過俞雲清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聲音吳儂軟語般,但離俞雲清如此近距離的荀卓文還是聽了個真切。她說的是:“一點兒都不舒服。”


    荀卓文:“……”力道更加兇猛,這是對男人能力的懷疑。


    在俞雲清幾近昏迷的時候,聽到一道魅惑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聲聲低語:“雲清,雲清……”


    俞雲清幾乎渾身失了力氣,揮了揮手,想要擺脫掉耳邊的呢喃。


    荀卓文看著俞雲清一副慵懶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這一次,算我欠你的。”


    俞雲清沒好氣的想到,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說些什麽卻因為初次的勞累,沉沉的墜入了夢想。


    荀卓文看著俞雲清已經昏睡過去,不由得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仍舊不知疲倦的某處,抱起俞雲清向浴室走去。


    第二日,晨光明媚,俞雲清的眼簾微微顫動記下,就輕輕睜開了眼睛,剛想要動動身子,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身後溫熱的物事,不會是……人吧?腦子一激靈,昨晚的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俞雲清腦海中一幕幕上映。


    俞雲清不確定的問自己,自己和荀卓文……真的……那個了?


    俞雲清的臉色紅的要滴出血來,背靠著荀卓文,他的白皙的胳膊緊緊把自己攬在他胸前,強勢而又不容拒絕。


    俞雲清輕輕撩開被子,打算去浴室把衣服穿穿好。總不能繼續和這廝坦誠相對著吧?自己的臉非得燒著不可。


    其實早在俞雲清醒來以後荀卓文就醒過來了,不動聲色的睡著,想看看俞雲清會做些什麽。


    俞雲清撩開被子走下床就開始找自己的衣服,地上撿起兩件,還有的呢?襯衫?算了,還是到櫃子裏兩件換了再收拾吧。不經意的一抬頭,正對上了荀卓文肆意欣賞自己的目光。


    荀卓文看見俞雲清終於發現了自己,索性坐起了身大喇喇的看向她,絲毫沒有迴避。


    俞雲清的身上不再像昨天一樣,而是到處都沾染了曖昧的紅痕,在窗簾間透進來的陽光下肌膚越發顯得吹彈可破,荀卓文不由得眼神一暗。


    俞雲清此時一絲不掛,荀卓文又絲毫不曉得迴避,所以,俞雲清的羞怯一般都是通過暴力方式來表現的。


    “現在,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不等我發話不許轉過來。”俞雲清頤指氣使。


    荀卓文絲毫沒有要依令而行的覺悟,甚至調整了一個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勢,微微靠在枕頭上繼續盯著她看。


    俞雲清不由得有些著急,把手裏的東西向荀卓文扔去:“叫你不準看啊,混蛋。”


    荀卓文一伸手輕鬆接過,拿在手裏仔細打量了一下。


    俞雲清恨不得一頭栽到地縫兒裏,是自己的……褲頭?


    荀卓文饒有趣味的用一隻手挑著那片小小的布料:“俞雲清,你說說吧,你想暗示些什麽?”


    俞雲清一把上前搶迴自己的東西,拉過荀卓文身上的被子遮住自己,惡聲惡氣:“老子什麽都不想暗示!”


    誰料俞雲清包好了自己,一抬頭就愣住了,荀卓文長身玉立,不,臥,身子肆意舒展著,體態修長白皙,雖然一絲不掛,卻絲毫不顯得猥瑣,反而隱隱透露出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明麗純淨......


    俞雲清從把自己包好的被子裏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指向荀卓文:“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下流呢?”


    荀卓文也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無所謂的笑了笑:“大驚小怪,晨間反應,怎樣,你咬我啊?”一臉的你能奈我何?


    荀卓文起身,一絲不掛的越過俞雲清走向浴室,突然又折迴來,在俞雲清耳邊悄聲說道:“怎麽樣?要不要一起?”


    俞雲清:“……滾。”


    荀卓文也沒在磨蹭,向著浴室走去。


    可是在俞雲清迴頭看向荀卓文的時候,卻愣住了,他的後背上布滿了紅色長條的抓痕,有的甚至可以看到幹涸的血絲。


    自己昨天太痛了,誰叫他……,他活該。


    此時的俞雲清卻沒有發覺,自己的臉頰又一次發燙了。


    俞雲清伸手接了一片放在自己的掌心,細細的打量著,似乎心情還不錯,小孩子心性的拿起來轉動著樹葉的杆,火紅的楓葉仿佛在她手中再一次被賦予了生命,旋轉著像一個活力旺盛的小火輪。俞雲清一時玩的開心,絲毫沒有注意到浴室門口的男人已經站著看了自己多久。


    荀卓文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白衣女孩柔柔的靠坐在窗台上,頭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兩側,隨著窗外的微風輕輕浮動。目光柔和的看著手中火紅的楓葉,恍如墜入人間的仙子,纖塵不染,美得不可方物。隻不過一夜之間她的身上就褪去了不少男孩子的脾性,安靜下來的時候溫婉柔和,帶著屬於一個女人的柔媚。


    荀卓文不由得看呆了,這樣的她,是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荀卓文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從身後忽然環抱住俞雲清的腰肢,把她從窗台上抱下來。


    俞雲清受驚,尖叫一聲:“啊!你,你幹嘛啊你!”雙腳一著地,俞雲清就轉過身來沒好氣的看向荀卓文,不過隻是一眼,俞雲清就呆愣在原地。


    荀卓文隻在下麵穿了一件黑色西褲,上身赤裸著,腰腹間八塊肌肉一塊塊擺放好,因為頭發還沒有擦幹,一滴滴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胸膛上,再一滴滴向下滑落,滑到腰間時滲進西服褲子裏消失不見。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狂放的野性之美,偏偏人卻又生的眉目如畫,芝蘭玉樹,這兩種看似矛盾的氣質卻絲毫沒有抵觸的融合在他一個人身上,讓人移不開目光。


    俞雲清不自在的轉開目光,嘴裏嘀咕著:“就不能把衣服穿穿好嗎?顯你身材好是怎麽樣?”


    荀卓文沒聽清,卻是撩了撩俞雲清清透的薄紗裙:“大早上的就穿這麽一件坐在窗台上,想著涼是怎麽樣?”


    俞雲清驚唿一聲:“喂喂喂,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說著趕緊從荀卓文手裏解救出自己的裙擺,要知道,她準備著洗澡,裏麵幾乎一絲不掛,雖然兩個人昨天晚上該做的都做過了,但是……但是俞雲清怎麽也接受不了從今以後開始有一個男人隨便撩自己裙子,扒自己衣服的。


    荀卓文挑挑眉毛:“怎麽,不能動,是誰昨天求著我……”


    俞雲清臉色爆紅,捂住耳朵向浴室跑去:“閉嘴,閉嘴,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荀卓文看著俞雲清害羞的樣子,笑聲愉悅,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俞雲清,你真的是個寶,早知這樣,我應該早些把你拿下的。不過,現在,也不算遲。


    俞雲清洗完了以後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好像忘了……把換洗衣服拿進來。


    思慮再三,揚聲叫到:“荀卓文!”


    荀卓文正對著鏡子打領帶,聽到俞雲清的叫聲迴道:“怎麽了?”


    俞雲清臉色在水汽蒸騰下越發紅起來:“那個……我忘了拿換洗衣服了,你……你幫我找一下。”


    荀卓文打著領帶的手停了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你自己出來找。”


    俞雲清一急:“你……你混蛋。”


    荀卓文好像沒聽清,反問一句:“你說什麽?”


    俞雲清努力壓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叔叔們說過,有求於人的時候不要太橫,柔和了聲音,故意用著嬌媚的滴的出水來的聲音:“卓文~~~,你幫人家找一下嘛~”


    荀卓文笑了笑,打好領結以後索性坐到了沙發上:“還需要練習,繼續叫兩聲。”


    俞雲清:“……荀卓文,你夠了啊,差不多行了……”


    荀卓文失笑,站起身拿起了剛剛俞雲清找出來放在一旁的衣物,看了看,扔到一旁,從她箱子裏重新找了另一件西裝,至於昨天那件……糟蹋的不成樣子,被自己幾乎撕碎了。


    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俞雲清輕輕拉開一條小縫,伸出一條如雪的玉臂:“給我。”


    荀卓文把衣服放到俞雲清手裏,在她正打算關門的時候一閃身進去了。


    俞雲清拿手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聲音裏難掩慌亂:“你……你進來幹嘛,滾……”


    荀卓文伸出食指按在俞雲清唇上:“別急,你今天穿的衣服需要我幫你。”


    俞雲清聽到荀卓文的話,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衣服,一身西裝?隻不過一細想就明白了荀卓文的意思。


    荀卓文為人謹慎,雖然那些找自己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是難保不會有眼線留在這兒,兩人越早離開這裏越好,但離開難免動靜會大一點,也容易被人發現,女扮男裝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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