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這時冷冷的看著去凡,自己這是被騙了?司馬睿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原來,他就是想借司馬睿的手幫他滅了青城,替他泄私憤,他居然要帶著他爹逃跑,話說他爹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居然他還有個爹,司馬睿看著去凡的眼神,要是眼神有力量的話,去凡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去凡察覺到司馬睿的眼神,那樣冷冽的眼神,他從來沒有見過,去凡有些怕了,他恨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不是說好了要去晉國當將軍的迴府現在又要帶著親爹離開,這是明擺著的欺騙啊,於是去凡看著司馬睿道:“主上,我——,其實——,主上別誤會,我就是騙那個糟老頭的,我——”


    司馬睿止住他的話,道:“那你現在過去,殺了他。”


    什麽,司馬睿讓他殺了自己的親爹,去凡愣住了,在聽到去凡那句“我就是騙那個糟老頭的”的時候,老人笑了,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在師父麵前不老實,在親爹麵前不老實,在外人麵前奴顏婢膝,老人笑的有些蒼涼。


    去凡遲遲沒有動手,司馬睿冷笑,道:“莫楠”


    莫楠聽到聲音,已經知道什麽的意思了,眨眼間長劍直指去凡而來,因為是背對,去凡並不知道,但是他爹看的清清俞俞,老人不知道哪裏來的速度,迅速去到了去凡身邊,長劍穿心,去凡轉身扶著著他,莫楠也驚呆了,他不過是一個老頭而已,何以有如此的速度,居然可以在十步之外,自己劍沒有落下去的時候,衝過來替人擋劍呢!


    “爹,你怎麽會——爹——”去凡仰天長嘯,無因道人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虎子,離開這裏吧,好好活下去,不要欺師滅祖!”玉休——咳咳


    “爹——”


    老人說完之後,大口的鮮血噴薄而出,在去凡的臂彎裏沒了氣息。


    “司馬睿,我要你償命——”去凡放下老人,雙目猩紅,提著劍直接朝什麽睿殺來,司馬睿淡定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好似料定了去凡根本就近不了自己身,不過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就在去凡離司馬睿三步遠的地方,去凡停住了腳步,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長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莫楠從他的身後,刺了他一劍。


    去凡這時候居然笑了,仍了手上的劍,轉身,但是身形不穩,倒在地上,一點點朝著老人的身邊爬過去,留下了滿地血痕,就在他手指即將碰到老人的臉時,司馬睿將腳邊的劍踢了出去,直接刺中腹部,去凡一口鮮血噴出,將老人的臉染得通紅,隨後,他睜眼看著老人,沒了最後的氣息。


    “莫楠”


    “是”


    鉤吻的意義就在於隨時知道主人要幹什麽。


    “什麽人,找死!”司馬睿喝道。


    就在莫楠的劍即將刺向無因道人的時候,一把長劍從外麵飛進來,擦著雙目睿的麵頰唿嘯而過,又經過莫楠的身側,莫楠側身躲過,那長劍直接刺進了無因道人身後的牆上,劍身閃了閃。


    “晉王,別來無恙啊!”


    司馬睿一驚,“燕王?”


    “怎麽見到我很驚訝?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本王天命使然,沒這麽容易死。再說了,你還在,我怎麽能死呢?”商陌一邊說著,眼神就留意到了角落裏的俞雲清,頓時血氣上湧。


    就在司馬睿即將開口說話之際,商陌一閃身,身形飄逸的錯過了司馬睿,來到俞雲清,抱起她。


    司馬睿這才察覺自己棋差一招,竟然忘了俞薔薇還在這裏,早知道就不把她打暈了,暈了之後存在感太低了。


    不過司馬睿還是道:“燕王你就單槍匹馬的來了,你確定你以一敵二,有取勝的把握嗎?”


    司馬睿看著商陌懷裏的俞薔薇,他很生氣,那個女人就是一隻野鳥,從來不順從,不妥協,他發誓總有一天會讓她臣服於自己的,她不是很張揚嗎?一定要讓她成為籠子裏的鳥。司馬睿想著,自己的獵物怎麽可以隨便讓別人染指呢?


    商陌替俞雲清攏了攏披風,道:“誰說我是單槍匹馬的?”


    緊接著金薔薇一行人趕來了,從懸崖邊到這裏,商陌一路在前,金薔薇緊隨其後,但是還是被商陌甩開了距離,商陌到玉虛台的時候。這裏的好戲已經演完了,隻是碰巧救下了無因道人,司馬睿聽到門口的動靜,迴頭一看,四個女子,但那是金薔薇啊,不容小覷的,一下子局麵就變成了以二對五,司馬睿覺得今天搶獵物已經不可能了,還是想辦法脫身要緊。


    司馬睿給了莫楠一個眼神,莫楠會意,在玉虛台裏麵,他們就隻有等著本擒得分,得想辦法出去,於是司馬睿和莫楠各自朝著一個方向退去,金薔薇兩人對戰一個人,還是很有優勢的。


    戰場分成了兩撥,司馬睿和莫楠最終如願的和金薔薇打鬥著出了玉虛台。


    漸漸的,司馬睿和莫楠頹敗的現象越來越明顯了,就在依依和阿粟準備最後一擊拿下司馬睿的時候,突然,一陣暗器飛來,堪堪的把她們逼的退了迴去,司馬睿借機躍開幾丈遠,這時候焦鄯出現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她是鉤吻幾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子,名叫蘇綰,擅長暗器和易容術。


    “主上先走——”那女子英姿颯爽,將司馬睿護在身後道。


    司馬睿看了一眼身邊受傷的杜黎,隨即目光飄遠,看了看玉虛台,縱身一躍,朝著山下去了,金薔薇幾人欲要追趕,蘇綰又是一陣暗器襲來,硬是將她們逼了迴去,借此機會,帶著受傷的杜黎離開,莫楠也脫身了,司馬睿什麽好處也沒有討到,還損失了鉤吻一員——李紀。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


    “掌門——”


    因為之前來報信的那個侍衛士久久不見迴話,山下正在迎戰的人等不及了,隻好再次派人來,那個小道士進門大喊著師父,卻看到了他們的新掌門已經橫屍在玉虛台,師父也是衣襟染血,還有離緣師兄,也受傷了,這都發生了什麽?


    無因道人說:“什麽事,說吧!”


    那個小道士這才給無因道人迴話,道:“師父,有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帶著人來幫我們退了那些江湖人,可是後來他不走了,現在在前廳。”


    無因道人問:“幫我們?圖什麽?可知道他留下來意欲何為?”


    小道士看了看商陌懷裏的俞雲清,道:“他說他是來找人的,姓俞,問他是不是山上的弟子,他說不是,是青城的客人,那我們青城,姓俞的客人可是隻有一位啊!”


    說完,他又再次看了看俞雲清。


    商陌聞言,有些詫異,什麽人居然點名要見她,他們一直行蹤隱秘,那個人又是怎麽知道他們在青城的?商陌帶著這些疑問,覺得人家都指名要見了,不見終歸有些不合適,再說了,最重點是,那個人是男子,這麽野的一個女人,腦子還時不時的少根筋,怎麽這麽招男人呢?


    無因道人看向商陌,商陌道:“那就去見見吧!”


    說著直接抱起了俞雲清,示意小道士帶路,小道士有些猶豫的看著商陌說:“公子,俞公子這個樣子——”


    商陌道:“無妨,本公子就這麽帶她去見那個人!”


    小道士見商陌執意如此,也隻好帶路。


    前廳裏,一人背對,站在大廳中央,一襲白衣,白狐披風,刺繡的月白色錦靴,發髻高綰,白玉簪和墨發的對鮮明。


    商陌抱著俞雲清就進去了,那人知道有人來了,轉身,雙方看道到彼此的時候,均是一愣。


    “原來是你啊!”商陌還是抱著俞雲清,率先開口,隨後抱著俞雲清找了個位置坐下。


    來人正是玉休,今日他不同迴府次在密林別院,商陌見到的那種慵懶的妖媚,而是多了些英氣和殺氣。


    他示意其他人下去,於是前廳裏就隻留下了玉休、商陌還有昏迷的俞雲清。


    “她怎麽樣了?”


    “沒事!”


    “沒事怎麽會昏迷不醒?”


    “中了軟筋散。”


    “什麽?那你還說沒事?”玉休怒道,隨即朝著商陌走過去,商陌像保護一件自己的東西一樣,將俞雲清往自己的懷裏有攬了攬。


    “站住!”商陌道,他這是要幹嘛?一副要搶劫的樣子。


    “我給他解藥!”玉休怒道


    商陌一頓,居然有人跟自己大吼大叫的,簡直不太像話,隻是現在自己不方便,不然肯定要揍他。


    解藥?騙誰呢,人家下藥的都說沒解藥,商陌防備的看著玉休,他再敢靠近,自己可就不客氣了。


    隻見玉休拿出了一個白玉瓷瓶,遞給商陌道:“這是提神清心的藥,湊近鼻子,讓她聞一下,時間不要太久。”


    商陌將信將疑的接了過去,湊到俞雲清近前,隨即開口醫:“你之前不是還綁架了她嗎?這次又算什麽?再說了,你怎麽知道的消息?”


    玉休坐下來道:“問這個問題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玉璃間是幹什麽的,再說了,我救她,憑什麽告訴你理由呢?”


    商陌不想說話,玉璃間是什麽地方,他當然知道了,不就是那什麽的地方嗎?


    商陌把白玉瓷瓶拿開,順手遞給玉休。


    “額咳咳——,這個玉璃間......”玉休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歧義,玉璃間在世人眼中首先是一個風月之地,其次它才是魏國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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